一直在响。”顾清止出声提醒她道。林枝南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页面上工工整整的写着:乔怀瑾。“烦人。”林枝南将手机翻过来,随后铃声停止,她倚在座椅中,宽大的大衣包裹着她有些瘦弱的身体,她看着顾清止说道:“早知道进到娱乐圈这么乱,还不如大学就嫁给我那个未婚夫,听说也是个跟你差不多的帅哥,不过大概比你有钱。”林枝南自从进了这个圈子之后就没有一天清净过,她也常常想象,如果当初直接嫁给顾家的那个独子生活会不会是另外一番场景,至少不会像现在累的跟一条狗一样吧。但是路是她选的,既然选了无论如何都要继续努力下去。林枝南看着前面的人似乎有些僵硬的挺了挺脊背,问道:“我进娱乐圈是为了赚钱,你呢,看你不像是个缺钱的人,为了梦想”“是为了找一个人。”顾清止嗓音有些沙哑,吐字却异常的清楚。a word ove etter:我一直以为爱一个人默默付出就够了,但是当我再遇到林枝南的时候,我才知道,沉默的爱情是最愚蠢的。作者有话要说:通常艺人和公司手下都有专门负责公关的。公关可以具体到事件的处理,明星的形象定位等等,还有微博的水军和热搜啊都是可以买的,改天给你们普及一下微博套路所以宝贝,地雷评论来一发偷摸看的勇敢来一发评论吧大宝贝们没有评论下周榜单都没有了我第一次混都市啊,哭tot、chaters 10chaters 10“找一个人啊。”林枝南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倚在座椅上:“我记得哪个编剧里的故事说的是为了找到之前的女朋友进的娱乐圈,然后火了之后重新追,最后在一起。是这样吗”顾清止没有接话,继续向前开着车,直到酒店下面才开口:“到了,昨天不是没休息好吗,我陪你上去歇一会。”“嗯,明天估计四点就要起床赶飞机了。”林枝南本来打算是待一天就走。前天她被王导一个电话,跟着苏陌就到了横店。谁知道又被临时安排签下顾清止,林思齐也来横店来校对剧本,现在又摊上童桐不明不白的死了。别说一天了,现在她被拖得心力憔悴。“我本来打算今天晚上就走的,连钥匙都还了半夏了,没想到还要耗一天。”林枝南边走向前台,边翻着自己的包。“先去我那里睡吧。”顾清止按住她要拿钱包的手:“现在记者全知道你手下的艺人在这里,你用身份证登记泄露信息,不怕记者一路摸排进来堵你的门”林枝南闻言手一顿,皱皱眉头:“差点忘了。”林枝南抬头,伸出食指点点顾清止的肩膀:“你没有别的心思吧”“对你吗”顾清止目光不经意的扫了一遍她,嘴角噙着笑。林枝南看着他眉眼清冷,不像是那种占便宜的人,点点头:“你身边那个叫顾念的小哥,是你什么人”“表弟。”顾清止淡淡了回了一句,伸手从口袋里拿出房卡,打开了门。房间有一种很清淡的香味,像是某种香薰的味道,她脱下身上宽大的大衣,有些迟疑的看了看床。顾清止插兜接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你睡吧,我今天要背剧本,不会妨碍你的。”林枝南点点头,去卫生间迅速的收拾了收拾,她总感觉今天身上仿佛都沾上了现场的血腥味,让她现在都难以适应。等林枝南从房间出来,只见顾清止已经拿出了剧本,上面用红色的线条标注出他的台词,他蜷缩在宽大的沙发上,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林枝南这才注意到他眉眼间的倦意。“你那个表弟,让他做你的生活助理吧。工资公司给开,我不在的时候让他照顾你,还有司机什么的可能公司现在还顾不上,只要这件事情一过,我就向上面申请,赶紧给你配全。”林枝南捧着水杯坐在他身边,她的语气尽量的温和,不想给新人咄咄逼人的样子。顾清止抬头,只见对面的女人已经把妆卸了,露出来的素颜明丽动人,比化妆的时候那种凌厉的气场,似乎有很大区别。她身上的礼服衬的她锁骨精致纤巧,五官清丽,她的眼角有一小块不起眼的疤。那是他小时候上小提琴课回来时,不小心把琴箱磕到了她的眼角。“看什么”林枝南看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脸上:“女生不化妆都是这样的,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这里。”顾清止微微抬手,抚上林枝南的眼角。林枝南只感觉眼角一凉,下意识的闭上了那只眼。“这”林枝南抬手摸摸,恍然大悟:“小时候被迈尔斯磕的,小小年纪背着比他还高的小提琴,不知道现在被压得有没有长个。”林枝南笑笑,转身走向床:“清止,我眯一会,你帮我看一下,如果外面出现记者来了的话,记得叫我。”“嗯。”林枝南吞了一口水,整整头发躺在床上。入鼻的馨香让她有莫名有些安稳。“清止,你这被子怎么跟别人的不一样。”“从家里带的,不习惯酒店的被子。”顾清止淡淡的回了一句,起身出去接了个电话。“洁癖”林枝南嘟囔了一句,随后困意涌上眼皮,马上进入了梦乡。“顾念,你在哪”顾清止出了房间,站在酒店空旷的走廊外打通顾念的电话。“哥,你在哪啊,扔下我就走了。听别人说你开着车就走了,现在我打车往酒店走呢。”“嗯,你经过商场的时候买两件衣服带回来。”顾清止点上一根烟,他修长的手指间的烟火忽明忽暗。那是一种很淡的烟,有点清冷,很少见人抽。“哥,上次买的衣服不够穿吗”“女人的。”“哥,你伯父答应你进娱乐圈前提就是不让你乱搞,你”顾念忙拦住片场外疾驰的出租车,语气有些急促。“我把牌子和哪个款式告诉你,你直接买回来就行。”顾清止掐灭手中的香烟,朝着楼梯口走去。来的这么快“你确定是这里有人去飞机场堵了吗”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低着头打电话,他手里是一个笔形的录音笔,似乎是有准备而来的。电话那边的声音很大,在安静的走廊里依稀可以听得到点声音:“没有,我查了机场的票了,没有林枝南,现在她手下的艺人都在心海酒店,她在这边酒店的几率最大。”顾清止扯扯嘴角,敛敛身上的西装,转身走回房间。“喂,是前台吗。五楼发现一名男子形迹可疑,希望能尽快处理一下。”“好的,先生。”林枝南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声音有些沙哑:“有记者跟过来了吗”顾清止关了手机,轻声说道:“没有,你安心睡觉吧。”“嗯。”林枝南模模糊糊梦中的画面全是大片大片的血迹,里面光影错乱,一张张熟悉的脸颊在面前闪过。闪光灯,咒骂声,吵闹声。还有周幼清大声尖叫着,嘲笑着。乔怀瑾在旁边冷眼看着她,讥笑着说:“三年了,还是个废物。”林枝南猛的打了个冷颤,她颦着眉,紧紧的抱着胸。顾清止闻声望过去,只见床上的人蜷缩在床边,身子躬起像一只幼虾。她身上有一股社会风尘的味道,和小时候的那种馨香不同,是一种在社会里摸爬滚打,生动鲜活的味道。林家的父母如果还在世上,不知道会不会怨恨自己。当初说好要照顾好她家的小女儿,可现在,她似乎过得很累,连睡觉都不能安稳。窗外的天空暮色低沉,远处的云彩瑰丽,萦绕在横店的古建筑群灰色的青砖石瓦上,像极了历史沉淀的婉转歌声。顾清止还记得那时候刚见到林陆离夫妇的时候,他们身边带着三四岁的林枝南,穿着一身洋装,口齿不清的喊着自己的英文名字。他父亲笑着逗他,说那是她从小定下娃娃亲的未婚妻。“那是枝南啊,你自己亲自定下的名字。”他父亲说。那时候他才模糊的响起,自己父亲有一天突然严肃的把他叫到书房,让他从五个名字里挑选一个名字。“什么时候了,还什么娃娃亲什么的。”他还记得他说完这句话,父亲就将年幼的林枝南扔在自己怀里。软糯的小孩子似乎连骨头都是软的,她的眼睛泛着雾气,身上有一股馨香的奶味。顾清止似乎突然明白到,心都要化了,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或许当时他并不在意,长辈嘴里如同玩笑一样的娃娃亲,还有什么婚约,不过是一场闹剧。和他同样以为的,还有林枝南。所以在林家父母出了意外之后,他强打着精神去主持了林家父母的葬礼,在那里,他看到了三年多未见了林枝南。她和之前最后一面见她的时候仿佛变了个样子,不知道是不是伤心过度的原因,她整个人瘦弱纤巧,和之前婴儿肥的模样大相径庭。她一声不吭的任由护士量体温,喂药,空洞的眼神看着墙面。顾清止站在病床外看着她,心里莫名有些颤动。“我很清楚的知道他们去世了,但却不愿意去面对。思齐一个人在外面累吗,我”他在外面听着林枝南喃喃自语,转身离开了病房。他想过无数次再见的画面,却没想到会是这个方式。与其相见,还不如不见。在顾清止二十多年的生命中,他不怎么喜欢接近女生,也不喜欢和女生交谈。他常常走在学校的路上,看着来往的情侣,蓦然想起自己还有个小未婚妻。那是爱情吗至少顾清止认为不是。那像是一种习惯和观念,贯穿他二十年的生活中。那他为什么非要在七年之后回到她身边呢顾清止不知道,甚至不想去知道。用顾念一句荒唐的话来说:“有什么事情非要有原因才去做呢”顾清止走到林枝南的身边,有些迟疑的握住她纤细的手指,她下意识的紧紧攥住,却猛然的被惊醒。入眼是顾清止清隽的眉眼,他坐的如乔木挺拔,在光影中有些模糊。林枝南看了一眼两个人交错的手指。“干什么”她语气里满是警惕。a word ove etter:我仿佛又看到了那年父母葬礼上的尸体,他们已经换上了干净体面的衣服,但我还是能回想得到,新闻里案发现场的血腥场面。如果我说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是谁,一是林思齐,而是我那从未见过面的未婚夫。我甚至,连他的中文名字都不知道叫什么。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有时候看娱乐圈光鲜亮丽的,爬上去也是很不容易的。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和娱乐圈相关的了,你们可以评论问一下地雷评论在走一发,么么么、chaters 11chaters 11“我还想问林经纪人是什么意思”顾清止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她紧握住自己的手指,问道:“潜规则”“潜规则你妹。”林枝南下意识的回驳道,迅速抽出手摸摸自己的口袋。“我想吸烟。”她的眼睛因为刚刚睡醒有些迷离,顾清止细看才发现,她的眼角是微微上扬的那种,典型的桃花眼。“刚起床少吸烟,起床吃饭。”顾清止抽出自己在窗边的手,将旁边袋子里的连衣裙放到她身边。“帮我买的”林枝南拎起来看了一眼,今年v的新款的成衣,看得出来是直接从专柜带回来的,尺寸很标准。“嗯。”顾清止点点头,目光瞥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外套和鞋子。林枝南抿抿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轻呀了一声,忙从床上跑下来扒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那件礼服是一件白色刺绣的简洁长裙,桌上的外套是同样剪裁得体的长款及膝茧型大衣,高跟鞋是鱼嘴细跟黑色皮鞋。林枝南长舒一口气:“我刚说回去的时候没衣服穿,打算醒来要去一趟商场的。”林枝南抚抚长发,光着脚盘腿坐在沙发上,拿了杯热牛奶。顾清止伸手帮她撕开三明治的包装,放在桌子上精巧的一个盘子上。“唔,这个盘子也不会是你从家里带过来的吧。”林枝南咬了一口三明治,含糊不清的说道。“嗯。”顾清止答得淡然,林枝南眼神异样的看了一眼他,没有说话。林枝南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衣服,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来的时候根本就没带着几件换洗的衣服,身上唯一那件砖红色的大衣也不知道扔到了哪里。反正穿了也没用,穿回去简直找死。手下的艺人发生了这种事情,自己穿一件红色的衣服回去,只怕会被粉丝和媒体骂死。她本来打算休息一会去一趟商场买两件衣服,回去很有可能她连梳洗的时间都没有,就要去处理媒体的访问。没想到顾清止居然比她的心思还要细。是个可造之材啊,林枝南暗忖,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坐在那里喝咖啡的顾清止。沙发另一旁的人坐的挺拔端正,身子绷得很直,林枝南垂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是做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