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自己的短发烫卷染黄,成为了学校最耀眼最时髦的美女学姐。但她还是那个可以扛着水桶一口气上七楼,校运会拿女子全能第一,把跆拳道社一脚ko,豪迈率真的女汉子。也是只属于肖染一个的,女汉子。叶凌云像一阵龙卷风一般,刮进了肖染的独立公寓。可惜没有人。房间照例被肖染打扫得一尘不染,整洁有序,无论前一天叶凌云怎么把这里糟蹋成猪窝一样,第二天一定会恢复得整整齐齐。叶凌云有些委屈。她现在在君合事务所的北京分所实习,因为靳言的关系,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专攻刑法方向,可是实习的过程里,她看到了太多的社会黑暗面。弑父,同事,抢劫杀人,毒杀室友每一个案子都有它背后的无奈和人性的扭曲。可最扭曲的是,身为律师,却要违背自己的道义去为自己的辩护人说话,争取减刑。恶心。她越来越身心疲惫,她从来都没有在这项工作中得到一丁点的乐趣。可就在她每天疲惫不堪,心里难受的时候,肖染总是不在。他也忙着兼职,每天都很晚回来,一回来话也没说上几句就去洗澡,洗完澡坐在床上,她还没开始发泄自己的负能量,肖染就已经挨着枕头睡着了。她只好帮他掖好被子,关上灯,黯然离开。蹬掉高跟鞋,刚想一屁股坐在他的床上,但又想到肖染最不喜欢她穿着外衣就蹭他的床,于是把衣服脱掉,顺手换上了他挂在衣柜最外面的衬衫,这才倒在了他的床上。被肖染独有的味道包裹着,叶凌云才能渐渐把今天在工作中受到的气慢慢自我中和。今天是肖染的生日,过一会儿要记得去拿蛋糕和布置房间的彩带。叶凌云在心里提醒着自己,可是倦意侵蚀着她的意识,她在不断的自我提醒中渐渐沉睡。直到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叶凌云才模模糊糊地醒过来。朦胧中,看见黑暗里一个男人正在宽衣解带。这个男人有着令人安心的宽阔肩膀,蜂腰猿背,鹤势螂形,就是对他完美身材的最好形容。“回来了”也许是刚醒来,叶凌云的嗓子有些喑哑,她伸手把床头柜上的灯打开,正好看到裸着上半身背对着她的肖染。“嗯,正要去洗澡。”他回身,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便拿着衣服去卫生间洗澡了。叶凌云还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以后,她才猛然惊醒。糟糕,她给肖染准备的生日surrise睡过头了她连忙跳下床,可就在那一刻,肖染擦着头发出来了。正好就看见她穿着他的衬衫,下身只穿着条内裤的性感模样。二人两两相望,皆不做声。静默。“啊肖染你快背过身去不许看”叶凌云尖叫着去拿掸在椅背上的西装裙,可手却被肖染紧紧扣住。肖染从头到尾地把叶凌云打量了个遍,忽然将她往自己身上一带,紧扣住她的腰,顺带将她的臀部往自己身上按。他眸色深沉,冰凉的水珠顺着他湿润的发,从他的脸颊两侧缓缓划过,然后滴落在叶凌云的脖颈上,顺势滑进了她的内衣里。叶凌云浑身一颤。“你给我准备的就是这个么”“”叶凌云紧紧地贴着肖染的滚烫的身体,火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包裹住同样滚烫的她,她明显地感受到了,身下某一个硬物抵住了她同样敏感的部位。她的脑袋已经要被羞得当机了好吗她根本就不能反应过来去回答肖染的问话肖染的黑眸深沉得像深潭,犹如漩涡一般将她的七魂六魄都吸了进去。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虽然她并不知道点头代表了什么。肖染的吻就落了下来。叶凌云不傻。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她来不及阻止,也不想阻止。两年来,肖染从来都无比地尊重她,从不逾矩,她最晚只能在他的公寓里待到十点,他们也试过倒在床上吻得忘情,可他刚想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就会停下来跑去卫生间冲冷水澡,即使她先玩火,他也一定会克制住自己。他心疼她。也尊重她。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她今天给肖染准备的生日礼物是一支质地非常好,轻重也很合适的限量版金笔,上面还刻了他俩名字的英文缩写:xy,她希望他以后能时常把这支金笔带在身上,这样就好像把她天天带在了身上一样。可是如果这么误打误撞地被误会她把自己当成生日礼物的话,她也不想解释。她其实,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她早就连自己的一生都默默地托付给了他,这种事情,迟早也是要做的。她回应着肖染的热吻,野蛮地扒掉了肖染的睡衣,而她自己衬衫的扣子也被一颗颗地解开,肖染的吻下移,他贪婪地吸吮着她锁骨上的肌肤,双手也缓缓伸到她的身后,似乎在那里卡了一会儿,他有些疑惑地停下亲吻,摸索了好一会儿才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叶凌云羞红着脸轻笑,肖染报复性地咬住她的胸前的尖端,惹得她连连求饶。他们俩的动作都是生涩的。生涩地摸索,生涩地贴向对方。就在他的手移到她的内裤的时候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怎么了”叶凌云有些迷茫地问。“等我。”肖染忽然起身,穿上被当做睡衣的t恤,又将一件外套系在腰间,低头在她唇上一吻,开门便急急忙忙跑了出去。“喂”叶凌云披着衬衫从床上坐起来,事做到一半就跑是什么意思啊,她都做好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的准备了,难道自己平板的身材真的对他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么脸上的潮红慢慢褪去,她的脸色也慢慢地变得煞白,委屈和难堪化作酸涩涌上眼眶,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出来。肖染很快就回来了。他一回来就看到了坐在床上抱着自己哭的叶凌云。委屈地缩成一小团,让人不得不心疼。“怎么哭了是不是你不愿意”肖染试探性地坐到叶凌云身边,轻声问。“是你不愿意吧,你跑什么呀,我有这么没吸引力么”叶凌云委委屈屈,带着哭腔避开肖染的怀抱。“傻瓜。”肖染不由分说地揽住她,低头去吻她的耳垂,“你把我撩成这样,还想不负责帮我泄火么,想得美,知道我刚才在便利店买保险套的时候有多尴尬么”“嗯”叶凌云泪眼婆娑地看向他,却一下子被他按倒在床上。她刚披上的衣服直接被扔到了地上,他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衣物除去,然后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猛烈地轻吻她。就在她莫名其妙地被吻到意识游离,只能连连喘息的时候,他忽然大力将她翻过身来,并轻轻托起了她的臀部,然后半褪下了她的内裤。“干、干、干、干吗我们是第一次,第一次就挑战这种姿势么”肖染有些迷惑:“从生理学角度来看,后入式不才是最容易达到性高潮和最大程度上增加双方快感的理想化姿势么”“除了这个姿势,你还知道什么其他的么”“你在质疑我的学习能力么”肖染沉默了一会儿后,咬牙切齿道。关于性的基本知识,肖染确实没有特意去了解过,不过生理学教材他还是能倒背如流的,理论知识他具备,他的实践操作能力也一向很强,被叶凌云质疑是他绝对不能忍受的。“肖染,我们的第一次,我想看着你。”叶凌云放软语气,“我想感受到你的呼吸,感受到你的心跳。”肖染听得心头砰砰直跳,自然是应允,将她又翻了回来,与她紧紧相拥。两个人的心跳声都重如擂鼓,她闭上眼,在被贯穿的那一刻,低声叫了出来,指甲也掐入了他背上的肌肉里。也许是在那一刻,她才真正地和她最心爱的人融为了一体吧。从此,再也不分开。从此,再也分不开。折腾到半夜,二人才浑身是汗地相拥睡去。叶凌云就像被肖染带领着踏足了新天地,展开了一段瑰丽神奇的冒险,从一开始的疼痛,到麻痒,再到后来真正的快感如浪花般一波波涌来。她真正地成为了一个女人。“叶凌云。”“嗯”“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叶凌云轻笑。“我爱你。”肖染的嗓音低沉,他在她耳边微乎其微地说道。良久,只听闻一声低喃:“我也爱你,永永远远。”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会不会被禁啊,第一次写肉好惶恐我冒着生命危险,冒天下之大不韪在这儿写着隐晦的肉啊、走了就再也别回来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像偷尝禁果的亚当和夏娃,尝到了甜头,就再也禁不住诱惑。两个人索性就同居了。衣柜里有了两个人的衣服,洗手台上有了一对洗漱杯和牙刷,书柜上多了法学的专业书籍整间屋子里都是属于他们俩的东西,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起,感觉很奇妙,又很和谐,仿佛理应如此。他们认识二十年,相恋两年,住在一起并没有像那些小情侣一般羞涩拘谨,两个人就像老夫老妻一样,生活随意,气氛温馨,只有在夜晚温存的时候才会充满激情。毕竟他们也只是二十岁出头的青年。不过住在一起之后,叶凌云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真的不是当贤妻良母的料。反倒是肖染,很适合这个角色。早上起床,从来都是肖染给她做早餐,在她睡眼朦胧的时候帮她打领带,出门的时候留在家里给她一个告别吻,谁叫她实习的工作更忙碌呢她是真正地被肖染宠上了天,十指不沾阳春水,被哄着让着,除了脑子还能用之外,叶凌云觉得自己都快成废人一个了。没有什么比忙碌了一天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后,能够轻轻松松地躺在家里的小床上看弱智综艺节目,等自己的爱人回家更幸福了吧。如果有,那就是一回来,发现他已经做好饭菜,并为她留下了一盏暖黄色的灯,而他就坐在沙发上看书,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归家。在叶凌云心中,那个几十平米的小出租屋已经是她的家了。可是这份工作她却是真的越来越讨厌了。这就是她为之奋斗多年,渴望多年的职业么父亲和母亲每天都在忙碌这些毫无美感,枯燥乏味的事情所以才总是不回家么值得么她前不久刚过了传说中最难的考试之一司法考试,也考取了律师执照,不用再做助理,已经可以自己经手一些case了。自从肖染知道她厌烦刑事案件之后,便劝她往经济方面转,她也依言照做了,但是找上她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要据理力争,磨破嘴皮子,只为了帮自己的当事人争取多几千块钱。双方都不相让,她自己说来说去都厌烦了,每天都这样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情,难免脾气越来越暴躁。可又无处撒气。虽然她暗暗发过誓绝对不把外面受的气带回家里,但是有时候还是忍不住发脾气。毕竟肖染是唯一一个,在他面前她能够放下全身戒备,肆无忌惮胡搅蛮缠的人。只因仗着他爱她。有时候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都会揪着不放,肖染若是偶露疲态没有认真听她讲的话她就会火冒三丈,大闹几天,肖染是多么骄傲的人,但是在她面前,他从来都会放低姿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有时候还一吻封喉,他无止境地包容着坏脾气的她,无论他自己有多忙有多累,他总是把她的事放在第一位。叶凌云明白肖染对她的好。可被宠久了,有时候就会得意忘形。甚至,养成习惯。习惯,胡搅蛮缠。那天已经晚上8点了,叶凌云才从事务所回来。往常,只要她加班,肖染一定会打电话给她,或者直接来接她,可是这一次,叶凌云都快走到家楼下了,肖染的手机依旧是正在通话中。这小子,跟谁煲电话粥呢悄悄地走到家门口,公寓的隔音不太好,就听见肖染在屋里讲电话。“不,这不行。”“你为什么擅作主张做出安排我不去。”“不,不要告诉她。”“先保密。”“她快回来了,先挂了。”“好,知道了,你多保重。”肖染的话音刚落,叶凌云就打开了房门。肖染站在书桌边上,刚挂了电话,正在喝咖啡,手还在桌上的电脑键盘上敲了几下,听到动静才回头,就看见叶凌云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回来了,吃了饭没”肖染淡淡地笑道,自然而然地帮她提公文包、脱西装外套,顺势低头要亲亲她的脸蛋,却被她侧身躲过。“怎么了”肖染对叶凌云突如其来的疏离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你刚才在跟谁讲电话”叶凌云推开肖染,自己把外套搭在衣帽架上,脸色极其不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