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因为梦席的出现而停止,虽然有所收敛,可还是苦涩的掉着眼泪。梦席走到我面前坐下了,她慢慢拿起我的手,用纸巾为我擦拭被手指甲割伤所流出的血迹,她好像也流泪了。我呆呆的一动不动,把自己失去后才明白自己的心声,毫无保留的告诉了梦席:“开学的第一天,我在教室喝水的时候,有位女生突然从我身后对我的腿弯子踢了一下,我便开始讨厌她,第二天我胃痛了好久没有一个人知道,可偏偏是我讨厌的人看了出来,为我买药,为我找瓶子倒水,虽然那个空瓶子是在教室的垃圾桶里面找的,可我还是一点都不嫌弃有一天,她突然找到我,求我假装她的男朋友,她说有两位男生给她写情书了,她想让我假冒她的男朋友好打发了那些喜欢她的男生。哼呵我竟然拒绝了,还莫名的对她生气,转头就离开了。然后一个人坐立不安的不知道自己想干嘛,脑子里老是想她,还气她,却不知道自己是在吃醋和妒忌。我这辈子收到的最让我感动礼物就是她送的,感动到顿时会流泪。是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她送了我一个非常漂亮的礼物,外面的包装真的很漂亮,我想这礼物肯定很值钱,可打开后我哭了把包装纸揭开后,那个盒子是卖完了的泡泡糖的纸盒子,里面还有两块比吧啵泡泡糖”我记得我讲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讲不出话了。隔了好久,我才继续:“我真的很笨,在我情窦初开时爱上了一个非常值得去爱的女生时,我却不知道,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抢走了。而现在,我只能感觉到痛,生气和懊恼了。”她是我的初恋,我和她之间的记忆永远都在,我情窦初开时爱上她却不知道的那段期间,为她吃醋和生气的感觉永远都在。而突然恍然大悟后知道自己的心后而她已经离开了,这种遗憾和懊恼也永远都在。、不同的人生路那天我在教室里呆了一夜,而梦席却陪了我一夜。第二天的课上,我没有再看他们的出现,我出神的看着那五个空位子发呆,想着他们五个还真是同德同心,我终究还是多余的那个。而总有个人跟着我一起发呆,而她的眼神里似乎表露出一种担忧下午放学后我接到一通电话,是前辈章念遥打来的,挂断电话后我赶去了机场。到了机场,我以为来送前辈的人怎么也得够一桌,没想到我就看到一个人背着个背包呆呆的坐着。我看着他发了会儿呆,他到底是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拥有什么的父母,儿子出国留学在他们做父母的眼里难道也不外如是吗如果是我有幸出国留学,我爸妈还不激动的在祖宗坟前放上个十万八千响炮仗,在全聚德摆上个十桌八桌还不带收礼的。我静静的站在前辈面前,前辈从我的脚底一直往上看,直到我们的眼睛对视上,他对我笑的是那么甜。可我怎么感觉那么酸呢“一米七几的个头怎么长了一米九的腿。我是不是很会挑时间啊因为这会儿走你才能有时间过来送我啊。怎么说也是出国,没有一个人送的话,怪丢人的。我也想在茫茫人海中炫耀一下我也是有朋友的人。是你坐下来还是我站起来呢”前辈轻松的快白,总让人觉得那么不自然和刻意的坚强。“不是说、签证下来的很慢吗这些人也真是的,着急走的,他们不慌不忙;不着急走的,他们倒是积极起来了。不知道哥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准备写一封实名信投诉,要抓人就去巴黎抓啊。”我做不到前辈那样勉强出来的轻松愉悦,即使话语中还是有点小幽默,可语气和表情确实有点小可怜。我征服不了自己的内心,那只能顺从它的反应。“一上来就煽情啊我会扛不住的”前辈站起来话音未落就拥抱着我。他也顺从了自己的内心。“小念遥,我希望三年后能在巴黎遇到你,所以你的分数线一定要守住了。”“怎么办没有哥的监督,我看这事不太好办。”我噎着个嗓子还不忘调侃一番。“你一定可以的。我不是那种你一转身就能忘掉的人吧”前辈松开我后很认真的问我。我迟疑了一下,前辈却急了:“哦你怎么想那么久”“我是一下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我们之间的难忘程度。天地可表至死不渝还是山无棱天地合”我二二的胡诌前辈都听不下去了一脸挑逗:“怎么你是想告诉我,性别不是问题吗”“哈啊够敢想的。”忍不住抱了前辈,我们相拥着彼此没有一句话,因为真的怕再发出声音来是哽咽的嗓音哭泣的嗓音,终究还是前辈拍了拍我的肩,吐出一句简短的话、还哽咽住了:“走了”送别终归是送别,总有一方会看着一个背影消失在他的眼前。我看着前辈的背影,想着他这次的旅行,势必又是一次漫长而又孤独的旅行。或许到了巴黎,前辈可能会好点儿,因为到了国外以他和蔼可亲的性格肯定会拥有很多朋友的,又或许他国外的生活比在国内更加的孤独和寂寞。我挥动着手臂,挥别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之中的他,默念出一句:“保重”我抬起头看着机场里面的人,不管是接机的还是送机的总有笑声和哭声,总有拥抱和别离。自恋的我感想了一下,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出国了,谁会来送我呢谁又会给我一个难舍难分的拥抱呢深吐了一口气,低落的走出了机场。手机又响了,这个电话才真是把我吓住了。我站在马路上像是打劫一样般的拦车,一个小时的路程我赶到了怀柔,找到了电话里泣不成声的苏润告诉我的地址。我赶到后,他们几个都到了,娜姐头发凌乱脸上还有点伤痕,坐倒在地上躺在二姐怀里颤抖的啼哭着。苏润伤的更重,额头破了,嘴角还在流血,还有个醉汉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睡在地上爬不起来了。看常乐那副要杀人的劲儿,那个倒在地上的醉汉肯定是他打的,看样子是蒋俊峰给拦住了他,因为现在他还死死的拉住疯狂的常乐。角落里,还有个软弱无能的妇女在垂着心口断肠般的哭泣,头发同样的凌乱,貂蝉陪在身边安抚着。我的到来他们几个先起头看我,也是他们先结束不再看我。似乎只有苏润还把我当亲人一样,跑上前拥在我的怀里害怕的哭泣。苏润在电话里说:“那个王八蛋在欺负我姐姐。”我当时所理解的“欺负”,以为是那个混蛋继父又殴打他们了。可看眼前的情形,我真的是把那个混蛋想的太善良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边倒在地上还发出哀嚎声的醉汉就是娜姐的继父,那个混蛋、那个禽兽。不知道他是酒后乱性还是垂涎已久,竟然明目张胆的在家中想娜姐。当娜姐他们娘仨在和那个恶魔打斗的时候,常乐找来了。这才让那个人渣没有得逞。我忿忿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魔鬼,谁知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了。那个魔鬼从嘴里吐出了一口带血的口水,一脸坏相的露出了阴暗的笑容,他的笑声是那么的猥琐那么的让人厌恶。“哼哈哈上了一年大学,混了不少情人啊那也不能把家里的老情人抛弃啊”恶魔的话又一次激怒了常乐,常乐挣脱开了蒋俊峰扬言要杀了那个恶棍,刚甩了一个拳头,又被蒋俊峰拉住了。依常乐的脾气和他现在的疯狂状态,他真的会杀了那个恶魔。可是恶魔已经鼻青脸肿了,他还再啰嗦:“哼呵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啊哦,那一年还在流行唱着那一夜还是你妈妈带着你来老子家第三天吧,老子第一晚宠幸了你妈,第三天一大早老子就宠幸了你”恶魔的话让我们所有的人都有上前掐死他的冲动,一向软弱无能的母亲拼命又抓狂的上前对恶魔拼死相争,娜姐躺在二姐怀里崩溃的堵着耳朵,常乐又怎能安奈的住,蒋俊峰根本拉不住他了,他拿起砖头就想一砖头砸死那个恶魔。我,蒋俊峰和貂蝉没怠慢,一起上去阻拦,蒋俊峰和貂蝉用尽全力抱住已经发疯了的常乐,我拉着醉汉也没忍住甩了他两拳头怒斥他:“你他妈闭嘴”娜姐的妈妈煎熬的放声大哭、谩骂,醉汉还不知道住口:“我他妈就是混蛋禽兽,你女儿就他妈是什么好东西了吗为了要学费他妈自愿找老子上床”从恶棍的嘴中,我们听到了难以接受的话,纷纷都默默的发愣,常乐也愣住了。只不过我们的呆滞是那么的苦涩和惊恐。娜姐为了学费被自己的继父威胁哄骗到了床上,她内心的苦闷和煎熬,和她原打算把这么不堪的秘密直到和她一起被带进棺材里一起埋葬的,根本不想告诉任何人的隐私,如今被那个恶棍当着我们大家的面毫无保留的全部说了出来,她心里该是什么滋味恶魔话音还未落,就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向这个恶棍靠近:“我杀了你”一个闪电般的身影把恶魔推向阳台,连同她一起也跟着跳了下去。而那个人就是娜姐。那个恶魔当着她最爱的人和最在乎的人说出了她所有致命的秘密,她痛恨中也有了轻生的念头。那个阳台到地面有二层楼高,常乐吓得头脑风暴也想从阳台上跳下去看娜姐的安危,还好被蒋俊峰死死的抱住了,我们几个惊恐的拉着常乐,立刻跑下去。下去后,看着那个恶魔有二分之一的身体都压在了娜姐的身上已经不省人事,而娜姐的头部流血口中吐血的全身抽动着,常乐抱起娜姐,娜姐一副内疚又没脸的样子看着常乐一眼,艰难的说出一句:“对不起”后就倒在了常乐的怀里。娜姐的妈妈推开常乐抱着娜姐疯狂般的哭喊着。他们几个拼命的喊着娜姐叫着娜姐,我怎么能相信娜姐就这样死去呢,我不接受的断续道:“救、救护车救护车”我们以最快的速度把娜姐和那个恶魔送进了医院抢救,等待的每一分钟我们都觉得艰难又漫长。常乐瘫坐在地上毫无表情,一言不发的等待着。终于看到一位医生向我们走过来:“谁是赵虎的家属”我们几个人都没有站出来,只是问了一句:“他死了吗”“他没死,只是晕过去了而已。除了皮外伤其他一点事都没有,涂点儿药就可以回家了。”听到医生的话后,我们几个觉得好讽刺啊,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老天怎么还那么眷顾他呢“那还有一位病人呢她她怎么样了”二姐恐慌的问道。“她的情况不妙,头部大量出血,肋骨断了三根,右小腿也断了,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们几个人痛心流着泪,看着眼前坐在地上的常乐,他那副心死大于哀默的表情,我们更加的欲哭无泪了。五个小时的抢救,娜姐被推出了抢救室。医生们纷纷摘下了口罩,他们的样子是那么的低落又憔悴。我们心里明明有了答案,可还是不死心的问道:“医生病人怎么样了”“脑死亡状态、植物人。”医生低沉的嗓音说出了那么绝情的答案。我们几个看着面无血色的娜姐,流着痛的彻骨的泪。常乐跪在推车旁,抱着娜姐,头贴着娜姐肚子一动不动,他欲哭无泪崩溃的样子,只听一声长长的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回荡在阴凉的走廊内,好久、好久我们几个人一起陪在娜姐的身边,似乎根本不相信医生们的狗屁结论。常乐依旧是抱着娜姐一动一动,守了娜姐一夜,大家才感觉眼皮打架。突然听到苏润冒出来一句:“常乐哥不见了”我们几个顿时惊醒,相互看了看,彼此顿时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纷纷跑了出去。因为我们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常乐肯定要做傻事,他不是轻生,而是去结束那个恶魔的生命。当我们赶到那个恶魔的家中时,我们看到楼下都是警车还有救护车,我们看到那个恶魔被几个护工用担架送上了救护车,他满身的血。我们几个人顿时害怕了,我们几个在人群中着急的寻找常乐,只看到三五个警察锁铐着常乐。“常乐”是蒋俊峰发出来的一声痛心又带着怨气的叫喊声。常乐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几个,他一个一个的看着我们几个人,毫无任何的情绪波动,我们几个却是满脸泪珠对他又气又怨又惋惜的凝望着他。我们四人眼睁睁的看着常乐被押上了警车,看着离开后的警车好久。彼此的脑袋都空了,不知道何去何从。我们四个没有方向的走着,走到一条十字路口,好像我们四个人都已经选好了谁该哪一条路,谁该走上属于自己的十字路口上面的哪一条路。每个人的人生,都会面临一条十字路,是向左走还是向右走;是向前走还是向后走此时此刻我们四个都已经选好了。我们四个人站在各自即将要走的路口相互背对而站。“也许我们六个人一开始就不该走在一起。”貂蝉踏上了属于自己的路,抛给了我们最后的一句话。“以后我们各不相干,各走各的路。”二姐林孟秋抛给我们最后的一句话后,走上了属于自己的路。“章念遥,好好走你的路吧,我们不再打扰你了。”蒋俊峰背对着我,声音浑浊的送了我一句话。“当然了,我不会陪着你们的。我的路我一定会走到底,我会用事实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