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慕阳羽凝身上打转,慕阳羽凝淡淡一笑,放下茶杯,神情自如的看向康英皇白晔,白晔心领神会,对在场的众人摆摆手说:“安宁郡主此后不用对朕和皇后行君臣之礼,大家免礼吧”白晔的话语让大家心里都万分震惊,北月国自成立以来,还从未有过此先例,威武侯也是,这慕阳家的人不简单啊慕阳风落座后,视线在慕阳羽凝身上转了转,凝儿暗中和陛下有什么交易呢、生辰宴会二宴会开始后,歌舞升平,齐乐洋洋。大家也都是各自奉承吹捧。慕阳羽凝向父亲看去,发现父亲此时脸色不是很好,向他身边看了看,原来是一群巴结父亲之人,而父亲却是最讨厌这样的人。闻到一丝酒味,慕阳羽凝蹙了蹙眉,向身边看去,原来将夜寒澈手里的酒杯拿走,怒瞪着他:“你的身体不好,不许喝酒。”夜寒澈有一种错觉,他怎么觉得慕阳羽凝越来越像是自己真正的王妃,而不是名义上的,这样想到,他的脸色微红。因夜寒澈戴着面具,慕阳羽凝并没有发现异常,而夜寒澈身后的聂影也没有发现自家主子的糗样,不然他一定吃惊的下巴都合不上。“今日太子生辰,母后没有什么可以送你的,这是前些日子母后意外得到的一块上好的琉璃珠,太子看看喜不喜欢。”刘雨静吩咐身边的嬷嬷将木盒向白莅送去。看着里面有些微亮的绿珠子,合上精致的木盒,白莅抬起头看着刘雨静礼貌回道:“谢谢母后。”随后,各个皇子公主大臣们都开始送礼。刘雨静看着一直未动的慕阳羽凝和夜寒澈微微笑道:“不知,贤王和王妃准备了什么礼物啊”老狐狸,慕阳羽凝起身看着刘雨静恭敬地回道:“回皇后娘娘,安宁与王爷的礼物上不了大雅之堂,还是等宴会后再交与太子殿下。”“这送礼最重要的就是心意,礼轻情意重,不是吗拿出来看看吧”听到慕阳羽凝的话语,刘雨静还是保持她那优雅的笑容得体说道。皇后的意思大家都知道,这是让贤王妃出丑呢。慕阳羽凝面露难色,看了夜寒澈一眼,慕阳羽凝便妥协的说道:“好吧还请大家不要见笑。”说完就从随身侍女手中将一个破旧的长木盒和一个圆形木盒放在了面前的案桌上。看着那破旧的盒子,大家都开始等着看好戏,这么破旧的盒子,还能装什么好东西。看着堂上众人的表情,慕阳羽凝微微一笑,和夜寒澈一起慢慢将木盒打开,随着木盒完全打开,呈现在众人面前的几个卷轴和几个毛笔砚台。看着几张纸,有些人都开始面露鄙夷之色。今日刘雨蝶和慕阳蓝芙不在场,不然她们一定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这是”白莅起身来到慕阳羽凝和夜寒澈的面前问道。白莅觉得,表弟和弟媳送给自己的东西是自己一直想要的。慕阳羽凝不动声色的扫视现场所有人的表情,开口说道:“太子殿下,这几幅画是东楚画家费寅的画作,而这几只毛笔砚台都是费寅生前所用之物,夫君听闻太子殿下极爱费寅的画作,毛笔和砚台是我母亲辰昕玥收集的,不知殿下喜欢这件礼物吗”费寅乃是东楚国史上最有名的画家,他的画作闻名天下,千金难买,懂文之人都想得到,众人怎么都没想到,贤王竟然找齐费寅的遗作,而安宁郡主竟然有费寅生前作画之物。这哪里是上不了大雅之堂,贤王和贤王妃这是摆了大家一道啊。“这真是费寅的遗作”白莅抚摸着卷轴惊喜的说道。“太子可以打开看看。”一直未开口的夜寒澈,看着白莅微微笑道。白莅慢慢打开,他的动作极其轻柔,生怕损坏了古人的作品,亵渎了费寅。古画保缮很好,没有一丝损坏。里面的图画还很清晰,这对白莅来说,是值得开心的。“表贤王和王妃的礼物本太子很喜欢。”白莅将画作收好,看着夜寒澈抱拳说道。“呵呵,贤王的礼物让朕大开眼界,有赏,不过,贤王是如何得到这么珍贵的画作的。”白晔看着夜寒澈邪笑着问道。“这画作在我还在南宇时就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最近刚好又得到了最后一幅,而王妃恰巧有费寅生前作画之物,就合在一起送给太子殿下作为生辰之礼。”夜寒澈看着白晔语气平和的说道。让人找不出一点破绽。夜寒澈的话,让慕阳风抬头看向了他,今日,他得重新审视他了,此人绝没有面上看上去简单。“呵呵呵呵”白晔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插曲过后,宴会再次热闹起来,但还是有人注视着慕阳羽凝和夜寒澈两人。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慕阳羽凝看向对面的刘亦欢,而刘亦欢也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一回头就对上了慕阳羽凝似笑非笑的眼眸,而眸中还带有暗暗的警告。怎么办真的要当着这么多人给那个贱人道歉吗可若不道歉,贱人告诉陛下,那自己怎么办刘亦欢还没想出办法,便听到慕阳羽凝说道:“陛下,安宁有事”“等等。”终究还是抵不过心中的害怕,从刘亦欢站起时,她就已经输了,慕阳羽凝不过是吓吓她罢了,而且她也并不是要告发她,她只是有些累了想出去透透气罢了。不过,现在留下来看戏也不错。“刘小姐怎么了”白晔看着坐下的慕阳羽凝,转头看向刘亦欢问道。“我”“欢儿,你要干什么”身边的父亲季成炎看着刘亦欢疑惑的问道。“我”看了看身边的父亲,又看了看对面幸灾乐祸的慕阳羽凝,刘亦欢一横心走到大堂中央跪下说道:“陛下,我民女民女”“怎么了有什么事慢慢说”刘雨静看着身边陛下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提前出声说道。“我民女民女要和安宁郡主道歉,多日前民女冲撞安宁郡主,辱骂安宁郡主,还”“欢儿,你胡说什么回来。”季成炎站起身看着刘亦欢怒吼道。他有些害怕身边丞相如炬的目光。刘震看着对面淡然的慕阳羽凝和夜寒澈,眸中不知是什么情绪,拿起桌上的绿茶喝了起来。“季爱卿,坐下。刘小姐,继续说,还什么”白晔蹙着眉头冷声说道。“我还还冲撞威武侯和贤王。陛下,民女不是故意的,求陛下饶命。”刘亦欢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现在也改不过来了,只能认命的说道。季成炎在听到刘亦欢的话后,泄气的瘫坐在木椅上,完了,完了,这次真的完了。听到刘亦欢话语的白晔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慢慢的喝着酒,而现在,大家都紧张的看着白晔,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慕阳羽凝起身看着白晔说道:“陛下,已经很晚了,安宁与夫君该休息了,请陛下准奏安宁与夫君回府。”白晔看着慕阳羽凝微微一笑,柔声说道:“安宁累了就回去吧”听到陛下的话语,大家都看不懂陛下的心思,陛下为什么对慕阳六小姐这么客气、忌日刘亦欢的下场慕阳羽凝并不知道,而她也不想知道。看着面前没有墓碑的空坟,慕阳羽凝没有多大反应,只是象征性的磕了几个响头,慕阳风也只是以为,慕阳羽凝是因为太过伤心而无情绪,而夜寒澈却觉得,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原因。不知何时,他习惯性的喜欢猜测慕阳羽凝的心思。回府的路上,“凝儿,一会儿就在侯府用餐吧”慕阳风看着坐在对面的慕阳羽凝柔声说道。慕阳羽凝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并没有听到慕阳风的话语,直到身边的夜寒澈微微摇了摇她,她才反应过来,看着夜寒澈问道:“王爷,怎么了”慕阳羽凝的问话让对面的慕阳风有些尴尬,夜寒澈在慕阳羽凝耳边小声重复了慕阳风的话,明白了的慕阳羽凝看着慕阳风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父亲,我刚刚在想事情,吃饭的事父亲做主就好。”“嗯一会儿就不回侯府了,我们去七里香吃饭吧”慕阳风也是不想在今天的日子里给凝儿心里添堵,不见到刘雨蝶,凝儿的心情可能也会好一点吧慕阳羽凝当然知晓父亲的用意,顺从的点了点头。“侯爷,七里香到了。”刘管家掀开轿帘看着慕阳风说道。“嗯”“王爷,小心点。”慕阳风帮助慕阳羽凝将夜寒澈从马车后方推下马车。“侯爷,里面请。”戌时,慕阳羽凝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星空,好来思念母亲和弟弟。“小姐,你已经坐在这儿两个时辰了。回屋休息吧已经很晚了。”蓝心拿了一件白毛披风搭在了慕阳羽凝的身上,蹙着眉看着慕阳羽凝说道。许久之后,慕阳羽凝缓缓转身对身后的蓝心说道:“蓝心,去把白玉笛拿来。”蓝心听后叹了口气便去拿白玉笛了。白玉笛是辰昕玥留给慕阳羽凝唯一的东西,每年到了辰昕玥的忌日,慕阳羽凝都会在夜间吹笛子,来思念和悼念辰昕玥。慕阳羽凝拿着蓝心递来的笛子抚摸了一会儿,将笛子放到嘴边,一曲悠扬的笛声飘荡在整个贤王府,笛声中带有深深地思念,感性的人如果听到可能会和慕阳羽凝一样落下眼泪。水间阁,夜寒澈听到慕阳羽凝的笛声,心里也一阵感慨,母妃离开自己也已经九年了。“聂风,笛声从哪儿传来的。”夜寒澈对屋外的聂风问道。聂风听到夜寒澈的话后,听了听才回道:“回主子,好像是从风雨阁传出来的,是吵到主子了吗需不需要属下”“不用了,聂风,你进来推我去风雨阁看看吧”夜寒澈看了看窗外的皎月说道。“是”风雨阁,蓝心和聂影都被慕阳羽凝的笛声所感染,心情都非常沉重。当夜寒澈来到风雨阁时,看到的场景就是一个孤单、孤傲的身影坐在石桌前。身上散发出的忧伤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她,想要她每天都快快乐乐的。、感情升温到了亥时,一曲毕了。慕阳羽凝看了看身后的蓝心,傻丫头,陪她这么久。慕阳羽凝慢慢起身,可是她还是差点晕倒,身体晃晃悠悠的。她的身体是不允许熬夜的,以前有一次熬夜昏迷了两天才醒来,不过,这些蓝心是不知道的。看着慕阳羽凝的动作,蓝心赶紧上前一步让慕阳羽凝靠在她的身上,不经意间向门口看去,蓝心吃惊的叫了声“姑爷”。蓝心的话语让慕阳羽凝转身看向风雨阁的门口。他怎么在这儿他在这儿多久了他的身体想到夜寒澈的身体,慕阳羽凝示意蓝心去屋里生火炉,自己则向夜寒澈走去,担心的看着他。“没事我在这儿也没多久。”夜寒澈看着慕阳羽凝担心的样子,微笑着说道。慕阳羽凝看了看夜寒澈身后的聂风,发现他的神情不好,可能他已经在这儿很久了。慕阳羽凝走到夜寒澈的身后,聂风很识相的让开了。慕阳羽凝推着夜寒澈走进了屋内,屋内,蓝心已经将火炉烧了起来。慕阳羽凝知道夏天在屋里烧火炉,是件很奇怪的事情。但马上也就入秋了,而且慕阳羽凝的身体太凉,再加上上次掉进湖里,蓝心就在今后的每次夜里都为慕阳羽凝烧上火炉。慕阳羽凝和蓝心说过,不用弄这些,可蓝心也倔强,怎么都不听慕阳羽凝的话。慕阳羽凝没告诉蓝心,其实这是她自己的问题,就算火炉烧的再旺,对她来说都跟没烧是一样的。慕阳羽凝安置好夜寒澈之后,走到蓝心身边示意她不要烧的太大,她也是怕一会儿烧太大,夜寒澈会热。接着慕阳羽凝走到案桌旁,摸了摸桌上的茶壶,感到是热的,就给夜寒澈倒了一杯。虽说现在还是夏天,但是夜寒澈的身体本身就很虚弱,而且今晚还刮风,所以待长了对夜寒澈也不是很好。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夜寒澈接过慕阳羽凝递来的茶喝了一口,看着慕阳羽凝说道:“你没事吧”慕阳羽凝看着夜寒澈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询问的看着夜寒澈问他怎么样而夜寒澈也看懂了,微笑着说道:“没事,阿嚏”夜寒澈说完就小声的打了个喷嚏。看着夜寒澈嘴硬,慕阳羽凝微微一笑,走到蓝心身边对她说道:“蓝心,去熬一副治风寒的药。”慕阳羽凝的房内都备有常见的药材。蓝心也听到了夜寒澈小声的喷嚏,心里想到:“姑爷真是的,这么好的机会竟然放过,还好打了个喷嚏,熬药要好几个时辰呢一会儿自己走后,把聂影也叫上,免得他打扰姑爷和小姐。”蓝心根本不知道,她的这些想法,现在是根本不可能在慕阳羽凝和夜寒澈之间发生的,他们现在只能算是普通朋友。蓝心走后,慕阳羽凝和夜寒澈顿时尴尬起来。为了缓解尴尬,慕阳羽凝给夜寒澈拿了本兵书,自己拿了本医书看了起来。一个坐在床头,一个坐在案桌旁,中间隔了有三尺多远。、主子也太不怜香惜玉了丑时,夜寒澈的药才熬好,看着夜寒澈喝下整碗药。慕阳羽凝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还有几个时辰天就亮了,于是对蓝心说道:“蓝心,在软榻上放张被子,一会儿王爷就睡在这儿吧”说完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嗯”蓝心走到案桌旁看着扶着额头的夜寒澈说道:“姑爷,小姐让你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