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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1 / 1)

不可能预测未来,所以四只眼睛一起被这个话题点亮,谢微也兴奋起来,向ika道:“你爷爷是中医对不对那你知不知道,在西方,中医是一种类似巫术的东西”话题一下子跳跃到中医,我有点懵逼。“因为在解剖台上,你看不到人体的穴位经络,但在中医理论和实践里,那些都是真真切切存在的。而现在,经络体系的普遍猜想是生物电传输的渠道,或者说,有别于神经体系的另一套传感渠道。”“传输什么”我忍不住问。谢微摆手示意他在解释:“本身经络被猜想为硬膜传感体系,但后来的试验否定了这一点。现在通过测量人体的电阻变化,初步可以确定是生物电传感,而利用这个传感的变化,可以开启被封印在脊髓中的潜意识密码。“这些密码里,就包括干细胞的再生。”ika皱了皱眉:“我感觉这是用工科思维解读医学。人体被看做一个机器之类的东西。”谢微点点头:“但就目前的研究确实是这样。事实上,人体能够自主控制的东西太少,大部分其实都是自动运转的,比如心跳和内分泌,它们不受显意识控制,控制它们的是处于脊髓和脑干的潜意识,或者说遗传密码。”我依稀记得在书上看过这类理论:“对。所以大脑死亡,人依然可以维持生命。因为生命的本质本就不是由大脑控制的。”谢微细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沙发靠背,仿佛这些科学理论在他眼中存在着某种韵律:“如果要改写潜意识,就必须利用另一套传感体系。也就是被那些科学信徒称为巫术的存在可是人类无法控制很多东西的原因,是人类的大脑不足以负荷这些。”话题从永生变成了死亡。“如果完全解锁潜意识,人立即就会死去。因为你根本无法控制很多自动运转的东西,会马上就失调。”谢微秀美的脸庞映着淡淡金色的阳光,像是宗教中说的天使,那一瞬间我有种错觉,他嘴里吐出的不是什么科学理论,而是神对世人的审判:你们这些卑微的生灵无权拥有太多,你们距离生命的究极很远,远到一旦触摸便会死去我果然是太文艺了,反而是ika提出了一个比较理性的问题:“那就需要有针对性的解锁”“是的,现在试验的就是这一步,试验密码的契合性,还有解锁后的相关后果及其控制。”谢微轻声叹息了一声,望着窗外逐渐暗淡的阳光,“用干细胞,你可以做出任何器官,甚至是一个完整的、活生生的人。这个人的生命、他身体里自己可控的不可控的一切,都掌握在你手里。我的导师经常说这个不是人类应该涉足的领域,这是神的权力。只有神才能超越生老病死,才能操纵人类自己都无法操纵的一切。”他好像已经忘了身边有两个听众,只顾梦呓一样轻声说着:“实际上,这个研究,最领先的就是中国,美国人可怜地走了一个大圈子,他们研究了太长时间的。”ika怔怔地看着他,低声道:“真神奇可是,你明明在研究这么神奇的东西,为什么要到翰雅来呢据我所知,你在这里是没机会研究那些的。”“翰雅么我来这家公司,其实是因为是因为”谢微喃喃重复了几次,才像是陡然间回过神来一样笑了笑,“我来翰雅,是因为这里除了干细胞,还有其它其它让我感兴趣的东西。”谢微星期一没有办入职,而是又磨蹭着玩了两天才去公司报到,技术平台没有空余的工位,正好项目部我身边有个地方,他坐在椅子上就不肯再动,咬着签字笔的笔头可怜兮兮看人事主管:“就这里吧就这里吧将来有合适的位置我再换过去,好不好”安顿好家当后就要去找网管装工作电脑,我领着他晃荡到策划部行政部员工杂居的大办公区,正看见网管拿着张砂纸在磨白墙上的污迹,此君顶着个酷似陈奕迅的发型,撅着腚干得一丝不苟。行政部严重缺乏壮丁,能干力气活的除了主管机器猫就是网管。我们站在一边等他忙完,四散的墙灰里,路过的ika被呛得打了个喷嚏,停下皱眉道:“你在干吗”网管头也不抬,懒洋洋丢过来一句:“捡肥皂呢。”大获全胜的骚年转头看见我,露齿一笑:“什么事儿这位帅哥是”谢微腼腆地对他微笑,我说:“这是技术那边新来的专家,姓谢。哎,你忙完了替谢博装一下电脑,把库房里最好的主机给他弄上。”“博士”网管吃了一惊,直起身上下打量,“这么年轻厉害厉害。”谢微握住他伸过来的满是白灰的手,露出酒窝道:“不敢不敢,初来乍到,请多关照。”我和网管去库房搬来主机显示器音箱等等,到谢微的工位上替他安装。这位从小让保姆伺候的少爷扎着手在旁边看,倒是挺安静的不会指手画脚乱说话。整理的时候一个淳厚的男声忽然在门口响起:“你就是谢微”“是的。”谢微本能地一凛,转身面对来人。公司的副总明教授端着茶杯站在那里,这位同时是中科院研究员的企业家目光沉静,洵洵儒雅,说话的声音也不疾不徐:“总裁跟我提起过你。说你是康院士推荐来的,生命科学领域少见的天才。”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没有丝毫客套虚捧的意思,给人感觉就是一句单纯的陈述。不等谢微说出谦虚的话,他已经平和地接了下去:“如果现在手里没什么事,你愿不愿意到我办公室来聊聊”“啊当然”谢微几乎是兔子一样蹦起来。我能理解他的反应,任何人在面对明教授时都会被他的气场所摄。作为直男,我不太习惯把一个到了大叔年纪的同性称为男神,可是除了这个词,再无更适合明教授气质的形容。“小d,你忙完了吗”明教授和谢微刚刚离开,ika就抱着一卷彩印纸在办公室外探头:“装完电脑的话,能不能帮我去天台贴一张宣传”电脑已经装完了,网管却摆弄着手里的一根网线,一副我很忙的样子:“没有,你去找我们主管帮你吧,我这儿抽不开身。”ika脸上一红,伸了伸舌头,笑道:“哦,那谢谢你了”她谢的是什么,我们都懂。我去把装电脑剩下的包装纸之类丢到垃圾桶,路过前厅时看到机器猫搬着梯子走过。天台的宣传牌很高,这个矮小的男生需要踩着什么东西才能把宣传海报贴上去。而ika跟在他身后,像是某种小动物跟着主人。她脸颊微红,嘴角勾起,眼睛里盛满笑意。作者有话要说:特此说明:本文提到的科学理论,都属于不负责任的扯淡我们的宗旨是:为剧情服务哦也、第 5 章午餐时间我带着谢微去公司大厦底层的食堂,单位的午餐相当丰盛,主食有米饭面条包子水饺,菜的品种繁多,r好的话还能赶上水果沙拉之类,并且统一提供餐具,免除了带饭盒上班吃完还得洗的麻烦。美中不足的就是装菜的小盘容积实在有限,对于男性来说每天12元的餐补很难吃饱。算了,人生已经很美好,就不要纠结那一点点的缺憾了。刚刚入职什么都没有的谢微刷的是我的饭卡,离开窗口后他端着餐盘径直走到一处角落坐下,那张四人小桌边只坐了ika一个人,正右手拿着筷子左手刷微博。也不怕刷着刷着把手机送到嘴里去。通常公司同部门的同事会比较有默契地坐在一桌,但ika所在的策划部只有三个人,她们部门经理显然更喜欢跟同龄的领导大叔们一起玩,而美工小胖子常年和网管基情四溢。ika作为一个妹子,自然不会有兴趣跟他们在饭桌上讨论什么异物插入之类的话题。其实谢微还是懂得基本的社交技巧的,比如他坐下之前先露出一个谨慎而礼貌的询问眼神,等到对方回以笑容,才放下餐盘入座,然后把小盘里装的水果沙拉放到桌子中央,示意共享。我立刻老实不客气地夹了一筷子,苹果味儿不错,又脆又甜。如果不是有什么深交,饭桌上的话题也就是“今天天气不错你最近忙不忙老板又有变态的倾向了”之类,再就是最近的新闻热点。谢微属于不太关注时事的人,所以有点插不进话,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托付一下:“那个,我最近要去上海出差,这几天你把饭卡借给小谢刷一下吧,让他给你现金。”这样你俩每天还能一起吃饭,都不至于太无聊。“好啊。”ika长得不算柔和,私底下却相当好说话。谢微赶快咽下嘴里的食物说谢谢,然后转脸看我:“你要去上海”我听出了他真正想问的那句话。委实说,我还没想好要不要见她。“去给合作方送产品,不一定有时间。”而且我并不想在ika这个不知情的非熟人面前提起自己的隐私,还好能维持住一张漫不经心的微笑面孔,“所以这几天拜托你照顾小谢了。虽然他比你大。你比她大,是吧”谢微点头:“嗯,我们同年,差了几个月,她是射手我是双子。”我一口汤差点呛在喉咙里连星座都出来了,少年你敢有两句符合科学工作者身份的台词么ika却有些惊异地挑起眉:“咦,你怎么知道我是射手”“很久以前说过的。”谢微用纸巾抹了下嘴,一脸的认真,“小时候一起玩,大家交换过生日,你不记得了李泉六月生的,刘伊90年12月,整整比你小一岁,严博”“你记性真好。”ika的眼睛越瞪越大,几乎占据了半张脸。“还好了。也许你自己不会察觉,但无意间的细节会印象很深很深。”谢微这句话让我恍惚了一瞬,总觉得里边藏着什么更深更细微的东西。但坐在他眼前的女孩子却心不在焉,她放下手里的餐具,有点出神地望着某个方向,那里机器猫正跟外事主管用英文说笑着路过,我忽然发现这个人也不是全无萌点,他的声音低沉微哑,语调却温软至极,每一个停顿每一处转折都是柔的,没半分棱角。去上海的火车就在当晚,我买的不是高铁而是卧铺,这样有足够时间在路上好好整理脑子里的一些事情。提示音响起,手机屏幕上好几条群消息在闪动,过去的六年里,我加了罗文欣所在的每一个企鹅群,包括我从来不看的美剧、幻想小说,甚至女孩子的美容护肤减肥群。为了避免长期潜水被清理,我会定时做一些没营养没意义的发言表示这个号在活着在看着,但罗文欣发言的时候从来不接话,在很多群里她并不知道我也在,一直默默地看着她。现在闪烁的是个读书群,某个小萝莉发泄说领导真傻逼开会开到现在。罗文欣很快回复了一句:“加班到现在,还不知道晚饭吃什么。”已经将近十点了,我突然想起其实我也没吃晚饭,但是不饿,只觉得胸口那个地方有点发空。一个不爱你的人会给你这种感觉:离ta越近,越觉得这个世界都很空。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并不会对我第二天的工作状态有什么影响,周六我很快办完了要交接的工作,还吃到了闻名已久的红宝石蛋糕。返程还需要几天,而这个也许可以算中国最繁华的都市,却让我提不起什么游玩的兴趣。拿着火车上买的地图,随便选了一条街转悠到天黑,一抬头就看到了无比熟悉的大厦也许谢微说得对,潜意识连自己都无法控制,居然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她的公司楼下。大厦还是记忆里的样子,那一年我刚毕业,对人生没有任何规划,也没想过要在哪里发展在哪里安家,知道她在上海,就提起行李箱跟了过来。第一份工作是某点中文网的编辑,不分白天黑夜地跟作者周旋,签约上架催更结算最后逼我离职的不是工作的繁重,而是因为工作繁重,常常十天半个月见不到她。无法忍受的我下决心忘了她,回北京复习考研,分数很危险,被调剂到了那个很冷并且在一般人看来没什么用处的专业。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我接到了她的电话,不知是谁跟她说了这件事,罗文欣在电话里说:“祝贺你。”这三个字击溃了我,或者说,她久违的声线和温柔击溃了我用尽气力建设起来的心理防线和伪装,我在电话里没出息地哽咽,我说文欣我想你,我想离开北京,我想到上海去可是有些话只能说说而已,比如我爱你比如我想你比如我要到你身边去。眼前的大厦灯火通明,灯光在夜色里是很美很温暖的浅黄色,但我清楚这些看似美丽而温暖的窗口,没有哪一处能够收留我的这颗心。罗文欣在忘了哪个群里说过她周六要加班,我抬手看看表,已经将近九点了,犹豫一下举起手机,对着通讯录天人交战了很久,最终还是拨打了另一个号码。“喂”谢微接的倒是很快,但是信号极差,死啦死啦的电流像是要把耳膜磨破,干休所的手机信号糟糕到令人发指,可能因为老头老太太们不怎么用手机。“你猜我在哪里”那边没有立刻回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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