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唇,惹来她一阵轻呼,不满地咕哝了一句什么,身体却反而轻松了下来。感觉她终于不再僵硬,尚阅才重新覆上了嘴唇,舌尖出乎意料地轻轻扫过刚才被咬的地方,见她颤抖了一下,他反而溢出了一个简略的笑声。这个男人,变了很多,至少四年前,他不会也不可能,先付出行动,甚至用这种接近挑逗的方式来处理一个吻。莫可惜心里涌过一阵暖意,她变了,而他又何尝不是在为她而改变。没有再想太多,她附和地凑过身,任他加深了这个吻,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溢满了眼眶。这不是两人的初吻,在那一年里,虽然少,却偶尔也有过几次,但却是第一次,让她感动到仿佛暖风吹过胸膛。或许是因为,曾经的吻,只是因为爱情,这次,才真的称得上灵魂的共鸣。结合过、离别过、伤痛过、也经历过,于是,我们终更懂得了彼此。何其庆幸。不知过了多久,尚阅这才放开了她,借着昏暗的路灯,看清了她嫣红的脸色和已经花了的口红。伸手扯过一张纸巾,轻轻地帮她擦了下嘴角,却惹得莫可惜更是羞涩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我真走了啊。”说完,莫可惜低着头,手忙脚乱地开了车门,感觉一阵凉风吹过,脑子这才清醒了不少。看着她略带慌乱的脚步,尚阅忍不住露出了笑意。看到她进了门,却偷偷躲在门后朝他摆了摆手,尚阅也透过车窗做了个相同的动作,虽然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直到大门关闭,尚阅才收回了视线,心满意足地发动了车子,消失在暗夜里。莫可惜关上门,原想放轻脚步,瞒过爸妈,偷偷回房间,一回头,才发现爸妈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地盯着她。顿时有些尴尬,莫可惜嘿嘿地傻笑了两声,挠了挠后脑勺,装傻道:“爸、妈,你们还没睡啊”“原本是要睡了,但是刚才仲谦来拜访,就聊了会儿。”莫爸爸正聚精会神地看着财经新闻,话是在回答,视线却依旧盯着电视,完全舍不得转移视线。“季大哥”莫可惜一愣,“他怎么会来都这么多年没联系了。”莫可惜一边问,一边走到客厅,把自己埋进了柔软的沙发里,接过阿姨送来的牛奶,甜甜地道了句“谢谢。”“说是不知道咱家搬家了,还找了好久,哎他刚刚才”莫妈妈侧头回答她的问题,却突然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毕竟是过来人,哪有什么不懂的,视线不知不觉地就集中到了莫可惜的嘴唇,眼睛一眯,沉思了几秒,看破了,却没有戳破。“刚刚才什么”莫可惜喝了口热牛奶,舒服地吐了口气,疑惑抬头望向话说了一半的母亲。“啊”莫妈妈一愣,瞥了眼正聚精会神看着新闻的老公,赶忙站了起来,推着莫可惜往楼上走,“哦,没什么,他刚刚才走,还以为你俩会遇到呢,你怎么全身酒味啊,快上去洗个澡,女孩子家家的成何体统哦。”“哦”莫可惜配合地往楼上走,抬手闻了闻袖子,心里不服气地咕哝:还好啊。莫妈妈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重新走到老公身边坐下,喝了口茶,隔了好一会让突然若无其事地抛了一句:“可惜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找男朋友了啊”“怎么突然想到提这事儿”涉及女儿终身大事,莫启云这才侧过头,一想,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一脸恍然大悟地笑道:“啊你不会是因为仲谦吧嗯,这孩子是真不错,小小年纪就有这番成就,将来必成大器,但是恒业这个人太苛刻,可惜要是嫁过去,我怕”“你想什么呢。”林芮宜笑着拍了拍莫启云的手臂,嫌弃地说:“仲谦固然好,但是终身大事,还是要可惜自己决定吧。”“那你还愁什么我女儿貌美如花天资聪颖,还愁找不到对象”“这我自然是不担心,我就担心啊,要是女儿的男朋友达不到你的严要求,你会反对。”“放心,我可不是什么固执守旧的人,只要是女儿喜欢的,就一切ok。”莫启云回答得一脸自信。“那她看中的要还是几年前那个呢”林芮宜有些战战兢兢,铺垫了一番,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莫启云突然脸色一冷,撇过头看向电视,许久没有回答,正当林芮宜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的时候,他却突然蹦出一句:“我打不死他。”、chater 13周末的莫可惜照例去了书店报到,在尚阅的陪伴下,看看书,喝喝茶,顺带着加了个班,把手头上在本部门的任务彻底结束,然后心里建设了一下到了新部门可能会遇到的问题,两天居然也就这么过去了。忐忐忑忑地睡了一个极不安稳的觉,周一的莫可惜,终于揣着“周一恐惧症”和“昨晚失眠了”两大工作党最怕面临的问题踏上了七楼。一进门,刚想热情一点打个招呼,才发现根本没人注意到她,要么是还没来上班的,来上班了的,也都全部聚在一起,热火朝天地似乎在讨论着什么事。正当她迷茫着不知该往哪儿走的时候,一个热情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哎,可惜,你来啦,过来过来。”莫可惜朝人群的方向看去,才发现喊她的人是安芯,和她同一个高中毕业的学姐,也是她在这一个部门唯一认识的人,遗憾的是,称不上熟悉。“学姐。”莫可惜小跑着凑到人堆里,礼貌地摆了摆手,笑着打了招呼,“呃,大家好,我是莫可惜,刚从民生部调过来的。”“莫可惜哈哈哈哈哈这名字起的好哎。”一个笑声豪爽的姑娘捧着肚子大小,让莫可惜瞬间有些尴尬,却只听她继续大笑着说道:“我爸妈居然没给我起名叫莫生气,真是万幸。”“你别听她乱侃。”安芯嫌弃了推开了那个姑娘,向莫可惜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这个莫语,就是语言的那个语,我们都说她爸妈肯定是猜到这是个话多的姑娘,才给她取名叫别说话的,可惜,嗯,没啥成效。”噗,莫可惜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不禁囧了,这名字,为啥还要五十步笑百步“喂,不带你这样揭人老底的。”莫语不爽地撇了撇嘴,开始了反击,“不过安芯啊,你可要当心了,可惜过来之后,咱们部门部花的名头,可就轮不到你了哎。”莫可惜顿时更尴尬了,幸好还有安芯在一边解围。“你够了哦,可惜,我还是来给你介绍吧,这是林逸、张廷羽、张伊”“算了啦。”林逸笑着拍了拍安芯的手臂,“你这么一通介绍,可惜也不可能记住啊,每个人桌子上不都有名牌么,过一天自然就认识了呗。”安芯想想也是,也就不再介绍,随口夸赞了句:“还是你聪明。”然后转头看向莫可惜说:”可惜,你就坐在角落那个位置吧,原本是休产假那位同事坐的,因为也没有别的位置了,你就将就一下”“没事没事。”莫可惜赶忙摆手,“这位置挺好的,我喜欢靠窗的。”“那你先去整理整理东西吧,有什么不了解的再问我,今天还有个大任务,总编说让我带你去,你稍微准备一下,待会儿就出发了。”“大任务什么大任务”莫可惜一头雾水。安芯神秘地笑了笑,给了她一个自己意会的眼神,笑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莫可惜愣愣地点了点头,心里却疑惑,以往楼上楼下遇见的时候,虽然会打下招呼,但也没感觉安芯有这么热情啊,今天的安芯,似乎心情好到反常。也许是因为谈恋爱了莫可惜径自幻想,转头又觉得自己很无聊,摇了摇头无声地嘲笑了一下自己,她开始做正经事,抽过几张纸巾擦了擦桌子,又理了理前辈留下来的资料,准备开启一天的工作。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正当莫可惜一切准备妥当的时候,安芯急冲冲地跑了过来,拍了拍桌子催促道:“快快快,可惜,准备一下录音笔和电脑,我们要走了。”“啊”莫可惜这才想起她之前说的大任务,赶忙把电脑装进电脑包里,又拿起了录音笔和一些杂物一起塞了进去,在好几位同事莫名的眼神中小跑着出了门。等坐进了车里,莫可惜才暂时放松了下来,也是这才发现,安芯整个人都不对了。“学姐你”莫可惜疑惑地指了指她妆容精致的脸、特意定型过的发型,又往下指了指她身上浅米色的小礼服,脸上写着两个字:不懂。这上班途中还带变装的安芯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一脸理所当然地回道:“今天这位可是大人物,自然不能失了体面,打扮一下是基本礼貌。”低头看了眼自己白色体恤加牛仔裤的经典打扮,莫可惜囧,心想:那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让我也保有一下体面但是转念一想,和安芯一起出去的话,自己反正也就是个在背后打字的记录员,不管穿多ow,也没关系吧,这样一想,就又无所谓了。“学姐,是要采访什么大人物哦”“提前说多没有神秘感,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保准你吓一跳。”总不会是冯巩吧莫可惜偷偷地想,要是真是的话,她还能要个签名。车子行进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停在了一栋大厦门口,莫可惜下车,本能地抬头望了一眼,收回眼神的片刻才发现门口有个大大的标志kf娱乐。这名字为啥这么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最近她为啥有这么多听着耳熟的事情,莫可惜摇了摇头,感觉又是自己多想了。跟着安芯踏入大厅,莫可惜低头,才发现自己居然两手空空的。糟糕电脑包忘车里了于是赶忙叫住了安芯,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学姐,我电脑包落车里了,你先上去吧,我马上去拿。”安芯看了眼手表,点了点头,“好,那你快点啊,采访约好是十点半的,马上就到了。”莫可惜应了一声,怕耽误访问进程,飞快地跑了出去。安芯踩着米色的高跟鞋,直直地走到了前台,前台小姐一看到是个姑娘,赶忙不动声色地揣度了一下,立马得出了大概,站起身对着安芯礼貌地询问道:“您好,是来专访的莫小姐是吗”“对。”安芯点了点头,态度颇好地解释道:“不过我不姓莫,我姓安。”“安”前台似乎有些疑惑,但还是礼貌地笑了一下,说:“不好意思,我需要确认一下。”安芯点了点头,只见前台飞快地按了几下数字,然后低头压低了声音问道:“您好,李秘书吗我想问一下,今天来专访的记者是姓莫还是姓安啊啊,安是吗好的我知道了,她已经到了。”前台挂了电话,朝一旁的实习生使了个眼色,歉意地解释道:“不好意思安小姐,是我搞错了,希望您不要介意,我们这位同事会带您上去的。”安芯不甚在意地点头,跟着旁边的实习生朝电梯走去。一脸懵逼的前台望着安芯窈窕的背影,抬手挠了挠头顶,心里依旧疑惑重重。总裁亲口吩咐的,应该不会有错啊难道真是自己记错了正当前台祈祷着不要因为怠慢了总裁的贵客而被扣工资的时候,跑得满头大汗的莫可惜终于回到了大厅,扶在大理石的台子上,居然觉得凉快了一些,于是忍不住又趴了一会儿,顺便气喘吁吁地说:“您好,我是刚才那位记者的同事,我们一起的,但是我刚才忘记拿电脑了,回车上拿了一下。”怕前台不相信,莫可惜十分直接地拿出了证件放到她面前,解释道:“这是我的工作证。”“莫可惜”前台看到这个姓,顿时一愣,不会自己没记错吧难道总裁指的贵客是这位抬头狐疑地扫视了着装朴素的莫可惜一番,看到她因为奔跑而满脸通红、头发凌乱的样子,前台更是忍不住在心里默默摇了摇头,嗯,应该不是吧、chater 14在前台的指引下,莫可惜终于赶在十点三十分之前,到达了会议室,打开门,发现里面只有安芯一个,这才放了心。安芯看了她一眼,随口问了句:“没落下什么吧”“应该没有了。”莫可惜松了口气,坐到安芯旁边,职业化地打开电脑包,把笔记本电脑放到茶几上,开始做起采访前的准备。没过多久,门便被轻轻推开,莫可惜看了眼墙上的钟,发现正好是十点三十分,一刻不差,顿时有些感叹所谓大企业的守时性。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迎面走来,安芯立马暗示莫可惜站起身,隔着一个会议桌的距离,莫可惜看清了眼前男人的长相,顿时愣在了原地,原来是他啊季仲谦,一个久远却又熟悉的名字。季仲谦和莫可惜原是邻居,在她五岁到七岁的三年光阴里,所以对于季仲谦,她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只记得小时候,爸妈的公司刚起步,没什么精力来照顾她,就经常将她托付给邻居家的保姆照顾,也因此,她便经常和季仲谦玩在一起。但是在她七岁那一年,季仲谦初中毕业,季妈妈便带着季仲谦出了国,而她们家,也在不久后搬了家,两家从此之后便断了联系。离别的印象,她并不深,还是听妈妈后来谈起才知道的,只是对他这个人,还有些许印象。现在遇到,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