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解释,“没到那程度啦,就是在大理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她好像对尚阅有些意思,所以我在想我该不该接受这份工作”“这件事,她自己知道吗”“知道。听上去她已经不怎么在意了,但是我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我没听她说起过,不过,以我对林曦的了解,她虽然是女强人,很敢爱敢恨,也容易留情,但她不会对有妇之夫出手的,这点你可以放心。”童粤顿了顿,又带着笑意说:“而且,据我所知,她现在也已经有男朋友了,是一名归国华侨。”“她没和我说啊。”“私人感情,她一向都不太喜欢对人坦露。你也说了,听上去她不怎么在意了,她这人,很直接的,不会搞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那一套。”“她万一看上锅,直接把碗扔了怎么办”“不。”童粤轻笑,“她要是一开始看中的就是锅,那她根本就不会拿起碗。”听她这样说,莫可惜莫名地放下了心,童粤这种女人,一向是她最为佩服的,所以对于她的话,她深信不疑。连走路的步伐都轻快了三分,她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开起了玩笑:“那恭喜我自己,终于不用当米虫了。”“相信我,林曦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即使只是学到她的皮毛,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你都会受益匪浅的。”童粤的声音严肃而语重心长,仿佛一位历尽沧桑的老人。“说实话,你真的只有二十岁吗”这是莫可惜一直很好奇的一个问题,要不是尚阅坚信,她绝对会怀疑这女人是不是为了在娱乐圈好混些所以篡改了年龄。“这个问题,你可以去问你老公啊。”“我老公可没有季大哥了解。”莫可惜偷笑,摆明了故意刺激她,“哎,对了,昨晚嘿嘿嘿凌晨你的手机为什么在季大哥手里”“我”手机里只传出了一个字,停顿了三秒,突然传出了一阵嘟嘟嘟的盲音。“喂喂”莫可惜看了眼手机屏幕,才发现居然已经被挂了气但是想想,莫可惜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这童粤,不会是害羞了吧我的妈呀,人间奇闻啊、chater 51然而,世上有句话,叫做:天不遂人愿。第一天踏进杂志社安排好位置,连入职手续都还没办呢,中午,她就因为干呕不止而被热心的同事送进了医院。一通检查过后,她静静地坐在走廊的座椅上,焦急地等待着检查结果。突如其来的一个拥抱,令她惊讶地抬了眼。“怎么了没事吧”尚阅摸了摸她的脸,眼神里满是焦急,看她苍白的脸色,断然是不太好受的。“没事了。”她微笑着摇摇头,“只是中午吃饭的时候突然觉得恶心想吐。”“菜有问题”“应该不会啊,别人都没事。”她皱眉不解,心里却突然升起了一丝怀疑,“你说会不会是”想了想,她却又闭了嘴,要是不是的话,岂不是让人空欢喜一场,还是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吧。“莫可惜,过来拿检查结果。”可惜闻声,立马站起了身,却一下被尚阅拽住,活生生压了下来:“你坐着,我帮你去拿。”她点点头,乖乖地坐下。尚阅接过单子看了一眼,却在看向飙高的某项指标时,皱了眉头。怀着忐忑的心,搂着她的腰走进科室,医生的一句话,令俩人顿时安了心。“恭喜啊,你怀孕了。”莫可惜惊喜地抬眸看向他,伸手紧紧地攥住了他的左手。尚阅淡定地微笑着,向医生表达了感谢,又咨询了一些孕期护理问题,大概半个小时后,才扶着她走出了科室。“你的入职手续办了吗”“还没有啊,原本说好下午办的。”莫可惜委屈地叹了口气,望了眼自己的肚子,“结果就这样了”“那正好,先不要办了吧。”尚阅眉头紧皱,“看你今天的样子,你的孕吐反应似乎很严重。”“可是不太好吧都和人家说好了。”“要不我去和你们总编说”莫可惜一愣,林曦的脸顿时浮过眼前,果断地拒绝:“不要,我自己说就好。”尚阅狐疑地瞟了她一眼,但也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于是很尴尬的,在入职的第二天,可惜厚着脸皮提出了暂缓入职的请求,作为一位母亲,林曦显然还是十分善解人意的,只说希望之后还有一起工作的机会。莫可惜觉得自己要么就是太幸运了,生来就不适合工作,只适合在家当米虫,要么就是太不幸了,每一份工作都会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搅乱。但比起上次的不欢而散,这次显然还是令人欣慰的。含着笑意靠坐在副驾驶座上,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心里一阵打雷闪电。满足、欣喜、忐忑、紧张,所有情绪,似乎都集中在这一刻爆发了。“在想什么”尚阅浅笑着坐进驾驶座,不知从哪里买来了一杯热牛奶。“太多了。”她接过牛奶,小小地喝了一口,还好,没啥反应,于是才放心地继续。“随便说一个听听。”“我真的不想在家当米虫。”当米虫虽然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但是如果一直持续,那也未免太无聊了。尚阅笑笑,启动了车子:“米虫是指蹲在家啥都不干,你不是,你可是揣着一条人命的厉害人物。”可惜失笑,轻轻地推了推他,又想起了一个问题:“哎你说,我们的小孩,要叫什么名字”“莫可惜,我有点跟不上你跳跃的思维了。”莫可惜视若无睹,径自幻想着:“叫尚书嗯,很有文化人的感觉。”“”尚阅囧。“要不叫尚文尚武哎,这个名字怎么感觉有点耳熟”好像什么电视电影里出现过的感觉。尚阅吸了口气,对自己后代的命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担忧,于是拍了拍她的手,不动声色地一语带过:“这种事情,以后有的是时间想。”“也是,那你先陪我去趟书店吧。”“去书店干嘛”“去买点孕妇看的书啊,我一点经验都没有,当然要从头学起。”“”“还有啊,听说”可惜轻咳了一声,有些无从开口,但为了孩子,她还是撑大了胆子,“听说怀孕初期是绝对不能有激烈运动的,所以我在想,你这两三个月要不要住书房”“”“我真的没别的意思,为你好而已。”她这不是为他的健康考虑嘛气球吹到一半突然放掉气,再吹,再放,再吹,再放循环反复之下,气球是很容易坏的哎。尚阅平静了一下翻滚的内心,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他突然有点后悔起自己的冲动之举,因为自己未来的八个多月,大概会很难熬瞄了她一眼,她正低头注视着自己的肚子,满脸的笑意。尚阅忍不住轻笑,算了,这大概是一个男人的必经之路。还好已经是初夏了,气温正渐渐回升,多洗几次冷水澡,应该也不至于感冒吧。嗯,他忍。车子疾驰而去,向暖抚着肚子,含笑看了一眼他的侧脸,真好,这么多年兜兜转转,终于还是圆满了。、番外1童粤第一次遇见他,是在她十五岁那一年,遇见尚阅的一周后。那时候的她,被社区救助人员送往了孤儿院,却因为随身携带的银手链和金戒指,被孤儿院的众人冤枉成盗窃,不堪屈辱下,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凌晨,她选择了逃离。为了生存,她决定把手里的金戒指卖掉,因为那个戒指是全新的,显然可以比旧手链卖出更高的价格。她还记得,那天阳光很晒,天很蓝,除了她,这个世界仿佛都是美好的。在踏进典金店的那一刻,她穿着沾满了灰尘的黑色外套,整整比她的身材大了一个size,脸上也涂得黑黑的,头发一片凌乱,脚下踩着一双旧拖鞋,幸好是夏天,不至于冻伤了双脚。她的进入,显然遭到了各方侧目,每一个人的嫌弃目光都在告诉她: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手插在口袋里,紧紧地攥住了那枚戒指,小心翼翼,生怕有人会过来把踏抢走。“呃这位小妹妹,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看她直奔黄金柜台,柜内的销售员明显地愣了一下,脸色有些嫌弃又带着尴尬。“你们回收黄金吗”她直视着销售员的眼睛,声音冷淡得不像一个孩子。“有是有,但是”销售员显然不相信她能拿出什么好东西。“这个要吗”她伸出手,手上却是异常的干净,连手心里的戒指,都金光闪闪,没有一丝脏污。销售员的眼睛陡然一亮,她从事这行业多年,虽称不上完全专业,但也能看出,这枚戒指不论是从成色还是重量,放在金店里,都能卖出一个不俗的价格。“你哪来的”“这你管不着。”“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收来路不明的东西。”童粤哪能听不出对方语气里的狐疑,淡淡地瞟了销售员一眼,她吧戒指重新放进口袋,转身离开,没有再说一句话。就在她走出金店门口的三秒后,她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句低沉的呼唤:“站住。”她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叫她,但她还是回头了。那是一个身材挺拔的年轻男人,穿着一身正经的黑色西装,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朝她一步步走来。“你想卖那个戒指”童粤点头不语。“能给我看看吗”“我不相信你。”她本能地退了一步。季仲谦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黑色钱夹,然后抽了好几张百元大钞放到她手里,笑着保证:“这是押金。”童粤抬头,他很高,以至于她脖子有些酸,但她还是坚持着盯着他的眼睛,直到三十秒后,她相信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枚戒指,放在自己的手心里递到他面前。季仲谦盯着那枚戒指看了一会儿,突然开价:“一万块,我买。”“一万”童粤吓得声音都不自觉大了几分,虽然她也知道这枚戒指应该可以卖不少,但一万,未免有些夸张了,“它不值一万。”季仲谦微愣,在看到她正经的表情后,不由得失笑。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一万,但不止这枚戒指。”“什么意思”“我需要一个助手。”“我未成年。”把非分只想修饰得一本正经的男人,她见过不少,童粤冷淡地提醒他这个事实。“你想多了。”季仲谦很难想象,一个才不过十几岁的小孩,怎么会有这么老练的思维,但,这恰恰就是他所需要的,“我不会让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我只是需要一个不会背叛我的助手,你,很适合。”“你凭什么来判断我不会背叛你”“不是判断,而是相信。”季仲谦轻笑,云淡风轻。凭什么呢大概是凭她的眼神吧,那是他一次,见到这么冷淡又没有情感的眼神。但就是因为没有情感,才不会背叛。这一点,他相信。其实他所谓的相信,和童粤所理解的“相信”,根本不是同一种意义,但年龄所限,童粤显然误解了。她以为,他只是相信她,生平第一次,有人说相信她。所以,她也付出了同等的相信。于是,她走了,怯怯地跟在他身后,带着一枚崭新的戒指,和一生中全部的信任。2、季仲谦把她带回了他家,面对着他父亲的怒吼,他只弯腰对她说了唯一的一句话:“去二楼最左边的房间里洗个澡,那是你的房间。”童粤点了点头,踩着妥协往楼上走。“胡闹老李给我拦住她”身后传来了季恒业的愤怒的咆哮声。看到那抹矗立在自己面前的黑色身影,童粤回头看了他一眼。季仲谦淡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但她懂了。突然一个弯腰,童粤眼疾手快地从管家老李的手臂下穿过,飞快地奔向房间,没有再回头望一眼。与一脸惊讶的老李和满脸愤怒的父亲不同,季仲谦突然放声大笑,脚步洒脱地往楼上走去。让保姆出门买了几套衣服,季仲谦把袋子挂在了房间的门把上,并敲了敲门暗示。童粤洗去了满身的脏污,又梳理了一下自己本来很顺滑但却因为太久不打理而结成一团的头发,这才小跑着去开了门。没看到他的身影,却瞧见了好几个袋子,她疑惑地打开,才发现里面有好些漂亮的衣服。愣了愣,童粤关好门,把衣服摆在床头,却再也没有动过。把自己的脏衣服洗好晾到阳光下,猛烈的阳光照射下,不过两个小时,便都干了。她取下来抖了抖,重新穿上。季仲谦再次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彻底变了样貌,如果不是身上那套即使洗了还是带着印记的脏衣服,他甚至认不出,这就是那个他在路上遇到的脏脏的小女孩。眼前的她,一头顺直的黑发被她简单的扎成了马尾,高高的置于头顶,脸上已经丝毫没有了脏污,小小的鹅蛋脸红润光滑,大大的眼睛还带着沐浴后的水灵。虽然才十几岁,但季仲谦可以肯定,将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