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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着晋疏影娴静的脸庞:“你要走了”晋疏影抬眸注视着他明亮的星眸,忽然间扑进他的怀里,他愣了愣,双手轻轻环在晋疏影的背上,这一幕宛如一对眷侣悱恻,脚下的花儿也不禁动容摇曳。“初寒哥哥。”晋疏影虽然知道这不是他的身份,却固执得想要最后唤一声这个名字,“谢谢你陪我走过这么长的一段时光,谢谢你给了我一场好梦。”可是如今梦醒了,该走了,往后亦不会再见。晋疏影松开怀抱,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江山鸿寅深深的注视着这张让他失魂落魄的脸,嘴角挑起一抹温柔的笑:“你还想吃糖葫芦吗”晋疏影还没接话,江山鸿寅便将一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递到她眼前,亮晶晶的糖衣在霞光下折射微光,就像初次相见时的那个夜晚,那串糖葫芦,那份来路不明而又剪不断的情。耳边的话语犹如天边云霞:“上次下山之前我已将绿蔓安顿好了,你放心下山,记住永远不要回到这个地方,也不要记得我,疏影,愿你安好。”这一刹,他是真心想放她走,尽管他明知晋疏影身上藏着惊天秘密,今生今世必须与天劫想吞相噬,可是此刻他出于私心也好,愧疚也罢,只想让晋疏影多一日安稳,远离无情纷争。两行热泪砸在娇艳的花瓣上,晋疏影望着江山鸿寅微微泛红的眼睛,脸上的泪痕经久不息,她想看着这张脸直到地老天荒,想陪着这个人直到山无棱,天地合。可是最后只能泣不成声的对他说一句:“初寒哥哥,后会无期。”江山鸿寅颓然的伫立花海,周围的一切渐次模糊,唯有晋疏影那道孤独的背影在他眼中不可磨灭,若是真的能够后会无期,再也不见,那该有多好晋疏影脸上黯然失色,紧绷了许久的精神终于松懈,在这里发生的恩怨纠缠,终于如同理顺的青丝,水过无痕,只如一梦。这日傍晚,晋疏影拿着月影剑来到檀香阁:“秋池姑姑,我明日一早便要下山,今后月影剑就托付给姑姑您了。”秋池姑姑接住晋疏影奉上的月影剑,脸上煞是疼惜:“你这孩子何必赌气眼下空明师兄仙逝,灵修接替掌教至尊之位,你们这一辈弟子很快就可以做长老或是师尊了”“你已是青玉弟子,修为在许多亲传弟子之上,留在山中定是能做一方首座,怎么偏要走呢”晋疏影无奈的笑了笑:“我误打误撞来了无仙山,在这山中吃了不少苦头,也学了许多本事,只是我终究不适合待在这里,只想早日离开,以求静心。”秋池姑姑叹了一口气:“也罢,这万众瞩目的仙家弟子表面风光,实则却是毫无快乐可言,你既要走,我也不留你。如今世道险恶,你下山以后多加小心。”晋疏影含泪点头,又听秋池姑姑说:“我虽然能够暂时稳住月影剑,只是山中少了你,毕竟无人能够对月影剑掌控自如,明日我便和灵修商量,将月影剑和吞天鼎一同收在地仙古墓中。”“好,多谢姑姑。”晋疏影眷恋不舍的注视着被秋池姑姑收进内阁的月影剑,只觉心中滴血。这剑陪伴她将近四年光阴,其间与她同生死共患难,多次在她走投无路之时给她希望,如今分离,她难免心如刀绞,这感觉与和爱人亲友诀别并无两样。月影剑不曾抵抗,而是任由秋池姑姑将它妥善安置,约莫它也想让晋疏影走得安心,而不愿无情羁绊着这世上唯一真心待它之人。晋疏影匆匆告别,生怕多留一刻也会让她无法自控的拿回月影剑,宋唐立刻追了出去,在晋疏影身后喊道:“疏影姐姐,你真的明天就要走吗”晋疏影回过头,眼前的宋唐已有几分翩翩公子初长成的模样,她欣慰的望着仍然天真善良的宋唐,微微点了点头,走到宋唐跟前,还是忍不住揉一揉他的头。宋唐眼睛黯然,并未反抗晋疏影对他的侵略,只是失望的叹了一口气:“你走了以后,这里就没人会陪我玩儿了。”晋疏影摇了摇头:“你已经不是从前的小宋唐了啊,就算我还留在这里,你也不需要我陪你玩泥巴了,对不对”宋唐思量片刻,撇着嘴巴点了点头:“疏影姐姐,你说的对,可是我还是舍不得你走。”晋疏影笑着收回手:“你向来沉得住气,脾气极好,没什么让我担心之处。宋唐,好好陪着秋池姑姑,日后你下山历练,说不定我们又遇见了呢哈哈。”天真的宋唐不曾留意晋疏影眼中翻滚的泪水,他当然不明白,大人的离别比起年幼时的分离要心痛得多。“疏影姐姐,我们一定会再见的。”宋唐眼角弯弯,脸上绽放一个纯净无害的笑容,他整齐的牙齿在夜色里尤为突兀,白得像是要发光似的。晋疏影艰难的回以一个灿烂的微笑,终于依依不舍的走远。一花一世界,一曲一场叹,所有挥之不去的欢笑与伤痛竟在转眼之间成为过往,无论如何,终究该走了。让晋疏影始料未及的是,贺白竟再次挡在她回去的路上,这一次贺白脸上带着一抹挑衅嘲讽的微笑,晋疏影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底气十足的样子。她的发丝随夜风纷乱飞舞,对晋疏影哂笑着说:“疏影,你真的打算就这么下山吗”晋疏影知道她有话要说,于是疑惑的望着贺白的眼睛,没有接话。贺白自顾自说:“你一定不知道你心心念念的陆初寒到底是为什么接近你吧还有你那丫鬟绿蔓,她根本不是凡人。”“贺白,我早就发现你大概失心疯发作,你有什么困苦疑惑的话可以自行了结,别来烦我”晋疏影虽然说得斩钉截铁,心中却悄然滋生浅浅疑虑。“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我还是要告诉你,难道你不奇怪为什么只有你能够操控月影剑吗陆初寒接近你是为了杀你,只有杀了你,天劫才有可能被破除,他才能回到天界”贺白挑着嘴角:“至于绿蔓,她是陪在陆初寒身边几百年的一只灵蝶,这两个人合伙把你骗得晕头转向,你居然还傻傻的被蒙在鼓里”晋疏影的表情瞬间凝固,身体有些僵硬:“你闭嘴”“你好好想想,陆初寒当初为什么要悔婚上山而你又为什么会遇到月影剑你今日所遭受的一切,怪不得我,怪不得任何人,要怪只怪你有眼无珠,爱错了人”贺白声色俱厉的话语如同黑夜惊雷,晋疏影脑子里一片空白,浑身无法抑制的颤抖着。“你不信,可以亲口去问问你的初寒哥哥,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贺白傲然转身,今夜的一切其实都是傅千宇交代她做的。v第一百四十八章 后事不再傅千宇早知晋疏影和江山鸿寅的身份,他更明白,今夜事成,晋疏影和江山鸿寅再也没有任何机会在一起,晋疏影也绝无生还之机晋疏影双拳紧握,红着眼睛眺望贺白略带得意的背影,她体内的寒气汹涌澎湃,漆黑的眸子猛然闪现红光。她很清楚,如若贺白所说的都是事实,那么她在无仙山中的每一次危险,每一次陷害,还有静和城百姓的死都和陆初寒有或多或少的关系。也就是说,将她逼至今日绝路的人不是贺白,不是魔教,而是她千般信赖万般依赖的人可她不知道,与此同时,傅千宇也找到了江山鸿寅,他的话语简洁明了,却是句句致命:“你只知道晋疏影就是诛情咒,却不知她为何是诛情咒吧”江山鸿寅身躯一颤,隐约有不详的预感,又听傅千宇接着说:“当年我以毕方神鸟铸剑,需要一枚珍贵灵石作为媒介,那时若璠仙子正好下凡寻你,得知牺牲自己便可助你渡劫,于是化身为剑中灵石”“没想到毕方神鸟竟以若璠化成的璠玉为媒,设下诛情一咒,自此不灭诛情咒,天劫便永远也无法破除若是在下一次日月相吞之时,晋疏影还没死,你就别想回到天界了。”一向镇静的江山鸿寅听完这一番话,只觉眼前一片模糊,耳边一阵轰鸣,他怔怔的望着傅千宇在他眼前越走越远,脑海之中混沌错乱。他步步为营,处心积虑的想回天界,却不知想见之人近在咫尺,一切都太晚了,事已至此,无人能够回头晋疏影颤抖许久,才终于艰难的挪动着脚步,她并不是朝着瓣莲苑的方向走去,而打算前往驰云殿,问一问江山鸿寅,贺白所说到底是不是真的岂料晋疏影才走了几步,檀香阁的方向却传来一声惊天惨叫,晋疏影慌忙回头,立刻向檀香阁飞奔而去。烟月如勾,一道黑影在晋疏影眼前一闪而过,晋疏影和宋唐拼力拦下这人,秋池姑姑却身受重伤,倒在血泊之中,而插在她腹中的,竟是月影剑那黑衣人正是前几次在山中偷袭晋疏影的人,她蒙面的黑纱被秋池姑姑抓掉,一张熟悉的面目在晋疏影和宋唐眼前暴露无遗。霍然显现的面貌,竟是慕琴那张略微仓皇的脸晋疏影大惊失色:“是你慕琴师伯”慕琴镇定一笑:“你现在才知道是我未免也太晚了”晋疏影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惊呼道:“你为什么要偷袭我为什么打伤秋池姑姑”宋唐愤怒的指着慕琴,大哭道:“她是来盗剑的姑姑以死相拼,她居然下了毒手,把姑姑打成重伤”慕琴冷冷一笑:“没了月影剑,你们俩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看你们当务之急是看看我那师妹还能活多久吧”说罢便纵身一跃,漆黑的身影与黑夜融为一体。晋疏影和宋唐立刻慌忙的冲进素云阁,只见秋池姑姑奄奄一息,浑身是血。“疏影”秋池姑姑脸色惨白,嘴唇发青,气若游丝道,“我恐怕不行了,你,你替我照顾宋唐,咳咳”晋疏影和宋唐皆是泣不成声,两人一左一右拉着秋池姑姑的手,使劲摇头:“不,姑姑你不会有事,不会有事的”秋池姑姑爱怜的注视着宋唐,虽然她身体剧痛,可是脸上却毫无狰狞之相,依旧那样慈爱端庄的笑着,眼里满是泪水:“以后你要听疏影姐姐的话,开开心心的活下去”晋疏影被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切冲昏了头脑,只记得痛哭流涕,竟望了问一问关于慕琴的事。好在秋池姑姑一息尚存,还可对她指点迷津。秋池姑姑的脸上终于痛苦不堪,额头上的汗水打湿衣襟:“疏影,慕琴,慕琴早已和魔教勾结,你现在赶紧,赶紧带着宋唐下山,你们俩,斗不过她的”晋疏影和宋唐坚决摇头,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宋唐哭道:“姑姑,你别说话了,我这就找人来救你,你一定不会有事的”秋池姑姑费劲的摇了摇头,艰难开口:“我,我大限将至,唯一的心愿便是你能够好好,活下去,你身世特殊,在这山中,本就不快乐,快快下山去吧”话音刚落,秋池姑姑的双手无力的从宋唐和晋疏影手中滑落。“姑姑”两人拥住秋池姑姑的身体,哭声令人测然,尤其是小小年纪的宋唐,初次经历这样的绝望对于他来说可谓是致命一击,此刻除了痛哭,他的脑子里再也没了任何念想。“都怪我不好,要是我不把月影剑交给秋池姑姑,就不会为她惹来杀身之祸了,都怪我”晋疏影眼前天昏地暗,电光火石之间,她忽然想起什么,于是立刻唤出月影剑拽着宋唐的手向外跑:“秋池姑姑说得对,我们斗不过慕琴的,我们快走”两人才跑出檀香阁,眼前竟冲来一群同门,其中几人迅速冲进檀香阁,其他人将晋疏影和宋唐团团围住。随后上前的是苑灵修和慕琴等人,江山鸿寅,祝老伯和道癫也随即赶来,几名弟子冲到苑灵修和慕琴身前,大惊失色道:“启禀掌教至尊,秋池姑姑,秋池姑姑她”“姑姑怎么了你快说”苑灵修高声喝道。那传话弟子声音颤抖:“秋池姑姑,她仙逝了”“你说什么”苑灵修的心瞬间如同炸裂一般,只觉眼前一片漆黑,耳边是慕琴狠厉的声音:“这个孽障居然做出这样欺师灭祖的事来,竟让秋池师妹惨死在她的剑下,众弟子听令,快快将晋疏影拿下”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扫在晋疏影手中沾满鲜血的月影剑上,瞬间一片哗然,随即严阵以待,元一道长勃然大怒:“大胆孽障,我早说她是魔域的奸细”“快说,你为什么杀了秋池”元一道长对晋疏影厉声质问。晋疏影怒目圆睁,出剑指向慕琴:“是你杀了秋池姑姑,现在居然栽赃嫁祸于我是你杀了人,是你”慕琴镇定自若的望着神情癫狂的晋疏影,不用看也知道,在场之人大多只当晋疏影胡言乱语。江山鸿寅心里一紧,他虽不知今日之事的来龙去脉,可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护晋疏影周全,尽管看见晋疏影委屈痛哭,他也只能置若罔闻。等待了一千多年的人近在眼前,他却不能上前轻声呼唤一句“若璠”,这才是世间最煎熬之苦。“灵修,秋池姑姑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晋疏影百口莫辩,却又忍不住为自己洗刷冤屈,她的声音那般撕心裂肺,那般委屈悲伤,可是就连一向信任她的苑灵修此刻也动摇了月影剑煞气太重,难说晋疏影不是煞气发作而失手杀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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