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下载官网休夫计作者:平舒道文案前世,她过够了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还要被小姑呼喝婆婆挑剔最后扫地出门的日子。重生归来,天赐异宝,今生她只想当个好大夫,养个好包子,过个好日子。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休了他。当然,事实上是想方设法被他休了。女主前世的聪明用错了地方,任性被宠溺,重生后也不是瞬间情商满点,通过不断揭开前世的阴谋逐渐想明白,开解心结。男主前世大男子主义,死要面子,爱不肯说,造成误会重重,今生重新调教。陆昭锦,你是不是就盼着我休了你呢,嗯不曾,二爷,妾身是盼着能休了您。第一章 :花轿八人抬双层宝顶大红轿稳稳当当地走在城中主道,一路鼓乐连天,一百八十抬嫁妆逶迤相随。“这老参都快成人形了,就这么在外晾着天啊,居然这么多”“这有什么,大医陆是什么人,陆家药行又是什么地位,那独女出嫁,还不尽捡好的给。”“要说大医陆可真不是一般人,死的时候那叫一个轰轰烈烈,京中多少人家为他缟素,现在连他的女儿都嫁得这么好,成了叶侯独子的世子妃,可真是一步登天那。”听的人鬼祟嘘了句,小声道:“听说世子爷和山阳长公主本来中意的是陈相爷家的女儿,是这陆家女不要脸,非要叶世子以此报大医的救父之恩,这才”“真的快跟我细说说。”两人耳语,却吸引了周围不少人。八卦并不是女人独属的,世人尽皆如此。豪门秘事,哪个不爱读,人云亦云也是常事,更能,杀人于无形。花轿转角,议论声刚好传到轿中人耳朵,大红盖头下的陆昭锦紧紧攥住掌心苹果,没有发出一声。锣鼓喧天,轿子轻摇之下蜀绣彩锦轿窗帘左右摆动,陆昭锦掀起盖头微微偏首,刚好看见对面茶楼二层一个熟悉的背影跺脚而去。红苹果光滑的表皮被她攥出了刺耳的嘎吱声。原来这一切不是梦,她真的回来了,回到了十五岁嫁入叶家时的花轿上。百度搜索“晚了,还是晚了。”陆昭锦两行清泪横流,手指拂过肚子,那开膛破肚的剧痛似乎还在刺激着她每一寸神经。她没成型的孩子,就那么随着母亲的子宫被剥出去,残忍丢在地上踩得面目全非。而这一切错误的源头,都是她嫁进叶府,嫁给了叶幼清。她破坏了陈氏与他的美好姻缘,陈氏便用最激烈残忍的手段诬陷她,报复她,虐杀她。父亲临终向叶侯托孤,却造成这一系列的悲剧,究竟是她坚持父命嫁入叶府错了,还是陈氏不择手段的报复错了。陆昭锦突然头痛欲裂,眼前是一块蘸着鲜血的碎瓷片,它漂浮在云端,彷如一块空旷荒凉的大陆。那是陆家废墟中唯一剩下的东西,也正因如此她随身携带,才成了陈氏划花她脸最后一刀封喉的工具。陈氏,陈氏,陆昭锦攥紧了拳头。她动手让陈氏不明不白地终身不孕,陈氏亦诬她见死不救害死叶侯。叶幼清终于无法忍耐,斥她不配为父亲守灵,大怒休妻赶她出门,连她解释腹中有了他骨肉的机会都被刁钻可恨的小姑挡了回来。就这样,她流落街头被陈氏抓走,剥腹取子,虐杀至死。这些恩怨是非,孰对孰错,又有谁能真正分说清楚。陆昭锦历经大起大落,生死苍茫,眼里尽是疲惫。她累了,倦了。为了一个不喜欢她的男人,同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彼此残害了一辈子,何必呢。陈氏,今生我将这个男人还给你,你也将属于我安稳人生,还给我。陆昭锦是一个固执又倔强的人,刨去这些,她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一个有仇必报的女人。前世被叶幼清休弃,今生,她也要休回来。花轿绕城一周,给了她足够的思考时间来谋划自己的休夫计。只有休了叶幼清,她才能脱离出去,在陆家最鼎盛的时候回到陆家。回到她自己的家,守住陆家的基业,成为一个像父亲那样受人敬仰的大医。或许有幸,她能遇到真正的爱情,生下一个姓陆的孩子,好好的将他带大,教他读书识字。想着想着,陆昭锦眼角一酸,泪水再度流了下来。心底不由发狠,今生今世她绝不会再畏首畏尾,不论是谁想阻拦她,她都要让这些人知道,自己是大医陆的女儿,不是谁都能踩两脚的阿猫阿狗。摇晃的花轿终于停了下来,陆昭锦长吁一口,翻手将盖头盖好。见新妇被喜娘扶下轿,周遭顿时响起了嬉笑的议论,多是些恭维的话,好不热闹。盖头底下只见叶府熟悉的白玉阶上铺了长长的红毯,那头则是热闹喧嚣,金玉铺地的侯府大宅。可在陆昭锦的眼中,却幽深得犹如狰狞巨兽犬牙交错,扑面而来的是令人颤抖的血腥气。陆昭锦迟疑一步,终是被喜娘扶着,缓缓走入。就在这个被小姑呼喝婆婆折磨了多年的大宅里,她从张扬鲜活的少女变成了自己都嫌恶的深闺怨妇、妒妇、毒妇。纵使千般不愿,再活一世的她已经长大,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新妇进门,跨火盆。”喜娘的唤声打断了陆昭锦的回忆,不急不缓地走到火盆前,她却没有迈步的动作。本就注意她一举一动的众人安静一霎,不免有些小声议论。跨火盆是为夫家除厄,新娘子怎么能犹豫,怎么敢犹豫,这陆家女果然如坊间议论的,刁钻跋扈,任性妄为。陆昭锦重活一世,自然不会做无意义的事,她只是在等。前世就是这个时候,有两个小厮在旁意外相撞吸引了所有人注意,而一颗小石子好巧不巧地打在她膝窝处,令她吃痛跪摔一旁,喜袍也被火盆燃了半寸。人群慌乱,小石子早不知被踢到何处,任她事后如何解释都无济于事,自此沦为各家女眷的笑柄。这不止让她抬不起头,更让本就不喜欢她的婆婆山阳长公主认定她是个不详克家的女人,对她百般苛待。陆昭锦站定数秒,也未听见左后方有什么异样,不由冷笑。果然如她前世所料,自她进门的这场闹剧起,就是有心人安排好的,只恨她当年单纯可欺,才被人耍的团团转。周遭的议论声越发的大,喜娘鼻尖微微冒汗,低声催促道:“世子妃,您”大红的喜裙被她轻轻挽起,陆昭锦不待喜娘说完便轻巧地抬起左脚,就要跨过火盆。“哎哟”两个小厮的惨叫伴随着“嗖”地一声,被专注于这边动静的陆昭锦听得清楚。活到这个时候,她自然不会任由两个小角色让自己出糗,左腿突然后撤,整个人一扭身闪到一侧,随着石子落地那清晰的“咯哒哒”声,所有人诧异的目光都落在了两个小厮身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一次,人赃并获。陆昭锦向两侧摊平手臂,展开因转身太急造成的大红喜袍褶皱,再优雅合十于腹前。整个动作大气,从容,且气势迫人。原本哄乱的宾客顿时被她这股子说不出的高高在上所震慑,目视她缓步走向摔倒的两个小厮,逐渐安静下来。第二章 :对峙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这可真是闹了大笑话了。新妇进门跨火盆,居然差点被两个小厮弹石子暗算。这叶侯家就算再不喜欢趁人之危的陆家女,也不该这样羞辱人吧。见大红盖头下的陆昭锦孤零零地站在两个小厮身前,出了这种事却迟迟不见叶家人出来为她做主,娘家更是全无一人,宾客们有些看不过眼。虽说真正的贵人都在里院由新郎官作陪,但在场的也都是京中官员。他们不屑陆家医商身份,却少有家中没被大医陆医治过的,心里到底还记得他几分情谊,如今见他所遗孤女受此羞辱,自然有出声讨伐的。“叶侯爷一向治家如治军,怎么会出现这种事。”一人牵头,众人应和。原本守在一旁的赵管事早被打过招呼,现在见事不妙,赶紧瞪了喜娘一眼,让她快推着新妇跨火盆。只要新妇进了门,这些宾客自然不能多说什么。叶侯府邸,可不是谁都敢随便说话的地方,这些宾客多是些四品以下的京官,能出什么乱子。赵管事如意算盘打的妙,料定新妇进门,必不敢给夫家添堵,即使心里再不高兴也得乖乖听话。等进了门呵,叶宅的水深着呢,还能由得她这孤女放肆。喜娘也是个机灵的,赶忙伸手扶住陆昭锦,道:“世子妃快些跨火盆吧,仔细误了时辰,惹贵人不快。”贵人山阳长公主吗陆昭锦一想到自己小丑似得起早贪晚孝顺婆婆多年,最后却还被她叩上个不顺父母的恶名,心里就直恶心。那个霸道狠毒,自以为是的老女人,算谁的贵人陈氏的吧。陆昭锦啪地甩开喜娘手臂,红盖头下传来一句幽幽叹息:“看来,是无人为我做主了。”声音孤零落寞,着实听得人心酸,女子红袍喜服孑然而立,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礼却闹成这副模样。宾客们不由联想起她已是孤女,虽然自带万贯家财进门,却如此不受待见,顿时皱眉。叶侯府也忒欺负人了。不愿意可以不娶人家姑娘,何必这样糟蹋人呢。他侯府又不缺陆家那些家产,总不会是觊觎大医陆遗留的人脉恩惠吧。嗯众人心思活络起来,叶家对这陆家女的冷遇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那图得什么叶侯真的只是为了报大医陆的救命之恩才收留孤女的陆昭锦听着议论沸腾,心里莫名的舒坦了些。虽然叶侯对她还算优待,但终归常年在军中,并没有真正对她上过心。但有了今天这件事,只怕日后山阳长公主再想给她叩什么大帽子,也得掂量掂量了。见事情发酵得差不多,陆昭锦突然一指门外,声音平稳道:“既然没人为我做主,我只好自己做主了,许四。”陪嫁的丫头婆子,十二家卖身奴婢都守在门口,早就憋着气呢,一听陆昭锦喊人,许四立刻带人冲了进来。“先将这两人押去最近的陆家药行,任谁的人来讨,都不准给。”毕竟是做过八年世子妃的人,陆昭锦一言发出,总带着那么几分说不出的凌厉,令人不敢违悖。许四是大医陆留给陆昭锦的人,他忠心老成,还有功夫底子在身,立刻扭拿下两名小厮,其中一人倒还算老实,可另一个却挣扎不断哭喊连天。“世子妃息怒”赵管事见她不肯息事宁人,心里骂着不识抬举,却只能硬着头皮出来。这人真要是被带到陆家去,且不说就陆家女那跋扈的脾气,、必不肯善了,就是叶家,也丢不起这个人啊。“您这是做什么。”赵管事赔笑过来。陆昭锦闻声攥紧了拳头。事情闹到现在里面早该听到消息了,却任由一个管事来与她对话。叶家,欺人太甚。“绿绮。”陆昭锦声音平平,招了招手。绿绮是她的大丫头,一向忠心护主,人又机灵,尽管前世为她顶罪而死,却无怨无悔。陆昭锦心中感念,就听早气不过的绿绮立刻站出来斥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家小姐是叶府将过门的世子妃,凭你也配质问我家小姐”赵管事脸色不善,心里记下这死丫头,却不敢闹开了,也不好将陆昭锦得罪死。“小的是夫人指来的赵管事,还请您息怒,将人教给小的管教。”赵管事立刻招手想让人将两个小厮拖走,一边还腆着笑脸道:“您还是快些跨火盆吧,世子爷还在里面等着您拜堂呢,这要是误了您过门的吉时,可就不好了。”这就是在威胁她了提醒她还未过门,可别摆什么世子妃的架子,小心过不了门,砸了自己的脚。陆昭锦不屑同他一个奴才口角,许四见她不出声自然不肯撒手,正被叶侯府里的小厮围上,陆家余下的管事也冲了进来,两方人顿时对峙起来,情形微妙。赵管事见状虽然皱眉,却还没有让人退下的意思。开玩笑,这可是新妇进门,自己会比她急着拜堂不成“你区区一个管事,也敢与我争执,对我动手,可见叶府如何轻贱于我。”陆昭锦声线逐渐拔高,在场都是聪明人,哪能听不出里面浓浓的怒意与委屈,“这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