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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叶幼清警惕地立起剑眉。他真的没醉陆昭锦一个激灵,看见床上帷幔重重,里面的自己已经熟睡。银光一闪,叶幼清却已经折返回床前,取下剑架上的宝剑,警惕地盯向四周。陆昭锦其实就站在他的身前,咫尺之遥,将他眼中的清明锐利看得真切。“二爷”南生北生都出现在门外,“没人。”叶幼清收剑,径直走向门口。这一次,他没有感到凉风穿过,因为陆昭锦自己为他让开了道。他还是迟疑了,看向床榻,目光直穿过陆昭锦的魂体。“北生,从今日起,你暗中守着她。”叶幼清放柔了声音:“她太傻,会闯祸。”“是,”北生应话,再问道:“二爷,那蛊”陆昭锦闭上了双眼,他果然查到了蛊。在没有自己介入的情况下,他依然能在半年内查清真相。所以,他说的都是真的吗陆昭锦攥紧了拳头,前世,叶幼清到底都瞒着她都做过什么她再睁眼时,依旧是穿梭在前世的回忆中。似乎是抽取的她记忆中最深刻的片段来重现,陆昭锦这一次看到了她被陈锦嬛和叶幼涟陷害假孕的时候。叶幼清那样冰冷的眼神原来并不是只投给了她一个人,陈锦嬛,也一样承受着他的寒意。直到陈锦嬛莫名流产,叶幼清再次用那种她前世认定的痛恨眼神看向她。但这一次,她终于看到了不同。那不是痛恨,那是痛心。是啊,如果北生一直在暗处跟着她,那她做的一切又怎么逃得过叶幼清的眼。所以你早就知道了。叶候世子成亲八年没有子嗣的原因,你也早就知道。“这不是仙境。”陆昭锦失神道:“这是”第二十三章 :炼狱“这是炼狱,炼狱。就爱上 ”陆昭锦喃喃。果然,人人都会犯错,前世的她也错了。迷失本心,咎由自取,她和陈锦嬛又有什么分别,她有什么资格去怪叶幼清不信守诺言,不疼她护她。错错错,都是错,都当得怜惜,也都不值得原谅。如果人人都能重生,提前知道那些因年少糊涂而错过的真相,做出正确的选择,该有多好。陆昭锦犹如飘荡的孤魂野鬼,不知自己又晃到了何方,或许,就会这样慢慢消散吧。可迎面走来的,却是一个同样失魂落魄的面孔,她一身孝服,身无长物,背后是叶府轰然关上的朱红门板。“铃铃”一阵马铃声从耳边响起。但那个被撵出叶府的陆昭锦头也没抬地走了过去。“铃铃”骏马不住地摇晃脖子,伸颈嘶鸣,踢踏着地,却无人理会。但这一次,陆昭锦的魂体终于注意到了它。紫蹄踏月。她头一次想尖叫,想叫住那个失魂远走的自己。“陆昭锦,你回来,你看一看啊这是叶幼清的紫蹄踏月,这是叶幼清的马,你认识的”她甚至确信,自己当时有听到它的马铃声的,可她根本没有心思。陆昭锦皱眉。以叶幼清安排事情的周密,怎么会只栓了匹马在街边等她紫蹄踏月再有灵性,它还是一匹马,根本不足以在陈锦嬛手下那些家丁手里保下她的。“阿满”陆昭锦惊叫出声,迅速在周围张望,却根本没有看到卫云澄的影子。不可能。叶幼清的休妻如果真的是早有预谋,那派来接她的人,非阿满莫属。因为那个时候,他能信任的只有阿满。而她,也只信任阿满。阿满是最合适的人选,可阿满人呢陆昭锦的魂体冲向紫蹄踏月,宝马黑目犹如耀石般充满灵性,顿时警惕地扬蹄而起,阻止陆昭锦靠近。怎么可能,紫蹄踏月竟然能看见现在的她“是我啊,是我,我就是刚才你要等的女子。”陆昭锦死马当活马医,竟然跟马交流起来。紫蹄踏月却真的安静下来,虽然焦躁地踏着蹄子,但没有再激烈反抗。陆昭锦走上近前,一眼便发现了马鞍上挂着的包袱。包袱上还有卫候府的标志,所以及时没了主人,也没被人偷走。她现在的状况没有办法检查里面的东西,但可以肯定,里面必定有能让她二人安顿下来的金银财物。“你的主人把你送给了阿满对不对他在哪儿他在哪儿啊”陆昭锦显然陷入疯狂。阿满怎么会抛下她不管,眼看着她被陈锦嬛派来的人抓走呢就算是为了替卫夫人赎罪,他也不会这么做的何况陆昭锦一直坚信,前世的阿满,至少和她是有些情分在的。“阿满不会是”她万分恐惧,忽然间意识到问题的所在。这里是东大街,是刚过午时的东大街。她看向失魂落魄什么都没注意到就往前走的自己,只觉得浑身毛骨悚然。那一日的东大街上,人群只有稀拉几个,商铺也没有几家开张,到好似是早晨刚开张一样。陆昭锦大着胆子走向门前拴着紫蹄踏月的那家关门了的商户。一层薄薄的门板,根本挡不住魂体的她。然而她刚一进门,就被一道刺目的白光震了出来。“啊”周身炽痛,她被弹出很远,直停在了大街上,飘飘荡荡许久才稳住身形。若不是腹中一股暖流涌动,只怕她真要烟消云散在这里。那是刀芒。她看得清楚,屋里将她震出的不是什么符咒道法,而是里面的那群人。一群军人,枕戈待旦。铁血杀伐之气最能震慑陆昭锦这种状态的魂体,甚至里面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被震得神魂不稳。为什么东大街会埋伏着这么多甲士,这里距离叶府那么近,他们怎么敢埋伏在这儿又或者,他们就是冲着叶侯府去的。陆昭锦想得心惊胆颤,那一天,京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容她细思,午后的阳光却突然间强了百倍,刺得她浑身难受。陆昭锦这才发现自己一直以为的阴霾天气,是因为她被包裹着一层透明晦暗的云雾中,刚才云雾被甲士们的罡气震散,现在直面艳阳,她只觉得快要被融化掉了。幸好,浓雾再度袭来,保护住了她。但陆昭锦知道,这也意味着她要离开这段记忆了。“不我不走,我不走”她尖叫。“我还要找阿满,我还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陆昭锦张开手指伸手去抓,冲破浓雾时,却如坠火海。周身炽热如炙,保护她的浓雾被烤得“滋滋”作响,时不时带上几声梁木被烧的噼啪声。大火就这样轰然而起,映得四周红火如昼。这是陆昭锦冷静下来,发现自己就处于这火海的中心,无路可逃。她低头,看向自己。没错,她飘荡在半空,而身下,就是自己残破的身体。那具鲜血淋漓,腹腔也被剥开的身体上,染红的碎瓷片就被陈锦嬛随手仍在那剥开的血洞中。“滋滋”白雾被炙烤得只剩薄薄一圈了,陆昭锦甚至已经感受到皮肤上传来的炽热。她抱住手臂,缩得紧一些,那热气还是透过白雾传递过来。陆昭锦低头看向自己。美人貌,杨柳腰,俱已不在。一旁已经烧焦得一滩血,或许就是她刚被剥离出的一部分,又或许是别的什么杂草。总之,这里终将化为焦土,而她,也终将是美人枯骨,随风飘逝。“原来,一切都只是黄粱一梦。”她吃痛地闷哼一声,白雾已经化成一缕烟气消散。陆昭锦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她看得出,自己的魂体是跟着前世的身体走的。现在她走到了前世的尽头,那具身体也要化为灰烬,她这个魂体,还能往哪儿逃。就是白雾,也救不了她了。果然,她没有像之前那样被新涌出的白雾保护住,而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煎熬。她甚至开始怀疑,根本没有什么重生,没有什么再活一次,更没那个,愿意为她自废丹田的叶幼清。一切都是她死前的臆想,现在白雾散了,一切该结束了。黄粱一梦罢。只是她不甘,不甘还是这样不明不白地死掉。她不甘啊明明她得到了祥瑞,明明一切都变好了,她也明白叶幼清的苦心,也保住了陆家所有的人。可为什么,她又再一次,失去了他们。被命运的大手狠狠戏耍。“我不甘,我不甘”陆昭锦只觉得自己的每一寸皮肤都要被烤化,却还在尖叫:“天道循环,我不相信那一切都是假的”原本颓丧委顿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坚定,她虚淡的身体也清晰起来。“就算是炼狱,我也要闯”她喃喃,“开始,就是结束,那结束呢”陆昭锦的灵魂猛扑向身体。第二十四章 :重生就在连自己马上要扑入自己身体时,被大火烧得酥软的木门“哐当”一声被人踹开。回旋的冷风席卷进门,顿时让大火烧得更旺。是谁陆昭锦的魂体一个凝滞,那以熊熊火光为背影,破门而入的男人就闯入了她的视线。可惜火光太亮,魂体太弱,她还没能看清他的脸,他就已经抱起了自己的尸体。似乎被什么东西护住,她虚弱的魂体也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但男人动作很快,再抬头时,就只留给她一个魁梧的背影,与带着烈火砸下的断梁擦身而过。陆昭锦依稀记得,她那次误中至清道法,被他在掌心种下了一颗朱砂痣时,似乎也曾魂飞天外,隐约间见到过这样的场景。难道重生的事,是真的,并不是她死前魂魄离体而产生的臆想陆昭锦更加笃定自己之前的决定,抬手看了自己魂体的左手手心。一颗血红朱砂痣,印在其上。“朱砂痣,是朱砂痣”陆昭锦惊喜地大叫,神智一瞬间清明起来。那个世界真的存在,她真的保下了陆家,真的弥补了遗憾,真的,遇到了那个叶幼清。随着身体被人抱出火海,陆昭锦身边的白雾再次复苏,虽然很薄一层,却将她护得严密。阵阵徐徐的飘摇身形渐渐安稳,陆昭锦再也感觉不到周围火海的热度。她穿过火海,外面已是乌云蔽月,漆黑一片。那个抱着她身体的男人没有转身,就那样静静地站着,背对着火海,任由炙热汹涌的火舌带着热浪,着他的脊背。不需要费力辨认,陆昭锦在魂体状况恢复的一瞬间就看清了对方的背影。这熟悉的背影,她一眼就能认出。叶幼清。真的是他。陆昭锦眼睛酸涩,却怎么也哭不出来。是啊,她只是一个灵魂,甚至,或许连灵魂都不如,又怎么能有人类表达情感的方式。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算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会滞留在前世的尸体身边不能离开。如果她一直这样,那唐逍遥怎么离开山洞,叶幼清打不开祥瑞,沈志又会怎么对他“不,我得回去。”她看向院中那个叶幼清,冲向身体的脚步一顿。他,他才是自己追逐了八年的叶幼清啊陆昭锦站住了脚步。叶幼清一个简单背影,犹如一幢高不可攀的山峰,挡住了她回去的决心。她现在都知道了。知道叶幼清为她做的一切。知道那重重误会,知道两颗心的阴差阳错,知道,叶幼清的苦心孤诣。就算她想明白了,自己是因为求不得,才萌生了爱意,那依然是爱。依然有不舍。她要怎么做,才能在知道一切真相后,还选择离开这个尽心保护了她八年的男人。陆昭锦伸出手,慢慢飘向叶幼清。如果他能察觉男人刷地一瞬转了身,疯了似得睁大了眼,在四周梭巡:“是你吗是你吗”陆昭锦被叶幼清惊得倒退半步,差点冲回火海。怎么可能不不,不,这怎么会是叶幼清。京中最俊美的世子爷,他年轻气盛,成日里骄矜张扬,满嘴的小爷,狂狼不羁。那张清隽的脸,到现在还能清晰地浮在眼前。可眼前这个满目沧桑,遍布血丝的中年男人是谁那张依稀可见青葱痕迹的白嫩面皮早已晒得黝黑,面颊还带着斜长的刀疤,胡子拉碴,胸口一个正在汨汨冒血的伤口似乎没能让他痛苦半分,只喃喃道:“是你吗”他抱着陆昭锦面目全非的尸骨,犹如尸山血海中冲出的孤胆将军,悲唱红颜薄命。叶幼清,他陆昭锦抱着头,八年来每一个关于叶幼清的片段都在急速闪烁。他替父出征,他立功,他重伤,他脸上的刀疤,他的一点一滴陆昭锦终于彻彻底底,将眼前这个叶幼清和那清隽面容的少年人分割开来。“是你吗昭锦”他还不知疼地喃喃着,抱着早已没了温度的尸身,慢慢走向火场。汹涌的火舌,将他灰黄的脸颊映得通红,仿佛苍老了数十年一样。陆昭锦不忍,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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