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由逸王打理,这让文武大臣们有些摸不透。逸王自四年前平乱后几乎不理政事,只知风花雪月,且长平王平安归来后,陛下委以重任,扶持的意图很明显,在紧要关头却让逸王来主持大局,还真是君心难测。在府中休养的这十日,云月华除了偶尔将自己关在秋风苑中摆弄药草与瓶瓶罐罐外,大多时候会在屋里让萧子卿教她抚琴,这也是她的心愿。遗憾的是,即使天资聪颖,她在音律方面却是个没有天分的,用萧子卿的话说,她是个有耳福的,无需亲自动手,只要她想听,他可时刻为她弹奏。挣扎了几日,她终是气馁放弃了,她的手只适合摆弄药草,不适合拨弄琴弦。每日萧子卿用两个时辰打坐修习心法,其余便是与她对弈或是抚琴消磨时间,不能风吹日晒的他被彻底禁足于房内,不过有她陪着,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今日便要拆下你脸上的纱布,你可紧张”她兴致缺缺将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笥内,胜负已定,他从一开始便让着她。萧子卿将手中棋子落于棋盘上,抬眼看她,眸中笑意阑珊,“有几分期待,你为我辛苦这许久,若是拆开后大失所望,怕你会难受。”云月华无言以对,敢情都是她瞎操心,即使顶着一张丑面,正主儿也丝毫不在意。“嗯,确实。”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帝都四美,你本位居首位的,若是这回不成功,烬尘便能得到他梦寐以求的第一,而最让他得意还是你会一直丑下去。”一直丑下去让褐眸中的笑意凝住,长平王忽然开始不那么镇定了。幸福时光让他暂时忘了身边的危机四伏,最大的危机便是虎视眈眈的烬尘,那个妖魅的男子总顶着那张令人厌恶的脸来她面前晃悠,这十日里,来了两回,不对,不止是两回,后来未踏进王府的两回是因他事先吩咐孤凡将大门关上,若是烬尘上门,便不用理会,直接拒之门外。这些云月华都知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不知,她也没闲心去应付烬尘,如此能让萧子卿心中舒坦,她也就随他去了。云月华起身去到贵妃榻上躺下,闭眼道,“陶椛身上的媚香真被烬尘给解了,我原本也只是想用陶椛试探烬尘,没成想他倒是大方,我想知道什么,他都如实做给我看,从为陶椛解媚香之事来看,烬尘的医术精湛,不在我之下。”------题外话------好友文文,很肥待宰,回到远古嫁野人霜溏见过浴缸里穿越的吗听过悲催穿越远古时代吗悲剧升华。尼玛,穿越后的落地点居然是片沼泽好吧,有个土著救了这事也就过去了卧槽,上有巨蛇下有狼兽又是几个意思什么,狼蛇居然还要打架见鬼,滚个山坡都要被只幼年剑齿虎盯上shit,莫非她上辈子炸过动物园沙奕恶心狂吐,野人手足无措。好像族群里女人怀孕时都这么吐当夜,野人抱着沙奕,大手在平滑小腹上摩挲按压。沙奕:“你干嘛”听不懂,继续按。沙奕怒:“你到底干嘛”丫再按大姨妈都出来了第七十一章 不得不防萧子卿拿过薄毯,轻搭在她的身上,神色凝重,“此人来头不小,身份极为隐秘,我已让人细细去查,唯一的线索便只有他那双不同于常人的眼睛,拥有蓝眸的就只有早已隐世百年的九灵族人,百年来甚少露面,且行踪飘忽不定,世人只知他们祖居于九灵山,却无人知晓九灵山在何处。”云月华睁眼看他,每回与他对视,瞧见他裹得严严实实的脸,只露出一双幽深的眼,她就忍不住发笑,“呵呵阿言,你这样子我是说你变了不少,终于也管起闲事来了。”他以往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甚少有事能引起他的兴趣,这便是在其位谋其事。“事关你之事从不会是闲事,烬尘接近你是别有用心,我不得不防。”他极为认真地表达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如若可以,他只想将她藏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一个只有他的地方,可是他不能。她不是能被关住的笼中鸟,任何时候都会引人瞩目,他曾想用陆言的身份伴她一生一世,不再理会朝堂纷争,只想陪着他,但残酷的事实将他从美梦中打醒,陆言的身份根本护不住她,就连沈俊成那样的窝囊废都能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更何况是有权势的敌人。云月华半晌不语,便听他又道,“有时候我真希望你能如一般女子一般胆小温顺些,如此便可完全依赖我,可若真是那样,你又不再是你。”“那你到底想要我如何”云月华忍俊不禁,他这种矛盾又纠结的心思还真是独特,想圈住她又不敢束缚,想想又觉着心疼他。此生遇到她,是他的劫还是缘呢她自认为不是一个需要攀附依赖别人才能生存的温顺女子,因而他才会活的那么辛苦。萧子卿抬手抚上她的眉眼,温声道,“你不需要如何,只要舒心就好,我会为你撑起一片天地。”云月华微微怔愣,“你我听人说誓言是最不靠谱谎言。”“当然,此话儿只针对负心汉的。”见他神色异样,她低笑补充了一句。本想好好惩戒一番口不择言的她,奈何心有余力不足,王爷无奈叹息,“君子动口不动手,谁料时运不济,无法动口,你若愿意,为夫可要动手了。”无法动口云月华疑惑眨巴着眼,“我未曾将你的嘴堵上啊,只管动口,动手的话,你如今不是我的对手。”褐眸沉沉满是危险的气息,云月华识趣噤声,依旧满腹疑问,鼓着大眼询问。萧子卿心中憋闷不已,恨不能将其扑倒,狠咬几口解气,让她领会他所言的动口是何意,瞧她一副懵懂样儿,他暗暗磨牙,心下一横果真将其扑倒在榻上,居高临下虎视她。“干嘛啦近看你这样儿还真是”她努力憋笑,她其实想说他现如今的头就跟个蚕蛹似的,好在头顶没包裹着,不然就是十足的蚕蛹了。不点而绛的唇瓣轻启微阖,又像是无声的邀请,清丽面容上的笑意刺激着他的心,痒痒的,麻麻的。------题外话------好友文文很肥很肥啦,可以开啃重生之赖上隐婚前夫,榭禾女主重生归来,赖上前世前夫谈情说爱前夫颜赞情深大长腿,女主表面高冷女王范儿,内心话唠小可爱,心口不一惹人爱他说:本以为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但后来我才发现,失去你,就是失去命。她说:还好有你,从没放弃我,一直在身边。另外,文文确定13号入v,上架后万更哦,因公众部分已超字数,会适当缩减,亲爱的们见谅。只能是上架后万更补偿啦,首订章节预定更新2w哦么么3e第七十二章 面红耳赤于是,他做了一件大胆任性且让她震惊的事。他竟将嘴边碍事的布条拨开了些,俯下身便狠狠吻住她。“你做唔”被他的举动吓得双目圆睁,下意识抬起去制止他动作的手被他抓住,按在榻上,接着便是眼前光线微暗,唇被他给堵了。这种时刻,这样狂乱的举动,云月华只觉自己的心砰砰跳,脑中白茫一片,只有他那句君子动口不动手在回荡。浓郁的药味儿不知是从鼻间还是口中而来,直窜进她的心里,意识回笼,她想伸手推开他,却是动弹不得,她的手已被他钳制。唇上的压力丝毫未减,还更加得寸进尺,笨拙而急切地探寻着,他面上的纱布刮过她的面颊,带起一阵心湖涟漪。但她更着急的是他方才的动作,万一扯到伤口可如何是好。似乎是不满她的僵硬不配合,他微启闭合的眼睑,而后在她唇瓣上轻咬,痛感让她蹙眉,无意识张开牙关,被他得逞了。心中气恼他的胡闹,心一狠,用力挣扎着抽回手,抵在他的胸膛,将彼此的距离拉开,她气息不匀,怒斥,“瞎胡闹”“万一扯到伤口,你的脸还要不要的”一把将他推开,她立即翻坐起,红脸蹙眉又将他扯近,紧张地为他查看。萧子卿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任她摆弄,薄唇弯弯低笑,“伤口在脸上,不在嘴上,我只动嘴而已。”无甚大碍,云月华懊恼将他推到一边,掀开薄毯,赤着脚跳下贵妃榻。萧子卿眼疾手快,长臂一伸将她的手抓住,站起身将她圈住,轻声哄道,“我错了,你别恼,保证不会再犯。”挣脱不得,她偏过头怒视他,“做事这般任性不顾后果,你可真出息”“嗯,是我不对。”他眨眼虚心接受。从前那个古板守礼之人变得不正经,这让她很是无奈,惹恼她,再哄住她,他已是轻车熟路,吃定她了。她闷闷不语,任他抱着,忽觉耳边痒痒的拂来一股热流,她僵住身子,连呼吸也停了一瞬。“呵呵,我不做什么。”他愉悦低笑,在她未发作之前又继续道,“我在想欠着的洞房要何时才能补上。”一句话让云月华面上发烫,耳根红红。她不发一言,他耐心等待,像是较劲般拼耐力,看谁的耐力好。“你我先前都遭了大劫,身体至少需好生调理个一年半载的才能完全复原。”她放松下来,靠在他的怀中,目光悠远看向窗外。在她身后的萧子卿无法探到她的神色,但也察觉到她的语气不对,带着不易察觉的低落,随即将她扳转与他面对,不安道,“你有事瞒我。”“哪有瞒着你。”她嗔他一眼后撇开眼道,“只是担忧日后罢了,陆家只是开端,背后必有重大阴谋,敌暗我明,时时危机在侧,你我无法独善其身。”双手抚上玉容,他捧着她的脸,安抚道,“无事,一切有我。”彼此太过熟悉,一个眼神,一句话,都会透露出许多。云月华疲惫揉眉,“即将在宫宴上出现的神秘女神医或许会是一个大惊喜。”------题外话------最近几章字数较少,十三号开始万更哦虽更新字数少得可怜,但只是暂时哒感蟹:可可遇亲亲送的大捧鲜花,很大一捧呢,还送了钻钻、评价票,破费啦么么°‵′第七十三章 当年旧事朝堂之事错综复杂,盘根错节,敌友难辨。他不会对她隐瞒,心里很清楚她的性子,不弄清楚,她便会一直追查下去,更何况这是有关血海深仇的大事。“皇室的明争暗斗永无止境,父皇与皇兄能登上那个位子实属不易,父皇并非正宫所出,在当时属实力最弱的皇子,后来娶了郑氏女为妃得到郑家的支持,母妃自小跟在父皇身边,父皇登位,立郑氏为后,母妃虽出身卑微,但生下皇兄后母凭子贵被封为贵妃,后又生下我,皇兄比我年长八岁,郑氏生下一女后便再无所出,我六岁那年皇兄被过继到郑氏名下,没多久,母妃便撒手人寰,十年后皇兄终于也如当年的父皇一般拿到了他所想要的一切。”轻描淡写般叙述了皇家事,云月华却听得心惊胆寒,高处不胜寒,权力巅峰是多少血肉白骨堆积起来的,骨肉亲情,夫妻恩义,没有什么是不能放弃的,除了那高高在上的权势。她默默听着他继续道尽前尘往事,来龙去脉,她想知晓的答案或许在其中。萧子卿牵着她回到榻上,用薄毯将她裹的严实抱在怀里,慢慢与她叙说前因。“大长公主是皇祖父最小的女儿,是父皇的嫡妹,正宫所出,夺储时她放弃了嫡亲兄长站在父皇一边,与郑氏一起辅助父皇登位。”以前从未关注过这些皇族旧事,此刻听到这些,云月华甚是意外,听得出萧子卿对大长公主这位皇姑并不亲近,连一声皇姑姑都不愿叫。大长公主此举非常人能做到,隐约透着些许不寻常,先皇登位时,大长公主应该还年幼,才几岁的稚童便能有这般作为,还真是不一般呐,恐怕当时也是情势所迫,又或是早已驾鹤西去的太皇太后所授意。“后来呢”她问。萧子卿垂首看她,笑道,“后来大长公主又支持皇兄,皇后郑氏在皇兄平地叛乱当夜忽染恶疾离世,就没有然后了。”萧子夜是记在皇后郑氏的名下的,他登上王位宝座,郑氏便是名正言顺的太后,忽染恶疾显然是另有隐情。大长公主与郑氏这对姑嫂倒是颇为有趣,自古以来,女子参政视为大忌,郑氏已死便无从追究,大长公主精明,急流勇退,这些年来在穆阳侯府做起了当家主母。可事实真如表面上一样平静么“如此说来,陛下虽是郑氏名下的儿子,但夺位时她暗中扶持的却是别人”皇家辛秘她知晓不多,但细细想来也只会是如此,当时萧子夜被记到郑氏名下时已十多岁,亲眼见着生母被逼死,他与郑氏之间怎会培养起真正的母子感情来。萧子卿淡淡道,“郑氏暗中支持的是我三哥瑞王。”瑞王萧子瑞传闻中的病秧子王爷,韬光养晦多年,发动叛乱时却是势力最强的三王之首,这其中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