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开启,噬心之蛾”话音刚落,那只飞蛾脱离了晶球,展开的双翼上像是注视着前方的两只大眼,黑色的四条细长铁链锁着那只飞蛾,另一头依然在晶球里头。哗砰那只鬼式就这么瞬间爆炸,血液溅到了午少爷的身上,有些落在了地上。浓厚的乌血,都不是人类的血液。“阿碧,你先回来,他们是来找你的”科尼正声说道,可是安陵馥却没有听见,人已混入鬼式之间。阿蒙和牛头忙着应对其他的鬼式,完全顾不上别人,就连百合的攻击也只能稍微阻止他们的趋势。这并不是他们实力的悬殊,而是属性的问题。如果百合被他们的黑魔法侵蚀,那她的性命可能就岌岌可危了。明月被乌云遮住了光线,唯有竹屋里的灯光勉强照亮了他们打斗的地方。前后远处都传来打斗的声响,通往村口的路上还冒出了一道灼眼的火焰,让众人一眼便认出了那是火莲花的杰作。也许是煤炭的味道,总让安陵馥有着窒息的错觉,直到第三个镰刀手劈下来时,她才知道这种窒息是来自于这位不速之客。“啊”她轻叫一声,突然想起了那天与午少爷遇到的黑魔使。“阿碧,你后面”百合大声喊道。芝鲤青挡住了前面的攻势,却来不及防备后面的袭击。安陵馥转头看了一眼,只见一道黑影往她太阳穴劈下。“checkate。”低柔的嗓音忽然在半空回响,让众人都瞬间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薄雾像是席卷的暴风由四方涌来,刺眼的光线犹如一把钢刀闪向了安陵馥身前的,身后的,一旁的鬼式。唯有她身后的哪一只鬼式屹立不倒,厌恶地朝那道光线源头瞪了一眼。银白长发如瀑倾泻,碧眼如绿宝石的晶莹,却又深邃似潭。薄唇微抿,带着温和的笑意,却还是有一点不经意地勾起,隐约地暗示着他的狡黠。他是弓魂,又不是弓魂。此刻,他之前被强制脱离的一半灵体已经重新融合,如今的他是一个完全的科里奥斯西多,没有圆缺。“他们都是你的,苏。”科尼浅笑着看向那只鬼式,“我很好奇,这副丑陋皮囊下的你长着什么样子,藏了些什么丑陋的秘密。”“那我先谢过了,弓魂。”地上窜出的几根细长树根紧紧地裹住了那只鬼式,最终在他们面前的是个披着褐色外套的中年女人。她是个得律阿德斯dyrad,是现任崖影森林的女神之一,也就成了维斯索尼娅居民膜拜的女神之一。“老朋友,我们好好叙叙旧吧。”苏冷笑一声,让周围冒起的树根像是十几条长针一样穿插过了鬼式的身体。科尼将安陵馥拉回身边,“辛苦你了。”安陵馥被他突然的客气有些适应不来,只是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刚才如果不是科尼突然出手,她的后背恐怕早就被开刀了。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胆颤心惊,但终究是毫发无损。她一边回想那只鬼式的模样,总觉得有些不对。鬼式是没有感情的,因为它们表达不出感情。如果它能够表达出来,就代表这不是一只鬼式。唯一的解释便是他已经进化成黑魔使,却保留了鬼式的模样,方便混入鬼式当中。“弗恩,我相信你认得他吧”科尼忽然说道。弗恩点了点头,“嗯,我应该知道他是谁了。”弗恩和拉米亚的加入让午少爷有了中场休息的机会,不过这场休息很快就成了无限制的永久,唯一剩下苦苦挣扎的也只有流月,不过他的攻势还是在蓝姑娘和百合齐力抵制下,才勉强打了个平手。安陵馥想上前去阻止,却被科尼硬拉了回来。“你以为你有九条命吗虫子一样的身体,还敢去螳臂挡车”“科尼,她是谁”苏解决了黑魔使以后,缓缓走了过来。“我的契约者,安陵馥。”“是碧流玉吧你的事情在维斯索尼娅是响当当的,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和他达成了协议。”另一个同样是森林守护者之一的男子说道。他叫亚伯,是苏的丈夫。“什么,我没听错吧碧流玉不就是聂家罗族的后裔吗”苏皱眉指责起来,“你是不是把脑袋打到地上去了竟然做出这种荒唐事”“我相信我有自己选择的权利。”科尼淡然说道。“好了,苏,不好又闯入别人的私人领域里啊。我们有足够的事情要应付了,而我也相信弓魂有自己的想法。”亚伯试着劝说自己的妻子,一边无奈地又说,“举个例子,鲸鱼无法理解海豚的生活。”“算了,反正我的目的只是要解决了这个家伙,不过还是要麻烦你帮我找出他的真实身份。”刚才还没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查出黑魔使的真实身份,黑魔使便已强行解散了魔法。不过这种强制性的行为,比会让对方承受到一半的反噬。“我们还是先回崖影之森吧,这里有大家,用不着我们。”“弓魂,别说我没警告你,赶紧和碧流玉解除契约”苏拉着亚伯的手腕,匆匆走了。、第七十章 流月出局在科尼的法力恢复以后,剩余的鬼式与魔族喽啰都突然撤离了此地,只有流月被蓝姑娘和百合强行留在了原处。科尼说,他们是得到上头的指令撤离的,因为他们的目的只是要将他重伤,而如今这个目的已经不能达成,所以只能撤退。黑魔使的出现,却值得质疑。“他们认得你”安陵馥看着远去的苏和亚伯,觉得他们能一眼认出此刻的科尼是弓魂,真的不可思议。毕竟弓魂的样子和原来的科尼是有一定的差异的。“得律阿德斯从来是靠灵力与感官辨认对方的。我让恩浦萨去去找他们,顺便说了一下我的情况,所以感到我有些不同,也不会觉得奇怪。”“阿火好像走了”蓝姑娘突然问道。“看来那边的结界还是有很大的问题啊。”百合说道。“哎呀,真讨厌,来了也不见见我。”午少爷感慨地说。百合心里暗忖,谁要见你这个无良的东西这时,流月忽然又将鸾灵果打了出来,一边展开了阵法,竟是想要借住音波重伤他们的五脏六腑。科尼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丝绸般的一层白色光罩护住了他们,等流月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来到流月的身前,手里的灵气凝聚成一把匕首的模样,一把扎进了流月的右肩里。他使力一扯,想要把他的右手废掉,却突然被安陵馥挡住了。手不听使唤地刹住,只因是契约者的关系,那一刀停在了安陵馥的喉咙前,自己的手腕是发疼的。科尼气得脸都绿了,难道她忘了这个男人是怎么出卖了她吗在他和流月面前,她竟然不惜用自己的性命试图救下流月他算什么安陵馥见他微颤的手,大概猜出是契约生效的结果,便壮了胆把科尼的手拉开,将流月护在身后。“他是我的朋友,你不能杀。你能杀今晚过来的敌人,只有他,你不能杀。”“随你便。”科尼冷哼一声,转身返回竹屋。“对不起。”流月捂住自己的伤口,但愧疚的感觉就像止不住的血一样,不停地流下。“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啊,总是会护着别人。你如果真的变了,刚才就不会想阻止我用绿菱伤到他们。”他会护着那些鬼式,就代表他的心地还是好的。流月苦笑,“我可是以为你想要重伤他们呢,而且我要杀科里奥斯这件事是真的。”“我相信你有你的苦衷,但我也知道你不会告诉我的。”安陵馥扬长一叹,“你走吧,因为我暂时不会离开他的。”“为什么就因为他是弓魂”流月几乎是吼着说话,直到他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才赶紧收敛起来。“当初就不该把你留在芊桐树,要走也该带着你一起走。我就是没有想到你会为了弓魂涉险至此”说着说着,自己的思绪变得越来越混乱,回忆与现实的交替,都在反复提醒着自己悔恨的事迹。“流月,我会想你的。”“可却不是思念,对吧”这一次,安陵馥只是浅笑,什么也没有说。琥珀色长发随风摇曳,瘦小的身影还是像当初的她一样,犹如一阵风的来去,也许下一秒眨了眼,就没了人影。流月心里感到酸涩,似乎每一次都是他转身离开,所谓的无缘和擦肩而过只是因为自己的懦弱,而不是命运的错。“我不会放弃今天的目的,所以往后见到你,我们也许还是敌人。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一定要小心总部的人。他们和魔族交往甚密,想要复活当年的四个祭司。你知道吗,贤明之石落入北克英恩了。”四个祭司的终结是在大陆七世,他们和聂家罗族的灭亡发生在历史的同一轨道上。他们原本是神圣的出现,却因为压制了人权,而被推翻铲除了。他们就像是一种被突然信仰的神明,在失去了人类对他们的精神与属灵寄养之后,就开始进行了压制或报复,变成了另一种可怕的生物。话虽如此,此刻更棘手的却是贤明之石的下落。科尼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边,脸上带着一点戏谑的笑意,却比原来柔和了许多。流月的离开,他并没有阻止,而是放任他离开,一边又让弗恩跟了过去。“这么认真地想事情,是想打通那几根阻塞的脑筋吗”“”我还想打通任督二脉呢,你约吗“说说吧,青蛙不放弃井底,就放不宽视野。反正你想上一百零一夜也不见得能想出什么好办法,还不如问我。”“绝交”“谁跟你是朋友”“科里奥斯,你够了啊”安陵馥炸了毛,出气般往他脚上踩去,见他不躲,又像是不疼的样子,心里更加生气。山寨合气道综合自创咏春拳往他身上不停招呼,像是在理清思路时砍断剪不断的思绪。科尼微微浅笑,只任由她孩子一般的任性在他身上肆意喧嚣。反正没有法力,她的力道基本上也不能给他造成多大的伤害。这些年,她的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事,她肯定也累了吧作为原来的科尼,他想保护她。作为原来的弓魂,他想守护她。一明一暗,才发现管制的保护与成全的守护就是自己爱她的方式。安陵馥打得累了,便扬长一叹。“我现在心情不好,你没事别惹我,别说话,别跟着我”她顺着莲里道直走,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嗵“啊嘞,科尼你又干了什么色色的事啊”某少爷扮纯良扮天真扮无邪。“朋友,我发现你最近的胃口真的很让人惊讶啊。”尼雷笑道。蓝姑娘和利安蹲在地上戳一戳被击晕的某猎师,百合怜香惜玉地想促成一段百合的故事,金刃子和黑麒麟隔岸观火,乔治和美月在屋里商量着今晚的晚餐。不靠谱的和谐重新降临,直到科尼把安陵馥抱起来说了一句:“我打算带阿碧去旅行,母亲有想要的土产吗”“诶”众人一致惊讶。“哦,土产吗不如带点东甲阿力走地参吧,还要点猫耳朵花。”“嗯,那母亲这段时间要好好跟着午少爷。”“没关系的,只要不跟着你,母亲到哪里都一样安全哦。”“母亲能这么想就好。”众人默。这真是一个听者动容闻者流泪的亲情故事。后面小轩可能会断更几次,我家老板催稿子了我的论文稿子然后顺便点击购买,拍下了梅长苏的墨染古装、第七十一章 布兰迪柔山安陵馥睁开眼时,只听见咯哒咯哒几声后的一声马鸣。眼前的小窗子透进了冷风,后背却是说不出的暖和。她嘤咛一声,头上随即传来一声轻笑,清浅的吻落在了左脸颊上,接着是带着一点调戏的语气向她问安。暖暖的气息不时撩拨着她的耳垂,痒痒地,酥酥的,让人都不想起来了。等等,为什么有马安陵馥突然清醒过来,翻过身一看,才发现自己被圈在某妖孽的怀里。这画面,说不出的旖旎暧昧。“舍得起来了”科尼低头在她额头上又印下了一个吻,下巴能感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