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手中没有多少银子去官场活动,要是妻子掌管了中馈,那自己就有银子了,可是没想到妻子这么没用,竟然输给了大丫头。二夫人更是不愿意的,要是管着自己的院子,说不好还要从自己的嫁妆里贴银子,自己的嫁妆都是要留给儿子和女儿的,不能便宜了那些搅家精。一行人从老夫人这里散去,周媛嫒便跟着沈氏往兰香院去了。这些年都是沈氏掌管着府里,府里的下人对沈氏都是言听计从,对于周媛嫒自然也只有尊敬的份,因此周媛嫒的掌家之路走的格外顺畅。只是练字和刺绣的时间变少了。一大半日都在看账册。还是沈氏心疼让她去歇息会,和沈氏一起用午膳,便回了挽香院歇息了,沈氏现在渐渐有些犯困,便也去歇着了。周媛嫒时常去沈氏的院子里陪伴她,无他,只是想起了前世自己怀着明珠的时候没有沈氏这样辛苦,自己的明珠很乖巧。可是现在沈氏肚子里的孩子却很闹腾,这两个多月就把沈氏折腾得够呛,孕吐反应特别严重,还要吃特别酸的东西,周媛嫒看到那些青梅就觉得牙齿都要酸掉了,沈氏却吃得津津有味。现在沈氏身边的嬷嬷都是国公府送来的,沈氏之前的嬷嬷都分给了儿子和女儿,自己身边反倒无人,那日回国公府报信后,本以为国公府会派人送来礼物,却不料二舅母涂氏亲自来了。带着一车礼物和两个婆子。周媛嫒接管中馈后发现其实侯府的银钱并不多,便想着自己赚银子,她努力回想前世这个时候有些什么赚钱之道,忽然想道京郊外有一座山,将会挖出金矿,现在应该没有人会注意,但是自己要去哪里凑钱买下来呢回到兰香院,周媛嫒让春麦点点自己的小库房,看有多少银子。春麦将周媛嫒的小金库搬出来,大概清点了下回话道“小姐,这些年加上夫人给的,和你赏人的银裸子加起来大概有两千两左右。”两千两啊,好像远远不够,那座山好像前世是被司马晨买下的,自己要在他之前买下来才行。周媛嫒想着自己这一世还没有单独出过府,她想着自己一定要出去一趟才可以,便将事情都托付给沈嬷嬷,早早去沈氏那里说了不过去,便带着春麦悄悄从后门溜出去了,还不忘带上男装。孙五娘的儿子贺墩早已驾着马车候在后门,春麦给周媛嫒换上男装,自己也装扮成小厮的磨样。走了一会儿后,贺墩的声音传进马车“小姐,我们往哪里去”周媛嫒想了想那座山的名字好像叫马蹄山,便道“往京郊的马蹄山去。”周媛嫒自己出门有些心惊胆战的,好在不是很远,一会儿就到了,周媛嫒看着眼前的大山,一点儿也看不出会有金矿,便对贺墩道“问出这座山的主人了吗”贺墩道“早已打听清楚,是京城钱员外的产业,这些年一直荒废在此。”周媛嫒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问道“可问了这座山的价钱”贺墩抓了抓头发道“我那日问过了,钱员外好像不是很在乎这座山,三千两就可出手。”周媛嫒很窘迫,就是三千两自己也拿不出来啊,上哪里去弄银子呢公中的钱只要自己动一分,马上就会传到沈氏耳中,那到时候自己该怎么解释用了这些钱呢周媛嫒苦恼不已。三个人随着周媛嫒的沉思而安静下来,忽然听见一阵马蹄声接近,周媛嫒大惊,这种地方竟然还会有人来,三个人忙躲起来,可是马车和马不能藏匿啊,没有多想的时间,马蹄声越来越近了,近了才看出原来是司马晨和司马流风。两人看见马车早已知道附近有人,为了安全着想,司马流风保护着司马晨,小心的看着四周,大声道“是谁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周媛嫒见躲不过去,带着贺墩和春麦出来。司马流风见是一个贵公子和两个小厮,也没仔细看,反倒是司马晨注意到了,含着笑意道“周小姐,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司马流风这才注意到是周媛嫒,吃惊道“安安,你是来这里游玩吗也不多带几个人,今日幸好是遇到我们,要是是坏人可怎么好”周媛嫒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便“呵呵”傻笑两声,想着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对着司马晨和司马流风一福“司马大哥,四皇子,我只是不小心迷路到此地,我先告辞了。”也不管身后两个人是什么表情,周媛嫒匆匆上了马车,春麦也赶紧跟上,贺墩也不敢耽搁,驾着马车就走。回到侯府时,周媛嫒对贺墩道“后日你还到这里来,我给你三千两,你去和钱员外交涉,将那座山买下来。”便带着春麦匆匆进了挽香院。沈嬷嬷正焦急的守在院门外,来回踱步,见周媛嫒回来了,远远地迎上去道“哎,我的姑娘啊,你可回来了,下次万不可这样出去了,担心死嬷嬷了。”周媛嫒诺诺应是,回到屋内让秋雨和冬梅给自己换回女装挽好头发,便匆匆往沈氏的兰香院去了。沈氏脸色不太好,兰心端着鸡汤在一旁焦急的望着沈氏,周媛嫒赶紧迎上去道“母亲这是怎么了看把兰心姐姐急的”兰心道“大小姐,你快劝劝夫人吃点东西吧,这鸡汤婆子已经将油滤了好几遍了,可是夫人还是吐得厉害,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总得吃点东西啊。”周媛嫒没想到孩子这么会折腾,沈氏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说话了,便对兰心道“兰心姐姐,你快去将这鸡汤加到粥里面。”周媛嫒焦急得坐到沈氏身旁,替她轻轻地扶着背,沈氏缓过来便对周媛嫒道“安安,今日可好掌管中馈辛苦吧”周媛嫒轻声道“母亲不要担心我,我做得都好,你只管好吃好喝的养着实在无聊就睡觉。”沈氏笑道“你这丫头,倒好像比母亲还知道得多,哪能日日坐在这里,要多出去走走,生产的时候才会轻松点。”两母女有一搭没一搭的唠叨着,兰心做好粥端上来,沈氏稍稍多用了些,又用了些青梅,精神才好些了,此时,周苍时从前院过来了,看见妻子的面容有些憔悴,便心疼道“安安,你说你母亲肚子里是弟弟还是妹妹啊怎地这般折腾你母亲你母亲怀着你和你哥哥那时候都没有这样。”周媛嫒看着父亲担忧的样子,为母亲高兴,回道“想是弟弟吧,不然怎么这么调皮呢要是得了这么个调皮的妹妹,侯府可就热闹了。”周苍时也想象了下,好像阿寿和安安都不调皮,只有现在这个小家伙调皮,也好,那自己就亲自教导,免得累着阿晖了。沈氏听着父女两一问一答,心里也很高兴,对肚子里的孩子越来越期待了。、第二十三章 阿枭事件周媛嫒回到挽香院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晚膳也不想用,将下人都挥退下去,自己趴在书案前发呆,想着自己还缺着的一千两要从哪里来。找大哥借好像不合适,肯定母亲,父亲会知道,婉婉,自己出门又不方便。正当周媛嫒毫无头绪时,听道鹰叫声,忙推开窗户,正是阿枭。周媛嫒把阿枭抱进来,可真沉啊,果然看见阿枭的腿上绑着小竹筒,便将小竹筒里的纸条拿出来,纸条上写着“今日去马蹄山所谓何事”周媛嫒不知道怎么回,一低头看见阿枭在蹭自己的绣鞋,想着可能阿枭饿了,便唤春麦进来,春麦进屋来看见了阿枭,还是有些怕阿枭,却已经知道小姐是让自己去弄鹿肉,没有告诉别的人,自己亲手去弄了。周媛嫒抽出花笺写道“能否借我一千两”写完反复拿着纸条看,想着自己和四皇子好像不熟,这样不合适吧。将花笺塞到阿枭腿上的竹筒里,便让阿枭飞走了,阿枭走之前的眼神有些犀利,大概是没有吃到鹿肉吧。可真是误会了,周媛嫒想着阿枭肯定还会回来的,果不其然,片刻阿枭就回来了,周媛嫒正站在窗前笑吟吟的看着它,阿枭有些小傲娇,周媛嫒却将手中的鹿肉放得显眼了些,阿枭这才雄赳赳的飞到周媛嫒手上,差点没把周媛嫒摔一跤。赶紧取下竹筒,阿枭就蹦跶着吃肉去了。只见纸条上写着“可以,百分之四十的利润”周媛嫒暗翻白眼,自己要买马蹄山的表现这么明显吗却也咬咬牙答应,反正等将来爆出有金子后,自己势单力薄只怕护不住,有四皇子打头阵也是好的。便抽出花笺在上面写了两个字“成交。”等到阿枭吃完便让它带着信走了。一直到周媛嫒用完晚膳后阿枭才飞回来,竹筒被换了一只,好像比之前的大,周媛嫒迫不及待地打开来看,有两张银票,是两千两。还有一张花笺,上面写道“送你了,别给阿枭吃肉了,胖。”周媛嫒想直接让阿枭回去,但是想着别人送了钱来不说点什么好像有点不礼貌,可以这两千两要了马蹄山四成的利润,不公平,不公平,硬是将阿枭赶走了。周媛嫒却不知道,阿枭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袭击,因为这是在京城,所以阿枭并没有飞多高,好在警惕性够强,只是射掉了一片羽毛,阿枭愤怒的回去了。司马晨看阿枭什么也没带回来,好笑道“小气的丫头。”却听暗卫道“主子,刚刚阿枭被袭击了。”司马晨淡淡道“我看得见。”暗卫看着阿枭毛都立起来了,有些好笑,司马晨瞥了暗卫一眼。暗卫马上道“袭击阿枭的是武安侯府的二老爷。”司马晨嘴角扯开一丝冷笑,看来他是想立功想疯了,敢动我的东西,给他点颜色瞧瞧。朝暗卫使了个眼色,暗卫便抬腿马上出去,又听见司马晨道“等等,不要伤了别人。”暗卫知道主子指的可能是周小姐,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第二日周媛嫒去昭然院请安,大老远便听见二夫人的嚎叫声,便好奇的加快了脚步,仔细听还有老夫人的哭泣声,这两个人一起哭,莫非是二老爷出了什么事想到这里越发加快了脚步。掀开门帘,看见的是二老爷被放在担架上,武安侯在一旁站着,淡淡的看着,直到二夫人哭声小些,才开口道“弟妹,还是先让府里的大夫来看看吧。”二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忙让丫鬟去请。周媛嫒这才看清二老爷的模样,整张脸肿得。。。额,有点像猪头,要不是他亲人估计认不出,好像不是被打的,像是被什么咬的。很快便解开了周媛嫒的疑惑,上次给沈氏把脉的刘大夫来了,刘大夫仔细观察伤口,老夫人焦急的开口道“我儿这是怎么了”刘大夫迟钝了下道“额,二老爷这是被毒蜂蜇的。”二夫人一听大夫这样说,立马激动起来“不可能啊,蜜蜂怎么就盯着我们老爷蜇”二夫人可能不知道,二老爷吃了雄心豹子胆要去射茶隼,结果被四皇子的暗卫打晕,暗卫也是个调皮的,将二老爷的脸上涂满了蜂蜜,然后抓了一袋子的毒蜂罩道二老爷的头上,可怜的二老爷被蜜蜂蛰醒,又被咬得痛晕过去,知道小厮找到,才将他抬了回来。二夫人对着武安侯道“大哥,你可要为夫君做主啊,在这京城里竟然有人敢动候府的人,您一定要为夫君报仇啊”武安侯淡淡道“你也说了这是京城,敢动侯府的人想必来头不小,我怎么为二弟报仇”老夫人不服气道“那难道你就任由你弟弟被人这样欺负”武安侯也不想待在这里了“想必是二弟自己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等他醒来再问问吧,刘大夫你仔细医治着,儿子先和安安回去了。”说完抬腿便要离开,在经过周媛嫒身边时,小声道“热闹看够了,跟父亲回去吧。”周媛嫒脸微微一红,跟着武安侯走了。周媛嫒问道“父亲,你可知道是谁将二叔弄成这样的”武安侯还是一副淡淡的口气道“知道。”周媛嫒马上跑到武安侯前面八卦的问道“父亲快告诉我是谁。”武安侯看着女儿这幅期待的样子有些好笑道“那可是你二叔,你就这么高兴呀”周媛嫒不服气道“父亲你也不见得多悲伤呢。”武安侯早就知道二老爷和老夫人不安好心,怎么可能关心,不落井下石已经很不错了。便对女儿道“昨日侯府飞来一只茶隼,被你二叔看见了,他想抓住茶隼去皇上面前邀功,射伤了茶隼,结果茶隼的主人整治你二叔了。”周媛嫒已经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了,原来是四皇子,又有些担心阿枭,不知道伤得严重不严重,不过想到四皇子只是让蜜蜂蛰伤了二老爷,阿枭伤得应该不重。两父女到达兰香院的时候,沈氏正扶着兰心的手在院子里散步。周媛嫒紧走几步上前扶住沈氏的另一边“母亲也真是的,怎么不好好在室内休息呢”沈氏嗔笑道“哪里那样精贵了,整日拘着我在屋子里,我不舒坦。”兰心也笑道“大小姐,就让夫人走走吧,夫人今日胃口都好些了,可能小少爷也喜欢外面的空气吧。”沈氏笑道“你就知道是小少爷”兰心笑道“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武安侯也上前道“不要在夫人面前乱说,就是女儿我也喜欢,最好像我的安安这样乖巧。”简直要甜到心窝里去了,虽然这些日子自己怀孕反应大,但是丈夫还是会时常在自己屋里陪自己,兰姨娘那边也去得少了,一时之间想起自己儿女孝顺,从未有过的满足感,脸色的笑容也明亮起来。周媛嫒想着父亲和母亲独处,自己就不在这掺和了,乖巧的先回挽香院去了,待周媛嫒回到内室便看见阿枭坐在自己平日练字的椅子上,忙上前抱住阿枭,因为阿枭太重了,周媛嫒只好自己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