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特别乱,小偷也多,在街上有人抢她的包,那个小偷又瘦又小,我当时就把他拧住了,他同伙出来说算了,那哪能算我两下就把人放倒了,谁知道他们还带着刀,带刀也不是我对手,我直接就把两个人胳膊卸了,就是手上划了个口子,一点事都没有。蕊蕊就抱着我哭,怎么劝都劝不住,边哭边拉我去医院,医生看她哭的那个劲头都笑了,还以为我快不行了,说就这点伤都不用缝针。”她想起和蕊蕊的往事,再看到现在人躺在病床上一动都不能懂,心里格外难受。苏茉劝不动任婕,至少能帮她买吃喝日用。整整两天,任婕一直在eicu外守着唐蕊,眼睛赤红,直勾勾的盯着缠满纱布的唐蕊。“喝豆浆。”苏茉把打开的豆浆放到任婕眼前。任婕眼睛就没挪地方,苏茉硬把豆浆塞进她嘴里。苏茉说:“这都两天了,你再不去睡觉,要成仙了。”任婕像失了神魂一般,“她醒了,我去睡。”“你也”苏茉话还没说完,就见eicu的值班护士按响紧急电铃,迅速准备抢救。医生冲进eicu的时候,任婕也要冲进去,护士要拦她,被任婕一个鞭腿撂倒。“病人家属,你冷静一下”任婕根本听不进去,一个男护士过来拦她,差点被她正蹬踹倒。苏茉大喊:“你想让唐蕊死吗”“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任婕目眦尽裂。“你在耽误医生抢救你不知道吗”苏茉吼回去。“我”任婕颓然坐下,兀自抽泣。一个实习医生从eicu里出来,“家属签字,病人硬膜外血肿,要立刻手术。”任婕“嚯”得一下站起来,“我签”她握着笔的手抖了半天,一个“任”字七扭八歪半天才写了半个。“我来。”苏茉从她手中抽走笔,签下自己的名字。实习医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拿着手术同意书走了。现在竟然还有主动帮忙签手术同意书的人,不怕担责任吗苏茉陪任婕在手术室的家属等候区一分一秒的盼着,4个小时掰成240分钟,14400秒,每一秒对任婕都是一种煎熬。“硬膜外血肿,死亡率介于525之间,”任婕双手交握成拳几乎要把自己的手骨捏碎,她失控的喃喃自语,“在急性硬膜外血肿中,已昏迷的病人死亡率较高,并有硬膜下血肿、脑内血肿、脑挫裂伤患者的死亡率是无并发症的4倍。原发脑损伤的程度和脑疝形成后引起的脑干的继发性损伤,是导致病人预后不佳的主要因素”“阿婕、阿婕”苏茉硬把任婕的脸转过来,“你冷静”“我怎么冷静”任婕甩开她。“你不冷静唐蕊怎么办现在最脆弱的是她需要照顾、需要鼓励、需要你支持的人是她”任婕猛得抱住她,整个人都在颤抖,过了好半晌才喊出来:“我害怕我害怕啊”苏茉感觉自己的手臂都要被捏到胸骨里,“没事,一定不会有事的。”她自己也不知道结果如何,但必须坚定的认为没有其他可能。“我们也曾在爱情里受伤害,我看着路梦的入口有点窄,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打来电话,苏茉烦躁的想挂掉,抬眼看到来电显示上出现的是宋朝的名字。苏茉接起。“你在家吗”宋朝问。“不在。”“在哪”“江宁。”“江宁”“有事吗”“去江宁干什么”这不是和善的询问,而是十足的前辈质问的态度。苏茉心里有气,“宋医生在幽州照顾病人这么忙,还在百忙之中关心我来江宁干什么,真是荣幸之至。”电话那边陷入沉默,不知是无言以对,还是在猜测苏茉这番话的含义。苏茉刚和宋朝交往的时候,第一次吵架,她这么阴阳怪气的回敬宋朝,宋朝当时说:“有话直说。”但不管过多少次,苏茉都学不会他要求的“有话直说”,久而久之,宋朝只有沉默以对。有时他能猜出苏茉的意思,但大多数时候,女人那九曲十八弯的心思,不是男人能懂的。沉默的太久,苏茉刚想说“没话说我就挂了”,宋朝一句“来病人了”,就切断了通话。苏茉看着手机无言良久。她不知道宋朝打电话来是想和她说什么,但现在她也没心情想这些,柳嫣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半刻说得清楚的。比起她和宋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纠葛,任婕目前所面对的状况更为重要。一旦唐蕊抢救不过来,她很怕任婕会崩溃。而抢救成功的概率明显没有那么高。、第四十五章在幽州,宋朝忙完病人,看着办公室的玫瑰花无可奈何。那天他在住院部陪柳嫣,花就送到了那去。最近别的科室都开始疯传,他是同性恋了。钟云起到底想干什么宋朝打过几次电话问他,钟云起都非常认真的表示要追求他。连宋朝都怀疑,他难道是真心的仔细想这完全没有可能,之前钟云起对苏茉那么殷勤。但钟云起却厚着脸皮说:“我移情别恋了。”宋朝当医生这些年,见过不要脸的人也很多,但像钟云起这种不要脸的方式,他还是第一次见。他给苏茉打电话想问她这是怎么回事,但显而易见,苏茉还在为柳嫣的事生气。但她为什么去了江宁那天他被匆匆叫走,没来得及问。宋朝闲下来在想,该怎样像她解释,她才能明白柳嫣是个病人,而且是因为他的疏忽导致重病,他有责任照顾。江宁这边,苏茉陪着任婕终于等到手术结束。不幸中的万幸,手术非常顺利。第二天,唐蕊就醒了。医生检查过认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再观察两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任婕向公司请了一周的带薪假,守在医院照顾她。唐蕊转到普通病房之后,苏茉也准备回幽州了。昨天下午骨髓库就打来电话,通知她高分辨配型检验和体检结果显示适宜捐献,请她和家人沟通,决定是否要正式捐献造血干细胞。苏茉没有家人可以沟通,哪怕是男朋友现在也在可与不可之间。她只说家庭情况复杂,她一个人可以做主。骨髓库原本有为捐献者请带薪假的工作,在苏茉这里也不需要了。但苏茉有另外一个条件,她希望入院捐献能在一个月后,因为去幽州大学演讲不能改期,而且还有许多前期工作要做。骨髓库方面表示理解,但还要看患者的具体情况。苏茉原本预计十一月底将小说初稿交给出版社,现在已经十月中旬,小说还没有完稿,更别说完稿之后还要修改三遍才能给出版社。而且十一月初,还有在幽州大学的演讲,她必须准备得万无一失。这段时间她真的没有空闲在医院住一个星期打动员针,捐献之后更没有一个星期可以给她休息。临走前,任婕和她说:“回去之后,和宋朝好好说说,有些事说着说着就说开了。实在说不通就威胁他有她没我,有我没她”苏茉实在有很多事要做,宋朝和柳嫣的事情她无心解决,也解决不了。她飞了两个小时飞回家,突然就慌了宋朝送她的戒指不见了。苏茉关于戒指最后的记忆是在和任婕去江宁之前,她犹豫着要不要把戒指戴上,但后来出了唐蕊的事,她就随手把戒指放下了。随手一放,戒指应该在桌上。但桌上什么都没有。进小偷了可她走前把门窗都锁好了,笔记本电脑还在桌上也证明没有小偷光临过。那戒指去哪了难道被她随手装进了包里苏茉把旅行包里的衣服全部倒出来,每件衣服都翻过来复过去,来回检查。旅行包的每个口袋,她都仔仔细细的翻了一遍。包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她又去翻了一遍出门那天穿的衣服,大衣、裤子,每个口袋都翻过来,连零钱都多翻出两块,就是没有戒指的踪迹。没了。苏茉颓然坐到床上。宋朝给她戴上戒指那天,郑重的说过要娶她为妻。现在戒指丢了,人也快丢了吧苏茉苦笑了一下。“我们也曾在爱情里受伤害,我看着路梦的入口有点窄,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是宋朝。苏茉接通电话,“什么事”“回来了吗”“回来了。”“马上下班,晚上一起吃饭。”宋朝一贯命令式的口吻。苏茉想起任婕的话“有些事说着说着就说开了。”她说:“好。”就算宋朝认定了柳嫣,也要把话说清楚。丢了戒指的事,也要道歉。苏茉长叹了一口气,拿好手提包去幽大一院。苏茉到医院的时候,正值下班时间。王胜楠已经换了便装,看到她就拉住说话,“晚上科室有活动,你也来吧”苏茉奇怪的问:“今天又不是节庆,你们有什么活动”“不是节庆也要有,急诊这么忙,得适当放松。”王胜楠说,“晚上我们去ktv唱歌,离这儿就一站路,正好你和宋医生一起来。”和宋朝的事还没说清楚,苏茉不便答应,就把话题岔开,问道:“宋朝会唱歌以前好像没见他唱过。”王胜楠回忆了一下,好像宋朝真的很少唱歌。她说:“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每次我们去ktv他就唱一首歌,我们都习惯先帮他点好了。”“什么歌”“casabnca,”王胜楠说,“一口标准的英伦腔,这首简直是他的标志性曲目”苏茉如遭雷击,“casabnca”不仅是歌名,还是花名,是她最喜欢的花。她突然想起,宋朝的电话铃声也是这首歌,“ease e back to , casabncai ove you ore and ore each day,as ti goes by”求求你,回来吧,回到卡萨布兰卡。我对你的爱,日甚一日,任凭时光流逝。苏茉心里的滋味千回百转。她说:“晚上一定去,我先去找宋朝了。”她刚要走,就被叫住,“终于看见你了”苏茉一转头,正见杨培明。她问:“你来找王胜楠下班”“你等我一会儿啊”杨培明对王胜楠说了一句,拽了苏茉就走。“干什么去”苏茉问。“去找宋朝,”杨培明说,“你们小两口有什么话好好说嘛,也不能一吵架就玩离家出走啊。你不知道,最近医院可多事了,宋朝焦头烂额,又不知道你怎么跑江宁去了。今天可算见到你了,你俩把话都说清楚,都憋着不是让人着急吗”最着急的大概是你吧苏茉这样想,却问了个与此无关的问题:“你和宋朝早就认识吧不是他来医院之后认识的。”杨培明一脸“这你都知道”的表情看着她,“嘿你怎么知道的宋朝告诉你的”“如果只是同事,你不会管他这些事的。”杨培明说:“我和他是初中同学。”去找宋朝的路上,杨培明说起他们念书时的事情,“初中的时候老师叫写我的理想,他想当医生,我想当罗宾汉老师把他的作文当范文,让我重写。我就写我想当佐罗,老师说我三观不正。我说做什么都是社会主义一块砖。老师说我强词夺理,不仅让我回去重写,还让我写检查。”“后来你又重写了”“哪能啊我想反正我怎么写她都不满意,我干脆照范文抄一遍吧,就拿宋朝的作文抄了一遍。交上去,老师就把作业本摔我一脸,说我不仅想做贼,小小年纪还学会抄袭了。我就说:我这是学习优秀作文,再说我的志向就是和宋朝一样,不能算抄袭,最多算是向三好学生看齐。”苏茉忍不住笑,“你这作文不都是抄的吗最后怎么真的当了医生”“我当医生是阴差阳错,将错就错,没宋朝那么认真。”说话间杨培明带她来到住院部,当看到“心血管内科”五个字的时候,苏茉顿住了脚步。“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啊”杨培明赶紧说。当着杨培明的面,苏茉不可能真的甩脸走人。上次她在这里看到宋朝承诺会时常来看柳嫣,时常来看一个对他虎视眈眈的女人。杨培明带她找到柳嫣的病房,就听见有人说话。“苏茉一定会害了你的,老师,”声音软软糯糯,带着弱不禁风的气息,像是秋风里最美丽娇弱的花,“我来医院这段时间,从来没有说过别人的坏话。老师,你相信我,她真的会害了你的。”苏茉听到有人背后议论,停了一步没有进门。她不知道这莫名其妙的论调是哪来的如果柳嫣敢说自己“从来没有说过别人的坏话”,难道她就曾害过人吗为什么这么肯定她会害宋朝接着就听到宋朝说:“我知道。”苏茉愣住了。宋朝认为她会害他这是什么神经质的理论还是知道柳嫣楚楚可怜,连背后诽谤都占着道理“我听同事说,之前普外有个女孩儿一个人住院,苏茉总去看她。”宛若黄莺的声音伴随着病弱的娇喘,“她人是很好,可是,好人不见得适合,老师不是也说好药不一定适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