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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1 / 1)

的时候很小,只有四斤六两重,有时候灵机一动,她想,他们会不会在四十六年后再次相逢倘若再见面,他们肯定认不得彼此了。她在二十一世纪里谈过几段恋爱,每次都以分手做为结局,那时候她想过,或许有一种人天生与爱情绝缘,不知是哪部电视剧里说过的她忘了,只记得印象深刻,那句话是这么说的爱情是一种奇迹,而婚姻是将爱情永久保存的方法。也许是因为自己不喜欢魔术,所以始终无法见证奇迹,也许是喜欢她的男人对于永久保存不感兴趣。然而不管是哪一种「也许」,总之在穿越之前,她已经断了对婚姻的向往,她想起自己曾改弦易辙,对小米说:「借我几只精虫,我去做人工受孕。」那时觉得这种想法相当合理,既然没有办法让一个男人对自己全心全意,那么就把所有的爱放在孩子身上吧,毫无保留的爱他,倾尽全力的爱他,不求收获地爱他、爱他、爱他,让自己的一生不至于缺憾。但结论呢结论是小米虽然没有接受她的提议,却也没有收起计算机和手机,把辞呈放到她桌上,对她说「谢谢,再联络」,对于这点她深感庆幸。这个念头始终存在于她的脑海,只是还没有累积足够的勇气去对一个生命负责,没想到一场穿越,让她圆了梦。她遇见一个男人,谈一段她不晓得算不算成立的爱情,然后没有依赖进步的医学科技,她怀孕了。后来希帆才理解,勇气是无法靠累积而足够的,只要状况碰上了,勇气就会倾巢而出,支持你想做的任何事。于是如同想象中一般,她把所有的爱,尽数放在孩子身上,毫无保留的爱他,倾尽全力的爱他,不求收获地爱他、爱他、爱他,她想,自己的一生再无缺憾。只不过,她依然错估了一件事。她以为和海伦公子之间的感情,是穿越后脑子混沌的关系,没想到情况似乎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希帆以为自己会很快就忘记他,却没想到思念像把钻地虎,越钻越往她内心深处去,把那颗鲜红的心脏绞成肉泥,然后每个轻微的跳动之间,痛得她龇牙咧嘴。在爱情战场上,她虽然不是无往不利的常胜军,但至少不是毫无经验的菜鸟。她早已养出一颗强健的心脏,在爱情来临时,她不会欣喜若狂,当爱情逝去时,也能带着平常心笑看过往,她可以笑着和对方挥挥手,很有理智地说一声:谢谢你带给我的美好曾经。不过,在离开海伦公子那天,她确实很潇洒。她留下一封信,写着虚伪的感恩话,她说先转身那个是赢家,她试着自我催眠,相信自己是徐志摩,可以理直气壮地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只是刚走出梅花村村口,她就忍不住了,旁若无人地蹲在路旁大哭起来。她从来不知道失恋会这么痛,会像腐蚀性高强的盐酸,侵蚀她每分、每寸知觉。希帆以为两人相交不果短短四十六天,如果这辈子能够活到八十岁,这一段只占了六百三十四分之一,化成百分比也不过是01577,这么小的部分,不应该对她造成太大影响。但事实证明,感情似乎是无法用数字来计算。因此腐蚀持续进行,心上的洞越来越大,神经上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她无法阻止、无法切除,幸好,她有小悯这个强力的止痛药,看着他、疼着他,就会让疼痛稍稍减轻,让日子过得微微甜蜜。从回忆中回到现实的希帆回答,「当然要卖,这几天得开始备料。」泡菜腌制需要一点时间。「知道了。」子京应下话后,走出房间。子京和子晨是兄妹,子京二十,比希帆小两个月,子晨是妹妹,刚满十五岁。当年离开,她攥着身上的图纸前往木匠铺子换得三千多两。有钱就想买车代步,谁知道马车和她的福特不一样,虽然不必考驾照就可以上路,但马车性格得多,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驾驭的,而她是习惯让机器服务的未来人类,无法理解动物的感情,于是一人一马在大街上对峙起来。直到子京唤住她。他说:「小姐,你买下我吧,我会驾车。」这是个相当吸引她的提议,除了车夫之外,她也需要卫星定位系统,而眼前的男生看起来值得信赖。于是她点头同意做回前世那种不人道、没民主压榨人的坏事情。然后他又说:「但你必须连同我姊姊、妹妹一起买下。」这就是得寸进尺了,并非银子的问题,而是道德良知的问题,如果贩卖人口会判死刑,那么她就要连续死三次。但迫于现实环境,她又点了第二次头。子京的姊姊叫子筠、妹妹叫子晨,子筠长得很漂亮,是松岛菜菜子那种等级,可爱、美丽并且满脸的天真无辜,这种雌性生物不管在哪个朝代都会备受欢迎。而子京、子晨却是又黑又瘦,两人的头发是像稻草似的黄褐色,一副严重营养不良的模样,子晨那缺了牙的嘴巴更是咳个不停。三兄妹跪在大马路上,身前一张草席覆盖着一个男人,草席又破又短,死人的手脚都露出来了,上面已经长满尸斑,腐烂的恶臭味让人蹙眉,而草席旁边竖着一块木片,上头写着「卖身葬父」。、第三十五章字迹歪歪扭扭、缺横少撇的,要不是希帆有丰富的看电视经验,大概无法明白上面写的是什么。她给了银子,心里却是满腹疑问,以子筠的长相要高价卖出并不困难,三姊弟怎么会把老爸放到快长蛆直到很久以后,她才从子晨嘴里解开疑惑。原来子筠和子京、子晨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姊妹,子筠的母亲是正室,子京和子晨的母亲是继室,换言之,子筠是所谓的嫡长女,在家中身分自然高人一等。父亲工作得意的时候,三个孩子的待遇相差不大,但后来子京、子晨的母亲过世,父亲生病、家道中落,子筠掌家,两个小的虽没被家暴,但心理承受的折磨没有少过。子筠不善理财,吃吃喝喝加打扮,家里的钱很快就坐吃山空,她完全不理会柴米油盐酱醋茶等生活琐事,只想靠着借贷度日,她一门心思全放在「如何趁着爹爹还能呼吸之前,赶紧寻个好人家出嫁」。没想到天不从人愿,媒人刚进家门,爹爹就往奈何桥狂奔。亲事作罢、讨债的又上门,她只好顺从弟弟的意思卖身葬父。父亲知道长女性情,死前非要子京承诺绝对不丢下姊姊,所以子京开出的条件是「要就三人齐买,否则不卖」。而这个该死的条件,阻止了子筠和富家老爷建立关系的大好机会。总之到最后,希帆带着两女一男和一辆马车离开了。他们原本落脚的地方不是燕子湖,而是奉县青湖,希帆盘下一家店,开起饭馆,饭馆的名字叫做「舞仙居」,她还特地花了钱,让人在门口植上一排柳树,可惜等不及它们长大,希帆就搬家了。事情是这样的发生的。子筠卖相好,物尽其才,希帆让她在铺面上招呼客人,也多躬她,生意刚开张,虽然称不上客朋满座却也不算差。希帆相当满意,她没想过大放大鸣、日赚斗金,女强人的日子前辈子她过得多了,此生她只想安安稳稳守着一间店、守着孩子好好过日子就行。所以她和子晨在厨房里掌灶,把柜台交给子筠、子京两姊弟掌管,希帆到店面上的机会并不多,却没想到长相还是给希帆惹了祸。子筠是什么时候和钱大户勾搭上,什么时候两人开始秘密交易,什么时候谈好条件,只要她帮忙把希帆掳回钱家,子筠就能当上姨娘。这些没有人知道。也许是怀孕让希帆有点嗜睡、有些迟钝,才会缺乏敏锐的观察力,总之直到那个失火的夜里,她才晓得子筠比她弟弟妹妹嘴里形容得更可恶。其实具备现代灵魂的她,绝对认同人应该自私一点、主观一点、少替别人考虑一点,她真的不认为子筠有太大的性格瑕疵,直到事发。深夜大火,被迷药迷昏的希帆睡得沉,要不是子晨、子京警觉,喊来左右邻居把绑人的家丁给拦住,或许那个晚上她真的会进了钱家后院。但她可不是被男人睡上一次就会死心塌地的女人,依她的个性,大概会弄个鱼死网破,把钱大户搞得家破人亡吧。而也是那个晚上,子筠失踪了。有邻居告诉他们,曾经在钱大户家里见到子筠,听说她没当上姨娘,却变成一个供人泄欲的通房丫头,不过主母给了她一条好管道,说是只要能替钱大户生下儿子,就可以晋身姨娘宝座。钱大户已年近四十,膝下犹虚。那是子筠的选择,希帆没意见,她有意见的是钱大户的无法无天,她想过要告官、想过要搜集证据,也想过要大闹一场。但在确定当地的县太爷龚宜璋是钱大户的表亲,年年受钱家供养,这里的法律不是砍坏人而是照顾有钱人,希帆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虽然不能混得风生水起,不能像别人家的穿越女,一混就混进皇宫里,至少她要混出一份安定生活,让孩子可以平平安安的长大。所以她搬家,都是江南、都是奉县,却从青湖搬到燕子湖。湖是小了一点,风光湖色也略逊几分,但是也有垂杨柳,也有歌女画舫,春天依旧遍地鲜花,生活机能样样不缺。放宽条件,燕子湖可以称得上是个好山、好水、养人的好地方。她依然经营饭馆,不过名字改了,从舞仙居变成「放下食堂」,也许这就是老天爷的安排,安排一场大火,烧掉她和海伦公子的梦想。「主子,咱们为什么不直接把那几样菜放在菜单里」一直在一旁没说话的子晨开口问。他们已经连续卖了四年泡菜饺子、芋头稞和酸辣汤,口味好,生意更是好到让人眼红。第一年,知道的人少,早上生意普通,下午就涌进人潮,把备下的饺子、芋头稞和酸辣汤买光。之后几天,都有人上门来,得到的答案千篇一律,「明年四月初六请早。」第二年出现抢购人潮,中午不到,生意就结束了。后面这两年,情况更严重,清早店刚开张就有人排队,他们的备料一年比一年多,却还是不够卖。子晨不明白,这么好赚钱的事儿,主子干么不天天做非要等到四月初六才卖一回希帆莞尔笑开,敷衍道:「物稀为贵,如果天天卖,能有这么好的生意。」才怪子晨吐吐舌头,好东西就是会有人喜欢、有人爱。「主子,我被邻居嫂子念过好几回,要不今年多做一点,嘉惠左邻右舍好不好」希帆微笑,「料是你备的,问我做什么」「太好了」子晨一拍手,下楼准备告诉左邻右舍这个好消息。还是个大孩子呐,希帆叹气,低下头继续教儿子练大字。她起了个大早,清醒的时候,月亮还斜斜地挂在天边,依旧满空星辰。子晨说得没错,每年的四月初六,生意好到令人发指,排队的人龙从店门口一路排到湖畔,绕个几圈再绕回来,大有百货公司周年庆的感觉。每年都有人因为买不到而发怒,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希帆能用上的办法都用了,提高价钱、限量购买、发号码牌但情况并未因此而改善,他们只好多雇几个熟识的邻居来帮忙,因此每年的量都做得比前一年多。厨房里热火朝天,包饺子的大婶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一个个低着头、两手忙不停。希帆拌着馅料,一盆一盆的,没多久功夫就变成一盘盘水饺。子京把蒸好的芋头稞送到铺子前面,一屉一屉、越堆越高,热腾腾的稞、飘散出令人垂涎三尺的香气。几大锅又酸又辣的酸辣汤熬成,刺激得满厨房的人深吸好几口气。忙碌时时间过得飞快,月亮西沉、太阳初升,金黄色的阳光从窗口射进来,亮了每张饱含笑意的脸。辰时一到,子晨、子京和希帆不约而同放下手边的活儿,走到铺子前。今天前头需要更多人手,虽然铺面不大,只有七、八张桌面,但门一打开就有人迫不及待进门占位。已经会认字写字的小悯拿着菜单到各桌,让大伙儿点餐,没位子可坐的,有人选择买回家,也有人选择在旁边等候,但前者占了近九成。泡菜饺子有人买生的回家,有人买煮好的,一路吃、一路走回去。子晨负责下饺子,子京负责装餐食,希帆负责结帐,有帮手小悯在,今年子京不至于忙到分身乏术。「晨姨,第三桌要二十颗饺子、一碗酸辣汤和两份芋头稞。」小悯扬声,希帆迅速抬头朝第三桌望去多看两眼。为节省时间,通常一张桌子会坐三到四个人,就算只有单身前来,也会别人的期盼目光中让出半张桌子。但让希帆特别注目的理由是,竟然没有人去和他合桌是那人长得很吓人还是气势惊人希帆没时间深究这个问题,因为下一个排队结帐的客人已经站到她跟前。一个接一个,他们忙得连头都没办法抬起来,直到午时刚过,子京大喊一声,「不子意思,全卖完了,明年四月初六大家请早。」几声零星的叹气声传来,希帆吐出口长气,揉揉发酸的臂膀。饺子是最早卖完的,训练有素的子晨指挥若定,把厨房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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