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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1 / 1)

着脸上的那块皮说道:“换回女装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弄这玩意儿在我脸上”芰荷也是一脸惊奇地望着我,那眼珠子瞪的,像是不认识我了一样。也是,连我自己也认不出这张脸了,陌生至极。给我换装的卉姑从屋里出来,从我背后给楚暮施完礼后,开口说道:“云姑娘,这每隔两日便要换下来透透气,不然会伤着皮肤。”我更困惑了,又转过头去看看楚暮。“甚美必有甚恶,郑国女子若是过于美貌,会惹很多麻烦的。”他朝我笑着说道。被这样一夸,我不禁红了脸,想说什么,又记不起来了。一到云府,难免有些诧异。我本以为,只有我和楚暮两人的,未曾想到这府里是在摆宴席的。我有些困惑地看了与我并肩踏进大门的楚暮一眼,他回我的则是一贯的笑容。走到正厅的路上,我觉得脑子迷迷糊糊的,有些奇怪这样的安排。宴席即将开始,原本已经坐下的大臣们纷纷朝我们这边望来,眼神古怪。我觉着,大多数人的目光都是在我身上转悠的。下意识地,我朝楚暮那边靠了靠,两人挨得更近了“参见裕亲王”大臣们齐齐拜礼,这阵势着实把我吓了一跳。“都坐下罢”他引着我在一张桌席上坐了下来。我正想凑过去问他,今天是什么日子,就听见一阵唏嘘声。回头一看,内屋里走出来的不正是我念了许久的那人么“师傅”我按耐不住地激动,站了起来,这样一叫,别的声音便全都戛然而止,显得我的那声尤为清晰。要是这儿是个山洞的话,只怕会留下甚久的回音。云流影怔怔地立在原地,隔了一阵才向朝他贺喜的那些人谦和地点点头,慢慢地,走到了我们这一桌。他的态度,我很是不喜。对着楚暮和那些个大臣都是温和的笑意,对我则冷若冰霜,连理都不想理我。我知道他在气些什么,但心里还是委屈,索性闷着头扒起饭来。“恭喜云将军,贺喜云将军,我郑国有了云将军这样的奇才,就不用再愁了哈哈哈”“客气客气,张大人谬赞了”别桌的大臣也开始跟着呼应起来,“是啊,是啊,云将军这一仗打得真是漂亮”“裕亲王慧眼识英雄,果真没找错人”这一个两个的,夸尽了好话,还夸一个带一个的,真是老姜一块。他们说着说着,全离座举起酒杯,我也打算跟着一起敬酒,但坐在身旁的楚暮按住了我正想拿起酒杯的手,制止了我。将酒一干而尽,楚暮坐下时与我对视了一眼。“云将军,你何时有了位徒弟的”同桌的一位官员开口问道,那是开着玩笑的试探。这下,全场都静了下来,像是都在等待着回答。师傅看了看对面的我,轻笑起来。弄得我莫名的紧张,不会不认我吧“我这徒弟自幼便跟着我,不过懒散过了头,武艺只会皮毛而已。我这个做师傅的真是伤透了脑筋”“哈哈哈”满堂的笑声半真半假。“看来云将军和”说话之人探寻地看着我。“云玖镜。”我报上自己的姓名。“和这云姑娘的师徒情谊颇深呐”“咦我看,云姑娘和裕亲王的交情也不浅呐”话一出口,那人便探寻似地观察裕亲王的神情,见无异样,才镇定下来。其实这话看似脱口而出,实则别有深意。而裕亲王的沉默已经给了最好的答案我的心里倒是乱糟糟的,为了师傅,也为了楚暮。被师傅那幽深的眼神盯着,我颇为心虚地低下头去不知为何,我并未觉得激动兴奋,反而有种隐隐的担忧客已散去,现下只有我们三人。我站在师傅身后,畏手畏脚,不敢搭话。“你们聊会儿,我先回府了”楚暮看着我们说道。心中仍是胆怯,看着楚暮离去的背影,更觉酸楚。我正想唤师傅,他便转身过来,手仍是背在身后,一副冷漠的姿态。“你走吧,不要再来见我了”他不留余地地说出这样的话,着实令我惊讶。以前他尽管也说过些责备的重话,但这样的决绝我还未曾见过。此刻的他很是陌生,毫无防备地,我被他重重击倒,这样沉重的打击让我无所适从。我只是看着他,有抱怨,有伤心,有不舍,我甚至已经感受到了生生被逼出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想说的只有这个吗我们几月未见,你一回来,便要我走”他的眼里明显有一丝颤动,但语气还是没有放松,“我记得跟你说过,既然你已经到了郑国,那我们的师徒情份便只能到此为止了。”我在他说话的同时酝酿着情绪,“呜呜呜”终于绷不住地哭了出来,“我不走,我不走,你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明明是想装可怜的,竟然真是哭了起来,又不想让他见了我这模样,索性蹲了下去,抽抽搭搭地。不过一小会儿,他也跟着我蹲下了身子,摸着我的头,无可奈何地说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不赶你便是了,真是没办法”我知道的,师傅最拿我的眼泪没办法。他说过,他一见我哭就觉得内疚不已。我笑着问过,他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好了,好了,怎么还哭个不停了”“我收不住了”芰荷终于等来了王府的马车,但下来的人里却没有她的云姐姐,只裕亲王一人。她规矩地站在一旁,恭敬地垂下头,心底里对这个王爷是惧怕的,所以未敢上前询问。“王大哥,我云姐姐怎么没回来”芰荷微倾着身子,向一旁的护卫打听道。“我如何知道大概以后也不会回了吧”“你觉不觉得,王爷有些生气”“别胡说”园内,一白衣男子于庭中赏景,却是失神,只盯着一处看。芰荷远远地见着了这一幕,那份寂寥尤为清晰。她静静伫立在原地,久远地望着。作者有话要说:我给阿镜的设定是,撒的一手好娇的通透女子。绝不傻白甜、为何是她饭菜早就撤下,桌上又上了一桌新菜,这是为我准备的。“我看你方才并未动几口菜,现下肯定饿了吧”师傅陪着我坐下,看着我狼吞虎咽。我本还想抱怨几句,这下子什么怨都烟消云散了。“对了,你怎么看出是我的”这个面具在我脸上,连我自己都不认得。他轻笑着说道:“除了你,谁还会那样叫我师傅”“这面具是楚暮给我的。”“猜到了”“会不会很奇怪要不我取下来好了”“不用,这样挺好的。现在那么多人都知道你长这样了,变张脸岂不是更奇怪”“也是那我什么时候搬过来”“明早我就派人去给你拿行李。”“啊还是不要了,我自己去收自己的东西,万一他们给我弄坏了可怎么办”“随你”云流影不经意地说着,心底里思忖着当天夜里,云流影动身前往裕亲王府,他有必须要对那人说的话,不能耽搁。连正门都没走,便直接寻到了裕亲王的歇息之地。“进来罢”楚暮不知他的来意,但见着他时心中已有线索。屋内灯管昏暗,只有两抹身影清楚些,这气氛颇有些奇怪。“这么晚了,找我何事”楚暮瞥了他一眼,神情自如。“她不行”云流影目光深沉,既无惧意也无奉承。这样坚决的态度引得楚暮转过身来与他直面,他看了面前这人一会儿,缓缓开口:“她是最好的人选。”“少了她,也并无妨碍。”楚暮走到桌前,平静地坐在凳上,理理衣衫,这才抬头望他,“说说你的理由。”“那你又为何不让她以真面目示人”楚暮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身子顿住,似是僵硬。“你怕受,师弟”原来放于桌面上的手随之轻轻一颤,细微到只有他自己能够察觉。心底里意味不明的情绪还是扰乱了楚暮的心。见他没有反应,流影临走说道:“无论如何,我不允许你这样待她。相信我,若是不听我的劝告,你会后悔一辈子”夜色寂静,屋内一人还愣坐着,屋外守着的景行持剑注目我本以为回王府收拾行李时,能碰上楚暮的,但还是不偏不倚地错过了他前脚出门,我后脚便到。由着芰荷帮持着,行李很快整理好了,其实本也没几样东西,这其中大部分还都是楚暮给的。“楚暮也不知道我要走,我还是等他回来道个别罢”我在房中转来转去,在床沿边坐了下来。“云姐姐,王爷是知道的。他今早还吩咐我准备着呢”“啊”我“腾”地跳下床来,双脚着地,“那他还有没有说些别的”芰荷转转眼轱辘,又眨巴了几下,“他说,让我们路上小心些。”我一下子泄了气,垂头丧气起来。怎么连当面道别的机会也不留给我最近几日,师傅总是早出晚归,异常繁忙。听说,是操练兵队去了。我撒着娇,求他带我一起去,但他怎么也不肯答应,说那不是我该去的地方。可我委实无聊,这宅子里,多少间屋子,有多少棵树,我几乎都摸清了,实在找不到别的事做。坐在凳上,眼睛朝着门口望去,我费力地撑着脑袋,有点望眼欲穿的感觉。他怎么还不回来黄花菜都凉了在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桌面声中,终于盼来了师傅的身影。眼前嗖然一亮,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师傅”我连忙起身迎上去,抑制不住地雀跃,“你看,我好不容易给你做顿饭,居然被晾了那么久”这话里是带着些抱怨的。“你什么时候会做饭了以前不都是我煮给你吃吗”他跟着我走向大厅。我颇为得意地向他显摆起来,“这不是刚学会就拿你当试炼么来,看看我做的咸鸡黄花菜煲,还有这个,火腿鲜笋汤,这个这个,你最喜欢给我做的红枣山药糕”“这些全是你做的”“那还有假”我拿过碗来帮他盛饭,“我看你最近那么辛苦,是该多补补了。”我伏在桌面上,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品尝。一口汤慢慢地被送进嘴里,我豪迈地拍拍桌子,“好吃吧”“被你一吓,我都忘记味道了”他愣愣地看着充满怨念的我,随即一笑,“骗你的,很美味。”“是吧,是吧啊今天又有人给你送礼来了,我没敢帮你收下就都拒了。”“是么”云流影若有所思,有些心不在焉。我则是小声嘀咕着,“奇怪,他们明知你不在家,还专挑那种时辰来。”“阿镜”“嗯”我咽下一口汤回他。“这里,比卫国好么”我狐疑地望着他,不明白他想说什么。他放下碗筷,对着我说道:“回卫国去,好不好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我不明白,”我摇着头说,“你为什么要苦心孤诣地赶我走”他的眼眸一直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最后很是无奈地开口:“那你告诉我,你又为什么一定要留在这里。”我抿着嘴看他,也不知是不想答,还是不敢应、结识妙人我是真的有些怒气了,成日里都躲着他,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太过自以为是,本就没有什么机会见他的。可要我把气憋在肚里,不向人发作,实在是委屈。难以排解,便只能带了芰荷到街上乱逛,这样的瞎混使得我更加烦躁起来。“云姐姐”一旁的芰荷向我指着,“那边好像是个书画市场,我们过去瞧瞧吧”我正想问她几时对这些东西上了心,还没出口便被拉了过去。虽说不情不愿的,但当真正瞧上几眼倒真被吸引住了,渐渐地,起了兴致。这市集虽小,但确是有些真材实料的,而挨门挨户、挨摊挨面地挑选倒成了大多数人的选择。其实,我并不怎么懂得如何鉴别,只是被那或是光怪陆离、或是劲骨飘逸的书画吸了神,挪不开脚步。“老板,这画怎么卖”站定在一个小摊前,我询问着价格。卖画之人很是热情地招呼着我,估计是看我比较好骗,“这位姑娘真是好眼光,我这儿拢共就这么几幅真品,您还挑中了这最出名的。”嗬,听这话,想来是价格不低,我与芰荷相视而笑,对这位店家夸张的动作神态来了兴趣。“这样吧,我给你打一个友情价,”说着伸出一只手掌,笑眯眯地又将大拇指弯了回去,“四十两,如何”“好,爽快”我也很是豪爽地称赞他,“不过,我看着这画和别家差不大多,怎么价钱却是人家的好几倍老板,你这样做生意可就太不厚道了”我环抱手臂,斜昵着他,质问道。“姑娘此言差矣,这幅画乃李成之作,可谓上等佳品,千真万确的实货。一看你就是明眼人,也不差这几个钱不是”“诶别介我可穷着呢,买不起这样一幅真品。”装腔作势谁不会呀,我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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