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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1 / 1)

二”“那便是二哥了”我站起身,双手握于胸前,“二哥在上,请受小妹一拜。”埋下的头复又抬了起来,我摆着笑脸道:“二哥可唤我阿镜。”他也朝我笑笑,“阿镜”,嘴里念出这两个字来我与二哥的谈话是被那人打断的。他立在门口,凛然地朝我们看来,神情并非不分明,隐约透出肃杀之气。而我与二哥两人在门推开的那一瞬也纷纷望去,与他眼神相峙。空气有些凝重,在这一方马车里沉到了底。我连看他一眼也不敢,自己垂着头。然而一个疏忽,眼睛便瞟到了他那边去。这才发现,他一直在盯着我衣服上那道痕迹。我有些猝不及防地将袖子扯了扯,将另一只手覆了上去,企图掩住哪个破口。“我没受伤。”说得着急,便显得有些含糊。话一出口,才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也不知在解释什么。他终于将视线移了开,不再盯着我。两人依旧沉默着,一路无言外头车夫的驾车声时而响起。“吁”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天色已晚,裕亲王府门口挂起了亮堂的灯火,幽静非常。马车里的两人静坐了一会儿,男子率先下了车。“还不下来吗”淡淡的口吻带着些温愠。那车夫见了裕亲王这般,心中早已发慌。而车中之人的回复却直逼出了他的冷汗。“我要回云府。”里面传来了清丽之音,那语气像极了赌气,“你送我”隔着幕帘,楚暮像是见到了她此刻的模样,那涨红的脸定然十分可爱,他心头的怒气竟因此消了好些。可那车夫却吓坏了,不过是云将军的徒弟,竟敢对着自家王爷下命令,这胆子也忒大了些。他正耸然,却见面前的裕亲王一跃又入了车中。“去云府”“是”遵了旨命的人只得又调转车头。刚一下车便听见一阵马蹄声,只见一人从漆黑中驶来。我与楚暮朝那方向望去,马上之人动作敏捷地跃了下来,那人正是云流影。他沉了口气再走来,步履稳健。“师傅”我轻叫出声,见着他一步一步慢慢靠近我身旁,“你怎的在这儿不是说出门有事,今日不会回来么”他但笑不语,将手中的狐裘披在了我肩上,身子一下子便暖和起来。方才在车中还不曾发觉,外面竟是这样的冰天雪地。“我们进去吧”他望着我轻声说道。我亦偏头看他,有些许的发愣,又将视线移到了楚暮身上,不过一闪而过。“裕亲王请自便”师傅说完这话,便扶着我的肩转过身去,径直走进府内“裕亲王还在外头么”云流影向侍卫问道。“是”意料之中又是状况之外,他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那两人理不清的缘分竟是这样强烈,可是他却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已经再不能让她承受痛苦了。云流影的手攥成了拳,他想起了方才与百里风羽相见一事、害她之人便是在云玖镜与楚暮离去之后,他才在那人面前现身。若是没有猜错,百里风羽应当叫做姜清羽尊贵的姜国太子。他的声名几乎遍布九州,直至姜国破灭。世人皆以为他同姜国皇室大部分人一样,以身殉了国。然而只有当初跟随着郑国三皇子楚暮的人知晓真相姜清羽在大乱中趁机逃走,至今下落不明。百里风羽见来人是他,不由地轻哼一声,露出难测的笑来。“云将军来此处有何贵干我可不大喜欢叙旧。”这样一说便挑明了所有,包括他的真实身份。云流影倒没料到,他会如此坦诚。移着步子,自己坐到了方才阿镜的位置,他将佩剑收放至桌上。“我可寻了你许久”无论是在卫国,亦或是郑国,云流影一直在搜寻他的踪迹。“哼”百里风羽轻笑出声,斜昵着他,“何必为难自己。你以为,现在的自己便有资格和能力对付我么你的主子楚暮连有我这号人都不记得。未必,你想提醒他一下”挑衅的话语一下子戳中流影的要害,他是最不希望裕亲王恢复记忆的人。倘若如此,阿镜又该怎么办才好“所以,这便是你不站端亲王这一方的原因”云流影顿了顿,半是疑惑半是肯定地问。哪知遭到对面那人反问,“你怎知我不是端亲王那一派的”邪魅的笑容深不可测,似是在说自己早已与端亲王结为联盟。这答案并不能让云流影信服,他所认识的姜清羽带着些傲气,与“仇家”联盟不像是他的作风。他因此说道:“这么久了,你还是没变。”“你错了,” 百里风羽瞥了他一眼,“若是我仍像以前那样优柔寡断,如今就不会站在这里。你还不知道吧,当初便是落雁求着我留你一命。第一个发现你身份的人是她。若不是落雁,你早已命丧黄泉。”震惊。错愕。云流影没想到会是这样,此刻听到这样的话心中一阵翻云蹈海。心里的那道伤痕愈划愈深,却也滴不出血来,只是生疼。“流影”百里风羽叫住已经行至门口的他,看着他止住了脚步,“请你照顾好我妹妹。” 这话说得极其恳切。听话那人将这一句记在心中,走出了房门云府外伫立着一人,静默地站着。马车离得老远府门站岗的两名护卫不得吩咐,只能相对着垂下头去,胆颤地守立着。他们自然也觉稀奇,这裕亲王怎会屈尊于此,不进府内坐着。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一人来提醒了一句,门前这人方才离开。此时,云府中也有一人,还未入眠翌日,我还在家中歇息,卉姑却找上了门来。她笑着在我房中坐了下来,“你许久不来裕亲王府,便只有我来找你了。”她显出抱怨的神色来,“哪有你这样的学徒,倒让师傅找上门来了。”我努嘴无奈,心中确有些愧疚,也没有反驳什么,任由她念叨。她却拿过我的手来,左右端详着。“有人担心你受伤,特意叫我过来看看。”随意的话却不像是随口一说。我抬眼望她,视线正好撞到一起。想问什么,却又提不上劲来。而她却也并不想过多解释,只好笑地看着我。“卉姑,你究竟多大了看着这么年轻,可婚配与否不如让我帮你和师傅做做媒罢”我故意扯开话题。她虽怔住,却也不大理我。“还真有伤口呢,不过倒也不深,只划到了皮而已。”她开始帮我涂抹膏药来,“这玉凝霜能让伤痕消退,不会留疤。”“本以为没有伤到的,后来才发现是擦到了皮。”我淡淡地说道。冰凉的触感传来,我的思绪却已飘远清晨一早,裕亲王便入了宫。他一来便直奔宛贵妃处。宫中不止宛贵妃一人,楚允丰也在一旁。两人正说着话,听见有人禀报便都朝门口望去。“儿臣给贵妃娘娘请安”他先是礼数得当地问安,又抬起头来,眼神直逼座上那人,“儿臣有一事想请教宛贵妃杀害阿镜之人是否是您派去的”这话好生不客气,是明显的质问。而从中透出的摄人的魄力亦让人心颤。母妃竟对云玖镜动手楚允丰闻言朝宛贵妃望去,惊异地叫了一声“母妃”。他虽不知真假,但令三哥如此,必定不简单。宛贵妃面上镇定如常,“你这是在质问本宫这便是你对母亲的说话方式”“宛贵妃难道忘了,您的亲生儿子向来只有允丰一人”裕亲王轻笑道。终于按耐不住的楚允丰扶住椅子,还未坐起身来,便被喝制了住。“允丰”她望他不要冲动。“总而言之,我不希望再见到这种事发生。若是还有下次,您应该知道后果。”抛下威胁味十足的话后,裕亲王便离了开,剩下一对母子,面露难色。“母妃再怎么说您也是为了三哥好。”“你以为他不明白”只是装糊涂罢了。她所担心的是,若是再不阻止,他恐怕会陷得愈深卉姑一回,便被楚暮叫了去。她自然知道因了何事。“她的情况还好么”坐立着的裕亲王问道。是说身上还是心上,卉姑极想这样调侃,但还是没有那个胆量。她遂答道:“没有伤到筋骨,只是怕是要留疤了。”说完之后心中一阵暗喜。裕亲王倒也十分镇定,没有如她想象般急躁。可是凭多年跟随他的经验,越是如此平静,才越是动怒的体现。卉姑退下后,将门顺手掩上。房内的那人手中紧攥的杯子刹那间便被捏碎,桌上只残留着一些碎片粉末“招了吗”“禀公子,那人说是受宫中宛贵妃所指使。”已经查明真相的百里风羽,心中有些担忧起来。看来,此事跟楚暮亦脱不了干系他开始考虑,要将阿镜带离这个是非之地。想来,那人应该与他也是同样的想法百里风羽所说之人正是云流影,此时的他也正犹豫着该怎样跟阿镜提起此事。“阿镜想回卫国么或者是其他的地方”他终究还是开了口。我有些恍惚地抬头望他,心中一直在打鼓。半天不知怎样答话。师傅是为了我好,这我从来都知道。“你也看到了,郑国的皇位之争远不简单,除了裕亲王与端亲王,还有许多的势力都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我不希望你被卷入,更不愿意看到你受伤。”师傅将话挑明,说出了他的担忧。“你还是不愿意离开这里”我轻摇着头,“我想师傅跟我一起”而他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一切,他还有自己的使命,不能抛下。我突然有些不懂,便是如此,师傅你又为何要那么舍命地帮助裕亲王呢仅仅是因你是郑国人其实这一答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晓。他与楚暮师出同门,是一起练武的好兄弟;在这里,他更是一个臣子。楚暮为救他父母,受过重伤,差点性命难保。他曾对着父母起过誓,要一生效忠于他,绝无二心。而这誓言直到今日,他也从未违背。唯一后悔过的便是对付姜国那回,他因此欠下了不可弥补的债。作者有话要说:阿镜和楚暮很快就要在一起咯,真是不容易,铺垫似乎有点长了。。嘻嘻嘻、表明心意无聊间,便来到了一品阁找二哥聊天“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么看你一脸愁苦的样子。”“有吗”被他这么一说,我摸着自己的脸疑惑道。只是想出来散散心而已,这都被发现了。关于楚暮的事,我并不打算跟他坦白。毕竟与他并无关系,可不能让人无辜卷入。“二哥近日有见过琼华么”我想起多日不见的人来,遂好奇地问了出来。也怪我糊涂,二哥似乎从来没与琼华碰过面,怎会知道她的情况。百里风羽确实没再见过琼华,自那日以后。对他来说,能远远地看见她的身影,已经足矣。像他这样的人,多见只是平添危险罢了。我曾问过师傅,他与琼华的关系。但他只是敷衍着一带而过,说什么是认识的故人。我也能感受得到,眼前之人对琼华不一般的情意。或许,他真是琼华一直等待的那人同芰荷一道,正准备去往尹府给琼华送药时,却在府内遇上了楚暮。见到他的身影,我本能地躲开,在转角处又折返回房。幸好他也没发现,我的心中松了口气。在下一个拐角,竟然又遇上了他,分明走的是相反方向。硬着头皮,我朝着迎面走来的他行礼,“参加裕亲王”“为什么躲我”他一走至面前便问道。我淡然地将视线从他的鞋转至他的脸,果断否定:“我没有。”心底里实际上是想反驳说,怕他杀人灭口。但碍于芰荷也在,便生生地将呛人的话憋了住。眼神相对,我有些不服输地盯着他,用着冰冷的目光。然而他往日清淡的眸中却像是有一团浓雾聚拢。“我有话与你说”他是想单独谈谈。可我却不愿,故而立马叫住了正欲离开的芰荷,对着他说道:“我与裕亲王可没那么多可以私聊的话。”他这样凝了我一阵,轻叹。若是没有看错,我明显觉察到他眼中渐渐柔和的波光。连那一声“阿镜”也叫得如此温柔。“阿镜,”那张脸我却怎么也没有勇气直视,他缓缓说道,“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我喜欢你这件事。”眼睛一瞬睁大,我不可置信地听着这句话,脑子里半天反应不过来。他刚刚,是说了喜欢我吗“没听清楚”我看着他,缓缓点了下头。“那我再重复一遍。”“等等”我突然红起了脸,这才想起身旁还有个芰荷在,遂转身让她避一避,见她走远,才回过头来面向楚暮。一与他对视,脸就不自觉地红了起来。还好脖颈处没有露出来,想来此刻也是通红,热得厉害。楚暮倒显得淡然许多,可又有谁知他心中的炙热。“我喜欢你,连我自己也不知是从何开始。或许是很早以前。”很早是多早早到你我素未蒙面,还是在梦中遗忘一切的一切似乎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某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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