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女人少有的英气。“只要你和她结束了,我就答应你”她的声音十分轻柔,态度却异常果断,似乎这个答案在她心中早已是深思熟虑过的了。蒋子豪久久没有作声,只是深沉地看着她。临走前,秦璇又附在他的耳边说:“你不妨好好地考虑考虑”柯一鸣留下来陪蒋子豪,林婉遇陪秦璇回了住所。一进门,林婉遇便迫不可待地问:“你刚才对子豪说的那番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只是为了报复刘羽熙”秦璇想也没想地说:“都有”“我承认子豪是个相当不错的男人,可是你怎么连句话都还没和他说,就和他吻上了呢”“我阅人无数,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自打见他的第一眼,我就已经把他归好类了。若是我不能够把握住这次机会,那岂不是太便宜刘羽熙那种女人了”林婉遇迟疑,不解地问:“可是你怎么知道,他就是蒋子豪的呢”“看他那副被情所困的样子,以及酒保的所作所为,还有柯一鸣的紧张劲儿,除了是他,还能有谁”林婉遇突然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激动地说:“那你可一定要把他追到手,我可不想看他毁在刘羽熙的手里”“喂”秦璇佯装生气,不满道:“你让我和他在一起,到底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他好”“当然是为了你们好了,你和他在一起,我一百个放心”“你就不怕,我哪天把他甩了吗” 秦璇促狭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虽然你有过失败的爱情,但是你绝不是那种玩弄感情的人在我看来,除非是子豪先离开你,否则你是不会抛下他的”话锋一转,又说:“只是,你确定能抓住他的心吗”秦璇笑着,自信洋溢:“放心吧,我已经把他牢牢地握在掌心里了”、95没几天的功夫,秦璇又重新开起了琴行。琴行开张的头一天晚上,林婉遇打算为她庆贺一番,可她不喜欢太闹腾的场面,也不希望别人为了她的事情而大费周折,所以她亲自下厨做了几道拿手菜,只邀请了林婉遇和和一鸣到她的住所里来。做好用餐的一切,她冲了个热水澡,又化了一个淡雅的妆容,穿着也比以前显随意些。可即使是这样也难以掩饰住她的妖娆,仿佛那妖娆是与生俱来地自然流露,是直接从她的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似的。意外的是,蒋子豪和他们一起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瓶roanee nti。对于蒋子豪的到来,秦璇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因为在这之前,林婉遇就已经把蒋子豪拒绝刘羽熙的事情告诉了她。“好香啊”林婉遇深深地吸了口气说。蒋子豪的两只手分别托住红酒瓶的两端,他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问她是否敢跟他上床的霸气,但是他的视线却定格似的锁在了她的身上。“突然来访,还望你不要介意”他客气地说。秦璇接过roanee nti,喜爱之情流露眼底,但却是那种淡淡的感觉。“谢谢你很合我的口味”她轻描淡写地说。听着他们的交谈,林婉遇和柯一鸣相视一笑。离开秦璇的住所,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晚风带了丝微微凉意,轻轻摇曳着林婉遇身上那条浅绿色长裙的碎花裙摆。“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散步了”她挽住柯一鸣的臂弯,平静的脸上洋溢着月光般地柔和。柯一鸣宠溺地说:“只要你喜欢,以后每天我都陪你出来散步”她听得心里暖暖的,又说:“我还想去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片枫叶林”他望着她,说:“没问题,明天我就带你去”从秦璇那里出来,蒋子豪直奔酒吧。他把车停在停车场,却迟迟没有从车里下来。诺大的停车场里只停了几辆车,显得空荡荡的,其中一辆车的车身上还落满了灰尘。蒋子豪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便再也没有动过。他拧住双眉,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中,夹在左手中指与食指之间的香烟燃成了一段长长的灰烬。突然,他搭在窗上的手腕微微颤了一下,整根燃烧殆尽的烟支瞬间化成了飞灰。如明镜般的湖面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静谧,林婉遇情不自禁地朝湖边走去,倚靠在湖边的防护栏上。习习晚风中带了一丝清甜,还有一丝腥涩。柯一鸣说:“等忙完这段时间,我想挑个好日子,去拜访伯父、伯母”林婉遇望着被月泽吞噬的蔚蓝色湖面,淡淡地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该回去看看了我想伯父伯母会很牵挂你的”突上心头的愁思如层层波浪般不停地涌动着,林婉遇说:“想回去,但是不敢回去”柯一鸣握住她的手,安慰说:“只要我们在一起,一切不好的事情都会过去的”一道流星划过天际,林婉遇像孩子似的兴奋起来。紧接着,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柯一鸣默默地看着她,他喜欢这样看着她,也很享受这样看着她,因为他总能在她的脸上找到一份独特的静好和一份来自未来的幸福。数秒钟后,她睁开眼睛,拉开包上的拉链。一阵翻来找去,她说:“我的手机落在秦璇那里了”柯一鸣看了眼戴在手腕上的皮带手表,说:“已经九点半了,她会不会已经睡下了”林婉遇笑道:“零点之前,她是没有睡过觉的”打车,来到楼下。柯一鸣说:“你上去吧,我在楼下等你”不远处,他看到一辆捷豹停在楼前西侧的停车场里。虽然那辆捷豹无论是颜色还是型号都和蒋子豪的一模一样,但是他并不敢确认那辆车就是蒋子豪的。于是,他下车朝那辆车走去。林婉遇从包里取出钥匙,因为她常来这里,所以秦璇把那把备用钥匙留给了她。只是在跨进门的那一刹,她顿时面红耳赤。昏黄的灯光里,悠悠的喘息声伴着老式沙发的吱呦声,散发着性的极大诱惑。秦璇圈住蒋子豪的脖子,跨坐在他的身上。她的身体像个钟摆似的在他的身上摇摆不停,袒露的也跟着她身体的节奏颠颠颤颤。蒋子豪把头埋入她的双乳之间,双手探进她的裙子里。下一秒钟,林婉遇急忙退出门外,把门关上。过了片刻,秦璇出来了,身上穿的还是那条裙子。“进来吧”她表情淡定,似乎没有为刚才的事情感到丝毫地难为情。“我的手机忘在你的餐桌上了,你帮我把它拿来吧”秦璇把手机拿来,林婉遇问:“你们俩,在一起了”秦璇偏过头,往客厅里望去,“算是吧”林婉遇压低嗓音道:“在一起了就是在一起了,没在一起就是没在一起,什么叫算是呀”秦璇把胸前的一抹栗色波浪卷发缠绕在手指上,又扫在红艳的唇上。她的目光里迸射出极其性感的诱惑,且一动不动地紧盯着客厅里的蒋子豪,“在一起了”蒋子豪衣着整齐地走来,在昏暗的灯光里,林婉遇一眼就看到了他脖子上的那片紫红。“我哥没和你一起来吗”他问。“他在楼下等我呢”“时间不早了,我送你们回去吧”“不用了,我和一鸣打车来的”柯一鸣站在楼道口,林婉遇一看到他,便兴奋地朝他扑去。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两脚离地高高翘起,他本能的伸手圈住她的腰肢。“手机拿到了吗”他问。“拿到了”她兴奋的地说。“是不是见到子豪了”她从他的身上下来,眼睛睁得圆圆的,脸上依旧洋溢着止不住的兴奋。“你怎么知道”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捷豹说:“子豪的车,在那停着呢”她朝他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拍手道:“他们能在一起,我简直太高兴了看来,我今晚又要失眠了”虽然柯一鸣也为蒋子豪和秦璇的事情感到高兴,但是他再高兴,也没有什么是能够比得上看到林婉遇那迷人的笑,更值得开心和欣慰的了。、96从秦璇那里拿回手机,他们又去了影院,等准备回影楼时,已接近凌晨一点。街面上,一排排的店铺都关了门,没有了白天的热闹。远远地,林婉遇看到影楼里灯火通明,在暗黄的街面上显得格外的亮。她忍不住诧异道:“都这个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关门”柯一鸣说:“或许,还有人在工作吧”“可是都已经凌晨了”猛然一惊,又说:“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柯一鸣也觉得奇怪,虽然影楼里加班实属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可以前无论多忙,也没有忙到这个时间都还没有下班的。很快,出租车在影楼门口停下。从出车窗里放眼望去,影楼里一个人也没有。林婉遇和柯一鸣相识一望,立即下车。他们把影楼找了一遍,没有发现一个人。柯一鸣又特意去财务室检查了一遍,只见财务室里的保险柜完好无损的在那放着,里面的现金一分不少。林婉遇很是纳闷地说:“会不会是忘记锁门了”柯一鸣看着她,也是一副着实不解的样子。这时,楼上传来“噔,噔,噔”的高跟鞋声,那声音铿锵有力,不缓不急。林婉遇从听到这个声音的一刻起,心跳莫名地加速。隐约中,她感觉到将要有一件不好的事情发生。她看了柯一鸣一眼,柯一鸣正望着楼梯口的方向。“妈”柯一鸣喊了一声,不明白母亲为何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影楼里。林婉遇心里一惊,把视线移到柯母的身上。柯母浑身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让她不由得心生敬畏,直觉告诉她,柯母是冲着她来的。“伯母好” 她礼貌地同柯母打招呼。穿着高跟鞋的柯母比她高出半头,低眼斜视地瞥了她一眼,完全没有理会。林婉遇的心里越来越不踏实了,她看出了柯母眼神里的鄙视和厌恶,她不明白为何柯母对她的态度会像摩天轮似的一下子360度转变。她清楚地记得,前几次柯母来的时候一切都好好的,甚至还为她带来了她最爱吃的樱桃。柯一鸣察觉出了异样,笑着说:“我和婉遇去了朋友那里,如果知道您要来,我们就早些回来了”“我有话对你说,跟我到楼上来”柯母命令似的说。柯一鸣心绪如麻,望向林婉遇时又是满目温情,轻轻地说:“你先去休息吧,不要等我了”“还没有结婚就住在一起,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是说你柯一鸣没有家教呢,还是说她一个女孩子也太不知道检点了”只听,柯母的声音里尽显嫌弃。林婉遇不想让柯一鸣为难,微笑着说:“你和伯母先上去吧,我在这里等你”柯母睨了她一眼,转身朝楼上走去。柯一鸣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简单而又深情地说:“等我”宽敞的街面上静悄悄的,一辆车也没有。林婉遇伫立在落地窗前,心事重重地凝望着窗外,不知不觉中她想起了刚到q市时的那段时间,她一直觉得那是她人生中最难熬的一段日子,可如今回想起来,竟觉得现在的处境比当时还要糟糕。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对她说:“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是能够再把我们分开的了”这个声音听上去是如此坚定,让她所有繁杂的心绪一下子拨云见日,脸上也不禁露出了笑靥。突然,楼上传来激烈的吵闹声,但是很快就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她只听到了自己轻微的呼吸声。虽然她没有听清她们为了何事争吵,可是她心里明白,她就是引发她们母子战争的。接下来,柯母的一番话犹如滚滚惊雷般地在她的耳畔炸开了。“我绝不准许这种生活作风有问题的女人迈进我们柯家大门一步,你不要再被她给迷惑了,她可是为别的男人堕过胎的女人“柯一鸣说了些什么,她完全听不到了,她依稀记得他的声音很大,很大。一阵沉默后,柯一鸣下来了。随后,柯母也下来了。她看到柯一鸣的脸上燃烧着的怒气,但是在看向她时,又是碧水般地温柔。她恍如觉得自己犹如生长在湖岛中心的栀子花,被他包围在无边的柔波里,抵御着外界的摧残和践踏。柯母狠狠地刓了她一眼,她立刻低下头来。待柯母的车子走远,她低低地说:“我的事情,伯母都知道了”柯一鸣满是疼惜地牢牢握住她瘦小的肩膀,她感觉到他的双手在微微颤抖。“什么都不要想,更不要理会那些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可是,你要怎么处理呢那个人可是你的母亲”柯一鸣的眸子变得深邃起来,轻声却无比坚定地说:“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林婉遇没有继续问下去,她相信他会为了自己不惜和家里划分界限,可是她不忍看到他这样做,也绝不容许他这样做。“我不能让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