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扁了。”白玉隐约有些不安的预感。这女子明明气机很弱功力并不深,为何说出这种大话出来呢莫非有出奇制胜的法宝,来不及细想原因,此情此景已经容不得他稍有退缩。他大踏步走上前,郎声说道:“白玉不才,拜领叶女侠高招。”叶赛花笑了,伸出猩红的舌头添了添嘴唇,赞道:“这才象话吗,我也不和你多纠缠,咱就一招见输赢,你若受的了我一招姑奶奶就认输,不过你若是受不住或者躲开了,也就别怪姑奶奶骂娘。”白玉此时的火气被她逼上来了:“少说废话,我就站在这里领受你一招,绝对不躲避,别说一招,百招也未必怕了你,白字世家岂是空有虚名”叶赛花笑眯眯来到白玉跟前,面对面站定了,还没等白玉有所反应,忽然就嘬起一张大嘴情义绵绵的向白玉吻去。崩溃白玉此时的心情绝对只有一个崩溃可以形容。巨大的惊疑下他的反应一下子就迟钝了,眼看着叶赛花油光光一对红唇就那么恶心兮兮的凑了上来,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刚刚涌上心头,就感到嘴上一热,已经被一双厚厚的嘴唇紧紧咬住了。呕在场的食客以及白家子弟见到这种香艳的场面,一时全都忍不住躬下身子狂吐起来。叶赛花吻完了,意尤未尽的舔了舔舌头,似乎小小回味了一下:“恩,不错,香香的,软软的,舒服”她回头冲傻在当场的陆大馗一使眼色,二人出了酒家,如飞而去。当他们离去很远了,忽然听到酒家方向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号,叫声之凄厉悲恨,即使世上心肠最狠毒之人也不免潸然泪下。曾经有一双厚厚的嘴唇凑到我面前,我没有留意;等到被它强吻过了,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是什么,估计白玉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答案。高处众人见前部正印先锋官叶赛花和陆大馗欢天喜地的迎了上来,就有些发傻。这叶赛花被武白打的象个猪头一样的跑开了,怎么才半天功夫就容光焕发的象换了一个人似的。能染一个女子从悲伤的深渊里摆脱出来,好象只有爱情才有这么伟大的力量吧,莫非他的目光在叶赛花和陆大馗之间来回逡巡,看的陆大馗直发毛:“大师伯你干吗这种眼神瞧我啊,好象我没穿衣服似的。”高处笑了笑:“你就算真的没穿衣服在我身前来回走上十遭,我也不感兴趣。”陆大馗挠了挠头:“我也不会那么做啊,我又不是变态。”叶赛花将大包的食物递给独孤鹜:“师祖,兖州城现在的酒家都人满为患了,我买了食物回来,咱们吃了就继续赶路吧,看天色太阳没下山就能到泰山了。”独孤鹜点头:“恩,辛苦你了,大家停下来吃点东西,争取在天黑前直接到泰山在歇息。”叶赛花舔着嘴唇笑嘻嘻走到易苍生面前,低声道:“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为师傅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正文 第八十七章 泰安富贵落霞门一众师徒风尘仆仆赶到泰安城的时候,太阳刚刚落山,霞光万道广射,颇有几分令人眩迷的味道。可惜他们却根本无心观赏这落日风采。按说离论剑大会还有三天,他们来的不算太晚,可惜满城大小客栈业已住满了来自五湖四海的英雄好汉,再也挪不出空的客房。一家客栈的老板还算热情,指点他们有亲的投亲,无亲的访友,切莫晚了一步连这条路也断了。三十多人要露宿街头那可够难看的,更甚的是要坠了落霞门的名头,这种鸟事怎么也不能干。见所有的徒子徒孙都眼巴巴将希望的神采射向了自己,落霞剑客独孤鹜只好厚起老脸去寻他的故交好友震东镖局的总镖头“八面威风”朱太肥。北方人就是淳朴,那朱太肥也确实很卖落霞门的面子,大开中门亲自带领弟子迎接了出来,又是作揖,又是拜稽,非常的热情,说的话也热贴殷切,非常中听,可就是不把众人往局子里让。一问一下才知道,因为这朱太肥一向都义薄云天交游广阔,所以三山五岳的好汉住到他这里来的人非常多,连柴房都堆满了人,实在是安排不下了。独孤鹜历练世情,拜谢一番辞了出来。一行人面色颓败满大街的晃荡,诸葛风想起高处以前的俏皮话,遂学了一句“天当被,地当床,大家同床共枕”的淫荡话,立刻被武白一脚踢到天上去了。诸葛风鼻青脸肿的爬回来,乖的象个小宝宝,两个月来在关碧玉面前伪装的高大形象荡然无存。高处见众人把希冀的目光又射向了自己,暗叹一声只好腐败一回了。他从袖口里拿出一个谁也没见过的金光闪闪的令牌,递给他的弟子少年郎星,让他立刻走一趟知府衙门“便宜行事”。郎星摸着后脑勺去了,很快工夫,就见街上忽然喧闹起来,百姓纷纷拥挤着向路边闪去。然后就见两队府兵迈着整齐的步伐盔明甲亮的在前头开路,后面是泰安知府举着个“知府亲临,闲人回避”的牌子脑门见汗一路小跑的跟着,在他身后是一大群面色恐慌衣着整洁的男女老少,看起来似乎是知府家人;再往后是几十乘软轿紧紧跟着,当先一乘八抬大轿里,坐着一脸尴尬不知所措的少年郎星,而其余的轿子里都空着。在百姓七嘴八舌的议论里,这大队人马就到了高处众人的跟前。独孤鹜有点老糊涂了,赶紧呵斥着弟子左右回避让开道路,压根没想到这样的仪仗队却正是来接他们的。两队府兵按雁翅阵型分两列排了开来,同时将手中闪闪的佩刀高高举起直指天空,这是迎接尊贵客人才用的礼仪。泰安知府富贵精光闪闪的小眼睛一骨碌,将众人扫了一遍,注意到高处渊停岳峙气势不凡,隐有王者之气逼人,立刻上前一揖到底:“下官泰安知府富贵,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万请恕罪”二十四刃一直不知道高处底细,此时听到他的话具是一楞,这大师伯是什么人物啊,怎么竟能让一城知府如此卑躬屈膝高处离开家有段日子了,也好久没这么摆谱过了,此时拿腔拿调过起瘾来:“你就是泰安知府哼狗东西,怎么现在才来迎接,莫非你是属乌龟的,一路爬的来的吗”泰安知府富贵立刻木雕泥塑般僵住,心里那个冤屈啊怎么还慢呢,我一接到太平王府的金字令牌立刻就张罗着赶来了,这辈子都没跑这么快过啊唉,没办法,你是爷爷,你说慢就慢吧。也不多想了,他双膝一软跪下去,“噼啪”抡臂打了自己两个耳光,说道:“下官属猪,一向贪吃,身子痴肥所以今天跑的慢了些,请大人海涵。”一句话说的在场的人都乐了,高处佯装气恼,听了这话也忍不住咧开了嘴。“恩,久闻泰安有个知府叫恩,你叫什么”“下官贱名富贵。”“恩,对,久闻泰安有个叫贱名富贵的知府,一向恩哪,一向那啥,所以本少爷千里迢迢特意赶来看望你。”高处睁开眼睛编着瞎话,直说的落霞门上下目瞪口呆。富贵尴尬的脸色发青:“不敢,不敢,下官何德何能,竟累大人千里奔波,真是平白折杀了小人的福禄。”高处把脸一板:“恩,怎么,你还不乐意呢”富贵脸色煞白,这公子哥可真难伺候啊,他嘴唇哆嗦着回道:“乐意乐意,下官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啊,还请大人移驾敝府,容下官一尽地主之谊。”落霞门众人上了轿子,由府兵护卫着前呼后拥往知府衙门去了。百姓议论纷纷,大多以为哪个钦差大臣微服私访,巡视到了泰安了。等到了知府衙门,知府富贵哈背躬腰,将众人领到了正厅。高处大踏步走在最前,一屁股坐上了首位,然后象个主人一样,神气的说:“大家都请坐吧,别客气,就当是自己的家一样,千万不要拘束。富贵啊,吩咐下去,好酒好菜都端上来,摆上个十桌八桌,大家尽兴而欢。”“是是是”高处说一句,富贵答应一句,哈腰躬身诺诺连声,其他人都莫名其妙面面相觑,这到底是谁家啊富贵领了吩咐,正要下去准备,又被高处叫住了。高处盯着他的眼睛,冷冷的声音里不带丝毫感情:“富贵,我这么安排你可有怨言啊”富贵听他这么一问,浑身就激灵灵一哆嗦,虽然还不知道这少年的真实身份,但就看那太平王府一阶金牌,最少也是将军级的人物才佩的上,自己可万万得罪不起。他虾身打个千儿,脸上堆满了腴笑:“大人哪里话来,您能莅临敝府,那是神佛有灵,下官祖上修来的福份,高兴还来不及呢,如何会有怨言一说富贵虽然卑贱,却绝非不知好歹之人,大人明察。”“恩,你如此识时务,我很欣慰。让你的一家老小都即刻收拾一下搬到客房里去,主屋都空出来,我们要在泰安耽搁一段时间。”富贵嘴一咧,不知是哭是笑,应声下去准备了。关碧玉好奇而又一脸崇拜的看着高处,满眼里都是小星星。“师伯,你到底是什么人啊”高处胸膛一挺:“江湖人称气宇轩昂佳公子。”他这自编的外号用到现在也不觉得腻烦。关碧玉道:“我不是问这个啊,那知府为什么叫你大人呢”高处摸了摸自己的脸,道:“十六岁就算成年了,我如今都十八了,不是大人难道还是小人不成”关碧玉翻翻白眼,不说话了,从这不正经的大师伯嘴里套出句正经话来可真不容易。富贵的办事能力还是可圈可点的,片刻工夫,酒席就摆满了十桌,鸡鸭鱼肉样样具全。大家一路风餐露宿辛苦难言,此时都尽情吃了个痛快。酒席中央,高处抹了抹油嘴,一瞥身边战战兢兢作陪的富贵,道:“富贵,听说你家有个漂亮的女儿”他只是习惯了,随口这么套套话而已,哪里知道富贵到底有没有女儿。不过富贵还没说话,颜明玉柳眉一颦,一双凤目先瞪圆了。高处心一凉,立刻说道:“我的徒弟夏斐年纪不小了,我是为他着想而已,你们不要用这么龌龊的眼神看人家啊。”富贵道:“回大人,下官确有一女,但是决计和美貌二字不能沾边,下官建议饭后再叫下官的女儿出来相见,否则大家这饭就不必吃下去了。”高处心一哆嗦,下意识瞧了瞧“美丽的”叶赛花,没再接着说什么。酒桌旁边几个人恭敬的站着,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应是知府的家人。只是他们全部装束异常,一身身都是半旧衣衫,戴的都是没什么华彩的素白银钗,玉佩。几个中年女子身上连项链手镯之类的小饰物也没有,唇上更是没有胭脂的颜色。高处暗暗皱眉,按宫中官场的礼仪,在客人身边伺候的人,穿戴太素净了就是失礼不尊,就连一县芝麻官的衙门里,一般的丫头使女都爱艳装,打扮得极明丽。而他们一家知府之尊,却如此寒酸装扮,十分可疑若不是猪鼻子插葱装象的话,那就是另有隐情。又吃了几口菜,看看差不多了,高处亲热地拍拍富贵的肩膀,笑吟吟道:“富贵啊,你任知府有好几年了吧,想必应该有些积蓄,有什么好孝敬的么”“啊”富贵象被人灌了一口醋,咧嘴兹牙说不出话来,这位怎么公然索贿啊,到底是不是太平王府来的啊自己虽然一向懦弱谄媚,却实在不是个盘剥百姓的蛀虫,哪里有什么拿的出手的孝敬。可是不拿怎么行呢他汗流浃背的退了下去,过了很久又回来了,提着一个布包,叮当做响。他抖抖索索神情极其痛苦的将包裹递给高处:“下官职微俸薄,还望大人体谅。这里是黄金十二两三钱,白银七十一两,铜钱五百吊,金银铜铁首饰若干,请笑纳。”高处冷冷看了他一眼:“怎么,就这么点东西,富贵,你打发叫花子呢”富贵面上一红,一咬牙扑通跪下了:“大人恕罪,非是下官不识好歹,这已经是小人全部家当,请大人看在下官为官一任,虽未能造福百姓,却也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份上,饶恕下官一家吧。”说着竟落下泪来。高处本是戏弄他一番解闷的,未料到是这般境地,一时竟不知如何对答,只是沉思。独孤鹜虽然是高处的师傅,但是官场的事他如何敢束缚这位高权重的小王爷,只能在一边默然不语,一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