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见到你。”她吼道。她为什么一听到他的消息不辨真假的就赶了回来他为何还要出现在自己眼前“菀儿,是我对不起你,我会用我的余生补偿你,只求你不要离开我。” 亲情与爱情,她到底会如何选择忽然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我的衣服呢快拿过来。”她焦急的说道。楚云弈将衣服给了她,只见她东翻西翻,将衣服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却没找到,“你是在找这个吗”楚云弈拿出一只折起的纸。“你给我。”姒菀扑了过去,楚云弈一闪,纸掉到了地上,展开了,上面是一幅月夜吹箫的图景,正是她第一次见他的情形,还要一行题字“青青子佩,悠悠我思。”他知道她要表达的是后面一句的意思,他直接念了出来。“纵我不往,子宁不来”她再次抱住他,“我想你不比你想我少一点。”姒菀挣扎了一会儿,最终放弃了,反而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明知道我舍不得杀你,你偏要成为我的敌人。让我进退两难。”此时姒菀已经留下泪来。“菀儿,你知道的,当时那个情况我们怎么可能在一起而且我们楚家势力逐渐强大,朝廷之上很多人都不满,你母后也有了觉悟,没多久就会削藩,一旦我们用兵,必将扣上谋反的罪名,还有,你父皇一死,各方镇压的势力都在动摇,若是我们不反,必将被杀。菀儿,只有我得到这个国家,才能保住你。”、浮生红尘乱“那我皇兄呢他是怎么死的我相信这事和你有关。” “是,和我有关,何芳苓是我的人,是我安排的。当时我只想抓了你皇兄,逼他退位,可宇文朔直接将他杀了,我也很纳闷。” “是吗你和宇文朔联盟,没有你的同意他敢杀吗” “你现在连我的话都不信” “我是任何人的话都不会信。” “那我也没有办法,话已至此,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楚云弈回到未央宫,小路子上来奉茶。“淑妃好久走的”楚云弈问道。“回皇上,淑妃娘娘在未央宫内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走的。” “是吗传旨下去:赐淑妃黄金百两,锦缎十匹,玉器珠宝各十件。”小路子正准备去拟旨,楚云弈叫道:“太子回来了吗”“回皇上,还没有,太子爷派人传话说要在路上多玩几天。” “朕知道了,你下去拟旨吧。”圣旨和赏赐一起到了淑妃的锦华宫,淑妃大发雷霆,全部扔到了桌下。“拿走,本宫不要这些东西。”她吼道。“我好不容易才接近了他,眼看着就要成功了,你却回来了,姒菀,你为什么总不让我好过为什么”她恨恨的说道。“姒菀,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将我现在所受的伤害十倍奉还。姒菀不施脂粉,不戴一珠一钗,出了御书房,看着这本属于他们姒家的皇宫,感慨万千,一行宫女走过,其中一个认出了她,吓得将端着的盘子滑落打碎,“靖,靖和公主”姒菀没理她,似行尸走肉般的游荡在这皇宫中。她到了御花园,那里正盛开着她亲手培养起来的曼珠沙华。“这些花红艳艳的像血一样,看着挺恐怖的,你让人将它们扔了吧,栽些茉莉花吧。说话的是刚刚才受封的周妃,姒菀漫步过去,站在花从前。“你是谁见了我们家娘娘还不行礼”周妃身边的宫女喊道,应该是看她的打扮,以为她是什么生病的宫女,才敢如此说话。姒菀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使她打了个寒颤,恐惧的退后了两步,贴近周妃。“娘娘,这人好奇怪啊。”周妃嚣张的走上前去,和姒菀四目相对,“来人,这个不知来历不明的野丫头对本宫无礼,拖下去杖责。“住手”一个宫女上前来拦在姒菀面前。“你是何人”周妃问道。“我是椒房殿的掌事宫女子衿。” “你以为你是椒房殿的人本宫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来人,一起拖下去。”楚云弈让子衿过来照顾姒菀,结果她到了御书房没看到人,就出来寻找了,正正在御花园看到了这一幕。“你们不动手是吧本宫自己来。”她挥手准备打姒菀,手被人握住。她刚想转过头去对那人发火,结果看到是楚云弈。“皇,皇上,您怎么来了”她对楚云弈笑笑。“皇上,您把臣妾弄疼了。”她的手一直被反握住。楚云弈放开了她,走到姒菀身边,扫了她全身,没什么事,对小路子说:“周妃对皇后无礼,今贬为庶人,逐出宫外,到全安寺带发修行。”她听到这旨意真个人都懵了,她做了什么她不过是教训一个丫头,她怎么可能是皇后皇后不是一直病着不见人的吗“皇上,臣妾无眼,不知识是皇后娘娘,臣妾该死,求皇上恕罪,不要赶臣妾出宫。”她哀求道。想起自己父亲将她送进皇宫的第一晚,和他同榻而寝,即使没有做夫妻之事,但一看到如此美俊高贵的男子是自己的夫君,心里说不出喜悦。此后他也经常召她侍寝,尽管都是睡在旁边的软榻上,但能看着他入睡已觉满足,这个女子到底是谁,能让皇上为了她不惜得罪她父亲。“菀儿,你没事吧”楚云弈温柔的抚摸她的脸,柔情似水,是她从未见过的他。菀儿莫非她就是也不,得罪了她,谁会有好日子过姒菀将她的手拿开,蹲下去摘下一朵花,“花又开了” “我让人每天都给他们浇水。” “你又何必如此我们就像这曼珠沙华一样,花开不见叶,有叶不见花,花叶永不相见。不是更好” “菀儿,你明明还爱着我,为何要这样” “对,我是爱你,可是爱和家不同,我可以爱你,可我不能和你组成一个家。我们之间对彼此最好的方式就是互不相见。”楚云弈双手握住她的肩。“我不要,我楚云弈要的东西一定会得到。” “我们的性格很像,我不想做的事,谁也不能逼迫我。”她推开他的手,转身离去,楚云弈的手一步步下滑,滑过她的手臂,到了手指也滑落,最后连衣袖都沾不到。反正她已经回来了,来日方长,不让她走,总会改变的。子衿对楚云弈行了礼,跟在姒菀身后走了。姒菀回到椒房殿前面,里面有声音传出来,声音甚是熟悉。“她一个亡国公主,也敢跟本宫抢我父可是从龙功臣,就连皇上也会顾着我们家的。”姒菀听闻,心中有些不忿,走过去。“忠臣不侍二主,你父亲如此行为,你还引以为傲。” “你不也一样一个亡国公主还当敌人的皇后,难道你父皇在泉下就不会为你感到耻辱吗”姒菀走上前去赏了她一耳光。“朕的是还轮不到你来过问。”她说的是朕,代表她还是南殷的女皇。“你打我”淑妃有些急了,“朕是南殷女皇,到大梁来做客,你出言不逊,朕不该教训你吗” “小月,还愣着干什么”那个叫小月的宫女走上前去就对姒菀出手,她不是普通的宫女,会武功,姒菀在她刚刚接触自己的时候,就聚集全身力量发动催魂咒,直接将她致死。“打人之前应该先看看那人的实力,院使大人没教过你吗” “你你”姒菀从她身旁离开,进到椒房殿,还未进屋,吐出一大口鲜血。“师兄跟你说过用多了催魂咒你自己也会折寿。”楚云弈一边嗔怪她,一边用自己的真气帮她理气。“无所谓,反正我早就该死了的。”楚云弈单手撑在姒菀身后的树干上,霸道的说道:“我不准你死,你就不许死。” “我的命何时交到了你手里” “从我爱上你那一刻起。” “哼哼,是吗”姒菀冷笑,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进了椒房殿里,楚云弈也跟着进去了。“本来我的国仇家恨已经放下一半了,可你,你却对南殷下狠手,那次我差点死在了玉雪山。就算国仇不报,此仇也应当报。”姒菀突然转身,匕首楚云弈胸口,差一点就刺进心脏了。她大惊,又不敢,鲜血直流。“你为什么不躲”她问道。“这是我替我们的孩子还你的。上次只是不是我下的旨,是他趁我昏迷之时偷偷动用了我的虎符和玉玺。他不知道你是她的母后,你不要怪他,要怪就怪我,没早点告诉他,才差点酿成大祸。” “快来人,传太医。” “师兄,你没事吧”她焦急的扶住楚云弈,原来她还是会关心他,这一刀也算是值得。“你为什么不用催魂咒趁我不备之时,你用催魂咒,我必死无疑。”他已经被送到床上,姒菀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我,我,我根本不可能狠得下心,我来之时已经决定如果你没死,就由我亲手解决你,可真正见到你的时候,我发现我当时的勇气根本就不存在了。我还是舍不得你。师兄,你不要有事。” “还好,差一点。”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安慰她,太医还没来,他应该很痛。起初他也握紧姒菀的手,现在她感觉他的手在慢慢的失去力气。“师兄,菀儿错了,求你,求你不要有事。”她居然哭了,为他哭的。每次都是他害她哭泣,他真的是个很不称职的师兄,每次都欺负师妹。太医来了,“微臣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快,快看看师兄怎么样了”姒菀喊道。太医才起身为楚云弈包扎,姒菀站在他身边,他一直看着她,她也看着他。“皇上这是怎么受的伤”太医还八卦一下。 “你不用管,快给朕包扎,免得皇后伤心。” “是,是,皇上。”、顷刻也守候太医小心翼翼的为楚云弈包扎好后就告退了,姒菀仍然在他床边。“能看到菀儿为我伤心,这伤也值得。”楚云弈笑了笑。“这个时候你还开玩笑。” “不是吗”他反握住姒菀的手。“菀儿,这一次就当我们以往的恩怨一笔勾销了好不好你回来吧。” “我,我还有一个国家要管理。”姒菀说道。“你那个国家不是我给你的吗待我死后,这个国家都是你的。” “呸呸呸,师兄怎么说这么晦气的话” “我随便说说的。”其实他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菀儿,答应我,好不好”他再次请求,姒菀终于点下了头,答应了。他一激动,想要起身抱住她,触动了伤口,疼痛的表情让姒菀知道了。“你干什么呀,快躺下。”她扶楚云弈再躺下。“你就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这里本就是我的房间。”姒菀破涕为笑。“对啊,这里是椒房殿。”晚上,姒菀和楚云弈同榻而寝,姒菀躺在他身边。他微微侧身,理了理姒菀的耳发,她被惊醒。“你干嘛啊还不睡觉。”“我很高兴,睡不着,就想多看看你。”你好不容易回来了,我们相处的时间却不长了,再让我多看两眼,以后就看不到了。“师兄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肉麻的话”姒菀对着他笑。“上次在雁回山下,你不是在妓院看到我了吗薛梓胤带我去学的。” “他还带你去妓院,真是的。” “怎么吃醋了”他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我怎么可能吃醋呢我可是女皇,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楚云弈收起了笑容,姒菀抓着他的手。“怎么了” “白夜他喜欢你吧” “你什么意思” “我都看见了,在玉雪山,他背你下山。” “你当时在”楚云弈点点头,“他看见我了的,他没跟你说”姒菀摇头。“当时你还在误会,可能他怕你一怒之下杀了我,后悔莫及。”姒菀其实知道他是在为白夜打掩护,当时白夜也以为是他下的命令,怎么可能想得到这么多,他不说,是因为不想自己和楚云弈多接触,这修道之人的爱还是这么自私。“我不是回来了吗师兄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姒菀转换话题,向他贴近,抱着他。早晨,太子就已经回京了,他听说他父皇在椒房殿,赶了过来。“父皇,父皇。”他父皇还躺在床上,身边没人,他跑到他床边蹲下。楚云弈已经醒了,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父皇您怎么受伤的”他看着楚云弈包扎的纱布上面还有血迹,很心疼。“父皇没事。”他还安慰小太子。有脚步声,一个穿深蓝色宫服的女子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水。楚纯熙转过头去看她,和之前在南殷见到的女皇完全是两个样子。“母,母后。”楚纯熙喊道。“熙儿乖,你让一下,母后要给父皇喂药。”楚纯熙很听话的挪了挪,到了后面,为姒菀腾了个位置,姒菀挨着楚云弈坐下,亲自喂他喝药,楚纯熙痴痴的看着这个女人,不得不说她穿皇后的装束时和穿女皇的装束比完全换了一个人,当女皇时很威严,很霸气,而现在呢,只有美丽,果然如父皇所说,母后才是最美的女人,比父皇还美。喂完了药,将药碗递给宫女,又为楚云弈擦了擦嘴。“你盯着母后做什么”她这话是对楚纯熙说道。“母后真美。”姒菀转过来看着他,抚摸了他的头,他顿时觉得母亲和父亲的抚摸是不一样的,父亲再好,也代替不了母亲。“熙儿,我们还没算账呢” “儿臣不知母后所谓何事”楚纯熙一步步向后退去。“母后现在也还算是南殷女皇,你欺骗母后回来,可是犯了欺君之罪,而且你还派兵攻打南殷,还得母后差点惨死,这些账该如何算为好” “父皇没说南殷女皇就是母后,不知者无罪嘛,至于欺骗嘛,儿臣只是一届使臣,这欺君之罪还是由寡君担着吧。”他跑了出去,扔下一句话:“父皇,你替儿臣还吧。”姒菀看着她的儿子,觉得好笑,“这孩子天资聪颖,只是心思单纯当皇帝还有些欠妥,需要假以时日历练历练,以后我要是走了,这担子可得落到师妹你身上了。” “师兄说的什么话你我正当年轻,又岂会离去” “师兄只是说说。”楚云弈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回去御书房处理奏折去了,晚上才到椒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