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曾经的师父。“素问,为师没想到你会堕落成这样”老人阴测测地看着曾经最为满意的弟子,如今修为减半,还和一群妖魔鬼怪成群结队。“哦你确定你还有脸自称为我的师父”素问的眼神阴翳诡谲,布满阴沉。如果师父就是他这样的,他宁愿从一开始就没踏上修行这条路“孽徒,你”尤若根本就没有闲心听这两师徒“沟通”,四周察觉不到阿瑄的气息,瞬间让尤若开始慌了,尤若的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阿瑄你回来阿瑄快点过来”素问顿时一僵,他不敢说,刚刚他看见木瑄被瞬间白发朱颜的老人顿时哈哈大笑,“刚刚那只鬼,怎么可能会逃脱我的绝对一击”他凝聚全部实力的一掌,从没鬼魂可以逃脱。“你闭嘴”尤若大叱一声,空洞无神的眼睛却透露着无尽的黑暗。尤若握紧了自己的手掌,心中坠坠的地疼,语气有着前所未有的哀求,“阿瑄,你快点回来你不在,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想要杀了所有人“师父,师父,帮弟子们报仇师父”素玄素心这时候才勉强能开口说话,气息奄奄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散一样。乍一听到这声,老人才反应过来,瞬间面色全黑,他没想到过了几千年,刚刚竟然被一个女人吓到了老人凝起手中的灵力,这种蝼蚁他轻轻松松就能碾死。“若若,别怕”破碎千万片的木瑄这时候才勉强凝在一起,身影虚薄的只能隐约看到。老人手上的动作顿时一顿,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鬼从他手下生还素问也是完全的不可置信。尤若这时,面色才缓了一点,“阿瑄,回来回到我的眼睛里”如果没出事,阿瑄不可能这么久才回应她,而且阿瑄语气中的勉强,他装得再好,她也能发现。“若若,我不能回去。”面对出现的这个无比强大的敌人,木瑄只想尽可能地多护着若若一点。在这个敌人面前,他们渺小得无比脆弱。“阿瑄回来求你”尤若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卑微的哀求,她绝对不会让阿瑄消失。木瑄挣扎过后还是回到了尤若的眼睛里,面对若若的乞求,他还是于心不忍,他的若若从来不需要这么卑微。尤若迷恋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才看向身边的几人,讽刺地一笑,尤若捏了捏手腕道,“素问,带着尤雅离开这里是我的战场”说着,尤若又看了看踉跄跑过来的尤雅,“跟素问走,听他的话”“尤若”“阿若”这种时候,她一个人面对这个老人,无非是以卵击石,根本毫无胜算“走别让我说第二次。”尤若这时候也不再装什么端庄,一身阴冷邪佞毫不遮掩,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素问停顿了一下,转身拉着尤雅就走。尤雅挣开他的手,跑到尤若面前,“阿若,我不走”尤若一把推开尤雅,眼神阴测恐怖,完全没把尤雅放在眼里。“阿若”尤雅不敢想象,尤若竟然会用这种眼神看她。“尤雅”素问一把抱起尤雅,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怒气,“不要再给尤若添乱”这种时候,只有听从尤若的话,才是理智的决定。尤雅顿时像丢了魂一样,原来,她一直在给阿若添乱老人突然拍手叫道,“小丫头倒是真有魄力,可惜”就算有魄力那也没实力,在他面前一样不够看。“是嘛”尤若摸了摸手中尖刀的利刃,这一秒还是镇定自若地摸刀,下一秒已经毫不犹豫地划开手腕,刀刃上染了一层她的鲜血。尤若抬手,刀尖直指老人,“那就战吧”话音刚落,人已经冲了上去。快速敏捷的身影加上纯阴体质禁忌之法的运用,尤若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战斗力。但是刚在老人手下走过几招,就被老人一掌拍开,顿时气血逆流,尤若咳了一口鲜血。“阿若”“若若”木瑄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出不去在老人那一掌过来的时候,他想要挡住那一掌,却发现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出去“阿瑄,别闹不要让我在对战的时候,还分心封禁你”她研究了这么久,终于研究出把阿瑄锁在自己身体里的方法,就是为了这种时刻。尤若擦去嘴角的血迹,提着刀站起来对视老人,身体里的禁忌之法开始加快动作,尤若笑得更加灿烂。“封禁”木瑄从来不知道尤若什么时候竟然学会这种方法,还专门是为了封禁他,所以,若若是早料到会有这一天要他眼睁睁看着若若死吗他真的做不到若若何其残忍尤若再次挥刀上去,运足纯阴体质的禁忌之法,血气的损耗让她的脸越来越苍白尤若一次次以卵击石,老人也当逗弄蝼蚁一样,一掌掌拍伤她,却不要她的命。若若若若木瑄被锁在她的眼睛里,动不了也不敢动,木瑄心里的绝望就像一只猛兽,一点点在吞噬他。“阿若阿若”尤雅也被素问锁在怀里,动弹不得。老人也玩腻了,手中灵气聚集,最后一击。“尤若”素问目眦欲裂,老人的最后一击就要落下,尤若的办法呢“阿若”尤若浑身是血,第一次这么狼狈地躺在地上。看着老人渐渐落下的手掌,尤若嘴角的笑灿若夏花,她,该来了吧。空间瞬间停止,老人要落下的手,素问尤雅惊恐的脸,素玄素心大仇得报的兴奋,所有画面都定格在此。就像按住暂停键的电影,一切都停止了。只有躺在地上的尤若和从虚空中突然出现的白衣女子,两个人不在画面之中。“你好,我是时空,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白衣女子时空,是一个长相平淡无奇,清冷无情的女子。她说的话也是冷冷清清,毫无情感的声音。“时空,我们又见面了呢”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这时候的尤若仍撑着身体,坐在那里,勾了勾散在脸上沾满血迹的鬓发。“你的记忆恢复了”就算是疑问句,从时空那清冷的声音里,仍听出来肯定句的意味。“嗯,恢复了。”在无望深渊最后一次去地府的时候,她就恢复了,想起了所有的事。不过,她没有告诉阿瑄。木瑄一僵,原来若若恢复了记忆,那她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过,恢不恢复又如何,我一样只爱阿瑄”所以,她才没有向阿瑄说,对她来说,说不说都早已无所谓。她和阿瑄的感情,并不需要记忆才能维持。木瑄眼里微热,他的若若啊,总是能触动他内心最柔弱的地方。没人看到,时空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黯然,时空看着尤若道,“木瑄快要消散了,你也快要死了。”仍然是无情的声音,时空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实而已。“对。”尤若瞬间一愣,她自己快要死了她知道,可是她没想到阿瑄竟然也受伤那么重。“那你这次要换什么”时空问道。“自然是换我和阿瑄活下去。”这种时候,她也只有这个要换的了。“主要是你们的灵魂伤得太重。”时空解释,所以他们的问题会很麻烦。“没有办法了吗”尤若眼神微暗,她和阿瑄感受到尤若身上的一丝黯然,时空把刚想说的话咽下,直接换了一句,“可以,我送你去另一个时空,你去找一个叫雪也的女人,她能帮你修复灵魂。事后,我要你的全部心头血。”“可以。”尤若点头,只是换一个时空而已,只要她的阿瑄在,什么都无所谓。“嗯,你的身体还能坚持一个月。所以到时候,就算你没找到雪也,我也会取走你所有的心头血。”“随你。”万一到时候灵魂都散了,要肉体也没有什么用了,尤若想得很清楚,“对了,顺便把旁边那个老人也扔到那个时空,可以吗”她不想给素问尤雅他们留下后患,带到那个时空,如果她有幸,还能慢慢解决他。“行。”时空点头,举手之劳而已,“现在就走吗”“嗯。”尤若点头那一刻,画面瞬间恢复正常。而尤若和白发朱颜的老人瞬间消失在虚空之中。深林中,只剩下了昏迷不醒的素天,搞不清状况的素玄素心,迷茫不解的素问,以及惊恐无措的尤雅。“阿若”而尤若和木瑄这一人一鬼,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作者有话要说:有意见赶紧提哈,我完结了接下来番外了、番外一“风若,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厨房是下贱胚子才呆的地方。你是堂堂风府大小姐,就不能不要做这掉身份的下人活。你多和情儿学学,多点端庄,好歹装也得给我装出大家闺秀的模样来”风府大夫人白氏扶着小丫鬟的胳膊,捏着帕子站在厨房门口,不停地对着厨房里那个灶前的少女数落。厨房里的下人都瑟缩地跪在地上,唯有站在灶前的风若,不紧不慢地勾了勾发丝,转头对着白氏端庄地笑道,“娘,女儿知道了。”说完,又去仔细把灶里熬好的精米肉粥盛出来,盖好盖子。“风若,你这是又去给那个病秧子送粥”白氏不赞同地蹙着细长的蛾眉。“娘,阿瑄不是病秧子,他只是最近病了,他是女儿的未婚夫。”风若的语气微硬,脸上虽然仍是端庄得体的微笑,但眼睛里已经渐渐凝起一丝怒气。“我才不管他是病秧子还是你未婚夫,风若,你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天天这样往一个男子家跑,你是不是成心给我们风府抹黑”白氏拧了拧手中的帕子,声音更加严厉。风若仍端着得体的笑容,很耐心地和白氏解释,“娘,女儿真没有。只是最近阿瑄生病了,娘也知道,木家伯父伯母刚刚女儿也是担心阿瑄的身体。万一阿瑄有个好歹,到时候人家该传我们风府的女儿是不是”风若话也不敢说的很清楚,却成功掐到白氏的软肋。白氏脸色瞬间黑了一层,她可以随意拿捏着这个女儿,却不能不顾风府的面子。最后一咬牙,见不见心不烦,“那你赶紧去吧。”总有一天要把风若这个扫把星嫁出去,再也不用放在眼前碍眼。“是,娘。”风若规矩地行过礼,自己端着热粥出府。风府和木府只有一墙之隔,出了大门,转个弯就是木府。风若一直很喜欢木府,不仅是因为木府有她最关心的阿瑄,还因为这里有最疼她的长辈,木家的伯父伯母。伯父伯母相爱一生,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姨娘小妾,所以风若一直很喜欢木府干净的氛围。风若刚进木府,老管家就迎上来了。年龄不小了,但速度还是很快,冲到风若面前,就说个不停,“哎呦,若姑娘总算来了,少爷今天又没吃进去饭,若姑娘可要好好教训教训少爷,他总是这么不听话。”敢这样说话,也是因为老管家从小把木瑄看到大,总有一股亲情在。而且,木府的门风很好,仆人主子相处得很和谐,这也是风若喜欢木府的原因。风若听了眉头微蹙,脚也不停地直接去木瑄的院子,身后老管家直接叫厨房丫鬟捧着饭菜跟上,有若姑娘出现,少爷不吃也得吃了。一进房间,风若就听到木瑄剧烈的咳嗽声,没有其他人在,风若也丝毫不避嫌,直接进了木瑄的卧室。顺手把托盘放在矮桌上,风若掀了帘账,就看到半坐着的木瑄正弓着咳嗽,原本就消瘦的身体,看起来更加单薄。“若若,你”一句话未完,木瑄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风若直接侧坐在床边,让木瑄趴在她的怀里,手上轻柔地给他顺气。听着木瑄就在耳边的咳嗽,风若的眉头越蹙越紧。好半响,木瑄的咳嗽才渐渐停止,发现自己正抱着风若,女儿家淡淡的香味扑来,瞬间让木瑄血气上涌,一张脸变得通红。风若倒是没发现,很自然地给木瑄顺气。木瑄渐渐平复心中那股害羞后,才慢慢推开风若,一碰到风若软软的身子,那股害羞又冒了出来,染上了木瑄的耳朵。“阿瑄,好点没”风若看到木瑄微红的脸,依然很担心,阿瑄都把脸咳红了,要是天天这般咳,也不知阿瑄受不受的了,病怎么会一直不好“好多了,若若。”木瑄的声音里仍带着几分虚弱。“好多了怎么又不吃饭”风若蹙眉,把一个枕头塞在木瑄身后,“阿瑄,你必须要好起来,我还等着几年后你娶我呢。”“若若”木瑄的脸又红了几分,“可是,我觉得我配不上”“胡说”风若瞪了木瑄一眼,语气很凶狠,“谁说你配不上我的”“我的父母他们”说到这,木瑄身上就弥漫着一股绝望和沧桑。风若突然扑倒木瑄怀里,抱着他的腰,声音有些哽咽,“阿瑄,伯父伯母突然走了,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很难过。但是阿瑄,我最在乎的只有你,你千万不要轻易丢下我。”木瑄手忙脚乱地安慰风若,“若若,若若,我没有要丢下你,我怎么会丢下你呢。”“可是你一直在糟蹋自己的身体,你是不是真想离开我”风若不敢想象有一天阿瑄突然消失了,她要怎么办她从小到大就自私,自私到心里只能放下一个木瑄。如果木瑄不在,她的心也会空了吧。“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