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可以顺利升职。莫语涵听了她的话很高兴,姐妹俩聊了足足一小时。挂上电话,莫语汐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的车水马龙不禁感叹,同样是莫家的女儿,但两个人的生活模式真可谓大相径庭。她悠悠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能过上不劳而获的生活呢”“噗”身后传来失笑声,莫语汐吓了一跳,急忙回头,结果又是卫明。她沉下脸,斥责的话还未到嘴边,便被卫明打断:“我可敲门了,是你没听见。”莫语汐怔愣了一瞬,清了清嗓子说:“找我什么事”“我和刘院长约了明天晚上见面,你有空吗”“好。”莫语汐想了想又问,“你的酒量怎么样”卫明思忖了片刻:“难说。”莫语汐在心里叹气,看来明晚还得她照顾他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多年来顾梦东为了保持充沛的精力应对超负荷的工作压力,一直保持着健身的习惯,时间久了,除了收获了好身体,还练就了一身匀称有力的肌肉。加之他个子高,长相不错,时常在健身房里引起骚动。这天他跑完五千米,刚从跑步机上下来,就有女孩子来搭讪:“帅哥,我今天刚来,那边那个器械我不会用,你可不可以教我”顾梦东微微挑眉,拿起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汗:“不好意思,我也不会,不过他或许能帮忙。”说着他指了指身后的景博弈。女孩脸上万分尴尬,但抬头看到景博弈,又不由得露出笑容。景博弈也笑了,露出一口白牙,看上去倒像个无害的。他早就习惯了顾梦东把送上门的女孩子推给他。他也乐得如此,毕竟对于漂亮的女孩子一般人都讨厌不起来。他打量了眼前的女孩一眼,身材不错,长相中上,只可惜他今天不是来泡妞的。“不好意思,那个我也不会,那边有教练。”言罢也不顾女孩子尴尬,小跑两步追上了前面的顾梦东,“走那么快干吗”“我还以为今天这个是你喜欢的类型。”顾梦东笑。景博弈也笑:“两可之间。”“眼光别太刁,小心到头来孤独终老。”景博弈无所谓地耸耸肩:“说到女人,你说在职场上她们怎么跟男人拼天生就比男人弱势。”“三流两性专家”又开始发表“反动”言论了,顾梦东笑着等他下文。景博弈继续说:“对于女人这种生物,我算是明白了一点,她们的思考器官跟我们不一样。我们男人用脑子思考,而她们呢,是用眼睛、用耳朵。只要是女人,无论老少,无论美丑,只看好看的,听好听的。感觉她们的脑子就是摆设,要不怎么但凡是个有点姿色的骗子都能财色双收呢”这言论可够“反动”的。顾梦东大笑:“说到骗子,你不就是个中高手吗”景博弈像是受到了鼓舞,爽朗地笑了起来:“彼此彼此。”顾梦东闻言并不认同:“我可不敢当。”“你就别谦虚了,铭泰那边的结果我大概听说了。莫语汐遇到你,也只能认倒霉。”顾梦东蹙起眉头:“什么意思”“外人不知道也罢。我们都清楚,以莫语汐和铭泰的那层关系,这个项目全给欧普达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偏巧她倔。而你呢,打了李副总替她出了气,倒让傅逸生对你好感倍增。不分你一杯羹啊,他心里过意不去。再者说,欧普达一家独大,对铭泰也不是什么好事,正好有你这一出,他也有理由跟莫董事长吹枕边风去。所以这单原本没你们威尔森的事儿,现在闹得平分天下,你说你是不是高手”顾梦东垂着眼,看不出任何情绪。半晌,他冷冷地笑了一声:“还真没你想得那么复杂。”从会所里出来时天色已晚,景博弈提议去附近一家淮扬菜馆吃饭。顾梦东晚上没什么事,便任凭他安排。可是两个大男人去环境那么温馨的地方吃饭实在有点诡异,景博弈便擅作主张,又叫了两个美女来。就算见多了这种场面,顾梦东依旧不喜欢,所以他比平时更加沉默寡言。两个女孩中的一个明显对顾梦东有意,时不时地找话题敬他酒。顾梦东是谁出了名的千杯不醉,那女孩子却没几杯就醉得不省人事了,另一个女孩子也好不到哪里去。顾梦东并不打算替景博弈收拾烂摊子:“谁叫来的谁送回去。”景博弈委屈道:“送一个还行,这俩我可送不过来。这样吧,你一个我一个。”顾梦东无奈,上前拍了拍那女孩子的脸:“你能自己走吗”女孩子睁开眼,似乎清醒了一些,但看神情还是懵懵的。景博弈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有点人性吧顾总她这样自己走了,万一出了事算谁的”景博弈说的也有道理,顾梦东无奈,看来只能亲自送一趟了。已经是晚上十点钟,菜馆里依旧人声鼎沸。顾梦东和女孩在门口等代驾的工夫,就听到身后又有人出来。他本不在意,无意间的一回头却看到许久未见的莫语汐。她步履不稳,正歪歪斜斜地靠在一个年轻男人身上。看情形,跟他和那女孩子如出一辙。第九章顾梦东脸色阴沉,目光灼灼地盯着莫语汐。她显然也看到了他或许是由于酒精的作用,她卸掉了平时那副一本正经的伪装,隔着影影绰绰的霓虹灯光,慵懒地朝他展颜一笑,竟然还有几分妩媚。这一笑,让顾梦东的脸色更差了。这时候代驾司机已经赶了过来,顾梦东把钥匙丢给司机:“边上那辆q7。开我的车把她送回去。车替我开到景星花园。”纵然那女孩千百个不乐意,但是明白了顾梦东的态度,她也只能跟着司机走了。送走了不相干的人,顾梦东走到莫语汐面前。他看着她,她不躲不闪地与他对视。两人僵持了几秒,顾梦东才把目光移到了她身边那男人身上。“我送她回去。”他语气坚定不容反驳。那男人轻笑:“你谁啊”顾梦东不动声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男人笑了:“我说你怎么送啊你那车不是已经去送别的姑娘了吗”“这你就不用操心了。”男人也不示弱,看了眼莫语汐:“她的事,我就得操心。”顾梦东微微眯眼,审视着那男人的目光越来越危险。两个都喝过酒的人互不相让剑拔弩张,气氛愈发紧张。却突然听到莫语汐悠悠地说:“走吧。”卫明回过神来,不再理会顾梦东,搀扶着莫语汐离开。顾梦东在身后叫她:“莫语汐”听到他的声音,她停下步子,却没有回头,倒是卫明回头看向顾梦东,以为他想找麻烦。没想到他只是犹豫了片刻说:“照顾好她。”卫明有些意外,笑了笑,点点头。看着他们走入夜色中,顾梦东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夜风吹过,让他仅剩的一点酒气四散开来,他比任何时候都清醒。看来,他不能再放任她这样下去了。一路上,坐在后排的莫语汐沉默不语。卫明从后视镜里看她,发现她疲惫地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可当车子停在一个路口等红灯的时候,她突然问道:“你不是说酒量不行吗”卫明愣了愣,低笑:“我可从来没说不行,我只是说难说,谁知道你对于好酒量的标准会这么低。”莫语汐依旧闭着眼,心里是非常不爽的。亏她还以为他酒量不行有意照顾他,看来以后还是要先搞清状况再说。暗自郁闷了一会儿,莫语汐又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他身为下属,跟她说话的时候,她却丝毫感受不到他的敬畏呢她睁开眼,探究地从后视镜中打量前排的卫明,却冷不防地在镜中与他视线相触,仓皇之下连忙错开目光,状似无意地看向窗外。卫明却将她一系列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看着她伪装出的镇定,嘴角悄然浮出一丝笑意。景博弈把姑娘送到家后,打电话询问顾梦东的情况:“怎么样,到家了吗”顾梦东被莫语汐和卫明气得不轻,此时仍在路边拦车。半个小时过去,竟然一辆空车都没有。他正在气头上,恶狠狠地说了句“都是你干的好事”便挂断了电话。电话另一端的景博弈摸不着头脑。什么情况难道是一时没把持住被人占便宜了还真看不出来那姑娘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儿九月中旬的一个早上,莫语汐接连收到了几条短信,来自妈妈的、未冉的、还有小非的。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27岁了。她看着映在窗玻璃上的自己的影子,严肃、干练、乏味她原本不是这样的,回想着自己过去的样子,然而鲜活的记忆中总是有那个人的身影。在这样的日子,她注定不可避免地想起他他应该早就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吧。只允许自己惆怅了一小会儿,莫语汐对着窗子理了理衣领,没有情绪地投入到了工作中。生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莫语汐忙了一整天,快下班时她翻出手机看了看,没有未接来电,没有新短消息没有人约。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理了理桌上的文件打算早点回家。突然有人敲门,她抬头一看是景博弈。“呵,什么风把景总给吹来了”“你升了职我还没来得及恭贺你呢”莫语汐笑:“你和我就别来这一套了。找我有事吗”“还真有点。你今天晚上有事吗”“怎么了”景博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话剧票:“本来我今天约了个姑娘看话剧的,结果人家临时有事爽约了,我心说这六百块钱一张的票也不能浪费了,你要是没事一起去看呗。”莫语汐将信将疑:“不会吧你景二公子想临时约个姑娘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景博弈指了指手表:“这都几点了,那姑娘刚刚才通知我不去的。而且我家老爷子也添乱,他现在正在我们公司附近跟几个老战友喝茶,司机没跟着,非要我先把他送回家。我这时间紧张没工夫再约别人了,你不是近水楼台嘛。怎么样去不去”莫语汐想了想,今天好歹也是自己生日,跟老同学看场话剧总比自己回家看电视强。“好吧,几点钟”景博弈把票递给她:“你早到就先进去,我们剧院里见。”“好。”莫语汐早早到了剧院,可直到观众席的灯熄灭了,景博弈还是没有来,电话也一直无法接通。她没多想,猜他或许已经在路上了,就收起手机专心看表演。没一会儿,她听到身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坐在了旁边的位置上。“怎么这么慢”她以为是景博弈,便轻声抱怨,可扭头一看,来人竟是顾梦东。顾梦东对她的反应似乎并不意外,勾唇一笑说:“不好意思,有点塞车。”莫语汐皱眉,用膝盖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又被景博弈这厮给骗了她正权衡着是走是留,顾梦东像是猜到她在想什么,歪着头低声说:“听说这部剧口碑不错,既然来了就别浪费了这么好的位置。”莫语汐冷冷地回话:“谁说我要走”顾梦东看着她笑。不走不走就好。一个小丑装扮的角色登场,洋相频出,惹得台下众人爆笑。顾梦东趁着这个空当问她:“那天那个男人是谁”莫语汐一听有些生气,他自己当天也是温香软玉在怀,有什么立场来问她“与你无关吧。”顾梦东笑:“怎么你现在也喜欢办公室恋情了”其实顾梦东后来听景博弈说了,那人应该是莫语汐新招来的销售经理卫明。禁止办公室恋情是欧普达不成文的规定,更何况是上下级之间,不管顾梦东出于什么目的这样说,作为当事人莫语汐自然是要否定。“顾总真是会以己度人,我们只是同事关系,跟你们不一样。”莫语汐口中的“你们”自然是顾梦东和那天晚上的那个姑娘。顾梦东正愁找不到机会跟莫语汐解释,这会儿她主动提起了,他当然要说清楚。“你说她啊,她叫什么我都忘了。”莫语汐瞥了他一眼:“那顾总可真随便。”顾梦东也不生气,反而像是心情不错:“我是不是随便的人,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莫语汐还真仔细地想了想,如果不谈姚琴,顾梦东的确算是一个很懂得自律的男人。毕竟以他的条件,想要跟他发生点什么的姑娘太多了,如果他不自律那么就是另一个景博弈。而他的口碑却在圈内好得不像话,有人夸张地形容他,几乎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莫语汐沉默了,顾梦东满意地笑笑:“那天真是意外,她是博弈的朋友,他自己送走一个,让我帮他送另一个。”“这种事顾总大可不用跟我这个外人解释。”“莫语汐,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莫语汐心里一紧,正想辩解几句。顾梦东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立刻把手机静了音,但是屏幕上那个来电的名字依旧跳跃着。在昏暗的光线中,姚琴的名字十分刺眼,莫语汐想不看到都难。但她却努力让自己将注意力放在舞台上,专注而沉默地看着台上的演出。顾梦东犹豫了一阵,终究还是起身走了出去。她转过头去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一边接通电话一边走到剧场侧门外。莫语汐深深叹了口气,暗笑自己今天真不该来占这便宜。如果现在是在家里看电视,说不定这个生日过得会更好。顾梦东回到剧场时,莫语汐的位置上已经空了。他无奈地笑了,这个女人早已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莫语汐。几年的时间在她身上体现出了卓越的成果,她变化太大了,但让他觉得最不同的却是她给他的感觉以前那种可以掌控感情的安全感不见了,他再也无法轻易地揣测她的心。他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手不由得摸到口袋里的一个小巧的锦盒。剧院离莫语汐的公司不远,她走回公司去开车。10月的b市,晚上凉意十足。莫语汐沿着林荫小道走着,想到自己曾因为顾梦东那句“情人还是老的好”感动得稀里哗啦,然而她怎么就忘了,作为顾梦东的“老情人”,姚琴的资历要深很多。多情的男人是把双刃剑,对你念旧的同时,自然也会对前人念旧。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