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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9(1 / 1)

多,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大驴虽没赶上最后一活人面,至少看到他爹躺在棺材里的样子,比记忆中老,却比记忆中安详。马氏请僧人做道场,七七四十九日,还差三两日,做满就下葬。千里迢迢来的,多待几日也无妨,他本想住客栈,后来改了主意,自说自话让马氏安排了客房给自己,不介意天天看人白眼,就在马府里住下来。于是,大驴把十八姑娘的遭遇看得更清楚了。马氏怎么使唤她儿媳妇,除了不用煮饭,马府里的活儿几乎让这位儿媳妇包下。天傻的马少爷动辄喊“我要骑马马”,骑着他媳妇在花园里“驾得儿驾”。全家人都睡得跟猪一样的深夜,只有这姑娘还在干活。大驴住了几天,这姑娘就在柴房睡了几天。这种情形,要能怀孕生娃,那才是见鬼了。这夜,大驴照旧在马府的屋顶上“散步”,明日出殡,马氏已明确下了逐客令,所以对他而言,也算“告别式”。至于这夜游的毛病,不言而喻了,全是他的爷和苏娘带坏的。这毛病吧,要么就没有,得了就上瘾,很难治好。这不,就让他听到马氏和手下恶婆子的深夜对话。“明晚就动手,把迷昏的人往坟前一吊,神不知鬼不觉。”马氏面目阴森,“死鬼生前就常护着晴娘,如今他死了,我让晴娘服侍去,也算待他好了。”恶婆子附和,“可不是嘛。晴娘如今名声臭不可闻,我听好些人议论,说她肯定是让野男人睡了,我都替她害臊。偏她还一本正经,装无辜呢。咱马府可是福县有头有脸的人家,早前婆子瞧夫人不动声色,还以为心软了。”“我想过了,浸猪笼反而闹大了事,徒让人笑话,不如暗暗弄死,对外说她孝顺公公,自愿殉死陪葬,谁也觉得理所当然。对了,我让你物色好生养的姑娘,可开始找了么”马氏冷笑之后就问。“这有何难二百两的聘礼,那些穷鬼还不争着卖闺女。夫人放心吧,包在婆子身上。”恶婆子拍胸脯保证。大驴盖上瓦,无声离去。第二日,大驴背着包袱捧着牌位送葬。到这时候,让他当孝子,他就当,总比让某傻子当孝子好。送完葬,他就走了,一声招呼也不打,但马氏心里舒快得多。不知怎么,每每让大驴瞧着,马氏心里就直发虚,气都喘不上来。当初又瘦又小的男娃子,卖他时让他直瞪,她一点不惧,如今却胆寒,感觉他的身影撑得起天,很不能得罪。她心情好,就没在意晴娘颓丧的神色里竟有一抹绝望。到了夜里,马氏看婆子往汤饭里下迷药,又目送婆子给晴娘送去,一回屋就闻到一股香,刹那晕倒在地,当然没看到梁上跳下一个高大的影子,更没看到他手里一根银闪闪的针,将给她一份永生不忘纪念礼。且说那奉命行事的恶婆子,将迷晕的晴娘运到吕相公的坟地旁,就命车夫挂上布绳,把晴娘吊上去。戴着大斗笠的车夫就说,“小的看婆子跟少夫人的身高差不多,不妨先自己垫块石头试试高低,不然绳子吊太高,官府判了被杀,而不是自尽,怎生是好”恶婆子想想是这个理,搬一块石头上去,捉了绳套边伸脖子试。说时迟,那时快,车夫突然一脚将石头踹开,飞身将婆子一掌劈昏,连头带一只胳膊锁捆在绳套里,又把另一头布绳拉得老高。扔了斗笠,冒充车夫的大驴这才定定心心走到晴娘身边,给她喂一粒老婶独家密制解毒丸。他坐边上,布置好笔墨,看她幽幽醒转,咧大嘴一乐,嘿一声,“十八姑娘,醒啦”十八姑娘又惊又喜,惊得是自己怎么在公爹的坟边,喜得是恩人大哥还没走。“时间紧迫,咱俩先办正事。”大驴指指一旁白纸,“劳烦姑娘写封遗书,简单点,就说自己被恶婆婆和刁奴联手暗害上吊,并非是自愿为公爹殉葬。今遇驴仙人,用移花接木之法救得性命,看破红尘,一心求道去也。”十八姑娘看看吊昏在半空的婆子,刹那明白一切,眼都睁红了,不多问一个字,提笔就写,写完递给大驴,“吕大哥请看,我写得对吗”大驴嘿笑,“我不大识字。”说完将纸放进信封,压在石下。“姑娘还是叫我大驴吧,就像我喜欢称你十八,而不是晴娘。虽说名字不重要,不过至少要听得自己舒坦,你说是不是”大驴背对着她,蹲下身来,“走吧,离开这个鬼地方。我跟你说,我命里属,特别招鬼喜欢。你有没有感觉阴风吹耳我耳里简直是呼啸之声啊,太恐怖了。”十八真好十八抹一下眼角,趴上他的背,扶上他的肩,全然信任他。她不问他要带自己去哪儿,只觉心中从未有过的温暖平宁,终于能够自在呼吸。“十八啊--”大驴步子突然小了。“嗯。”十八应。阴风呼啸骤停,她的呼吸温和,逼退所有阴森鬼气。哈哈,他找到他命缺的阳火啦“没事没事,你就这样,勾紧我的脖子,千万不要松手,也不要回头看。我跟你说,马绝对没有驴好,既然下了马换了驴,就骑一辈子吧。”他看不到背上姑娘红彤彤的脸,继续唠,“我带你回我家。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知道吧我家就在苏州。家里人不多,少爷,少夫人,泰伯泰婶,乔大乔婶,乔连乔生,还有禾心,心地没得说,而且我们家重女轻男,多半会待你比我还好。所以,你放一百个心,实在不行,也能分家过”背心濡热,十八的眼泪啊,流也流不止。不久,福县有传闻,马夫人的恶行恶状终有报,让驴仙人施仙法,脸上刻出“恶婆婆”三字,密谋杀害儿媳的事也被广为知晓。马夫人再不敢上街,手下婆子疯癫了,逢人就说”卖女儿来卖女儿来,有来无回”,谁还愿意把女儿送进马府。不出一年,天傻马少爷没了“骑马马”,非要骑真马,把马抽疼了疯跑,结果摔个倒栽葱,当场死了。自此,马府渐渐破落。两个月后,大驴和十八姑娘到家了。“所以,你没去南海。”听大驴拉拉杂杂扯一个时辰,赵青河得出结论。“没去,十八身上都是伤,我急着回来让老婶治。”大驴一边回答,一边瞅着那边被围坐着的十八,结果乔连乔生两兄弟将他视线挡住。赵青河要笑不笑,“南海可能有刘老爷藏得一大笔金银,你只要找到了,别说请好大夫,给你家十八换一身好皮都行。”“少爷,你别欺我傻,没听说过换皮的,再说南海根本没有金银,你就是诓我去看我爹的,还装什么装啊。”大驴噘噘驴嘴,“别说南海没有,乔生乔连去的那两个地方也没藏什么金银。要是有,你和苏娘前年大闹京师,早就找出来了。十八说,刘老爷故弄玄虚,可能压根就没藏什么钱财。”赵青河哦一声,抬了抬眉,头一回正眼打量了那边的十八姑娘,“十八说得”大驴承认得无比快,驴头抬得骄傲。“你小子”赵青河沉吟片刻,“傻人有傻福。”大驴没在意其中意味,“少爷,我过去陪坐一下十八怕生,架不住咱家人的热情。”“滚过去吧。”赵青河放人,谁知连带乔连乔生也坐了过去。好在夏苏疼丈夫,过来补位,“你帮大驴找个好日子成亲吧。”赵青河耸耸肩,把玩腕上香珠,每颗香珠上都雕葛巾牡丹,技艺高超。“我看他自己什么都能搞定,哪里用得着我不过,他倒是找了一聪明媳妇。他媳妇说了,你爹没藏钱。”“哦”夏苏笑了,“这么聪明,一猜就中。那你还派不派乔连乔生再出门找”赵青河轻拥夏苏的肩,“派啊,不出门怎么能长见识,不长见识怎么带得回媳妇来呢大驴他爹的信上提到十八时,我就灵机一动”夏苏突然哎呀一声,说肚子疼了。赵青河大叫要生了要生了。惊得一家子跳入夜,母子平安,娃娃小名宝葛。有人问,刘父到底藏没藏宝如果藏了宝,线索到底在不在葛巾香珠里呢赵青河和夏苏商量的结果是,葛巾为紫,如紫姬之名,紫姬生一女,刘父老来才幡然醒悟,遂亲刻一串手珠,示意葛巾,告知女儿,她就是刘家的至宝无双。你信吗第三更本番完、顺流,遇夏转世篇1大雨瓢泼,拼命冲刷着地面。偏僻城郊的林子里怎缺泥泞刷了一层又一层,始终溅出得是脏沫子。十来盏红灯,无声转,亮了又熄。灯色在黑暗中延伸至远,无法令人心安。偶闻无线喇叭里的呼叫音,同灯色一样,忽而清晰,忽而消散。二三十条影子,忙得滴溜溜转,拉警戒线的,设路卡的,取证的,搜证的,勘察现场的,却清一色的职业警察。大圈之中有小圈,小圈之中有核心,核心由三人组成,皆属苏城刑侦重案一队,而他们的目光只聚焦脚下。那是一只大麻袋,麻袋口子敞开,露出一张毫无生气的脸。不知道是死者的运气,还是凶手的不幸,这具尸体才埋下不久就被附近的流浪汉掘出,五官仍保持着生前的美貌。初步勘查,女死者头部有大片凝固血块,极可能受到重击毙命,而且全身赤条条,上身和手臂多处瘀青,不排除死前遭遇性侵的可能。尖锐的刹车声,即便是身处核心的三人,都听得十分清楚。三人动作划一,同时往圈外看去,一齐皱眉,一齐叹气。其中,正蹲身看尸体的队长反应最大,整个人跳起来吼,“是谁啊谁把这家伙招来的赶紧给我老实交待不然让我查出来,罚写万字检讨书”车身大红,双门,可翻转的车头灯,极低的车底盘,引擎发出压抑的咆声,任谁也不会认错,统称跑车。不过,跑车千万款,也需分一分档次。这一款,方头直角,车前什么奔驰宝马的标牌也无,借夜色还能装高富帅,警灯照下,就立刻显出好几处修补,轮胎锈迹斑斑。人从车上下来,第一次关门居然还能弹开,要轻手轻脚提了门,才合得上。此款跑车,和其他千万款车,合并一统称,叫老爷车。车是老了,人却不老。如果单从外表上来论,甚至可以归为高富帅。年约二十五六,寸头干练,棱角分明的脸型,五官如石雕,身高至少一八零。一件短袖黑t恤,都洗得褪了色;一条旧蓝牛仔裤,也发了白;一双雨地高梆球鞋,打扮完全不具流行元素,但配上那头型脸型身型,跟杂志封面上的专业模特有一拼,一身健美感性。尤其是气质,不苟言笑,锐眼带冷锋,全身散发生人勿近的傲慢,就差把“杜绝交谈”四个字写在额头了。小鲜肉固然惹少女们馋,真男人稀缺的当今时代,这位绝对会引得无数熟女们竞折腰。在林口设卡的,是一名刚出警校的年轻姑娘。她一开始还挺尽职得伸手拦住,然而那男子竟大步不停。她的手一碰到他结实的胸膛,腰立刻“折”,任他从身旁过去,还望着他的背影,傻瞪瞪捧手笑。“警校是不是太好混了”对男子来说,等同长驱直入,却还向黑脸队长语出讥讽。队长没好气,“不是警校好混,而是你做事越来越无耻,居然。赵青河,你好像有社交障碍方面的神经毛病,今天吃药了没,下雨天,还是大晚上,随便乱跑”“心理毛病和神经毛病都分不清,队长这位子看来也挺好混的。”赵青河一扯嘴角,不是笑,是嘲笑,“现在生活压力大,是个人,就有心理方面的问题,警察更严重。我最近看得心理医生还不错,介绍给你,或者能帮你提高破案率”他一边说,已冷眼将麻袋里的死者看了一遍又一遍。看队长吃鳖,不远处听得清楚的新进小幺跑过来,正儿八经讲规矩,“警方办案,闲人免入,你懂不懂啊”赵青河峰眉一抬,似笑非笑,“对啊,我是不该来的,本就只是经过,想跟熟人打个招呼。”说走就走,手中大伞一转,雨水飞成花。“赵青河,你等等”和赵青河打过不少交道,队长嘴上硬,心中比谁都有数,“你住东区,怎么可能经得过这种兔子遍地跑的地方把话给我说清楚”想来想去,就算有人报消息给赵青河,他也不可能这么快赶来。黑伞却毫无转回的打算,赵青河大步而去,身影显得十分傲慢,仿佛刚才那番热衷讥嘲的伶牙俐齿是对方发梦。队长越想越不对,踩着水坑冲上去,眨眼手就要搭上赵青河的肩,“你该不会是”赵青河高大的身形往旁边一闪,同时左手反抓队长的手腕,向后一个箭步,右手扣住队长的肩头。看似只是警察捉贼上手铐的基本动作,没有人怀疑身经百战的队长会被拿住。然而,结果却是,队长怎么挣扎,都摆脱不掉那个被制的姿势,以赵青河为圆心,绕圈打转,直到他大喊够了。让大雨淋湿的赵青河,不以为意放开人,大手抹过寸发抹过脸,捡起翻在泥地的伞,但终于打破了沉默,“你该不会是凶手这种话,开开玩笑也就算了,可千万别当真,显得警方无能。不过,我是良好市民,愿意配合警方,实话告诉你,她是我的客户。”队长心头暗骂这小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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