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叫的披萨,我懒得热,咬着有些硬,味道也不好,一口口吞下去便爬上楼睡觉。能怎么样呢天大地大,睡觉最大。、第三十章一沾枕头就是沉睡,梦好乱,好像自己一直在解释什么,对象也不知道是谁,转场好几次,还有眉中的石桌。很累的时候醒了,方知道是在做梦。“砰砰砰”“砰砰砰见静好,你在里面吗,出声”“砰砰砰见静好,不说话我自己进来了”我霎时睁开双眼,精神迷蒙中门即被推开,我扭头去看,竟是芮晨风,后面还跟着曾经用电瓶车送过我的保安大哥。他满脸寒霜,“咣”地带上门。我爬下床去卫生间,坐到马桶上的时候才意识到刚才做了个梦中梦,梦里的自己梦到曾经。好累,可毕竟睡了一觉,脑子清楚不少。我迅速洗漱,看看自己保守又严实的家居服,心里稍感安慰,不然刚才就不只是丢人了。换了衣服下楼,芮晨风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保安先生也在。我有些抱歉地冲保安先生点点头,又迅速泡了两杯茶过来。芮晨风把手机递给我,我垂眼接过,刚放在耳边眼就热起来,雷厉行声音有些哑,他说,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吸了吸鼻子,往旁边走了几步,说:“怎么可能不要你厉行,你都不知道我红大发了,娱乐记者都知道我手机号了,我嫌烦啊,就把手机关了,然后吃了东西就去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昨晚都没怎么睡。”我压低声音羞涩地说。好在换来他放松下来的笑声。“厉行,你好好工作,不用急着回来,我哪都不去,就在家等你。”他顿了片刻试探道:“要不你过b市来”我一愣,内心乱七八糟转了圈,道:“好啊。”把电话交给芮晨风,他“嗯”了几句便放下手机,对我说:“收拾东西吧,我今天回b市,六点的飞机,你跟我走。”“还有,身份证号给我。”我并没有精力和耐心拒绝,从钱包里抽出身份证递过去,说了声谢谢。芮晨风点点头,脸上并没有表情。倒是保安先生开口,说:“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见女士,谢谢您的茶,以后有需要请随时联系我。”我笑着道谢,又送他出门方返回卧室收拾东西,其实就只需要带瓶乳液、拿上平板和充电器就好,雷厉行b市的公寓里有我的衣服,至于手机,我现在怕是没福气需要。我把身份证连同钱包一起塞进包里,抬眼看芮晨风,说我好了。他点点头,看了眼手表:“现在出发有点早,去了还得等,我们一小时后走。”可不,我真是蠢到家了。摘下背包,我将电视打开,遥控器找到搁在茶几上,又从冰箱里拿出水果,洗干净切好端出去。看了眼他手边没喝几口的红茶,问:“您需要咖啡吗”芮晨风说:“不要甜,谢谢。”我点头表示明白,只身走去厨房磨咖啡豆。一圈一圈转下来,内心愈趋于平和。我想我该跟公司联系一下,再打电话回家,父母已经知道的话就解释清楚,如果没有,也打好预防针,总之得让他们知道我很好。我煮咖啡的手艺很差劲,远不如烹茶,雷厉行在这方面倒是很有造诣。联系了陆菲,她说苏城在亲自处理这件事,让我不要担心,好好享受假期,我说好。给周女士发了语音聊天,她接通后只是叹气,我心里略酸,她虽不懂微博,但总归有旁人议论这些,我解释了两句,她说只要你没事就好,妈妈永远站在你这边。不知道是不是该感动到流泪,但内心总归是更加坚强。跟着雷厉行的好友芮先生去b市,一路无话。心情变好之后想起上次同该先生不欢而散的场景,觉得真是抱歉,那么讨厌我还得参与进来,不知道他内心会不会吐血。落地之后跟着芮先生走了通道,远远就看到出口那里立着的身影,我眼一热,撒腿往前跑。一头扎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蹭了蹭才站好,雷厉行笑,默默把我的背包摘下来拿过去,跟后面走来的芮晨风抱了抱,听见他道谢,芮晨风一路的面瘫脸终于有了表情,他略带嫌弃地说:“道谢不需要,别有下次就行了。”我尴尬地摸了摸额发,说:“芮先生,今天麻烦您了。”“不客气。”芮晨风瞥了我一眼,又捶了下雷厉行肩,“我先走一步,大半个月没回来,老太太差点就杀t城去了。再联系。”雷厉行点头,芮晨风肃着脸同我告别,我忙点头哈腰地应付。送走芮晨风,雷厉行才好好转脸看我,他不说话,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我眼睛,我没有躲闪,但到底有些害羞,虚张声势道:“干嘛没见过美女啊”他一手还提着我的背包,另一只手掐了掐我的脸,说:“见过美女,没见过大美女。”我没绷住笑出声,几步转到他身后跳到他的背上,得意洋洋地问:“那给你个当大美女坐骑的机会,要吗”“of urse, y een ngng”在b市的这几天和在t市一样,雷厉行出门工作,我在家休养生息,偶尔叫个外卖,偶尔自己动手,总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雷厉行通常早出晚归,但每天中午都会打电话回来,他给了我一只新手机,整个通讯录里只有他和他的助理,我乐得如此,不用出面解决麻烦再好不过。娱乐圈信息更新换代太快,这两天狂本和我都已经消退,热搜榜不外乎某某明星领证、某某明星产子,唯有靳起年依然占得一席之地,点开看发现是他在b市为风尚拍摄的封面大片。他戴着半面黑金面具,有森森的杀气,另外半张脸却温和无害,很有张力的一组照片。采访文稿叫我只想努力,陈哲执笔。这是我最近下意识逃避的名字,电话关机,微信只回过一个表情,从前来b市一定会去找她,可这次却连想都没想。我喝了口水,点开链接,看她所写的这篇我只想努力。陈哲的文字总能让我感受到力量,这次也是。她从靳起年出道写起,一路受质疑受追捧,写她对靳起年的印象,写这次采访时靳起年的谦虚有礼风度翩翩。文章后面附了部分采访实录,陈哲问听说你的剧本全是注解,有必要如此吗靳起年答,他不是科班出身,又太喜欢狂人本纪的剧本及团队,所以如果他没有倾尽全力,或者因为自己的原因毁了这部电影,一定会后悔得去撞墙。靳起年转发了风尚的这篇微博,说“请大家期待我们的狂本,我们在拍摄的时候,每个人都只想努力。”随后爱特了狂人本纪和城池影视的官微。退出去看,微博页面很干净,靳起年的粉丝们都是统一的“净化首页、安利作品”,加上公司公关,只有零星几条会提到之前曝光的消息,再顺带骂一骂我。那日出事,靳起年第一个打来慰问电话,我都还没有感谢,想想真不地道,连忙上微信敲他,真诚夸赞杂志封面拍得好,又很诚恳地道了谢。晚上雷厉行回来得很早,说我们可以回t市了,我问他是否要回去办公,不急的话等等,我约了陈哲吃火锅。他听到这话,脱外套的身形就是一顿,片刻之后才恢复正常,笑着问时间地点。我告诉他之后,他说他也要去,好久没见许终南了,叙叙旧。我点头,说:“我无所谓,但得先问问小哲的意思。”雷厉行大喇喇瘫坐在我身边,靠着我的肩膀说:“问吧,不过你这么难搞的人都行,陈哲肯定没意见。”“喂喂喂,雷厉行你什么意思啊我怎么难搞啦”他颤着身子笑,握住我的手才免遭毒打。闹着闹着就偏离了轨道,我红着脸推他却被压得死死的,雷厉行不住地在我耳边说“真好,你真好”这样的话,我羞涩之余泛起丝丝的愧疚感。我知道他没想到我愿意正视这次的波折,没跟他在一起之前,我别扭逃避,一直表达着你和陈哲我只会丢弃你这样奇异的观点,他应该很没有安全感吧。其实可以兼顾的不是么而且,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再对你不好。和陈哲的火锅约会最终变成了多人聚餐,不只多了雷厉行和许终南,还有芮晨风,以及从前见过的季绵东、卫锋、徐绿萤和梁喆。老实讲,看到梁喆比看到芮晨风还让我头疼。芮晨风顶多是不待见我,可梁喆陈哲的b市好友,虽然温婉有礼,对我也算热情,可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排斥她,每次见面都得适应半天。吃吃喝喝,男人们即便吃火锅都能拼起酒来,雷厉行心情特好,喝酒前还装模作样地高声问我是否批准,惹来一片揶揄,我好容易轻松下来,又瞬间燃起来,羞涩地连声说“准奏、准奏”。陈哲跟我说起靳起年,一脸花痴,说简直太有魅力了,眼睛会说话,举手投足都是魅力。我翻白眼,你丫可别忘了你现在是有夫之妇。她惊悚,你何时一口的b市话我哼哼了两句,问她什么时候办婚礼,她说最近太忙,得到下半年了。徐绿萤就是上次骂季绵东坏蛋的姑娘,管芮晨风叫芮哥哥,甜到爆。她问我最多的就是t市的风土人情,说芮哥哥现在老在那边,不知道有什么好,说完又忙给我夹菜,解释她不是说我的家乡不好,只是舍不得哥哥。小姑娘还在上大学,满脸的胶原蛋白,我说你要是舍不得,可以考t市那边的研究生,那边气候还是很不错的。她摇摇头道,“我爸妈才不舍得放我出去,我就在这边,芮哥哥家在这里,他总会回来的。”我点头表示同意。席间梁喆问起狂人本纪的事,我不知道是否自己太敏感,觉得桌上有一瞬间的空白。徐绿萤说:“静好姐,等电影上映了一定要请我看”我恢复如初,笑着答应:“当然好。”组织了下语言才回答梁喆的问题,说我就导导戏,其他都是公司在忙,所以不太清楚。她“哦”了声,又笑着提出和徐绿萤一样的要求,我自然应好。火锅吃完季绵东又说去泡温泉,许终南说他跟陈哲说好晚上回父母那儿,就不去了,芮晨风也兴致缺缺,雷厉行看了我一眼说我们也不去。最终只有季绵东和卫锋去潇洒,剩下都打道回府。男士们都喝了酒,陈哲说她开车先把季绵东他们送到地方再跟许终南回家,吩咐我顺路把梁喆送回去,我说保证完成任务,反正雷厉行的意思是我们先把芮晨风送回去,送一个也是送,两个也是送。就是这两人同时在,我心理压力甚大。吃火锅的地方在郊区,越往城里开越堵,雷厉行看着前面兴奋地问要不要换他来,我瞥了他一眼教育道:“喝了酒就别嚣张,是不是社会好青年啊”他今天心情好,又喝了不少,听见我的话,立刻跟后排那俩人说,看见没,我在我们家地位特别低。梁喆调侃,“可我看厉行你是甘之如饴”雷厉行听了更开怀,我暗暗腹诽你俩有那么熟么半道上接到陈哲电话,说他们已经到家了,问我们情况,我说:“我都无力吐槽你们b市的交通了,刚把梁小姐送到,估计回去得十点。”陈哲温柔道:“你就当练耐力了,还开车着就不跟你说了,到了说一声。”我应完,雷厉行把手机撤走,人倒是过来咬了我一口,我吓得赶紧看后视镜,见芮晨风仍闭眼睡着,心才从嗓子眼落下。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声骂:“你少耍酒疯”他哼哼道:“我开心啊萌萌,咱们什么时候结婚你没看许老三春风得意成什么样子了”我翻白眼,“人家很正常,是你不正常好不好。”“你是不是又要拍新片了”“没有啊。”我莫名其妙。他问:“那你昨天跟助理打电话,说什么影视改编是怎么回事”我瞥了他一眼,“你最近不是忙得要死吗,怎么还有精力关心我的事情”“快夸我。”我笑,跟他说:“我前两天不是在家看了几本小说吗,有一个讲的是母女矛盾,很有意思,就跟陆菲说了下。你没事儿可以看看,真的很不错,叫我和我的抑郁症女儿。”“”“虽然听起来怪怪的,但是很好看,要不是题材太冷门,早火了。”“好,我一定尽快拜读。”雷厉行认真道。在b市呆了一周,回t市后立刻跟苏城见了面,他郑重向我道歉,我气早全消,更何况那事讲真跟他没多大关系,我说您别说这了,我最近看上一个本子,他挥挥手,说:“你跟编辑组的同事说一下,要都觉得可以就先买版权,到时候做个策划我看看就行。现在咱们重头戏还是狂人本纪。”我表示明白。老板又和我讨论了下月去戛纳的事,末了说:“咱们都是第一次试水,有这样的成绩真的很不错了,获奖与否都不重要,就是票房不行也没关系,名声打出去就已经赢了。”我虽然在电影剪完就已经放下,但内心还是希望狂本能叫好又叫座。老板看着我笑:“你的红毯礼服公司就不管了,听说雷总早给你准备好了,倒是帮我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