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猎鹿> 分节阅读 4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4(1 / 1)

们的确一点都不“闷”。就这样磕磕绊绊,他们终于在第三天将近正午的时候到达了目的地。那是一座很大很大的花园,走进花园以后还有很多或大或小的花园,领路的人将他们引到一座宫殿后就自行退下了,也没见有人来接他们,他们就只好站在殿前,四处张望着,掩不住一脸的好奇。不知道为什么子清在看到殿门上方挂着的匾额后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整个人都在一瞬间僵在了原地。即恒顺着他的目光看上去,匾额上几个描金大字龙飞凤舞,煞是霸气。他顿时一激动,赞道:“好漂亮的图案啊”其余三人纷纷转头看他,脸上的表情分外古怪,其中一个叫孙钊的少年捂着嘴偷笑道:“队长,你不识字”即恒噎住,过了一会儿才低下声音说:“我不认识古篆体”“什么古篆体”子清终于开口说话了,眉头皱得跟七八十岁的老头一样,“这是天罗文字”他不屑的眼神里明白写着“白痴”两个大字。即恒心里不舒服了,不服气道:“优络字、安雀字、名花体、无槌体你们认识吗”“那是什么东西”孙钊好奇问道。即恒只看着子清,子清冷冷地哼了一声:“他胡说八道的。”“错。”即恒一脸严肃,一口气说道,“优络字是三百年前七个国家盛行过的文字,安雀字在五百年前几乎是整个中原大陆通用的文字,名花体和无槌体分别是这两种文字发展到鼎盛时期时由一些有名的文人骚客相互切磋后形成的中原大陆文化辉煌期的文字,我全都认得。”三人一起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是他们听说过的。即恒得意地昂起头,顿感扬眉吐气。子清仍然面无表情:“那你不识天罗字,那些有用吗”“呃”即恒又噎住了,这回噎得心服口服。他颓然地垂下头,神色黯然地喃喃道:“我学了相比起安雀字简直太简单了,可我就是学不会是怎么回事”子清无语地别过了头,孙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连一向淡定的张花病都咧开嘴笑个不停。即恒郁闷极了,张花病好心地解释道:“队长,匾额上写着的是清和殿三个字。”之后,四个人之间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此时正是三月初春时节,太阳经过了一个冬季的冷藏还没有恢复到精力鼎盛时期,此刻正疲软地摊在天空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挥洒着稀薄的光芒,既不能温暖人的皮肤,更不能抚慰虔诚地站在它身下的信徒受伤的心。以往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有人及时来接他们,直到大门口都是如此,怎么这个清和殿迟迟没人出来即恒站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就开始四下里到处走动,马上就被子清用眼神警告了。他讪讪站回原地,眼睛还是不断地乱瞟。殿前的道路两边各有一个大花圃,里面种着很多即恒见过的没见过的但是都说不上名的花。在花丛的簇拥下,清和殿就像隐藏在花海深处的宫殿般梦幻,惹人遐思,不知住在这么豪华的宫殿里的又是怎样一位佳人至少比白鹭会那个女人要好得多吧。咦宫殿即恒忽然注意到一个被忽视的问题,成盛青说他表妹家里藏了一只抓不出来的食人鬼如果她的家是这么大的话,要抓出来的确有点难度。“好大啊”他回想到来时所走过的路,不禁赞叹道,“皇宫也就这么大了吧,那个小姐家到底多有钱”子清淡淡道:“这里就是皇宫。”“嗯”即恒下意识点了点头,悚然一惊,“什么”子清头痛地瞥了他一眼,孙钊和张花病都探过头看他,不知他又抽什么风。即恒深深吸了一口气,清了清嗓子淡定道:“我去上个茅房”说罢转身就走,脚步才迈开手腕就被狠狠攫住。身后子清森然的表情近在咫尺:“你要去哪”即恒讪笑着回答,连头都没回:“上个茅房”一边说一边扭着手腕试图摆脱身后的人。不料子清一声令下:“抓住他,队长想落跑”孙钊和张花病就瞬间倒戈,不顾身份尊卑扑上来一人一条腿死死地抱着他,任即恒怎么踹怎么甩都是无用功,即恒哭诉道:“让我走吧早知道是皇宫我死也不会来的”“不要以为就你一个人是受害者”子清爆发出与他冷酷的形象截然不同的吼声,抓狂道,“我知道将军的表妹是公主,可我没想到竟然就是六公主早知道是她我宁愿回家做我爹的乖儿子再也不出来闯了”孙钊和张花病则齐齐喊道:“队长,副队长你们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正在四人相互纠缠成一坨难解难分时,忽然有个很煞风景的声音刻意清了清嗓子,尖细得像鸭子被掐住了脖子:“几位壮士真是年轻气盛,大冷天的站了大半个时辰还有体力闹腾”四个人闻言都是一惊,下意识看向说话的人。只见殿前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白头发白眉毛的老头,怀里揣着一只白色的毛掸子,笑得很白很慈祥。他走下殿前的台阶,尖着嗓子说道:“几位长途跋涉而来,公主以为你们定然身心都很疲惫,特地备了一桌酒席给各位接风洗尘。”四个人闻言又是一惊,不知道该怎么理解好。子清拱了拱手对那公公说:“还让公主费心了,子清这里有一封成将军的亲笔信,劳烦公公呈交给公主。”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递给这个老头。即恒好奇地伸头张望,明明他是队长,递交文书这样的事为什么成盛青不交给他还有这个子清,他凭什么一副队长的口气代表他们说话我才是队长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身边的怨念,子清不易察觉地撇了他一眼。即恒想起成盛青千叮嘱万嘱咐让他乖一点,只得将满肚子怨气憋死在肚子里。公公接过信件却不急着去转交给公主,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子清一番,花白的眉眼舒展开,乐道:“老奴还道是谁原来是陈小公子啊”子清诧异地抬头,脑海中拼命搜寻关于这位老人的种种印象,可是他只见过一面的人实在太多了,愣是没想起来,只得尴尬道:“请恕我失礼,您是”老头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刺耳到教人只想捂住耳朵,他收了收笑容才说:“不要紧张,老奴只在除夕夜盛宴上见过你一次,人老了眼睛花,可是见过的人就牢牢刻在脑子里了。”他这么一说,子清幡然醒悟。原来这位老人就是侍奉过先皇的高公公据说只消他见过一眼的东西就没有他记不住的,当年可是先皇面前的大红人。他连忙拱手深深一躬,恭谨道:“原来是高公公,您老人家过目不忘,倒教我这个小辈也自叹不如。”只道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高公公很受用,笑得眉毛眼睛都连成了一片。他似乎还想再寒暄两句,殿内忽然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音色清亮,嬉笑嫣然:“成将军麾下的将士好大架子,连公主召见都视若无睹,无辜害得高公公一把年纪还得陪你们吹冷风。”只见殿内走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容貌清丽可爱,言辞虽颇为不满,脸上的笑容却如三月春花般沁人心肺。她就是公主吗即恒眨了眨眼,下意识地看向子清,只见子清脸色微白,神情有些尴尬对那少女说道:“我等四位兄弟不曾见过大世面,忘乎所以,有失礼数,还请公主恕罪。”即恒被冻住的脑子还没暖过来,一番文绉绉的官话听得晕乎乎的,但他唯一明白的一点就是:我才是队长啊大哥那少女装出微怒的样子昂首回敬道:“敢让公主等半个时辰,这个礼数可失得大了”子清心一沉,暗自懊悔,第一天就得罪新主实在不是个好兆头。踌躇间正不知如何答话,忽然身后殿中又传出另一名少女的声音,同样清亮的音色中却带着些许的冷意,让人不由自主绷紧了神经,周围顿时静了下来。“宁瑞,算了,反正一会儿就要去马场,进进出出的也省了。”“公主,您今天就要去马场”高公公睁大了老花眼,小心地蹭到殿前。少女似乎是笑了,声音里也多了几分暖意:“人也来了,今天正好。”伴随着话音,一名盛装少女款款而出,明艳的淡黄色纱裙裙摆覆盖着绣花精致的小巧锦履,青绿色的腰带环住婀娜腰身,乌发散于肩头,一串粉色的垂丝海棠垂落于发间一侧,映着白嫩的脸颊如同花蕊般娇嫩,惹人怜爱。公主盈盈走出殿门,深如秋水般的瞳色里酝起轻浅的笑意。很多年以后当少年们再度回想起这一幕时,都还会忍不住心跳,那是他们第一次对一个女子产生这样强烈而直观的惊艳,让少年悸动的心在那一刻被她彻底俘虏乃至于将她的种种“传奇”忘了个干净。而她每每都会扬起头,骄傲地说:“那当然,一个女人第一次登台亮相的重要程度绝不亚于皇帝出席登基大典。”作者有话要说:女主啊你终于出场了各位点进来看到最后的亲,说句话给个看法吧、公主殿下高公公在第一时间冲上前,抢在仅离一步之遥的宁瑞之前轻轻托住公主伸出的手,扶着她缓缓走下殿前的台阶。所以说,男人嘛,不管有没有那啥,对女人美貌的冲动是万年不减的。“这个公主啊,老奴只是多一句嘴,您今天要去马场,何不简装便行”高公公尽量压着嗓子使它听起来柔声细语,一边趁机摸着公主的玉手,一边还假惺惺地充当管家婆。公主一个略带责怪的眼神瞟过去,高公公顿时不敢造次,笑呵呵地转移了话题,从袖中取出子清交给他的信,说道:“这是成将军的亲笔信,请公主过目。”公主连看都没看一眼,有功夫看引荐信不如自己亲自来鉴定。她轻轻挥了挥手,高公公便知趣退到了一边。连先皇身前的红人她都能若无其事地随意指派,可见她有多么得宠。一双秋水般脉脉的眼睛望向铁骨铮铮立于冷风中的四人时,四人都不由自主挺直了脊背,仿佛上一刻还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人根本不是自己,试图在美人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你们,谁是队长”公主含笑发问。“我”即恒终于得到了当老大应有的特殊待遇,忙不迭应道。从公主走出殿门后,他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无意识地在她脸上寻找着和成盛青相似的地方。搜寻无果后,他既有些无聊的失落又感到庆幸的欣慰。“咳咳。”子清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拉回他的注意力。即恒收回目光看过去,子清对着他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他不想再看。他悻悻回过头,正对上公主笑意盈盈的目光。他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公主看他的神色与之前他所接触过的任何人都不一样。可具体哪里有异样,他又说不上来。“你叫什么名字”公主问道。“即恒。”他如实又乖巧地答道。“你姓即”公主又问。“呃不是。”即恒目光有些漂移,“我没有姓。”“为什么没有”公主歪着头问道,“天罗实行户籍制度以后,所有在籍的百姓全都以姓氏为划分统一管理你是哪里的人,怎么会没有姓”公主说了一长串的话,即恒没有听懂,但他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也就是说他必须要有一个姓才能不露出马脚。原来户籍制还有这么个用处。于是他抓了抓脑袋憋出个理由:“是这样的,我爹到临终前都没决定好我是随父姓还是随母姓一定要有的话,我就随族姓吧,我姓河鹿。”公主愣了一下,不知是不是绕晕了,秋水含波的美目眨了眨,笑容不改:“河鹿天罗还有这个姓氏”“有的”即恒正面对上这股秋波,眩晕了一会儿,脑中的思路却很清晰,神态认真到毫无作假的地步,“这是一个很古老的姓氏,现在恐怕没多少人听说过了。”他面不改色心不跳,至少有一半他说的都是真话。“真有趣。”公主微微颌首,目光仍然没有离开他,锲而不舍地问道,“历来古老的姓氏都有其独特的故事流传下来,不知河鹿一族又有何来历”公主怎么有点不放过自己的意思,即恒心里不免有点慌。他从未进过皇宫,也不知道与皇宫里的人相处和与外面的人相处有什么区别,起码他遇到过的人里还没有谁会揪着他的姓不放的。可是公主既然问了,他不能不答。顶着公主和子清视线的双重压力,他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河为河川,意为水,因为先祖随水源定居和迁移;至于鹿我只知道每年九月初九,家乡会举办鹿神节,祭祀天地”他小心翼翼地组织着语言,生怕说错了什么被揪住把柄。可是说完了他才发觉,其实人家压根不在乎他说的什么,只看他能不能说下去罢了。至于子清,他看过来的脸上继写了“白痴”二字以后又加了两个字:怪胎。即恒了然无趣地闭了嘴。公主花了点时间消化这个信息,俏丽的脸上慢慢浮起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容。这个笑容让即恒感到一阵莫名的发憷,再抬头时公主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子清身上。刚才公主看他的眼神好像不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