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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皇兄已经答应将那只畜生送给我,现在我要你们尽一切力量去驯服它。”子清一时没有醒过神,讷讷地问:“什么”和瑾阴沉着脸,伸手指向那只铁笼,头也不回地说:“我要你们即刻去驯服它驯服它当本公主的坐骑”话音一落,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平地炸起,整个马场都可以听到四面八方传来的低低的吸气声。她在开玩笑他们只是几个未及弱冠的少年,连宫廷里经验最丰富的驯兽师都难以驾驭白虎,公主竟让他们去驯服子清三人都面白如霜,孙钊和张花病从未遇到过这种场面,只好将求助的目光纷纷投向子清。只有陈煜名对宫中诸事多有接触,可正因为这样,他才会绝望。上位者行事往往都是无道理可循的,一个轻率的决定都能左右不知多少人的命运。“请公主赎罪”子清顾不得其他了,这时候就算让他把即恒当场交办他也不会犹豫。凭什么莫名其妙他们就得为一个陌生人赔命即恒仿佛没有察觉到如今自己正处在微妙的浪尖上,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和瑾,瞳色明亮似有光晕浮动:“有什么要求”言下之意就是他答应了。子清只感到眼前一黑,最后的希望也没了。若不是顾及陛下和公主,他早就扑上去亲手掐死他十万次“三个时辰。”和瑾秀眉蹙得更紧,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克制自己,闭上眼睛后神色泰然的样子仿佛只是叫他们去打一只野鹿,“给你们三个时辰的时间,不论用什么方法。但是绝对不许伤害到那头畜生。都听明白了”没有人对这个胡闹似的命令提出反对。下位者永远揣摩不了上位者的心思,也永远抵抗不了上位者的旨意。哪怕这个旨意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子清将目光紧紧盯在现在唯一能救他们的人身上,寄希望于陛下及时阻止这场闹剧。可是那个男人懒懒地靠在大椅里,连目光都没有丝毫移动,看来是铁了心放手不管。不,闹剧本身就是他挑起来的。前一刻还由衷赞叹有他在就放心了,下一刻就可以无情无义地让他去死。子清的心落到了谷底,冰冷的寒意瞬间蔓延了全身。他暼见即恒在看他,好像有话想说在征求他的同意。这会儿他又想起来和同伴商量了,刚才还答应得这么快子清如今心如死灰,这辈子都不想再搭理他。可转念一想,解铃还需系铃人,这小子要是还够义气就应该自己承担后果。看在他把他这个副队长兼前辈放在眼里的态度上,子清只好心怀侥幸地放手一搏。即恒得到默许可以说话,连忙说道:“等等”公主抬了抬下巴:“说。”“如果我们驯服了,有奖赏吗”即恒天真地问。子清恨不得一头撞死,有一瞬间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的自己真是笨蛋“没有。”和瑾干脆答道,“你们驯服了就是完成一件任务,这是你们分内的事。”即恒有些失望,然后又问道:“没完成算不算失职要惩罚吗”“不用。”和瑾还是很干脆,“没完成就算了,本公主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时辰到了回来就行能活着回来的话。”她嫣然一笑,“还有不明白的问题吗”“没有了。”即恒摇摇头,看见子清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无奈地耸耸肩,“就是这样了。加油吧,兄弟”陈子清终于崩溃了,用力扳住即恒的肩膀使劲摇晃,怒吼道:“你就不能求一下情吗明明是你惹出来的祸”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群脾气火爆的人相互压榨的故事误好吧,为什么大家火气都这么大明明都快冬天了、鞭子和糖有个故去的学者说得好:公主猛于虎。还有句老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连武器都没有”孙钊哀嚎。“你看这地方像是有武器的样子吗”和瑾无奈摊手,见护卫队一张张怨气横生的脸怒视着自己,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倨傲。最后是陛下发话了:“小瑾,欺负人也要有限度,恰到好处的鞭子和糖果才能让人真正臣服于你。”不愧是陛下,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何止是招人怨恨。他拍拍手,立刻就有两个宫女登台而来,手里均捧着一只盖着红绸的木盘子。“这些东西就赏给你们,祝各位将士铩羽而归。”“谢陛下恩典。”子清本没有抱什么希望,可事已至此,有总比没有好。他刚回头就看见即恒已经一把掀掉了两块红绸,张花病和孙钊也打起精神凑上去,看看陛下御赐的都是些什么好东西。三个同伴似乎都没有将等在前方的危险太过放在心上,倒显得子清一个人小家子气了。他尴尬之余也只好腆下脸来挤过去,不看还好,一看吐血只见两只木盘上,一只盛着鞭子,一只盛着糖。“陛下您这是”子清满头黑线,连声音都在发抖。即恒捏起一块糖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挺好吃的。”“是吗”孙钊也放了一块在嘴里,砸着嘴冲张花病直点头,“宫里的东西就是不一样,确实好吃”张花病本来不爱吃甜食,被两人唆使着也尝了一块。子清平生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冲动。“别吃了”他克制着自己低吼道,“再吃就成断头饭了”三人吓了一跳,张花病一口糖没咽下去,卡在了喉咙里,痛苦地在地上滚来滚去,圆圆的身体滚得更圆了,活像一只球。孙钊小心翼翼地递上最后一颗糖:“你也来一块”即恒在一边点头附和:“糖能产生热量,还能平稳心绪,陛下想得真周到。”子清双眼充血瞪着罪魁祸首,再也顾不了形象,一手一边捏住即恒鼓鼓囊囊的脸向外拉扯,恨不能撕烂他的嘴。他比即恒高半个头,从旁人眼里看来就像哥哥在欺负弟弟。即恒猝不及防,痛苦地把糖咽下,面容扭曲地抗议:“里酒双想吃糖牙咕楞抢银追里的”他说的是“你就算想吃糖也不能抢人嘴里的”,可惜没人能听清楚。夺食之仇,不共戴天。直到他缓过劲也不客气地伸出手使劲扯子清的脸。张花病和孙钊见正队长和副队长拉开了“夺食大战”,慌忙一人一个上去劝架,好容易才两个人拉开。双方选手正捂着脸眼泪花花的时候,有人的耐心已经耗到了极限。“吃好了吗”那声音冰冷得就像刽子手在行刑前的最后一声亲切问候,“吃好了就上路吧。”四人同时一惊,回头就看到公主脸色阴沉得连头上的垂丝海棠花瓣都掉得差不多了,而陛下笑趴在椅子扶手上,半天起不来身。“陛下”子清苦着脸欲哭无泪,他正想做最后的挽救时,一只手猛得按在他头上,他顿时被压得矮了一截。“陛下,能不能给我们换一盘”即恒大声说道。陛下捂着肚子抬起头,眼泪都笑出来了,抬手擦了擦眼角,还是压不住唇边的笑意:“换什么再换盘糖吗”“当然不是。”即恒揉了揉被掐痛的脸,红润的嘴唇微抿,带出一丝笑意,“换一样能见血的东西。”子清一呆,直起被按住的头,怔怔地望着即恒。和瑾面色不悦:“我说过不准伤害那头畜生。”“公主放心,只是以防万一。”即恒笑得更加灿烂,红彤彤的脸蛋使他看上去就像个孩子一样天真无邪,“万一我们完不成任务,不仅有损成将军的颜面,更加有损皇家护卫军的颜面。传到外面去,人们会以为皇家护卫军的四个精英都驯服不了区区一只小猫想必陛下也不希望皇家护卫军威严扫地吧”“一派胡言。”和瑾怒道,“你们不过是我个人的护卫队,怎么能跟皇家护卫军相提并论”“他说得有道理。”陛下拦下和瑾的话头,十分赞赏地看着即恒,“百姓可不分个人护卫队和皇家护卫军的区别,他们知道的只是宫里的人有用还是没用队长思虑得十分周全。”和瑾还想说什么,却被陛下用眼神阻止。“陛下过奖了。”即恒浅浅笑道,并没有因为被陛下夸奖而有丝毫喜色。“只是你说以防万一,是怎么个万一法”陛下似乎来了兴趣,坐正了身子,饶有兴味地追问。“万一就是”即恒顿了顿,一字一句道,“万一我们失败了,定当以死谢罪。”在场的人无不震惊,子清几乎将眼珠子瞪出来。哪有人自己去送死的,他怎么能自作主张轻易就立下生死状“你凭什么替我们决定”若不是顾忌在陛下面前,子清立马就要揪住他的衣领质问他。“队长”张花病和孙钊也是面如土色。“好,朕答应你”陛下一拍扶手站了起来,“若是驯服了,重重有赏这是朕的份,不得推辞。”“陛下这万万不可”子清扑通跪倒在地,急切地恳求道。“有何不可”陛下眯起眼睛,扬了扬下巴,笑得促狭:“他是队长,听他的。”高台上目送着四人走远的和瑾不自觉收紧了抓住木栏的手,冷冷道:“好玩吗”“不是你在玩吗”陛下故意装傻。“是啊,反正出了事账是算在我头上,不好交待的人是我,皇兄自然不用担心。”陛下低声笑了起来:“盛青会护着你。”和瑾猛得回头,一张柔嫩的脸上满是怒色:“你到底在想什么他们是盛青借给我的人,还有一个朝廷命官的儿子,你让我到时候拿什么还”“陈家的小公子朕会优先保证让他活着,至于其他人”他略作沉吟,满不在乎道,“大不了朕再送你几个去还,皇家护卫军的水准比他们高多了。”“人命岂是这样简单就能替换”和瑾提高了声音。陛下却意有所指道:“你说得了朕吗”和瑾怔了怔,怒气冲冲的脸上泛起青黑之色。她走到陛下跟前质问道:“你是不是在怀疑盛青有不轨的企图我就算了,连他你也要怀疑”陛下一把抓住和瑾的手腕,向内一拉就将她扯入怀里,低声在她耳边道:“朕要是怀疑你们,根本不会让来历不明的人进入皇城,你也不会有这个机会在朕面前指责朕。”他轻轻抚摸着少女柔顺的长发,柔声低笑道,“你明白了吗”和瑾在陛下的指尖抚弄下如一只雏鸟般没有反抗之力。半晌,她才咬着嘴唇吐出一句:“明白了”陛下心情大好,将和瑾抱在怀里,一点一点为她理顺被风吹乱的发丝,温柔地笑起来:“别担心,朕也会护着你。”他学着方才陈子清的样子,伸手掐住和瑾的双颊,轻轻拉扯,看着她因愤怒和疼痛而涨红的脸,唇边漾起满足的笑意。一行四人在马倌的带领下步伐沉重地向场地中央的巨大铁笼走去。张花病一步三回头,仿佛离家即赴刑场的浪子,期待着有什么奇迹会在身后发生。“别看了,再看也不会有老娘和媳妇出来送你,说不定媳妇还在和汉子偷情。”孙钊毫不留情地捏破张花病的幻想,并且心狠手辣在幻想的尸体上泼了一盆污水。张花病哭丧着脸:“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看你脸就知道了。”孙钊回答飞快。走在前面的即恒和子清都忍不住回头盯着那张圆脸看,想看看上面是不是宽阔到可以画一幅画,或者写一篇祭文。张花病被盯得不好意思,忙捂住脸。孙钊被恶心到了,离他远远的,嫌弃地说道:“别看了,别看了。我认识他十年了,他肚子里几根蛔虫都一清二楚,你们道行还浅着呢。”原来是这样。即恒顿时失去了兴趣,看着前方越来越近、越来越大的铁笼,深深地叹了口气:“真倒霉”同伴齐刷刷的视线成功让他闭上了嘴。他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歉然道:“对不住啊,我今天有点紧张”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地就来到了皇宫,见到了公主,还见到皇帝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极大的刺激,思绪烦躁不堪,行为难以控制。直到现在,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他可从来没这么狼狈过。皇宫这个地方注定与他八字不合。其余三人并没有注意到他内心的涌动,他们忙着自己的烦恼还来不及,对于即恒的道歉谁都没心思理他。事到如今道歉有用吗子清心情差到了极点,离开那个超强低气压区域后,他满腔的怒火尽数化成了苦水。看向即恒的目光便如看到猛虎蛇蝎一样嫌恶,他忍不住讥讽道:“是谁情深意切地劝陛下要实行仁政,虎都要放回山,这才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兴致勃勃地立下生死状的”他目光里尽是怨毒:“公主好意放我们一条生路,既无赏又无罚,只要我们撑够三个时辰,顺便受点伤让陛下解气就万事大吉你倒好,一人犯傻还要拖着我们一起殉葬”即恒不以为然:“要不是这样,陛下怎么舍得给我们武器。”他抽出腰间的配刀举过头顶,阳光下刀鞘上的纹路散发着隐隐的光芒,刀鞘和刀柄间被麻绳牢牢捆住,竟是不能拔出的死刀。“有总比没有好。一人拿一根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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