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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1 / 1)

时的灼伤感。“我叫麦穗,你叫什么”她主动问道。即恒淡淡看她一眼,答道:“即恒。”自称麦穗,长得也挺像麦穗的女子“嗯”了一声,既没对他的名字发表意见,也没对他的身份发表感慨。看来她什么都不知道。即恒想起之前无视她的两个宫女,又想到她连与人分享个肉包子都那么快乐,难道整个清和殿的人都在孤立她他不禁对女子的身份充满了好奇。“你住这里一个人”即恒迟疑着问。放在以前他必然直接就问了,有了宁瑞的教训,对女孩子说话也谨慎了许多。“嗯。公主和宁瑞经常来看我。”麦穗漫不经心回答,“还有高公公。”“其他人呢”即恒假装不在意地提到。麦穗当然知道他指的是谁,对于被眼睁睁无视,她似乎并没有感到多少落寞:“因为公主不让我和别人接触过多,他们也不敢跟我说话。”“为什么”即恒无法理解,她又不是被关押在这里的犯人,公主凭什么剥夺她的人身自由“因为我是公主的私有物。”她答得干脆,答得利落,没有丝毫怀疑。即恒愕然,怔怔地说不出话来。麦穗忽然紧张起来,四下望了望,什么话都没说,端起地上的盘子飞也似的跑了。那一阵淡淡的米香很快就消失在风里,如一场梦境,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后院不用你浇,我没跟你说过吗”和瑾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即恒吓了一跳。“您、您没说过”他按住乱跳的小心脏,眼角余光无意识偷瞄着麦穗跑掉的方向。和瑾看了看后院其中一间小屋,又看了看即恒无辜的眼睛,冷道:“把东西收拾了,赶紧走。”即恒忙不迭拎起地上的空水桶,心虚地看了花圃一眼,暗自庆幸公主没有注意。然而和瑾突然转过身,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即恒下意识倒退一步,心想莫非还是被发现了和瑾黑着脸,看他的目光简直要杀人。她指了指他嘴角边,那里沾着一滴肉油。即恒慌忙拿袖子抹掉,嘿嘿赔笑:“这个吃完早饭没擦干净”夜里,众人揉捏着酸疼的手脚,个个叫苦不迭。扫除一点也不比练兵来得轻松啊,他们对宁瑞有了新的认识,并且头一回产生了尊敬之情。而即恒回想着白日里梦一般的奇遇,那个不可思议的女子淡淡的米香味混合着暖阳的味道十分温暖,鼻尖仿佛还残留着一口咬下的肉包子的香气。今夜一定会做个好梦的,他美滋滋地想着。抬头正看见窗外乌云密布的天空,一时间内心又掀起狂风暴雨。明天千万不要下雨作者有话要说:嗯说点什么吧,那我也说点什么,冷死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天即恒醒得很早,突然就醒过来了。他看了看窗外,天还没有亮。过去的经历所锻炼出来的敏锐让他能轻易捕捉到空气所带来的、不易察觉的不安。雨丝弥漫着潮湿的味道,黑暗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匍匐着,被雨所遮盖,隐蔽在众人的视线死角,泛着血红的光,安然躲在雨幕里偷乐。他悄悄坐了起来,细细地听着,听着窗外雨所传来的声音,淅淅沥沥,滴滴答答屋里鼾声起伏,大家在接连几天不停歇的折腾下心力交瘁,疲惫不堪,即恒也有些累了,但他不在意。他轻轻翻窗而出,身形影动只带起屋檐落下的水滴,很快湮没在夜色里。一个人影披雨而来,冒着黎明前的夜色匆忙走过皇城蜿蜒幽深的小巷之间,脚步踏过之处溅起一片水花。不远处火光与人声来回移动着,她抬起头,不露痕迹地将身影藏于黑暗的缝隙中。和瑾一醒来就心神不宁,一夜的雨带来丝丝凉意,身体开始出现低烧。有太监前来禀报昨晚的大雨把后院的花全淹死了,可她顾不得这些,现在她担心的只有一件事宁瑞还没回来。她说了昨天会回来的,可是到现在都没她的消息。眼看着天色一点点亮起来,她开始焦急地来回踱步。屋子里有那么多宫女太监守着,各个举着明灯,熏着火炉,她却没有感到一丝暖意,身体反而变得冰冷,体温仿佛被一丝丝抽走。高公公爱怜地用棉被裹住她,拉着她坐下来,她才稍微止住身体的颤抖。“公主。”熟悉的明亮音色响起,如破开云雾的一缕阳光,屋子里所有人都在同一时刻松了口气。和瑾板起面孔责怪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宁瑞笑嘻嘻地弹掉头发上的水露,柔声回道:“让公主担心了。昨天听说有雨就耽搁了一晚,今早进宫门的时候却被拦下,仔细盘查了一番”她低下声音问道,“是不是又出现了”和瑾缓下脸色,然而表情还是十分不悦:“以后就是洪涝也得给我回来”高公公伸手点了宁瑞额头一下,尖着嗓子嗔怪道:“你呀,让公主担心了一晚上昨天夜里有人来报说发现了一具尸体,护卫军马上出动人手,正好看到凶手逃窜,闹了一晚上呢。”“抓到了吗”宁瑞大惊。“没有,跑了。”高公公拍拍胸口心有余悸,好像他就在现场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的,真跟鬼似的”“高公公”和瑾厉声喝道,“如果你只是来说些无中生有的东西扰乱人心的话,还是请你回去吧,告诉皇兄请他不必挂心。”高公公自知失言,忙陪笑道:“口误口误,公主莫怪。”他转而说道,“陛下差老奴告知公主,这些纷杂的事情不必公主烦忧,请公主安心留在清和殿。那么,老奴告退了。”等高公公走远了,宁瑞才吐了吐舌头:“这老家伙真烦。”和瑾松下肩膀,忽然感到一阵目眩,连身子都站不稳。宁瑞正擦着淋湿的头发,见状连忙上去扶她,指掌触及之处竟十分烫手,她吃了一惊,“公主,你发烧了”她连忙唤来一个小太监催促道:“快去,快去叫华太医。”小太监领命去了,屋里顿时忙活起来。通铺里的人醒了很久,一直没见有人来打扰,连基本的踹门都迟迟不来。这真是奇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子清打开门,这是他们住进这里以来,第一次由自己亲手开门,心里格外感动。清新的空气随着门开的一瞬扑面而来,带来潮湿的水汽,令人心旷神怡。地面上还是湿的,下了一晚上的雨他竟然无知无觉,身体各处又传来一阵酸痛,他不禁对着初升的太阳饱含热泪。“唉队长不见了。”孙钊第一个发现,队长掀起的被子仿佛上一刻还有人躺在上面,然而用手一探,被窝却是冰凉的。子清好奇地走过来,平时队长都是最后一个被跩起来,今儿是怎么了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他又走出去确认太阳的位置,冷不丁迎面撞上一个人,不正是失踪的队长吗即恒端着食盒走进来,笑道:“怎么了,干吗这种表情看我”“你、你没事吧”子清怔愣半晌,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又探探自己的,“你居然第一个起床还给我们弄饭”他受宠若惊,回头看一眼张花病和孙钊,他们也感同身受。即恒不置可否,只淡淡说了一句:“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孙钊一阵恶心:“给我吃我也不吃。”“这可是你说的。”即恒坏笑,回头对剩下两人说道,“孙钊那份你们可以分了”孙钊忙扑过去夺食,张花病牢牢护住自己那份。子清不为所动,目光牢牢盯住即恒,皱着眉头疑心道:“你说实话,发生什么事了”即恒很疑惑,到底是二少疑心病太重了,还是他的人品已经差到这种地步。难道偶尔给同伴准备一下早饭就让他们怀疑他会在饭里下毒他深深叹了口气,在子清看来却是准备招了的意思。即恒耸耸肩说道:“小公主病了,没人理我们,所以我就自己去看看有什么吃的。”他眨眨眼,很无辜,“就是这样。”昨夜他冒雨夜行兜转了大半夜,除了差点被护卫军误当成刺客追杀外,没有更多的收获。不知是他这一年养尊处优惯了,还是皇宫里的气息过于复杂,他竟一时无法下手。当然,这些他都没准备说。既然成盛青没有告诉他们食人鬼的事,那说明他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件事。说出来也只是徒增恐慌罢了。如果食人鬼与清和殿无关,皇宫里的事,他还是不要管太多的好。子清见没问出什么名堂来,只得作罢,回头准备吃饭时突然发现食盒里面空空如也。他黑下脸:“我的饭呢”早饭后,护卫队整齐地排在大殿里。华太医轻车熟路一剂药下去,和瑾就退了烧,现在还在休息。孙钊小声嘀咕:“听说小公主体弱多病”“她那个样子还体弱多病,一般人还不得健壮得能单手举起一头牛。”陈二少意外地不留口德。张花病不敢妄加评论,即恒却是听说宁瑞回来了,心下有些慌乱。这不,在宁瑞的搀扶下,小公主病弱西施般袅袅而出,扫视了众人一眼,留下一句“昨晚下了大雨,你们再把大殿整理一下”就准备回房了。明明这种小事只要差人通知一声就行了,她还要撑着病躯亲力亲为来下令,这是怎样一种执着啊。护卫队默默长叹,各自拿起工具开始第二次扫除,没了昨天的唉声叹气,也没了昨天的一股子干劲。即恒正在犯难要不要再浇一遍花,和瑾忽然转身,抬手一指指着即恒:“你随我进来。”在众人艳羡加鄙视的目光下,即恒心惊胆战地跟上去,心里面不停地翻腾:她定是要找我算账。算哪一笔宁瑞的,还是后院那些花还是一起算还有命出来吗他默默地想,泪流满面。然而和瑾没说什么,她回到寝殿以后让即恒等在外边,自己回屋写了张纸条交给他,有气无力地嘱咐道:“去把这些东西备齐。”即恒快速扫了一眼纸条上列出的名目,小声问道:“这么多都让我一个人拿吗”和瑾横他一眼,面无表情:“难不成呢”即恒立刻闭嘴。和瑾想了想又说:“从今天起,你们四个要开始巡夜。”“巡夜”即恒诧异。“听明白了没”和瑾不耐烦,丢给他一个“知道了就快滚少废话”的眼神,就把他赶出去了。即恒舒了口气。公主好像没有注意到,莫非昨晚那场大雨掩盖了他的“罪证”虽然在单子上看到“曼陀罗花种五十粒”的时候小心脏抖了一下。他还来不及庆幸,宁瑞已经后脚走出寝殿跟了上来,和往常一样笑嘻嘻地问他:“哥哥怎么又惹公主生气了”“哪、哪有。”他心虚地反驳。“还说呢。后院那些花是不是你浇死的”宁瑞撅着嘴唇幸灾乐祸地笑。即恒分外无辜:“你刚才也听到了,是昨晚的大雨淹死的。怎么就赖在我头上了”的确不能全怪他,如果不是下雨,那些花也不见得会死,麦穗也这么说。宁瑞不吃他这一套,他要证据就给他证据:“据宫人报,昨天你负责浇花,一共提了十桶水,前殿浇了四桶,后院就那么几株花,六桶水你都浇哪去了”即恒呆立当场,哑口无言。他深深地低下头,琢磨着是不是该讨好宁瑞,让她帮忙保密。可转眼一想,说不定公主早就知道了。果然,宁瑞嗤笑道:“今天公主身体不适,没心情与你计较,算你走运。”他干笑了两声,不敢相信公主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再加上巡夜,恐怕跟是昨天晚上的事有关吧。那两天他们的用处就大了,暂时可以逃过一劫。他心念转了七八个,又想到唯有当前这个最为重要,才犹犹豫豫地开口:“那个那天的事,对不起啊。”“嗯”宁瑞不解地看他,眨了眨眼才恍然,“你说那天晚上啊嗨,哥哥当真了我逗你的”即恒噎住,满头黑线。那一滴眼泪可是困扰他好多天了,结果眼泪的主人突然告诉他那是假的,被洋葱熏的他真是浪费感情啊。“这、这样啊”即恒咬着嘴唇,讷讷道。“难不成因为这件事,哥哥这两天一直在想着我”宁瑞得寸进尺,整个人都要贴上来了。即恒忙往后躲,不回答。宁瑞权当他默认,其实也差不多了。即恒有些委屈,不甘心地追问:“那你回家干什么公主说你心情不好”“哦,因为我娘病了,我回去看看她。”“呃,哦代我向令堂问好。”即恒客气了一句,冷不丁宁瑞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她凑上来笑眯眯地说:“我娘会很乐意你亲自去看她。”即恒连连摆手,被逼得退无可退,连声道:“不用了,不用了”正在这时,身后的门忽然被打开,公主黑气萦绕的脸色十分难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吧聊够了没有,还不去干活”两个人都吓一跳,各自一个方向跑得飞快。作者有话要说:、宫廷半日游即恒走出清和殿,心情十分复杂。宁瑞在离开之前忽然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直把他看得眉头皱起来才撒娇一样笑道:“哥哥不要总这么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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