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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9(1 / 1)

连先皇都忌惮的才能让她耀眼的光环上又添上一层扑朔迷离的神秘。若不是她生来体弱,若不是她是个女子,只怕“卫冕,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公主冰凉的声音沉在耳畔,“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是忠告。做好你份内的事,别在一些无稽之谈上花心思。”卫队长直直对上公主的目光,淡然一笑:“公主认为这是无稽之谈可卫冕认为这正是我的份内事。”和瑾肃然凝视了他很久,才松开手冷冷地撇下一句:“随便你。”她转身返回清和殿,卫队长冷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公主以为那件事就这样过去了的话,那你就错了。”他挺直了腰杆,一字一句质问道,“难道公主不认为这半年来食人鬼之所以猖獗,正是上天的惩罚吗”和瑾蓦地停住脚步,转过身定定地盯住卫队长。卫队长以为她心有所动,却不料她抬起手,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声响教人心头一颤。卫队长怔住,半晌回不过神来。“这世上根本没有鬼怪之说,有的只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杀人魔。保卫皇城是你的职责,抓不住杀人魔就是你的失职。”和瑾冷冷道,“即恒是我的人,没有义务为你顶罪,更没有必要陪你送死,你也甭想在他身上打主意”卫队长呆滞了许久,忽然神经质地笑起来。和瑾扬起下巴,面无表情地回望他。两方对峙。卫队长目光中闪动着某种十分明亮耀眼的光芒,是即恒从未见过的无畏和不惧。后来即恒才读懂那是一种被称为高尚的精神。他朗声笑道:“公主也太小看我卫冕了,卫冕为皇室尽忠十余载,连公主的出生卫冕都有幸守护,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他提高了声音,义正词严道,“如公主所说,让这样穷凶极恶的杀人魔屡次逃脱是我的失职,但今次我前来向公主求人,并非为了自己,而正是希望借助有能之士的力量,让宫中早日恢复平和宁静让沉冤之人得以昭雪。”让沉冤之人得以昭雪他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坦言说出自己的心声,淤堵多时的胸口仿佛随着这句话一起畅通无阻。和瑾难以置信地皱起眉头,被衣袖掩盖的手掌紧紧握起。她几乎要气到失去理智,却在即将爆发的当口骤然被人硬生生拉回现实,清醒过来子清跑出来向公主禀报:“公主,里外都收拾好了,请您”最后几个字被狠狠扼杀在喉咙里,他疑惑地环视了一圈。怎么回事队长说公主有事找他,怎么每个人脸色都这么难看好像寻找多年终于碰面的仇人一样。和瑾垂下眼帘,控制下自己的情绪才转身离去。子清摸不着头脑,讷讷地跟上。卫队长喊道:“公主”“不用说了,没得商量。”和瑾冷冷地拒绝,坚定不容置疑。然而卫队长没有露出失落的神情,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和瑾消失在门后的背影,被打肿的脸颊上挂上了一丝胜利的笑容。“激怒她就是你的目的”即恒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慢慢踱步到他身前的台阶上坐下,抬眼问他,“为什么”卫队长冷淡地笑了一下:“因为只有公主能帮我。过不了半个月她就将离开宫城,到时候就再也没有人能帮我翻案。”“你喜欢她”即恒问道。卫队长知道他指的是谁,笑了笑不置可否。“可是你有老婆了呀”即恒微微皱起眉头。卫队长摇了摇头:“你还年轻,等你以后就会明白,男人一辈子里并不只会爱一个女人,而每一种爱都不见得是相同的。”即恒白他一眼:“你不过是在为自己的花心找借口。”卫队长笑了。看着即恒就像看着年轻时的自己,单纯,直接。不像现在这般畏首畏脚,处处都要顾及。如今自己唯一保留下来的只有这番赤诚的心,他不想连这一点都失去。“公主是当事人,她知道一些秘密,但不一定知道真相。帮我劝劝公主,这也是为了她好。不然她这辈子都不会安宁的。”“为什么”卫队长笑得很冷淡,甚至有点冷酷。他说:“公主已经背了三条人命了,你觉得她会良心安宁吗”直到卫队长离开很久以后,即恒才慢慢站了起来。大雨过后,天地仿佛在一夜之间恢复了生机,殿前花园里繁花簇锦,露水滴落在泥土中,很快就渗透了进去。公主做了对的坏事,所以陛下惩罚她。这就是公主被禁足的原因。子清到处都找不到即恒,正巧看到宁瑞拎着食盒走出去。这会儿公主应该在寝殿里休息,她要给谁送饭他心下好奇就跟了上去。只见宁瑞十分小心地避开宫人的视线,鬼鬼祟祟的样子更是十分可疑。她兜兜转转了大半天才重新绕回后院,走到其中一间角落处貌似柴房的地方,将食盒小心放了进去,掩好门又左右看看,确定四下无人了,才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后院。子清等她走远了以后,麻溜地钻进柴房,轻轻揭开食盒的盖子一看,顿时傻眼了。只见里面全是一块一块的生肉,还在向外滋滋冒着血丝这是给人吃的吗他背上一阵恶寒,难道这后院里住着喜欢食生肉的怪物正在他为脑海中冒出的种种猜测惊愕不已的时候,柴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他一惊,还来不及回头一记闷棍自后脑袭来,登时就将他打晕在地。临昏迷前,他隐约看到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俯下身看他,脸上尽是关切的神情一定是在做梦吧,他看到了仙子还闻到一股淡淡的米香,这么说来他早饭还没吃,好饿他昏了过去。一个清脆的声音不屑地啐道:“就知道晕,他除了晕还能干什么”另一个柔美的声音提醒道:“是你将他打晕的”宁瑞吐了吐舌头,不满道:“早就知道这家伙跟着我,我特地绕了这么久都没把他甩掉,烦死了。”“公主知道吗”麦穗小心翼翼地问。“卫冕不识好歹又来骚扰,公主正在生气”宁瑞咬了咬嘴唇,“可能在冲哥哥发火”麦穗波光粼粼的眼眸中产生了一丝涟漪,她轻声问道:“哥哥是”“你没见过的,新来的护卫队队长。”宁瑞笑道,“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听说第一天就把陛下和公主气得半死,昨天来浇花又把花全浇死了,简直是灾星。”她嘴上是这么说,脸上却满是甜蜜。麦穗全看在眼里,回想起昨日里见到的那个人,不禁微微笑了起来。宁瑞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子清拖出柴房,气喘吁吁地皱起眉头问麦穗:“你要这些生肉到底干什么难道你还有食生的习惯”麦穗连连摇头:“我从不吃生的东西,什么都比不上肉包子好,香喷喷的”“我知道了,知道了。”宁瑞连忙告饶。麦穗又低下声音说:“你不要让公主知道,她会生气的。”宁瑞有些为难,但还是点了点头:“我会尽量帮你瞒着,但你千万不要做危险的事。你要是出事了,公主不废了我才怪。”麦穗恬静地微笑着,直到宁瑞将子清拖出后院随手不知扔在哪里,她才转身拾起落在地上的食盒。目光不由自主落在盒中那些血淋淋的肉块上,不知觉中就出了神,眼底渐渐浮起猩红的光她慌忙盖上盒子,被脑中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一跳,冷汗不禁从额头流下。她颤抖着手按住了胸口,深深地喘息着。作者有话要说:、花瓶和桂花糖下午,和瑾兴致盎然地指挥即恒将领回来的东西一一摆放好,而宁瑞则带领着剩下的人去重植花种。之前卫队长来袭所带来的阴郁氛围已经被一扫而光。明明清和殿里有那么多宫女太监杵在一边跟桌椅没两样,和瑾偏要把他们当成唯一的苦力。即恒不得不怀疑是成盛青得罪了和瑾,连累他们来受苦。“再往左一点。”即恒正联合几个宫人一起挪动巨大的花瓶,和瑾悠然坐在椅子上喝茶,还有宫女为其揉肩捶背,看着不满意了又让他们挪向另一边。“这么说你见到皇兄了”她啜了口茶,一边听着即恒充满历险的半日游历,慢悠悠问,“他说了什么”“他说”即恒累得几乎趴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近来不太平,让你乖乖待着。”“还有呢太过了,回来一点。”即恒苦着脸继续:“他也让我”双臂慢慢用力,瓶身受力一点点地向前推移,“乖一点。”“其他的呢”“没了”即恒憋红了脸,倒在地上拼命喘气。和瑾站起身在大殿里来回走了一圈,摇头道:“不好,还是放在门口比较好吧你们都给我起来,把它搬门口去。”即恒几乎要哭了:“公主,您就饶了我吧。我错了,我不该把卫队长这么麻烦的人引过来给您添堵”和瑾冷哼道:“知道就好。”她终于肯放过自己了。即恒长长松了口气,舒服地将四肢摊在地上,地面透过衣料传来的凉意十分惬意,他闭上眼睛,贪婪地享受着宝贵的休憩时间。耳边听到和瑾吩咐其他人都下去,前殿里顿时安静下来。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过了许久,也许也没这么久,和瑾开了口,略微低沉的声音透着丝丝凉意:“卫冕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即恒转过眼睛去看她,以他躺下的角度却看不到。他正琢磨着该怎么说,和瑾又说道:“算了,你只要记住,不论他说了什么,你都不要信他。”她叹了口气,这回有点疲惫,“他是个疯子。”一个耿直的疯子。迟早会引火烧身。即恒微微笑了起来,和瑾闻声不悦道:“你笑什么”“没有没有。”他慌忙道,然而唇边仍旧挂着淡淡的笑容,“公主心肠很好啊。”虽然她很凶,还很无理取闹。但是从卫队长这件事看,她还是很有人情味的。和瑾放下刚端起的茶盏,没好气地说:“你这张嘴偶尔也能说些中听的话。”即恒一时得意笑得更开了,大言不惭道:“卑职这张嘴只说实话,不说漂亮话。”和瑾轻轻哼了一声,似笑非笑:“哦那本公主就来问问你”话说着突然没了下文,即恒笑容僵住,感到背后窜过一阵寒意,有不祥的预感冒上心头。他正自懊悔方才是不是又说错了话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随之传来的是一股香香甜甜的味道,好像是桂花糖。他懵懂地看着,恍惚间好像回到那日在校场的下午,和瑾淡淡的微笑近在咫尺。“想吃吗”纤细的手指拈起一块桂花糖,在他鼻尖晃来晃去。香甜的气息兀自撩动着鼻尖,即恒咬了咬嘴唇,点头:“想。”“想吃就告诉我,今天露妃穿了什么衣服”“嗯”即恒把目光从桂花糖上移开,迷惑地看着和瑾。和瑾不耐烦地晃晃手:“快说。”“呃一件粉红色的纱裙。”他回忆道,“像桃花一样。”“好看吗”和瑾又问,拈着桂花糖的手指好像随时都会松掉。“嗯,好看。”即恒想也没想,目光紧紧随着桂花糖转动。白皙的指尖向下移动,他美滋滋地张开嘴,手指忽然远离,那块桂花糖被一口放进和瑾嘴里,咬得咯咯响。即恒心惊胆战,好像自己就是那块桂花糖,瞬间就粉身碎骨。他小心翼翼地观察和瑾的脸色,和瑾故意吃得很香,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即恒痛苦地闭上眼睛。冷不丁“咕”一声响回荡在大殿里,荡气回肠,脸上登时泛起一片羞愧之色,他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和瑾咯咯直笑,又从盘子里拿起一块放进他嘴里,一股香甜顷刻间弥漫开,还未品尝到甜意那香气就已经顺着喉咙传到了胃里,暖洋洋的。“那你说,跟我那天穿的比起来谁好看”和瑾俯下身,笑盈盈地。即恒想了一下才想起她说的是刚见面那天倾倒众人的雏鸟装,很诚实地答道:“当然是公主好看,娘娘毕竟过了年纪,已经不适合那么粉嫩的颜色了。”和瑾端详了他一会儿确定他没有说谎,开心得吃了蜜一样,又赏了他一块糖,乐道:“可不是吗那个女人老是学我,也不先看看自己还适不适合装嫩。”女人之间的战争是永无休止的,不论年龄差距。即恒识相地乖乖吃糖,什么也不说。“我一想到她穿着一身清纯粉嫩的衣裳,又挺着大肚子就好笑”她说完马上就大笑起来,不顾形象地笑得花枝乱颤。即恒无语看她,有些于心不忍地移开视线。露妃怀孕了她一直坐着倒是没有看见。他又想起石廊上的两个孩子,他们也应该是陛下的孩子吧想不到他都当爹了。即恒无缘无故替别人感慨起来,含着糖的腮帮子鼓鼓的,一动一动,就像兔子一样。和瑾看得稀奇,忍不住就伸手捏了一下,即恒吃痛叫起来,委屈地看她:“公主干什么”此时此景仿佛似曾相识,和瑾心念闪过,有意无意地将手移到他的腰际,伸出食指戳了一下。他果然反应很大,一脸怨色又不敢声张的样子着实教人忍俊不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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