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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8(1 / 1)

一间住下了,总归是皇上的女人居住的地方,比下人房强多了。“这些人都是狗子眼睛,见我们不得势,竟是一个个都叫不动。”屋子长久无人居住,满是灰尘,秀珠便去外院找粗使太监们进来打扫,结果碰了一鼻子灰,回来气得不行。窦涟漪从他深爱的皇后到最下贱的宫女,经历了大富大贵,也尝尽了艰辛屈辱,早已宠辱不惊了,遂笑着劝道:“你跟他们置什么气,有这个时间,屋子只怕已经收拾好了。”一边说一边动起手来。“小姐,使不得。”秀珠拦在前面不让她动手,无奈她不肯,只得自己手脚麻利一些,好让小姐尽量少做一点。等打扫完毕,已是掌灯时分,秀珠去找热水给主子洗洗,结果又呕了一肚子气回来,等将就着洗完了,厨房的饭菜早已冰凉了,两人吃了两口便撤了。可能实在是疲累得很,倒是一沾上床便睡了。次日早上洗漱完毕,窦涟漪便带着秀珠去拜访五位邻居,结果只见到了四位,分别是李夫人,齐夫人,温夫人,容夫人,不在的那位是宁夫人,听这几位夫人撇着嘴说她每天拜见完太后,必去各宫娘娘处请安,想是还没回来。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在这深宫大院里,多请几尊“菩萨”不失为一种生存之道。正是这一趟,也让她明白了,玄寂离永远不会属于她一个人了,或许他的心中只有她,但他的人,绝对不可能像从前那样只忠实于她了。他是君王,既有着无上的权利,也有着无尽的承担。“哼,瞧她们爱理不理的样,狗眼看人低,若是说出您从前的身份,吓不死她们。”往回走的时候,秀珠还在因几位夫人对自家主子爱搭不理而忿忿不已。、第105章 身为下贱窦涟漪轻敛眉头睃了她一眼:“你也知道那是从前的身份,说出来别说无用,只会招致更多的白眼,还有,前皇后这三个字再不要提及,记住了吗”选秀过后,宫中将一批老宫女太监放了出去,换了一批新人,当听到这是皇后的意思时,窦涟漪一下子猜到了她的心思,皇后要将窦涟漪为后的时代从人们的记忆中抹去,从此往后,这偌大的后宫,只有一个女主人,那就是月氏碧落。所以,如今宫中除了极少数的人,如李莲成还有来喜外,再没有人知道她从前的身份。一念至此,窦涟漪不禁苦笑了一声,皇后虽贤明,可到底是女人,怎么可能一点也不介怀自己的存在呢。“是,奴婢记住了。”秀珠不解,但还是应了下来。窦涟漪忽然看见西墙下架了一副秋千,想是从前住在这里的夫人们无以打发时光安置的,便欣喜地跑过去,坐上去荡了起来。身后,几树梨花开得正盛,微风吹过,偶有花瓣飘落于身上,秀珠在后面帮着推,一下比一下高,一时间,久违的笑声在院子里响起。“一介贱婢居然也爬上枝头,跟您平起平坐,想想就不舒服。”“哼,那是皇后娘娘仁慈,替她求情,不然,这会只怕在宫刑司受罪呢。”“就是,还有心情荡秋千,也不怕荡得高跌得重。”声音传来,秀珠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等秋千一稳下来,便跳了出去,窦涟漪想拉已经来不及了。“你说谁是贱婢”秀珠不敢冲着一道明艳的身影来,便直指着主子旁边的宫女质问。那道明艳陡然一僵,脸色哗然失色,冲着随后赶来的窦涟漪道:“窦夫人,你就是这样管教手下的吗”“我家主子管教得紧,从来不叫人骂人。”秀珠话音刚落,便听得一声厉斥:“主子说话岂有奴才插嘴的份,窦夫人,你若管教不好,莫若本夫人替你管教如何”“闭嘴。”秀珠梗着脖子正要回呛,被一声断喝喝住了,见自家主子发火了,却也不敢有违,将冲到喉咙口的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窦涟漪转身笑着陪罪:“秀珠性子急,宁夫人大仁大量,莫要跟她一般见识,方才我去拜访过,碰巧你不在”“不用套近乎了,本夫人今天就跟她一般见识了,不知窦夫人意下如何”宁夫人冷冷地打断她的话,竟是不依不饶的架势。窦涟漪怔了怔,又笑道:“大家住在一个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不可以给我一个面子,我保证下不为例。”“不可以。”三个字自艳红的娇唇中森然吐出。窦涟漪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头,这夫人虽算不得正经主子,可半个主子也是主子,也容不得底下人冲撞,原是秀珠性子急,一不小心被人抓住了把柄,当下回身命令:“跪下,给宁夫人赔罪。”秀珠这回也冷静下来,也知主子如今不比从前,便不情不愿地跪了下去,“奴婢知错了。”“你以为这样不咸不淡地请个罪便行了吗”宁夫人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问。窦涟漪暗中叹了一口气,虎无伤人意,人有害虎心,凡是有女人的地方,便免不了争斗,纵算自己再不情愿,也不得不置身其中。遂淡淡道:“那依宁夫人的意思,如何处置才能满意”“哪里出了错,便由哪里受罚。”宁夫人一边说一边退后一步,美眸中狠绝一闪,厉声命令:“给我掌嘴,打到她服气为止。”她的贴身宫女得意地一撇嘴,挽着袖子冲到跟前,手高高地抬起,却在重重下落的时候被人一把抓住了。“窦夫人,你想怎样”宁夫人脸都气白了,怒声诘问。秀珠跟了自己多年,早已如亲人一般,她容不得别人欺侮,窦涟漪眸中有淡淡的坚持:“既是我的奴才,不劳别人教训,宁夫人放心,回头我一定会好好管教她,恳请宁夫人给我一个面子,好不好”“给你面子你不过是一介贱婢,别以为如今封了夫人,便与我们平起平坐,再怎么说,你也脱不了曾为下贱的过去,还想要面子,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宁夫人话音一落,忽地传来一句戏谑的问声:“那我的面子宁夫人肯不肯给呢”僵持不下的两方循声一看,方才还疾颜厉色的宁夫人立刻换上了一张笑脸,当真是比翻书还快,趋上前行礼:“妾身给桐贵人请安,给杨美人请安,两位主子怎的肯移驾栊翠宫”“怎么,听你的意思不欢迎”杨凝芷笑着反问。唬得宁夫人赶紧大摇其头,连声道:“不敢,不敢。”“我们来是有事问窦夫人,你先下去吧。”夏若桐位份高,加上家世显赫,身上自有一股天生的气势,叫人不敢小觑,见宁夫人忙不迭地答应了,又用下巴点着地上跪着的人道:“我们来了,总得有人端茶递水,可不可以先让她起来,等我们走了再来领罚不迟。”一番话说得不轻不重,宁夫人却不敢不依,“桐贵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妾身哪敢不从。”“快起来谢谢桐贵人。”窦涟漪赶紧将秀珠扶了起来,心疼地虚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呀,总说你不听,早晚会闯祸。”秀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给夏若桐与杨凝芷请安致了谢,这才与主子一起引了她们及她们的贴身宫女往朝北的一间屋子走去。虽然心中早有预料,两位还是觉得屋子的简陋超过了预料,夏若桐环顾一周后皱紧了眉头:“这向北的屋子冬天冷夏天热,姐姐以后有得受了。”按位份,夏、杨二人不应称其为姐姐,不过选秀期间结下的情谊,尤其是夏若桐对她感激在心,是以不将那些虚礼都丢开了。“不妨事,两位妹妹方才也听见了,我原不过是一个奴婢,如今皇上抬爱,当了半个主子,应该知足了。”窦涟漪一边请二位坐了,一边不以为意地笑道。、第106章 姐妹论情这两位自然也不知晓她从前的惊人身份,杨凝芷点点头道:“难得姐姐看得开。”秀珠奉了茶,一股子大叶茶的苦味在屋子中弥漫开来,即便杨凝芷家道不算富裕,也不由得轩了轩眉,不着痕迹地放了回去。“两位妹妹今儿个怎么一起来了”也幸好她们来了,不然今天这事只怕不好收场,窦涟漪让二人坐在榻上,自己则坐于对面的一只绣凳上,不禁想起来一问。夏若桐只将茶盅搁在双腿上,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自然是来恭喜姐姐呀。”“是呀,恭喜姐姐封为夫人,就算地位再低,也好过为奴为婢。”杨凝芷也是欢喜地接口道。却不知,她宁可为奴为婢,也好过卷入后宫争斗之中。窦涟漪抿了一口陈茶,淡淡道:“何喜之有,方才那一幕二位妹妹也看到了,这还只在夫人位上,若再往上,止不定会争得头破血流。”“这位宁夫人之前便一直跟在莹贵人身后转,如今不过是小小的夫人,便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真叫人看不得。”夏若桐不免气愤道。窦涟漪见她是真心为自己抱屈,倒也感动,要知道后宫之中真情是最难得的了,便摆了摆手:“好不容易来一趟,别尽说些不开心的事了,怎么样,可曾侍过寝”饶是早有预备,说起侍寝二字,心中仍是被嫉妒划了一道口子,生生地疼。“没有,反正”夏若桐轻声,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杨凝芷不懂,但窦涟漪是懂的。见她别过脸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己,杨凝芷羞窘地低了头,双手不安地捏着衣角,声若蚊呐一般:“没有,皇上只怕将我们给忘了。”向往、害怕、担心尽显于态,令窦涟漪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初入宫时的自己。“皇上好相处吗”杨凝芷复抬起头,好奇地问道。某人微微一笑:“皇上性子看上去很冷,其实内心火热,他是世上最俊美最睿智最英勇也最温柔的男子。”她说话的时候,唇角挂着欢愉的笑容,目光明明看着二人,夏、杨二人却觉得自己仿佛空气一般,二人双双对视一眼,夏若桐更是出手在她眼前晃了两晃:“嘿嘿,丢魂了”窦涟漪一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地一笑。“你爱上皇上了。”夏若桐用极其肯定的语气道,她是过来人,当然懂得一个女子用了情会是怎样的状态。倒是杨凝芷推了她一把:“夏姐姐这话好没道理,后宫女人哪个不爱皇上,不然,也不至于争风吃醋了。”“那不一样。”夏若桐脱口而出,却,谨然住了口,她是有隐情的人,不好再说深了,不然会露出马脚的。窦涟漪知道她的顾忌,笑着圆了过去:“正是杨妹妹这话呢,后宫哪个女子不爱皇上,真到了那一天便知道我的话不假了。”夏若桐低头拨弄着茶盅盖子,借机掩饰心中的不以为然。“皇上是我见过的最英俊的男子,那日他问我话的时候,天哪,我的心像擂鼓一样咚咚乱跳,又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好想能留下来,又怕皇上嫌弃看不中,还好,皇上居然亲口说留牌子,我兴奋得差点晕过去了。”时过多日,杨凝芷回想起那一刻,仍是一脸神往兼兴奋不已。夏若桐拿手羞她的脸:“看,哈拉子都流出来了,你就等着皇上招幸你吧。”“就算招幸,也是先招幸姐姐,姐姐无论容貌还是家世都好过妹妹太多。”说到这儿,杨凝芷方才的兴奋被担忧取代,“皇上也许都不记得我了。”“不会的,内务府会将各位姐妹的名字做成牌子,晚上呈给皇上,由皇上挑选侍寝之人,妹妹肯定会有被挑中的一天。”窦涟漪忍着心中阵阵的酸意,宽慰道。夏若桐始终一脸漠然,杨凝芷听了,双眼猛然一亮,一把抓住窦涟漪的手低嚷:“是这样吗”随之眸光一黯,“即便是这样,皇上不点还不是一样。”窦涟漪涩然无语。正好杨凝芷的贴身宫女进来回禀,说是司制房的绣娘来了,杨凝芷便起身告辞而去,屋子里只剩下窦涟漪与夏若桐两个人。待门外脚步声远去,夏若桐忽然起身,双膝跪地,唬得窦涟漪吓了一跳,赶紧俯下去搀扶,无奈对方执意不肯起来:“姐姐若不受妹妹这一礼,妹妹心中难安。”“好了,姐姐受了便是,快起来说话。”窦涟漪知她是为那天的事感念在心,也就不再阻拦,受了她一拜后,将她拉起来重新落座,语重心长地叮嘱:“事此至此,万望收心。”夏若桐珍重地点头:“姐姐放心,妹妹想过了,既然命数已定,我决不会胡来,以至害人害已。”“这就对了。”窦涟漪连日来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赞许地点点头。不想对面的人忽然斜眸于她,唇边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快老实交待,你与皇上是不是有私情”“什么叫私情如今我可是皇上正儿八经的夫人,虽比不得你贵人头衔高贵,总也是名正言顺的,怎的到了你的口里,倒成了偷偷摸摸的了。”她嗔怒一声,顺便想蒙混过关。夏若桐秀眉一拧,嗔道:“姐姐明知我是什么意思,你爱皇上,不是皇帝与妃嫔之间的那种爱,而是男女之情,至于皇上”她沉吟道:“残害秀女,令其不选,这可不是什么小罪,纵算有皇后求情,皇上那么快便免了姐姐宫刑司之罪,若说没情份,实在想不通。”这女孩太聪明了,一下子想通了其中的原委,窦涟漪只得嗤笑一声:“听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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