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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小的绝对不敢出言不逊冒犯你了”一语说的三人都笑了。莫桑景笑过之后道:“二姐,多少年啦,一回来就能看到你我真高兴。”莫晴云道:“唉,这些年来我只是随意混混,未料家里却出个将军”莫桑景抬眉。莫晴云涎脸:“我可有赖你向母父美言几句,容我不久出府”莫桑景站起来:“二姐当知桑景希望你久住。”温加峦也道:“桑景的成人礼快到了,这你也要错过么”莫晴云道“不敢不敢”,她瞄了二人一眼:“你们还有话说吧,我去找宇弟说说话。”说罢她已跳脱得没影儿了。温加峦喝了口茶:“你平安回来,我们很高兴。”莫桑景温顺地点点头:“父亲。”“你母亲推托掉皇子的婚事,是说你和雍州府的乔家已经结了亲。”莫桑景没想到他猛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被惊得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她才觉得失礼,又坐回位置上:“父亲,我信里说过,让母亲认虚铭为养子,也便是我的弟弟,怎么这样”“你慌什么,”温加峦继续徐徐饮了一口茶:“你母亲把事情谈妥是在接到你的信之前,她的确同意你了以后在外人眼里,虚铭是你的正夫,在家人眼里,他自然是你的弟弟。”莫桑景大惊:“这有毁他的清誉”温加峦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这事是得了他的首肯的,他说我们收留他,他该做什么报答我们,还说了他一心向佛,下半辈子就在佛灯面前给母亲祈福,让我们不必给他安排婚事”莫桑景如遭电掣,良久说不出话来等回过神来,她已经在阆清院内徘徊了。推开旧日居室,莫桑景端坐半晌,觉得渐渐恢复了平静。乔虚铭,这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男子。、第十九章 成人礼莫桑景早上醒来时,在书桌上发现了廖怀石留下的信笺,信笺上只有一个“廖”字,看来他是走了。廖怀石说过他是被派来“监视她”的,如今任务完成,走是应该的。莫桑景该为煞星离开了自己感到庆幸,但不知为何,她却有点怅然若失,也许,她错把他认成志趣相当的友人了吧。这第二天的早朝,莫桑景被要求入宫觐见。朝堂之上就她的封赏事宜展开了讨论。但庆利帝似乎早有打算,她问右相道:“黎爱卿,你以为如何”黎空淳是个硬朗清瘦之人,常抿着唇,显得严肃认真,她出列道:“回陛下,臣以为伏波将军甚可。”伏波将军是杂牌将军,三品,没有军务,也不领兵马。莫桑景在当钦差前,仕途是一片空白,可以说这个职位很适合她,三品品秩不低,传出去恐怕会让京都人人艳羡。只有一点,每日都要和母亲同班上朝了。莫桑景一想到这点,就觉得胃有点疼。其他大臣说了什么她没听见,最后庆利帝一锤定音:“皇叔也觉得三品将军甚是合适,伏波之名和这次的平复衮乱也很贴切,因此就封莫爱卿伏波将军之职。”退朝之后,莫桑景和莫承梧一起往午门外走,莫桑景看到黎空淳也在旁边,忙行礼道:“黎右相,晚辈在这里有礼了。”黎空淳看她一眼,波澜不惊:“以后贵为三品,应当恪尽职守,为陛下分忧。”莫桑景谢她在朝堂上有提携之恩,但黎空淳不以为意,反而用客套话来搪塞,这说明了莫家和黎家之间并不亲切。莫桑景身为杂牌将军,并无什么“职守”,但还是俯身道:“桑景谨遵教诲,定当挂心国事,恪尽职守。”黎空淳点点头,被仆人搀扶着走远了。莫桑景她们走得快,所以不知道背后东宫的大总管在追她们,远远地,胡焕看到莫家母女的身姿和大臣们间杂着,如果出声叫她们,别人也会注意到,因此很是焦心。“今天只得算了。”她心想。出了午门,二人就乘轿到了侯府。侯府停了许多礼担,都用大红绢布包着,皇帝赠的金银居多,但也有很多宗室大臣送来的礼物,据礼单的说明,那用檀木箱装的满满三箱珍玩、珠宝,都是太女送来的。莫桑景到了阆清院,没想到祝长都的书童在等着她,说“主子在家中等您呢。”“她自己怎么不过来”莫桑景问道。那书童道:“她说您是大忙人,搅了您的事她过意不去,所以等您有空了,自己去找她就行。”莫桑景失笑,如果祝长都真这么想的话,就不会把书童派到莫家来了,那家伙好吧,多日不见,她的确该见她一面。莫桑景到祝府时,祝长都的随从正把马匹从府内牵出来。跟着出来的祝长都穿着一身簪缨骑装,面容正经,正低头系着袖扣。莫桑景没有打招呼,等祝长都推开随从,蹬上马鞍时,才猛然发觉身边站着个人。莫桑景正微笑着看着她。祝长都忍住笑,若无其事地翻身上马,让随从把另一双马牵来。莫桑景骑多了马,最近对这种生物有点讨厌,但还是骑了上去,道:“你打扮成这样,是去剿匪呢,还是去”“哈哈,去猎艳”祝长都仰头大笑:“欢迎钦差大人满载荣誉,凯旋而归。”莫桑景举起手指摸了摸鼻子,吸了吸气道:“别说那些寒碜人的话。”祝长都讶异:“你感冒了”“还真有点儿,边疆夜冷,不小心着了凉,”莫桑景道:“但不是什么大问题。”祝长都“哦”了一声,继续方才的话:“其实我巴不得有人这么来寒碜我呢。”“什么意思”莫桑景问:“你想入仕”祝长都咬牙切齿:“不是想,是已经,我只是想往上爬而已,像你一样做个三品官就挺理想的。”莫桑景心想,祝长都确实在母亲手下做了个小官,但是太小她几乎都给忘了“你不是纨绔吗”莫桑景挑了挑眉:“忽然这么励志”祝长都瞥了她一眼:“我要让我妈、还有你们莫家见见我的能耐,到时载誉归来,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什么事”莫桑景问。“让我娶烛宇为夫。”莫桑景笑着的脸一下刷白了:“你是认真的”祝长都声音坚定,大声道:“我是认真的”莫桑景一甩马鞭,马儿一时狂奔起来:“你超过我让我看看”祝长都果然去追她,两人赛起马来,不久之后都气喘吁吁,祝长都道:“我是认真的。”莫桑景不知该笑该怒:“嗳好啊就让我看看你的认真。”以后祝长都就不经常找莫桑景,似乎是穿着军装在母亲的校场里用心习武,还研究军法。没有她的搅扰,莫桑景在阆清院度过了几多清闲岁月即使要上早朝,陪弟弟玩耍。莫晴云虽然有时不见人影,但晚上基本还是在莫府的,莫桑景有时和她下一盘棋,听听江湖见闻,也都觉得有趣。就这样,她二十岁的加冠成人礼到了。莫桑景生日正在中秋前一天,那天,莫府自清晨便大开府门,诸路客人鱼贯而入。有礼官登记各人的彩礼,超过一定额度的,管家一定倾尽全力说退。到了暮色渐拢之时,祝母和祝长都姗姗来迟,莫桑景看她浑身脱力的样子,好像今天也在下苦功,不由惊异。莫桑景正在穿衣。祝长都看见了一些从未见过的首饰,问道:“这都是什么”莫桑景道:“伽卢人的首饰,你不知道是应该的。”祝长都瞪大了眼:“你要戴这些”莫桑景笑道:“当然是我父亲戴的。”祝长都这才发现温加峦为了把女儿周身收拾服帖,自己还没打扮好。莫桑景穿着红底紫纹绣桑枝的上衣,下身是伽卢人的长褶裙,辍着有如繁星的点点银饰,她每走一步,地里都像要生出花来似的,祝长都真不敢相信伽卢族女人竟然穿这样美丽的衣服。莫桑景本来就长得好,又这样精心打扮,看起来真是雌雄莫辩了,祝长都心里蓦地想到,若非她是个女子,我竟要舍去烛宇转而爱她了。她清醒过来,立刻斥责自己胡言乱语,莫桑景正看过来,似乎问了一句什么。祝长都没有听见,红了脸。温加峦特别满意。莫桑景的伽卢名和禹国名中皆有“桑”字,所以桑枝纹十分有意义。他不只让莫桑景穿上了伽卢人的长褶裙,还让她穿上了仿照伽卢人登山靴制成的短靴,从裙底露出来的靴子,减少了她的“男气”,让她显得潇洒活泼。莫烛宇见过伽卢人的行头,也觉姐姐穿上这身衣服有股飞扬意气,十分合适。于是莫烛宇看呆了眼,不和祝长都说话。见他看得入神,祝长都反而开始吃起莫桑景的醋来她可真不容易。莫晴云也在,她端着一杯酒,翘起一只脚在椅子上,不时诡笑,不知在想些什么。温加峦替女儿把头发挽好,以备加冠,一行人走出了房门。莫桑景从厅门步入,两旁的客人纷纷注目。这是北厅,是女客聚集之地,莫桑景走到前面,向端坐着的莫承梧跪拜行礼。莫桑景正想着是谁为自己行加冠礼,抬头一看,竟是右相坐在母亲的旁边,她不由懵了。什么时候母亲说动了右相来给自己加冠莫家不是和黎家向来没有什么来往的吗厅上焚着妙香,隐隐从厅外传来音乐,黎空淳从漆盘上举起宝冠,轻轻放在莫桑景的头上。她的动作比莫桑景想象中细致娴熟,冰凉的手指偶尔碰上她的鬓角额头,莫桑景感觉很是舒服。黎空淳飞快地把宝冠固定好了,莫承梧站起来,扶她坐下。莫桑景转过头去,面对客人,客人们看她完成加冠礼,全都拊掌微笑,以示祝贺。莫承梧站起来:“各位,小女今日弱冠,已经成人,各位能驾临家中,真是蓬荜生辉。在下备下粗茶淡饭,望能不弃,今晚,尽兴而归吧”客人们都点头称是。北厅的客人用起了晚饭,莫桑景的事儿还没完,她要顶着这重重的宝冠在南厅走一转,见见男客。所谓男客,便是北厅各位的家眷了。温加峦坐在最前面,莫桑景行礼后,目光往厅中一转,所有人里,竟只有一个黎云南是她见过的。男客不似女客,他们愿意和莫桑景谈谈,所以莫桑景在这里应酬很久,才到房里把宝冠脱去。莫府热闹了一夜,但莫桑景不适合这种热闹场面,不知该怎么应对,她下半夜还是自己一个人待在阆清院里。等到天边泛白的时候,客人们从莫府退出了。这个成人礼,唯一的一点遗憾是大姐并没能从边关抽身回来,但有她的书信,也算是可以宽慰了。莫桑景的成人礼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就是中秋,对于许多人来说,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第二十章 中秋中秋佳节,庆利帝把大臣们请进宫中,在桂树下赏月,吃宫中糕点坊特制的月饼。这是一次随意的宴会,为了符合中秋“全家团圆”的美意,家眷也在应邀之列。庆利帝特意谈起了昨晚莫桑景的加冠之事,引得一应大臣,不论参没参加她的成人礼,都来向她问候。莫桑景忙向庆利帝道谢道:“记得臣女的生辰,陛下有心了,叫臣女惶恐。”庆利帝目光向四处一扫,微微抬高了声音:“听说是黎爱卿给你加冠的呢,这是大事,你要好好谢她,坐到黎家旁边去吧,和她们多说说话。”她这话一出,人们的目光又聚集到了莫桑景身上。不明事实的人们,皆以为莫家和黎家已经有了怎样深厚的关系。莫桑景心下惶恐,不知道皇帝用意何在,她走到黎家的坐席旁,见只有黎母,嫡女黎成丘,嫡男黎云南三个人。黎成丘现已是吏部侍郎,因为公务繁忙,昨日并未参加莫桑景的成人礼。她给莫桑景让了座,道:“将军,请坐。”莫桑景忙道:“不必以官衔称呼,叫桑景,或我的字秋梓便可。”黎成丘笑笑,改口:“桑景,昨天竟是我母亲给你加冠的,早知如此,我定当参加。错过了你一生的大事,叫我后悔不已。”莫桑景道:“哪里,能和黎大人在此面晤,我已经心满意足。”两人互相说了些漂亮话,黎空淳似乎看了莫桑景一眼,对黎成丘道:“你不是公务繁忙喝完这杯酒,向陛下告辞,然后回家吧。”这竟是要赶她,黎成丘苦笑一下:“是,母亲大人。”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果然是要离开的了。在这三人的坐席上,黎空淳不再开口说话,于是三人静寂非常。莫桑景觉得该说些什么才自然,但为了避嫌,她甚至连眼睛也没向黎云南看一眼,时间在静默中慢慢流转着,只有别的坐席上的嫣然笑语听得格外分明。黎云南忽地转身朝着莫桑景,举起酒杯示意,莫桑景忙举起酒杯,黎云南道:“我敬莫大人一杯。”两人同时饮尽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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