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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积雪就要冲下,于是她又放手,两人向下坠去,莫桑景空中变换身形,倒挂着一掌打向平地,两人转了方向飞去,这下脱离了雪崩的冲击范围,但她们二人皆是气息爆体,于是在山原间不断翻滚,双双晕死过去两人皆处于昏迷之中,但这是一场无声的作战,先醒过来的人莫桑景动了动手指,只感到胸口堵着一块大石,四肢被灼烧一般疼痛,她喉中甜腥,转头吐了一口血出来,这才睁开了眼。这个浅浅的洞穴和外面的风雪天只有一丈的距离,洞口覆上了新雪,但时间不久,所以依稀能辨得出斑斑血迹。莫桑景转头,图谷浑左臂负伤,垂着滴滴鲜血。但可笑的是,受了重伤的虽是他,他的右手靠着她心脉,暗示他掌握着她的生死。“邦季不分男女,都生命力顽强啊。”她忽然用邦季语,抱怨似的说了这话。图谷浑瞳孔缩了一下,冷眸向她看了一眼。莫桑景改而用禹国语:“看起来是我输了,生死听天由命,但苍狼之子不妨说说生擒我莫桑景又有何打算。”图谷浑嗤笑一声:“莫将军是想求生吗只是叫你看了我这么狼狈的样子,我已改变主意了。”莫桑景道:“莫某并没有宣扬他人丑事的兴趣,更何况,莫某不知道你所说的狼狈的样子指的是什么。”看她装傻,图谷浑扭过头不说话。莫桑景自然知道他介意一局输赢,在石后出现,时机绝佳,图谷浑一定把这认为是耻辱,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不要命地向下滚去,最后还是莫桑景伸手救了他但她现在打算谈谈交易:“只要苍狼之子高抬贵手,”她指指那只制住心脉的手:“相对应的,我莫桑景定保你我二人闯出这无人之境,逃出升天。”图谷浑瞥她一眼:“你以为我图谷浑是偷生怕死之人”莫桑景苦笑:“自然不是,只是俊杰应当惜命而已。我手脚完全,你饶我一命,我便在这片险境里保全你。”“保全”图谷浑笑笑。莫桑景道:“你受伤的手需要处理一下,而且外面天气严酷,防止野兽袭击,以及寻找食物等等,都是我去干方便些。”、第三十二章 胁迫洞穴外风雪呼啸,洞穴内炭火微微。也是运气好,莫桑景没有走多远就发现了天然裸露的炭石,不用找柴,直接解决了生火问题。一想到外面现在的情况,洞穴里的二人皆蹙紧了眉。即使如此,她们二人还是要相互试探。图谷浑胳膊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用兽皮包扎的,昨天夜里他还以为等不到她回来了,结果回来的时候拖着一匹像是犀牛但体格较小的猛兽尸体。火上架着兽类的肉。他拿起一串肉吃起来,补充体力,一边吃一边问道:“莫将军似乎是洞天高人尊流霞的首徒”女子斜倚在岩壁上,闻言慢慢地睁开了眼,她很疲累图谷浑当然知道因为什么,但眼中神采不曾消失:“苍狼之子竟然知道莫某的私事,真是过于关心了,”她显然话里有话:“但莫某尚不知道王子一身功夫师出何人”图谷浑笑了,看起来恢复了那个俊朗的不可一世的男子的样子:“将军不知道想必是忘了。”见他不想回答,莫桑景也不勉强,她只暗自奇怪他的意思竟是她该知道。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图谷浑再次开口:“莫将军特意学了邦季语”莫桑景道:“只是为外交,稍学了一点。”“将军真是认真得可怕的人哪。”“哪里。”“听闻将军的亲父是伽卢的王子。”“苍狼之子对于别人的私事这么有兴趣吗”“你误会了,”图谷浑右手轻抚左手的伤口:“我们外族人不像你们禹国人一样担忧祸从口出,所以对别人的话百般疑心,以为是下套其实,我只是出于兴趣一问,将军不回答也可以。”“不,”莫桑景从岩壁坐起身来,似乎有了长谈的兴趣:“长夜漫漫,谈话可以稍破寂寥,何乐而不为呢。”她又道:“父亲确实是伽卢人,这是众人皆知的事,何须隐瞒。”图谷浑道:“是以我看将军十分面善,也许就在于你身上流着一半外域人的血吧。”闻言莫桑景沉了脸。先已说过,浏阳莫家以古老的血脉闻名,当年莫承梧奉皇命娶伽卢人的王子为夫,朝中半数大臣都有异议,说是外族人的血玷污了大禹人古老而尊贵的血液,说此事万万不可。但最后由莫承梧出面,打消了大臣们的疑虑。但混入外族人的血液一事是事实。图谷浑现在十分亲切地说起这事,莫桑景只是淡淡地说道:“是吗,父亲很好,只是却不知道伽卢和邦季有什么牵连,王子何以觉得面善。”图谷浑闻言吃惊:“将军不知伽卢人是数百年前从邦季迁出的一批人吗”这下轮到莫桑景吃惊:“国内从未有这般言论。”图谷浑笑道:“不知道也没办法,这种事若非当地人是很难知道的。”莫桑景怔愣半晌,忽道:“叶育王的爱子,图谷浑,我代表元帅问你,出去后愿意停战吗”她忽地戒备起来,图谷浑却在原地一动不动,瞳色很淡的双眼闪着琉璃般的光彩,映着火光晶亮无比,对她道:“纵使两国可以停战,莫桑景觉得汪总节和央川之间可以停战”“若我说可以呢”莫桑景站了起来。看她突然发难,图谷浑脸色有些难看地站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打算夜里偷袭呢,现在是打算做什么。”“莫某不屑做偷袭之事。”图谷浑笑了:“那带领士兵夜袭又是什么。”“战场上不一样,兵不厌诈,况且王子也是一手诱敌的好计。”“说得好,”图谷浑举起臃肿的左手,鼓了鼓掌,忽地狞笑道:“将军以为现在就可以胜过我么”“试试。”莫桑景从外侧扬手,示意图谷浑攻来。图谷浑咬牙切齿,他从一开始就有了恶战一场的打算,但自从发现莫桑景没有战斗意图之后,他越来越希望可以不战而退,她竟突然唯独现在不想和她一战。坚信自己能赢的意识消失了,不知为什么,他觉得现在一定打不过这个满眼坚定的女人图谷浑心思百转,回坐到了石板上,道:“我同意你,出去后对母王进言停战。”莫桑景也坐了下去:“苍狼之子言而有信”图谷浑恶狠狠地看了她一眼:“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听他说起禹国的俗语,莫桑景哈哈大笑起来。图谷浑闭上了双眼,有些无奈地道:“莫将军果然不是泛泛之辈,我图谷浑输了。”莫桑景看着他,有些惊讶“输”这个字眼出自这个男子之口,他曾说过“瞄准第一做事,不赢的事不做。”图谷浑双目一睁,眼中精光毕露:“但只输这一次以狼神的名义起誓”莫桑景听见此语,如见天神,这个男子身上天赋的神采甚至胜过女子,怪不得让他的众姐妹也自愧弗如。然而同时她又想起廖怀石来,这个男子身上也有胜过女子的神采,但是更为温和,也更为不可捉摸。***“王子和禹国左军将军一同失去踪影。”士兵在向叶育那舍传达此事时,廖怀石就站在叶育王的旁边。连日来大雪不断,图谷浑剩余的五万兵马被迫在雪原上待机,和莫桑景不足三万的兵马对峙,只等雪天过后,决一死战。祝昆凉的大军提早到达了松青府,央川瓦温不足两万的兵马难以对付,现已回城。战争陷入僵持阶段。大雪封山,不论派出多少人搜寻,都不见图谷浑和那个禹国将领的踪影。叶育王虽然关心,面上不动不摇,听到消息反而哈哈大笑道:“这个姓莫的将军是个人物啊拖住了小儿”廖怀石静静地道:“大王不怕王子有什么万一么”叶育王目光可怕地向他看了一眼:“若他死了,我并没话说,但你说这话,事后我定要你和他一起死。”廖怀石笑了,大王的脾气还是这样糟糕。“然而王子并不会死去。”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他和她在一起。他知道莫桑景想做什么,想停战的话,图谷浑一定不能死。廖怀石对叶育王说出此行的真正目的:“大王,王子若死,小人定当伏罪。但我这次从禹国回来,是想对您说一件事。”“你说。”“请容许我结束对您的供职,从此以后,和邦季王族脱离关系。”叶育那舍笑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知道。”“我们有一句老话,养久的狗忽然不驯服了,那么就要打死你想死么”廖怀石跪地道:“请大王看在师傅为邦季王族呕心沥血的份儿上,饶我一命。”“对啊,你是青木扎的爱徒啊。”想起他的师傅,叶育王忽然叹了口气。她又道:“当初你是自愿入细作营的”“是,自愿。”“如今却不想做了。”“是。”叶育王终于道:“罢了,你去吧,就当我还青木扎一个人情。”廖怀石从王帐退出,看着漫天大雪,裹紧了身上髦服。他心道,莫桑景现在何方。、第三十三章 落幕二月席卷西北的大雪结束之后,莫桑景和图谷浑从洞穴出来,两人辗转找到了路径,在库其草场欣荣的小镇库其,在碗青府松青府之间,前面有提分道,莫桑景入松青府,图谷浑入碗青府。三月,由祝昆凉和图谷浑出面,谈成了暂时停战事宜。邦季攻势猛烈,而且处心积虑已久,禹国举国皆以为这是场不易善了的战争,没想到忽然被叫停了。但人心多变,众人皆知邦季对衮路觊觎已久,对禹国觊觎已久,这只是“暂时”停战,真正的风雨还在后头。祝昆凉和邦季停战之后,先一步回京面圣,让莫桑景留下来整顿边疆、安置伤员,处理遗留事宜。图谷浑曾说过即使两国停战,汪仲年和央川之间也不会停战。这是他多虑了。在莫桑景看来,只是邦季和央川单方面地逼人太甚,当她再一次看到汪仲年的时候,只觉得她憔悴得可怜,老骥伏枥一句话说的一点也没错。她为了抵御图谷浑大兵,困守卧窟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却被朝廷论罪,若非祝、莫两人多方求情,竟要因失利身陷囹圄结果是她被贬为府节。三月的尾声,莫桑景和图谷浑在库其约见,这是一次私下谈话,莫桑景对图谷浑说了自己接下来的全盘打算。图谷浑直身马上,深深看了她一眼:“敢作敢为,你是豪杰。”莫桑景但笑不语,转而道:“苍狼之子有未好好考虑过我说的另一件事”图谷浑“哈哈”大笑两声:“自古英雄为了得到美人,都做下不少蠢事,没想到莫将军也不能免俗。”说句实话,莫桑景真不想听一个男人这样讽刺她,于是黑了脸。“你考虑得怎样”“先代浏阳侯所画的邦季全境藏宝图吗真不敢相信,我和母王都不知道的藏宝地点,莫将军祖上竟然知道。”莫桑景拱了拱手:“冒犯了。”“用来换一个细作营的细作”“他叫廖怀石。”莫桑景轻声道。“我会告诉母亲的。”图谷浑拍马转身:“莫将军,后会有期。”莫桑景颔首。马上忽然传来了歌声,图谷浑哼了两句邦季人的歌曲,他的声音嘹亮无比:“莫将军,以后战场上交手,我不会再输了。”莫桑景苦笑:“若可以的话,我希望邦季和禹国能一直和平下去,再对上苍狼之子,我恐怕要少活几年。”图谷浑哈哈大笑:“莫说这么没志气的话”他一掣马鞭,迅捷如飞,掠出营外,立即消失了身影。在库其,莫桑景还见了央川瓦温。她似乎听了不少有关莫桑景要在库其开府的传闻,十分好奇,在座位上有些坐立不安。“莫将军,你若在库其安家的话,我央川保证,绝不向松青府多迈一步。”说的煞有其事,但莫桑景不信,她笑了:“我就怕我在库其一出现,府节自动将自己划归为邦季人,到时我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呢。”“哪里哪里。”央川摆摆手,忽地眼珠一转:“说来,京城方面打算怎么处置我呢”莫桑景正在沉思,没料到央川毫不在意地道:“通敌叛国莫将军还在跟我打马虎眼,说明陛下不会重办我喽”莫桑景看她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知道她完全和邦季同气连枝,叹了口气:“朝廷还在商讨议和一事,并未给府节定罪。”看她只字不提汪仲年,莫桑景有些心寒。但她转口问道:“府节记得去年献上烽火珊瑚的那人吗”央川瓦温双目缩了一下。莫桑景沉声道:“府节可以实话实说,他的事我已经和王子商议过了。”央川挑了挑眉,道:“我在王帐中见过他一两次,但彼此不知底细,不应该说我不知道他的底细。”是了,央川只认得廖怀石戴着假面的样子,也就是他执行任务的样子。从她的话里,可以听出廖怀石和邦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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