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好”戚珏握着沈却的手,然后自然摸到了她手背上被自己掐搓出的印子。他就放冷了声音,说:“我看你是又想被打手板了。”沈却一惊,忙说:“先生,我知道错了,您就饶我这一次,我再也不会犯了”戚珏何尝不知道沈却只有极害怕无助的时候才会去抓自己身上的疤如今看着她是一副笑脸,这一路自己一个人在花轿里不知道要怎么胡思乱想了。戚珏有些自责,倒是自己顾虑不周让她担忧了。戚珏的眸子里就不由染上了心疼之色。他轻叹一声,说:“阿却,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伤害自己的身子。”望着戚珏微微严肃的眉眼,沈却重重点头,说:“阿却记下了,我再也不会去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了,也不会再让先生不高兴了。”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平戚珏微微蹙起的眉头。戚珏的心立刻就软了,哪里还舍得罚她沈却毕竟是个十一岁的小姑娘,折腾了一整日,她就有些犯困了。沈却窝在戚珏的怀里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她甚至用手去拉自己的眼皮,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困了”戚珏问。“嗯。”沈却点了点头,整个小脑袋都歪在戚珏的胳膊上。戚珏就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柔声说:“乖,睡吧。”沈却躺在床上,摇了摇头,她说:“先生,我不敢睡。”“为何”戚珏不解。这小丫头认床的连他的床都睡不着了“我怕,怕等阿却睡醒了发现这是一场梦,我还在沈家,到时候就看不见先生了。”沈却小声地说,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立在床边的戚珏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在床边坐下,柔声说:“这不是梦,等你醒了,我还在你身边。以后的日日夜夜,我都陪着你。再也不放开你。”沈却抓了戚珏的手,掰开他的小手指,环在自己的小手指上,说:“呐,先生,咱们得拉钩。你可答应我了,就不许反悔。”“嗯,我答应。”戚珏说。沈却这才欢喜地睡下。过了一会儿,戚珏想要出去吩咐弦做一些事情,他刚刚起身,自己的手就被沈却拉住。迷迷糊糊的沈却从睡梦中睁开眼,她抓住戚珏的手,不安地问:“先生,你要去哪儿”“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守着你。”戚珏复又坐回床边,将大红的喜被拉了拉,盖在沈却的身上。算了,那些事情明日再处理也不迟。“嗯”沈却笑着应了声,然后慢慢睡去。睡梦中,她的脸上都是笑容,在沈家时绝对见不到的笑容。夜色渐深,屋外偶能听见几声蝉鸣。戚珏突然想到他与沈却的交杯酒忘了喝。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他脱了鞋子,躺在床边,将沈却小小的身子整个圈在自己的怀里,就那么拥着。鼻息间,都是她的气息。这种感觉,真好。第31章 羞辱沈绯羞红了脸坐在床边,媒婆倒豆子一样说了一箩筐可心的话,听得她双颊羞红。她终于如愿以偿嫁了个好夫家。戚珏虽然是个瞎的,可是家世好,最为重要的是有钱。瞧瞧他送给沈却的那些东西,简直让沈绯眼红按理说,她生母建在是不应该记在何氏名下挂一个嫡女的名头,可是谁让这世间就是有那么多变数呢若不是当年那场火灾,她自然不会得到一个嫡女的名头。当初白姨娘受的苦难,以及那个刚刚出生就夭折的弟弟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要紧紧抓住一切享福的机会。所以这些年,她毫无挂名庶女的小心翼翼。相反的,她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嫡女一样娇惯着。她才不是什么庶女,她就是沈家嫡长女所以沈绯绝对不甘愿嫁给那样一个人那个刘元志算个什么东西那副贼眉鼠眼的样子,瞧着就恶心毫无世家子弟的体面,反而一身流氓气。整日眠花宿柳,不过十八岁的年纪,屋里人已经一堆了,连儿子都有了仨红盖头被扯开,打断了沈绯的思绪。她急忙堆出一个笑脸,羞中带怯地仰着脸望向她的夫君。然后,她脸上的笑容就僵在那里。“啊”她惊呼一声,险些跳起来这个人是谁这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人究竟是谁刘元志冷笑,道:“怎么,看到我很惊讶”媒婆和一屋子下人都呆住,惊讶地看着沈绯的反应。媒婆扯出个笑来,急忙说:“咱们新娘呀,这是害羞紧张呢刘大爷莫怪莫怪呀”“都下去。”刘元志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说。媒婆和一屋子下人只好下去。屋子里只剩下刘元志和沈绯两个人,沈绯仍然没有缓过来,她死死瞪着刘元志,不愿意相信眼前所见的“我怎么会在这里花轿走错了送我去沉萧府”沈绯声音发颤,整个人都在发抖。纵使她平时自诩老练,嚣张跋扈,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姑娘,此时此刻早慌了神。刘元志伸出手,掐在沈绯的脖子上,将她拉起来。沈绯身上披带的珍珠项链洒落了一地。“什么会在这里”刘元志冷笑,“沈绯,你八岁就定给我了。今儿个可是咱们成婚的大喜日子,你口口声声想要去别的男人的府上,是不是太不把我这夫君看在眼里了,嗯”“我我”沈绯被刘元志掐的脸色发紫,几乎喘不上气。她望着刘元志乌青的眼睛和擦破皮的脸颊,只觉得异常恐怖“贱人”刘元志把沈绯摔到床上,直接大力去撕她身上的衣服。“不要”沈绯双手摁住自己的胸口,拼命地挣扎。她大喊:“我不要嫁给你你放开我放开我是花轿走错了让花轿回来”“啪”刘元志一巴掌甩在沈绯的脸上,沈绯娇嫩的脸颊立刻肿了起来。鲜红的血迹从她的嘴角流出来,滴在大红的喜被上。刘元志一只手抓住沈绯的双手,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另一只手几下就将沈绯身上的衣服撕开。他动作粗鲁,撕裂嫁衣时,将沈绯白皙的皮肉勒出一道道红痕。“不”沈绯哭着尖叫。她扭着自己的身子,躲避刘元志毒辣辣的目光。“就你这破身子不知道被多少人瞧过了,遮什么遮”刘元志拿起一旁还未来得及收走的喜秤敲在沈绯拼命踢着的腿上。“动,让你动”刘元志怒气冲冲。这口气,他憋了太久刘元志被沈休和殷夺二人掳走狠揍了一顿,此时顶着一对乌眼青,半边脸都是划痕,伤口上上了药,让伤口发白。此时又是面露凶光,瞧着就像修罗厉鬼一样可怖。“不,我、我不动了,不动了”沈绯哭着喊。她的身子微微抽动,竟是真的不敢再乱踢了。刘元志阴森森地笑了笑,他一把将沈绯拉起来,又像一块破布一样将她扔到地上。他端坐在床上,看着脚下瑟瑟发抖的沈绯,冷冷地说:“你不是喜欢跳舞吗还喜欢光着身子在大庭广众下跳舞。跳啊就现在,跳给我看”沈绯蜷缩着,一点点抱着自己。她惊恐地望着刘元志,只觉得面前的人是个恶魔“不跳”刘元志眯起眼,小小的眼珠子一转,邪气充盈。“我跳我跳”沈绯早就被吓破了胆子,被当成公主一样捧在手心里这么多年,她哪里遭过这样的虐待思绪早就乱了,除了恐惧,她大脑里一片空白。她站起来,木讷地跳起舞来。只不过每一个动作都着颤抖,带着恐惧。这一支舞,她练习超过半年。她指望在香炉上让那些世家赞赏,只要别的世家流露出想要收她当儿媳的意思,她的姨娘就可以去求父亲,求父亲想法子把她原本与刘元志的婚约解除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最后还是嫁到了刘家嫁给了刘元志“哼,你跳的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取悦别人的时候就那么尽心,取悦夫君就不情愿了吗”刘元志一脚踹在沈绯的腿弯,沈绯一个趔趄就一头栽倒在地。看着刘元志起身,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沈绯不住地向后退去,她哭着说:“没有,我没有不情愿”“是吗”刘元志把沈绯拉起来,他伸出手几近温柔地抚摸沈绯的脸。然而他的温柔却只能让沈绯觉得战栗。她听见他鬼魅的声音低低地说:“那以后就每日都跳舞给为夫看,如何嗯”沈绯木讷地点头,看着刘志远发红的眸子,她不敢不点头。刘元志笑了,笑得诡异。他将沈绯推到墙上,整个人贴在她的身上。然后粗糙的手开始一点点抚过沈绯战栗的身体。看见刘元志一点点靠近,沈绯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即将到来的侵犯。然而想象当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现,沈绯睫毛颤了颤,有些疑惑地睁开眼。刘元志满眼鄙夷,他说:“你以为我稀罕碰你吗肮脏的东西”刘元志将沈绯扔到地上,取了架子上的帕子擦了擦手。他嫌弃地看了沈绯一眼,摔门离去。沈绯蜷缩在地上,整个人佝偻着抱住自己。她一动不动,像个死人一样,过了好久好久。她突然猛地坐起来。“橘叶橘叶”沈绯大喊。“姑娘,姑娘奴婢在这里”橘叶冲进来,心疼地扶起沈绯,她哭着说:“姑爷、姑爷他怎么能这样”“橘叶橘叶”沈绯死死抓住橘叶的手,“快,快给我找衣服,带我走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橘叶一愣,忙说:“姑娘,您现在已经嫁给刘家了,还怎么回去难道姑娘您要合离吗”“不”沈绯尖声喊道:“我没有要嫁给刘家圣上指婚,把我指给了镇广王第六子的真的是花轿送错了”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沈绯忽然冷静下来。她问橘叶:“如果真的是花轿送错了,刘元志为什么一点都不吃惊他根本就知道今日娶的是我”“姑娘”橘叶慌了神,她除了紧握沈绯的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沈绯无力地瘫坐在地,自言自语:“这是一个阴谋阴谋可是究竟有多少人知道实情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有我蒙在鼓里”沈绯搭在膝上的手紧紧攥成拳,她的目光中缓缓升起仇恨,浓得化不开。第二日一早,事情就传到了宫里。罗皇后一边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瞧着脸上的妆容,一边听着小太监的禀告。“呵,有意思。”罗皇后嗤笑了一声:“上错花轿了还真是太巧了。”小太监欲言又止。“还有什么事”罗皇后也没看他,拿了妆奁里的珠钗,一支支在自己发间比划着。小太监皱着眉说:“回皇后娘娘,两位姑娘的年纪差了那么多,身量也是一看就不对的。下了花轿自然就瞧出谁是谁了。可是两边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拜了堂。”“哦”罗皇后的动作顿了下。“而且沉萧府的喜烛、银箸上都雕着却字。”小太监看了一眼罗皇后的脸色,说:“沉萧府和沈家现在异口同声说当初下的圣旨上写的就是将沈却嫁给镇广王第六子戚珏。”罗皇后一拍桌子,怒喝:“胡说那旨意是本宫亲手所写怎么可能是沈却明明是那个出了丑的沈绯是镇广王妃亲自求到本宫这儿,本宫才准了这婚事的他们的意思是本宫写错字了”“皇后娘娘息怒”一干宫女太监都跪了一地。罗皇后深吸一口气,说:“好大的胆子去将那两道圣旨拿回来本宫倒是想知道究竟是谁改犯这等私改圣旨的欺君死罪本宫定要诛他九族”“是”罗皇后犹豫了一下,又说:“去把沈家那份拿来就行,沉萧府就先别去了。”罗皇后派人取回圣旨,当然不可能是光明正大的将圣旨要回来,而是让宫里头那些暗卫去做。可纵使是专干见不得人的事儿的暗卫,罗皇后也不敢轻易去沉萧府偷偷拿东西。等暗卫将沈家那道圣旨偷偷带回来的后,罗皇后仔仔细细辨别了圣旨上的字迹,她惊讶地发现这笔迹和她的简直一般无二连她自己都要分辨不清可是她知道这圣旨是假的假的可,纵使戚珏或者沈家胆大包天找了善于模仿别人笔迹的人造了这份假的圣旨,可是上头的玉玺可不是假的。究竟对方是什么人不仅能模仿了自己的笔迹,还能偷拿玉玺罗皇后惊了一声冷汗。“母后母后”戚雅定一路小跑冲进来,她看了一眼跪了第一的宫女太监,又看了眼放在桌上的圣旨。然后走到罗皇后身边说:“母后,儿臣今儿个想出宫去一趟。”“闲着没事往宫外转悠什么”罗皇后心里烦躁得很,随意应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