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子。“奴婢给您拍拍”一宫女用力拍了拍她的背。“咳咳唔快扶我去床上躺着”拍了几下之后,她艰难地将那颗丸子从喉咙里解救出来,可又有点舍不得吐掉,便又嚼碎吞了下去。她心里想的是,浪费了可惜可要是太后来了看到她生龙活虎地在这里吃东西,会不会就直接让她出宫了她还不想出去,这里有吃有住还有人伺候,简直就是人间天堂啊,她可不想这么快就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两宫女见她如此动作,不由得对视了一眼,在各自的眼中都看到了不屑和诧异,这什么小姐,也太粗俗了,一点没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南宫丫头呢”钟其容还没进屋,就闻到一股食物的味道,待进了屋后,瞧见那一桌子狼藉,眉头不由得蹙起,这个女人还挺会享受的嘛“回太后娘娘,姑娘用过膳后便歇息了”“哦”钟其容走近床边,发现她的嘴边还留有食物残渣,又回身见桌子上有道水晶丸子,计上心来。“你们怎么把这丸子端上来哀家不是吩咐膳房,将这丸子放些药来药耗子吗他们怎么办事的”“桂嬷嬷,你是不是亲眼瞧见厨子下的药”钟其容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桂嬷嬷。“回娘娘,老奴的确见过”“啊啊哇哇”躺在床上装死的“南宫紫”听见此话吓得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忍着身上的痛楚直接对着地上就吐了起来。“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太后娘娘,这两个宫女竟然要毒害奴小女,请太后娘娘为小女做主啊”她抬头见到太后娘娘尊容,心里一慌,天生的奴性差点儿让她脱口而出“奴婢”两字。“你放心,哀家一定会为你做主的,御医一会儿就来,你先歇着吧,哀家得空再来瞧你。”呕吐的污物和臭气弥漫着整个屋子,钟其容实在呆不下去了,终于理解太子当初为何要说此女粗俗不堪了,这样的女人要是嫁给了北小子,那她君家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第一百四十五章 我愿意一辈子听你的钟其容回寝殿的路上脸色就没好过。她有点挫败,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南宫紫如此粗鄙难道这个是假冒的可既然是假冒的,那真的在什么地方按理说她的月牙信应该已经到了啊,为啥北小子还没有消息倘若他回来看到南宫紫现在这模样,会不会抓狂啊她可怜的娃一腔柔情都白付了啊“桂嬷嬷”“老奴在”“去打探的人回来没有”钟其容眼神微眯,抬头看了看天色。“回太后娘娘,算时辰应该快回来了。”“嗯回来就让他即刻来见哀家。”“老奴遵命”钱府。咚咚咚咚咚咚一大早,大门就被敲得咚咚作响。“谁啊谁啊别敲了,来了来了”门房老李听见急促的敲门声忙不迭地起身开门,心里却有些阴郁前两天那三个家伙带着美女出去风流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一定是遇到啥事儿了,否则钱府的待遇那么好,他们怎么可能为了个女人就跑了大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个穿着普通的老头儿,老李没好气地吼,“你这臭要饭的,没事儿瞎敲啥,是不是想吃棍子”“哎哟小老弟,你可不要怪俺打搅啊,小老儿在后山发现了跟你穿一样衣服的死人啊,特意来禀报一声这就告辞了”老头儿见开门的人没什么好语气,觉得自己也是多此一举,说完之后便转身要走。“你”“等等”老李正想说什么,身后传来的声音让他腿肚子有些打颤,原来是钱乾晨练过后刚好听到了敲门声,也到了门口。“见过老爷”“嗯”钱乾并没有看门房老李,而是直接往外走去,来到那个老头子身前,“老人家,可否将刚才的话再讲一遍”“这”老头脸色犹豫,他看得出来这刚走出来的人身份不一般,应该是钱府的老爷,不知他说出来后,这老爷会不会把那些人的死怪在他头上“你放心,只要你照实说,我不会为难你的,还会给你一些酬劳。”钱乾带着商人特有的招牌笑容,让人想拒绝都很难。“小老儿也不是图钱,毕竟几条人命我刚来揽月城不久,为了生计就到处拾掇些柴火,恰巧到你这宅子后面的山上,没走多久就发现了三具尸体,而且死得很惨,他们身上都写了钱字,和那位穿的差不多,于是便来告知一声。”老头儿说着还用手指了指钱乾身后的门房。“多谢老人家,这点银子拿着去买些口粮吧”钱乾听了他的话后,脸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可身后不远的老李却脸色惨白,他们三个果然出事了“这多谢老爷”老头儿也不拒绝,毕竟现在能有这么多银子,够他省吃俭用花好几月了。见那老头儿走远之后,钱乾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语气冷了下来,“叫管家马上派人去后山”“是是小的这就去”钱乾思虑一阵,正想往里走去,眼角余光却瞧见一座软轿正往钱府门口而来。他正纳闷的时候,就见轿子已经停了下来,一个丫鬟上前福了福身道,“钱老爷,我家夫人有事要请教老爷”“你家夫人”钱乾扫了一眼软轿,轿上没有特别的标识,看不出是哪家的。“丞相夫人。”丫鬟低声道。“韩夫人”这下钱乾的老脸上挂不住了,他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本以为是相府派人来交涉一下,却没想到韩玉静竟然亲自找上门来了,但他现在也不知道她女儿究竟在什么地方啊“正是”“那请夫人进来吧”韩玉静不知道,当她出现在钱府门口的时候,正巧被揽月城有名的说书先生胡琼生“路过”时瞧见了此人年纪尚轻,约莫二十有五的年纪,早年中过秀才,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和不菲的文采,本可一路直上考个举人混个乌纱帽戴戴,可他却放弃了那条道,而是靠着一张嘴另谋生路。胡琼生评说豪门官家的秘辛颇有一套,他记忆力超凡,不仅趣闻逸事入耳不忘,而且他认人的本事十分了得,只要见过一面他便能将那人的特征全数记住倘若知晓某人的信息后,他能将那人的特征和姓名都记住也就罢了,更丧心病狂的是,无论过多久,他都能将其一一对上号,在第一时间认出那人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家里有几口人因而这也就不奇怪为何他连各家夫人小姐身边的丫鬟都认得了他平日里不需要说书的时候,就四处网罗线索,往往一个“线头”就能牵出一大堆秘事。他见相爷夫人的丫鬟和钱老爷说了什么后,一个蒙面妇人便出了软轿,毫无疑问那是相爷的夫人韩玉静。这特么的是一个猛料啊胡琼生迅速从口袋中拿出自己特制的小纸片和炭笔,在拐角处以墙壁为案,直接就今日所见捋起线索来听闻相府三小姐和钱公子大婚之日被劫走,回门日相府并没有开门,如今相爷夫人竟然亲自登钱府的门了事情简直扑溯迷离呀南宫小姐究竟是被钱公子抢走的还是韩夫人设的金钱局韩夫人是上门是为了啥要人还是要钱“唉今日没带够钱,不能买通钱府的仆人得到更多的信息,要是能混进钱府就好了啊”钱府正厅。“本夫人明人不打暗语,新娘没有回门,钱府也得有个交代,让紫儿出来见见我这个娘”韩玉静揣着明白装糊涂,说出的话表明她并不知道新娘子被抢的事。如此一来,钱乾的心里就打鼓了,他不相信韩玉静不知情,这女人摆明了就是来敲竹杠的,想让钱家当这个冤大头“这韩夫人,不知事情您有没有听说,令嫒在出了相府门后便被不明身份的人劫持而去,我钱府如今可是人财两空啊,您可得仔细斟酌一下,是不是相府结了什么仇家,却转嫁到令嫒身上了”钱乾双眼微眯,盯着韩玉静露在面纱外面的眼睛,企图从她的眼神变化中捕捉到一丝不寻常。“一派胡言”韩玉静砰地一下将茶杯重重放在做工考究的金丝楠木桌上,眼神凌厉,“姓钱的,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夫人不知道紫儿被劫之事,更没有什么仇家”韩玉静不是傻子,这钱乾刚说的几句话虽然不多,可透露的信息不少,这老东西就是个狡猾的狐狸,竟然说钱府人财两空那意思是想把嫁妆讨回去“老夫的意思是,韩夫人,既然咱们两家没有结成亲家,那说明犬子与令嫒没有缘分,此事便就此作罢吧”钱乾轻啜了一口清茶,顿了顿,“钱府也不讨要送出的嫁妆了,只希望夫人心里明白,老夫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若你还想画个圈让老夫带着钱跳进去,老夫我可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栽下去两次,我钱乾的儿子,不愁娶不到女人”这几日钱乾思前想后,觉得这可能是相府做的一个局,他去相府要提亲礼的时候,南宫紫已经一年没有音讯了,可好巧不巧的,一提到钱的问题,韩玉静就说南宫紫过两日就回来了。果然两日后那义女就回了相府,而且他和儿子连那南宫紫面都没见着,长啥样儿都不知道,韩玉静就匆忙催促两家举行婚礼而婚礼当日,新娘才出门就被抢了,你特码的就在你家门口发生的事,你这女人竟然说不知道被劫之事这不明摆着是个超级坑吗总的来说,为了这桩婚事,他真是赔了钱财还折了本,亏大了“你的意思是要撕破脸皮了”韩玉静面纱下的脸被呛得一白,钱乾这个老东西,果然不是好对付的,居然把这屎盆子完完全全地扣在了她的头上“韩夫人息怒老夫并不是说要撕破脸皮,而是想请夫人明白一个道理,我钱家虽不是什么官宦人家,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你”“来人啊送客”钱乾并无心和她打太极,此事本身错不在他,就算告到皇上面前他也是在理的,这韩玉静简直被钱蒙了心了,收了他那么多嫁妆还想上门要钱,这简直就是百日做梦“姓钱的,你等着瞧”“大侠大侠”绿鞘感觉自己身体好了很多,睡了一觉之后直接被饿醒了,可她找了一阵都没见着那人的身影。不知道他把那个冒牌货怎么样了,前几日还有人送东西给她,现在一整天了都没有吃的,难道他走了她走出门,发现这里是一座偏僻的民房,门外有口石缸和简易的锅灶,目测这应该是在一处荒山上,四周除了树木和杂草没有人影,细窄小道上几个脚印的出现,让她的心稍微安了点儿。不过着荒山野岭的,万一有什么豺狼虎豹的,她这条小命还不够猛兽塞牙缝儿,于是不得已她就只有回到屋子里。郁闷地坐在靠墙放着的桌子前,正想垂头砸下自己胡思乱想的脑袋,却发现桌面靠里有一块石头压着一张纸。她连忙起身拿下石头,抖了抖纸上的泥土,只见上面清晰地写着:南学院“咦这字怎么有些眼熟啊那黑衣大侠居然知道南学院他的意思是让我去南学院吗可是我现在怎么去这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万一迷路了咋办”韩玉静被气得七窍生烟,从钱府出来后才刚到府上,之前派去向谭济世要那个黑色液体查验结果的人就匆忙回来了。“夫人”“如何”韩玉静在椅子上坐下,喝了口香茶顺顺气。“这小的去了之后,谭大夫什么都没说,从药屉里拿了两味药给小的,说是夫人看了就明白了。”那人有些为难地拿出一个褐色药袋,双手呈上,却并不上前,因为他们仆役不能无礼地私自靠夫人太近。韩玉静身旁的庄儿见此,立即上前将药袋取来给韩玉静。韩玉静放下茶盏敛眉不语,将袋中的药材直接倒在桌子上:一枚灵芝,一颗青果“你们几个下去吧”“是”待人退去之后,韩玉静一把将桌上的灵芝和青果扫到地上,而且还恨不得上去踩两脚好你个谭济世她怎么不明白他的意思灵芝、青果,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他想告诉自己,要想“芝”道结“果”,就得“亲”“临”思前想后,她还是决定亲自走一趟,回房换过衣服后,正准备出门时,南宫凌刚巧回来,二人几乎迎面相对。她想出口喊他,可南宫凌目不斜视,好像没有看到她这么个人般,径直从她身旁隔着一段距离走过,两人的片缕衣角连交缠的机会都没有便错身而过就好像巨大的鸿沟横亘在两人之间,这让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真的不要她了她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