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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否则她死后变成厉鬼也定要将其掏心吃肺、碎尸万段正当她绝望之极,准备一头撞死在墙上时,一名黑衣人来到了她的寝殿。他说只要她跟着他,帮他做事,他便可以将她的双手续上,让她过正常人的日子。面对如此诱人的条件,别说帮他做事,就是让她做牛做马她都愿意,于是她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之后,黑衣人便如出入无人之境般,轻易地就将她带出了皇宫,带到了这神秘的暗冥神殿,所有人都叫黑衣人“尊主”,他有着深不可测的能力。尊主让她接受各种训练,其中就包括用毒,她曾在满是毒虫、毒蛇、毒草的毒液中,浸泡了足足八八六十四天,忍受了非人的痛苦和折磨。尊主下令不给她送吃的,她在饿得不行时就只有沉下毒液里,用嘴叼住毒虫或毒蛇裹腹,渴了就埋头喝了一口毒液,喉咙和胃部比在烈火上炙烤还难受,简直生不如死尤其是手腕断处,即使在痛得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她在毒缸里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丝丝毒液正透过伤口进入她体内的七经八脉。每当她在忍受不了几欲咬舌自尽之际,脑中便回想起尊主的话:只要你能活下来,以后揽月王朝就无人是你的对手终于,她还是咬牙活下来了如今,她浑身都是毒药,只要她想,就可以在顷刻之间要了一个人的性命这里让她找到了自己的生存价值,也坚定了她的决心,她一定要找到那个害得她一无所有的罪魁祸首报仇雪恨现在她出去的话,已经没人能认出她就是兰公主,不过她却要让那些得罪她的人,都后悔活在这个世上“尊主求您放他一马属下甘愿为您做牛做马”林秀芩的声音好似突然提醒了黑衣男人,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道,“忘了介绍,这是本尊新培养的毒女,好不容易有个适合她的任务,你说她会放弃吗”“啊啊啊”黑衣男人的话才刚说完,林秀芩便觉得自己浑身开始痒了起来,本来想强忍着,可实在太痒了,她止不住叫出声来,跪趴在地上胡乱抓挠。“芷兰不喜违背主子命令的人,擅自替尊主教训了一下,还请尊主勿怪”唐芷兰面无表情看着尊主,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她对他的脾性了解一二,她料定他不会怪罪她的,所以才敢如此行事。“不听话的奴才是得教训,但你要记住,这是暗冥神殿,不是揽月皇宫”冰冷的声音没有丝毫情绪,那个在唐芷兰眼中不会怪罪她的黑衣男人,可能要让她失望了。他是何人岂会任一个小小毒女在他面前指手画脚哪怕这个女人曾经是皇宫中养尊处优的公主,在他面前也还不是一条狗“啊噗”唐芷兰被一股大力扫到柱子上狠狠撞了上去,吐了一口黑血出来。“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噗芷兰知错请尊主开恩”唐芷兰用两只胳膊挣扎着起身,心底的无力感几乎将她淹没。她还是太弱了,在尊主面前连用毒的机会都没有正在这时,一只黑色的小鸟从门口的缝隙处飞了进来,直接到了黑衣男人的肩上,它的头上有一小撮白毛,异常显眼。“你们两个先下去,此次任务就交给毒女和你一起完成,本尊相信,你们的第一次合作一定会非常愉快的”“属下芷兰告退”第一百五十三章 务必将北王活捉回来待二人退下之后,黑衣人缓步往首位走去,宽大霸气的黑色尊座上正面雕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黑龙,而两侧的扶手上则赫然立着两颗森白的骷髅头。随意坐下之后,他肩上的黑鸟竟振动翅膀凭空化成了人形。“冥鸠,什么情况”“启禀尊主,北王爷没在边城。”人形的冥鸠站在尊座前面,看起来就像个十四五岁的人类少年,它皮肤白皙,头发乌黑,额头上方有一小撮白发,穿着黑衣,眼角上勾,看起来有点阴冷。“没在去了何地”黑色面具外露出的鹰眸紧紧锁住冥鸠,让它的身体不由得有些紧绷。“边城那个是替身,冥鸠发现北王本人的时候,他正独自一人往北方赶,方向应该是无涯雪山”“应该是”森冷的声音带着寒气,不难听出他对于不确定的结果十分不满。周围的空气凝结,冥鸠不动声色地捏了捏自己的衣角,“北王的宝马脚程太快,冥鸠追了一程之后便跟丢了,此事事关重大,便擅自做主先行回来向尊主禀告,请尊主恕罪”冥鸠不是血契的守护灵兽,而是魂契的奴仆灵兽。多年前,它本在深山中尚未修行成功的幽冥鸟,却不料被闯入的尊主用武力收服,他不仅折断了它的两根尾羽,还强制地要求和他结下魂契。从那以后,它只能听他的命令,倘若敢有丝毫反抗,哪怕仅一个念头,都会被尊主知道,这么些年没有谁比它了解尊主的禀性,惹怒他不会有好下场,魂飞魄散不说,连肉身都不会有机会留个全尸。其实它没有告诉他,倘若当年他没有拔掉它的尾羽,等它再修炼十年直至第三根尾羽长出来的时候,它便可自由出入真正的冥界,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嗯,金书铁月券本尊已经到手一份,除开皇帝手中的那一份,第三份应该在北王爷手中。此次他单枪匹马往无涯雪山而去,正好给了本尊机会本尊要亲自去会会他”“尊主定然能一举拿下北王爷”其实冥鸠也没有见过这尊主究竟长什么样子,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北溟绝他一身功夫不知师从何人,但却可怕得让它都胆寒,其实北溟绝想要这天下江山很容易,直接杀了各国皇帝就行了,可他却不愿意这么干因为北溟绝喜欢玩弄人心和权术,喜欢看手足相残、妻离子散、骨肉分离甚至至爱之人刀剑相向,并认为这些是人生的乐趣。当这些都欣赏完了,还能达到他的目的,这就是他追求的境界。“行了,你什么时候也会说话恭维本尊了既然君御北不在边城,那这个消息隆国二皇子和揽月皇帝怎么能不知道”“冥鸠明白”“你先去吧,本尊希望看着两方打起来,到时候两败俱伤坐收渔利,更希望看到兄弟反目,北王爷众叛亲离,到时候金书铁月券自然会出现”“尊主圣明”正在这时,一个黑衣暗差飞快往殿内奔来。“报”冥鸠在听到那人的声音后,迅速变成本体,煽动了两下站在一旁的扶手上,目前它只在北溟绝面前显出人形。“何事”北溟绝对于飞跑而来的暗差并没有不悦,能有胆子如此闯进来的人,定然是有要事,否则就是让他进来他都不一定敢进这大殿。“禀尊主江南飞鸽传书,发现了惊鸿琴的踪迹”报信之人跪在地上,低头不敢看上方的人。尊主的气势之强,让他跪着的膝盖都有些打闪,不过却仍然强忍着不敢动分毫。“什么在何地”黑衣人直起身子,心中有了计较。“来信不知,但江南大片区域都能听到那种仿佛从九天而来的仙乐,探子亲眼见到所有得了瘟疫的人全都昏睡过去”“而没有瘟疫染身的人则神情气爽,好似大病初愈一般,所有探子都认为此曲定然是出自惊鸿琴但属下们无能,尚未找到弹奏之人在何处”来人低头看地面,口中恭恭敬敬地回道。“既然如此冥鸠让左右护法去无涯雪山,务必将北王活捉回来,本尊要去江南瞧瞧那惊鸿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是”冥鸠回了一声之后便飞走了。来报信的人对于那只能吐人语的黑鸟已经见怪不怪,别看它只是一只不起眼的鸟,它在这暗冥神宫的地位可不低,尊主极为信任它,有的时候左右护法都得听它的命令。上次惊鸿现世,据闻是一个女人弹奏了它,当日揽月城出现奇景,暗冥神宫的人都震惊了。这世上还有能驾驭惊鸿琴的女人,真是令所有人都始料不及,不过那女子行踪不定,暗冥神宫的人遍布全朝,每次都是才一找到她,她又没了踪迹,更别提亲眼见识下传说中的惊鸿是什么模样。江南。且说阵法内的南宫紫,在第一天的时候按照节奏循序渐进,并没有什么不适,月澜的音律和宁神草的药气让她精神百倍,连饥饿的感觉都没有,眼前的景象也越发开阔了些。自她入阵以来,里面全是白色一片,没有白天黑夜之分,但她的意识中约莫到了午夜的时候,眼前的景象便出现了变化。白雾消散,南宫紫仿佛看到了一些官兵正守在一个路口,天上的月亮让她能看清他们的状态,几乎全都半眯着眼在打盹儿。而视线一转,路口不远处有些人影鬼鬼祟祟地想要靠近,她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能猜测着那些人定是想要通过那个路口。可不料他们的动静太大,惊醒了守卫的官兵,十几个官兵拿着火把四处查探,轻易地就发现了那些人的踪迹。官兵们脸色难看,拿着火把,挥舞着佩刀威胁那些衣衫褴褛形容枯槁的人不准通行,有些甚至直接拿刀砍了几下一群人连忙跪着求饶,官兵们狠狠踢了几脚后,满意地看着他们连滚带爬往里面逃去。视线跟随那些人而去,其中还有一个孩子,他们相互搀扶,步履时快时慢一路上跑去,惨白的月光下齐刷刷地都是昏睡的人,东倒西歪的横躺在路边,就连被路过的人踩到身上都没有知觉。南宫紫记得青阕大师说过,听闻琴音后,得了瘟疫的人会昏睡三日,而那些个企图通过那个路口的人和那些守卫的官兵,肯定是没有染上瘟疫的。只见他们一路走去,有人边走边哭,被砍了一刀的人背上还在流血,还有人边走还边在路边翻找着什么,就在南宫紫以为他们会找个空地方睡下的时候,他们竟然推搡着从路边抬了一个人出来被抬的人已经昏睡,因为他们几人将他从一个石头缝搬出来,期间有个矮个子还不小心脚下一滑栽倒在地,将其摔了个脚朝天他都没有醒来。南宫紫心中惊诧,不知道月澜让她看这些干嘛,那些人应该是要救他吧可视线一转,让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他们竟然将那人抬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从一棵树下刨出了一把刀长长的尖刀在月光下发着森寒的光,好像恶魔那尖利的牙齿,正虎视眈眈地对着他们抬出来的那人不要意识到可能发生什么,南宫紫心慌不已,他们该不会是果然,接下来的画面证实了她的猜测,只见其中一个男人脸色狰狞,对准昏睡之人的胳膊,眼都没眨直接连皮带肉划了一块下来鲜血顿时染红了夜色下的土地,也刺激了其余几人的神经,他们手忙脚乱抱了一些干柴点燃火种,将刚刚割下的带血的肉用一根树枝串上,就此在火上烤了起来他们竟然要吃人肉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快住手不要南宫紫想要阻止他们,可她无法发声,她在心里的喊叫他们也听不见。他们的眼中除了吃上肉好像没有其他更重要的事,割肉的人目不斜视继续手中的动作,只偶尔咂咂嘴,瞟一眼那火上冒着滋滋油花的肉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扭曲狰狞的笑容,好似吃了肉便可解脱便可得到永生,而那个孩子却在旁边帮忙添柴不要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做他也是人啊南宫紫心慌不已,好害怕那些人就这样将一个人大卸八块烤了吃了。月澜月澜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才能阻止他们月澜见那些人好似不满足于只有一小块,又将尖刀对准了昏睡中被割掉肉的人,南宫紫的心痛得无法呼吸。她不知该如何阻止这场人肉狂欢,悲怜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滑落,她多么希望此刻月澜能大发神威帮帮她,她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人间惨剧在自己眼前上演却无力改变什么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他们为何会如此泯灭人性可她在心里呼唤了很久,月澜都没有反应,她不知道该如何办,只能无助地流泪。拨弦的指尖想要停下来,一个念头顿生:都怪她都怪她要不是她弹奏这劳什子“仙乐回春”,那些人也不会昏睡过去,那人也不会在毫无知觉地情况下被人杀了吃了浓浓的自责和后悔几乎将她淹没,她想停手了,她真的想停手了要是继续下去,不知道还有多少人遭到如此毒手“喂主人,你不能停你停了他们都会疯掉的你自己也会遭到反噬”月澜第一次叫南宫紫主人,希望她不要停下来。这个过程极为艰难,但也是锤炼她精神力的时候,只有她的心能经得住生离死别的考验,才能弹奏伏月第二曲。疯了总比被人吃了强,月澜,我受不了了,你救救他们吧“我救不了,能救他们的就只有你”我要怎么做你快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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