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来到太后面前请罪。“责罚就不必了,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要三堂会审”太后看都没看一眼慧妃,直接看着君御弘,而后看了一眼贞妃。“母后,慧妃吃了贞妃做的银耳莲子羹,片刻之后便腹痛难忍,太医说有滑胎的迹象,此事贞妃定然脱不了干系”“什么”季贞此刻心里掀起惊涛骇浪,银耳莲子羹昨日米慧去香贞殿,说是想喝银耳莲子羹,向她学习如何做。她只是指点了她,期间每一步都是米慧亲自动手,如今竟然还怪到她头上了“贞妃,可有此事”太后见贞妃一脸懵愣的表情就知道,肯定被人摆了一道,后宫之中,慧妃这样年纪小心思不简单的女人真是让人很烦,但贞妃向来也不是个简单角色,却不知这次为何竟然会栽在这么一个黄毛丫头的手上,难道是皇上在背后“回母后,臣妾并未做出任何不妥之事,银耳莲子羹全程都是慧妃妹妹自己熬的,臣妾只是略加指点了一二,这一点臣妾殿里的宫女太监还有慧妃妹妹的宫女均可作证。”此刻贞妃知道自己着了慧妃的道了,这个小贱蹄子,没想到在这里等着她呢可她季贞在宫里这么多年可不是吃素的“你的意思是慧妃自己做了手脚陷害你”君御弘死死盯着贞妃,好像总有种越看她的脸越令人作呕的感觉。“臣妾并无此意,只是陈述事实,请母后和陛下明鉴”“陛下,都是臣妾的错,此事不关姐姐的事”慧妃一副情真意切白莲花的样子,看得钟其容不得不佩服现在小姑娘的演技真是越来越好了。“那既然都是你的错就是你自作自受咯没想到慧妃你竟然不想要皇上的骨肉,你是何居心”钟其容顺着慧妃的话说下去,满意地看到慧妃的脸色一僵。“太后娘娘,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谋害龙胎啊况且这是臣妾自己的骨肉”慧妃没想到太后这老太婆竟然挖坑给她跳“既然你说不是贞妃,又不承认是你自己做的手脚,你究竟想怎么样还是说你觉得哀家和皇上那么有空陪你在这里瞎折腾”钟其容冷眸盯着慧妃,对于如此不懂事的女人,她向来不会给好脸色,你瞎折腾也就罢了,折腾到别人了便不欢喜了。君御弘此刻在旁边不说话,他想借此将贞妃控制住,但却没事先和钟其容说明,这事好像有些不按他的想法发展。“臣妾不敢,请太后娘娘明鉴”慧妃一听太后的口气,连忙下跪请罪。太后这老女人真不是好搞定的,无缘无故的她是来给自己添堵的吗“哼不敢还有什么不敢的贞妃回你的香贞殿好好待着,没有哀家和皇上的允许就不要出来,否则你不招惹是非是非也会来找你”倒不是钟其容对贞妃偏爱,而是她实在厌烦了勾心斗角。“多谢母后,臣妾一定铭记于心。”贞妃一直在旁沉默,事情再明显不过,有太后在此皇上也没有多言,不过太后的意思是要禁她的足慈月殿。“母后。”“你在搞什么鬼这点儿小事也要惊动哀家”钟其容脸色很不好,大声质问君御弘,对于他如此不成熟的表现十分不满。“儿臣知错,本意欲将贞妃软禁。”君御弘对于自己和钟其容如此没有默契也不好多说甚么,毕竟这事的确是他考虑不周。“你几个意思”钟其容不解地看着君御弘。“事情有些棘手,贞妃的儿子有反叛之心,就在近日准备谋权夺位,控制住贞妃的重要性相信不必儿臣解释。”君御弘云淡风轻地陈述,好像谈论的是别人的故事,而不是自己的儿子想要篡位的惊天大事。“什么那个傻子有这么大能耐你为何不早向哀家禀明”钟其容对君越成有些印象,而且百花宴的时候也见过,实在不能消化君御弘说的事实。“君越成并不傻,而是一直在积蓄力量,贞妃也是好手段,儿臣是两年前才知晓此事。”“哼看不出来,那母子俩野心还不小,你打算怎么办君越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在什么地方”钟其容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想起贞妃那张唯唯诺诺的脸,真是小瞧她了“探子来报,君越成的人马已经将所有私自打造的武器偷运进城,就等他一声令下,城内便会乱成一锅粥”“不过时值北城动乱,儿臣派他和荣傲去了北城,可依儿臣对他的了解,恐怕在半途他便会设法返回城内,那时便是他下令之际。”君御弘其实曾怀疑过君越成是不是他的孩子,但事实摆在面前他不得不承认,更何况贞妃应该也没那胆子和别的男人私通,可为何君越成竟然屡次三番想要毒害他,而且还要谋夺皇位是贞妃教导的还是他实在疏忽了对子女的教育“你可有做好应对准备毕竟他怎么说也是你的骨肉。”钟其容倒是不担心,既然君御弘能如此淡定,肯定有把握能控制住局面。“儿臣和北弟商量过应对之法,可如今恰逢选妻大典即将举行的时间,若两件事冲突到一起,恐怕伤亡会多一倍。”选妻大典的时候,其他各地的人都会涌入揽月城,到时候会牵连到更多的无辜。“圣物出来了没有”提起选妻大典,钟其容想到了被吓回去的圣物,若圣物没有出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今年不举行也行。“圣物昨夜已经出来了,健康状况良好,正常举行没有问题。”“昨夜昨夜可有什么异常好端端的就出来了”钟其容觉得事情有些奇怪,莫名其妙的地就不出来,突然又出来了,这是闹着玩儿么“这个儿臣不甚清楚。”“好吧,你说的事哀家知道了,你放心,贞妃的事就交给哀家,谅她也翻不出大浪,你尽管应付你儿子君越成的事即可。”揽月王朝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遇到皇子想要提前篡位的事,看来这家风是得好好正正了。“多谢母后,儿臣告退。”北王府。咚咚咚君御北正在书房阅览有关揽月城内动向的折子,门外响起敲门声。“爹爹树枝回来了,爹爹要审问吗”金北煊虽然十分舍不得,但想到君御北那黑沉的脸,还是肉疼地去南学院将昏迷不醒的树枝连猪带床抱了回来,一路上边走边祈祷树枝一定不要醒来。“进来”金北煊本以为君御北在书房的时候不会让它进去的,这么一头猪亵渎了书房圣地多不好,因而听到里面的声音时小脸便垮了下来。“爹爹树枝受伤太严重,还没醒”金北煊推门进屋,小心翼翼地将小床放在桌上,并且指给君御北看。君御北看到那床时眼角抽了抽,金北煊这小子真是吃饱了没事干,居然给这头色猪做了一架床看这头猪睡得如此安稳,还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你出去吧,爹爹不会伤害它的”“噢。”金北煊走后,君御北用笔杆捅了捅睡得死死的还盖得好好的某头猪。“起来起来睡什么睡,不还没死么”“昂”南树紫睡的正香,突然感觉自己的小屁股有些痛楚传来,正想用手摸摸,却半天够不着,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是人而是猪了,猪蹄根本就挠不到屁股,顿时哀嚎一声,真是太倒霉了呜呜“醒了”正在她郁闷之极的时候,眼帘突然闯入一张放大的俊彦,那眼眸十分好看,整个脸部轮廓也曾让她怦然心动。可是他的嘴角勾着邪魅的弧度,墨眸里面闪着威胁的光芒,好像下一秒就要将它喝血吃肉一般。它吓得连忙闪躲,想要逃走,可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迷你小床上面,逃也逃不掉,若是跳出去就得摔在地上“怎么想跑你跳啊不是从天上来的么想必这点儿高度根本难不倒你这天外飞猪”君御北不知为何,在这头猪面前,他竟然有着难得的恶劣心态,就是十分想捉弄它,他爱看这头猪那种十分憋屈但说不出来的样子。因为它两只眼睛只会水汪汪地盯着他,生气也好无奈也罢,都只能无助地看着他,那模样竟然和那丫头有几分相似。而此刻,南树紫的心里十分鄙视这家伙,真是的,你堂堂北王爷,有必要跟我一头猪计较吗大爷你要不要这么闲“怎么你那是什么眼神儿不满想咬本王”君御北换了个姿势,真不知自己哪根筋不对。“算了,跟你讲话也是浪费本王的时间,你若是告诉本王你的幕后主使,本王就放你离开。”“昂”幕后主使幕后主使是那个该死的大仙,你有本事就去找他啊不行,她必须要尽快见到乐儿,否则以后它的日子可不好过了。“本王的女人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可没空跟你瞎折腾。”南树紫四下张望,从小床上咚地一下跳到桌上,直接朝着那研好的墨而去。“你想干什么有东西要告诉本王”君御北见它的举动,立即将宣纸铺开,仔细看着这头怪异的猪,不知它又要做什么。南树紫用还有些疼的前蹄慢条斯理地沾了墨汁,在纸上画了好一阵,累得筋疲力尽,最后跑到君御北的袖子上蹭了蹭蹄上的墨。“你你写的什么乱起八糟的”君御北没想到这色猪竟然用他的袖子擦墨,气得恨不能一掌拍死它他将那宣纸拿过来看,居然发现还不认识上面写的字“昂”要不要这么笨南树紫给了一个鄙视的眼神,她写的“乐儿”两个字,只不过是靠得有些近,这就看不出来君御北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来人”“主子”“将这个交给金北煊,看它认识不认识,如果不认识,交给无忧”“嘿北小子,又没大没小的了”君御北话音刚落,无忧便出现在窗边。“你来得正好,瞧瞧这是什么”君御北顺手将手中的宣纸扔向窗户。“哟啧啧谁写的字特么的比老夫写的还入不了眼啊,简直跟鬼画符没什么区别嘛。”无忧接过一看,发现上面极为潦草歪歪扭扭的,看起来像一个字,又好像是两个字,这简直就是刷新他的认知,怎么会有人写字写得如此丑,那人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世上“你不用跟它比,因为它是一头猪。”“啥猪写的老夫读书少你不要骗我”无忧差点儿惊掉了下巴,他活大半辈子,还没见过会写字的猪呢“这不,当事猪在这儿在这之前,它已经写过两个字,不过这第三个字本王认不出来,所以请你帮忙辨认一下。”“真的假的”无忧一听还有这样的奇事,立即从窗上跳进了屋,果真看到了君御北口中的猪,不过他还是不敢相信。“它的前蹄上有墨汁,还是新鲜的,未干”“老夫怎么知道不是你用它的蹄子写的”“师父,你觉得本王会无聊到这种程度”君御北听无忧如是说,脸都黑了,他就算再没事干也不会拿一头猪来消遣。“这个可难说,咳咳小猪猪,你还会写什么字啊”无忧凑近树枝,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看着小猪。“师父,本王是让你辨别这纸上的字,如果你不知道就请吧”君御北将窗户打开,送人意思明显。其实他不想承认,他竟然有点儿不想让别人靠近那头色猪,金北煊除外,无忧那个老头子看起来不安好心。“你小猪猪,他脾气不好是不是你这字一定是骂他的嗯老夫看看是狗”哐当君御北大掌啪地一声击在了窗户上,直接将窗棂卸了他敢肯定,就算给那头色猪十个胆子它都不敢骂他是狗“噢,不是不是,不像一点儿都不像哈哈哈”无忧欠抽地哈哈大笑,他从来没有见过能让君御北如此吃瘪的事,简直太过瘾了“爹爹你找小煊老家伙你想对树枝做什么”这时,金北煊刚巧来了,却发现无忧凑得很近对着树枝一脸贼笑。“嘿你这小鬼怎么说话的老夫怎么会对这头小猪猪做什么老夫在研究它的表情,看看它这两字写的什么而已”无忧听了金北煊的话气得八字分胡子上翘,金北煊这小子跟君御北一样,都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他能对一头猪做什么就算它是小母猪,他也不能做什么好嘛“树枝又写字了么让小爷瞧瞧”金北煊说着就要伸手去拿无忧手上的宣纸。“你这小孩子家家能看懂什么”无忧连忙闪躲,结果速度慢了些,刚好他又抓得紧,金北煊扯住了另一边。哧宣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