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本殿下要亲自去挑马马”君越成依依不饶地大叫,浑身还沾染有杂草和灰尘,衣服也乱糟糟的,简直跟小顽童没什么区别。“不可让将士去挑,他们一定会给殿下挑一匹跑得最快的马”荣傲说着便侧头对身后的兵士打眼色。若真挑了一匹跑得最快的马那还得了“不不不不本殿下就要自己挑”君越成说着便朝着栓马匹的地方疯狂地跑去。他知道荣傲的人肯定不会挑好马给他,如果是一匹老弱病残的,他没跑多久就会被荣傲带回来,那刚才所有的戏可不都白演了“殿下快跟上”荣傲脸色沉着,边跑边大声让其他士兵赶快跟上。而君越成很快便跑到了栓马的地方,其实很早他便将回城的马看中了,此刻他暗暗用上内力,全速冲动到了那匹马附近,翻身上马便用事先藏好的匕首将栓马的缰绳割断,而后一刀插在了马屁股上。“驾”昂“殿下快拦住他快”荣傲脸色大变,君越成骑在马上的表现根本不像个傻子,而且他还看到了那马屁股上的匕首君越成的表现太不寻常了,他想干什么身上还随身带着匕首难道他真的不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刚才的举动一定是蓄意的他逃走难道是另有所谋其实以前荣傲也曾听闻过二皇子不傻的事,但他都没有放在心上,再加上和君越成相处的这些日子也根本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样,没曾想今日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然而不出所料,等其他士兵骑马去追的时候,君越成早就跑得没影了。“启奏将军属下无能,没能追上殿下”“继续追若是殿下出了什么事,你我都担待不起”荣傲脸色严峻,大声吼道。依君越成刚才的表现来看,他的身手不弱,而且那个方向是向着揽月城的方向而去的,他一定是要回城“是”士兵领命立即追了上去。此刻,荣傲突然想起皇上给了两份密令,第一份密令是让他看住君越成,但在最后交代,若发生君越成擅自离开了军队的情况,才可打开第二份密令。他连忙回到自己的营帐,将贴身放着的那份有些汗味儿的密令拿了出来,拆开之后脸色大变。只见上面写道:次子欲反,揽月城危,即刻回城,助朕平叛没想到啊没想到君越成此人年龄不大心思如此深沉,隐藏了这么多年都尚未被众人发现,如今竟然要造反纂位这简直就是骇人听闻,揽月王朝这么多年从未发生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来人啊”“将军”“立即通知所有将士,即刻整装出发,全速赶回揽月城”“小的遵命”而君越成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昨天夜里,上次那只叫冥鸠的冥兽来找他了。由于君越成还没有动手拿到揽月的玉玺,冥鸠十分生气,它的利爪变得很长很长,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并且警告他说,若三日之内拿不到玉玺,它就要亲手结果了他换其他人去拿。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在绝对实力面前,他连挣扎和反抗的机会都没有,那种从内心生发出的恐惧,让他不顾一切也要尽快赶回揽月城。所有的都准备好了,就等他回去一声令下“驾驾”即使马屁股上中了一刀,跑起来的速度比平常快了一倍,君越成还是嫌它不够快,真恨不得马背上长出翅膀,这样就可以飞回去了。唰唰突然两道破空声响起,正在没命狂奔的马突然下跪。“昂”有人偷袭君越成在马栽倒之前狠狠蹬了一脚马背,借力跳到了一旁的一棵大树后隐藏,并且迅速抽出一直藏在腰间的软剑,戒备地看着四周,这是一片比较偏僻的密林,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在此久留。“什么人有种就出来,在背后使坏算什么英雄好汉”“哈哈哈哈哈哈”一道笑得十分惊悚的女声响起,简直就跟鬼叫一般,难听之极。“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不知为何要故意为难”君越成没有见到对方的真面目,不知对方的实力,而且对方在暗,他在明,他也不能擅自行动,否则会直接成为攻击的活靶子。“二皇子,躲在背后使坏的事你可干得不少,可没有资格说别人不是英雄好汉哈哈哈”那诡异的女声再次响起,却比之前更让君越成心惊,因为对方竟然知道他的身份“阁下究竟是什么人本殿下还有要事”“哈哈哈二皇子的要事就是赶着回去造反,将你的父皇、兄弟、姐妹全都杀光,然后坐上皇帝宝座么”“放肆你不要胡说八道本殿下绝对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若开始君越成只是心惊,那么现在他已经是脸色惨白了,因为在暗处那个女人竟然将他即将要做的事摊开来讲了对方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知道这么多难道他的手下出了叛徒“哈哈是不是胡说二皇子不是比本小姐更清楚么”暗处声音的主人终于现身,可是君越成却没想到来者竟然是两个人,一男一女,刚才一直是那个女人在说话,男的一直没有开口。“二位明人不说暗话有什么事就直说”若是一个人的话,君越成有十成把握能顺利离开,可如今有两个人,而且这两人功夫都不弱,他想全身而退基本不可能,尤其他们俩人身上的气息和那个冥兽的十分相似,恐怕也是身带邪气。但既然他们两人在此与他周旋半天却并未动手伤他,那么他们一定是有所求,否则会直接上来就动手开打了“二皇子果然聪明,这位是新任北城城主,找你是来谈合作的”这一男一女便是北溟绝和宣瑶。通常情况下,北溟绝一天说的话不会超过十句,基本上都是宣瑶在说,而且是说个不停,张狂地说。“新任原来是你不知这位小姐”君越成对北城的情况也了解,没想到面前这个面具黑衣男人就是暗冥神宫的尊主,不过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历他便不知晓了。“本小姐是谁并不重要,我们尊主有意助你夺得皇位,不知二皇子意下如何”宣瑶媚眼含笑,如今谷梁曼这具身体已经不是当初那清汤挂面的样子,宣瑶化了浓妆,看起来分外妖娆。“你当本殿下是傻子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白送的烧饼”哼当初冥鸠也是对他这么说的,可现如今他连自己的命都快保不住了,这两人明显不是什么好角色“本小姐知道二皇子的智慧无人能及,但二皇子要相信我们的诚意。”“如何相信”“这是北城的城主印,现在交给二皇子”宣瑶本欲从呆站在一旁的北溟绝怀中拿出城主印,但却被北溟绝用手挡住,北溟绝面无表情地自己从怀中拿出城主印,才刚拿出便被宣瑶抢了过去。“好本殿下答应你们”君越成此刻需要用人,更需要时间赶回揽月城,既然他们二人都将城主印交给了他,他也不会傻到现在与这二人闹掰,那样对他没什么好处。敬神殿。“时间到”当有人赶在铜锣一响的瞬间摁下最后一粒棋子。“所有人停手尚未下完的人就不用挣扎了,回去好好练习明年再来吧”聂辉无情的声音响起,击碎了无数少女的心。“呜呜就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我不甘心不甘心呜呜”“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可以下完的”“”南树枝和周梓云的棋下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竟然是和局周梓云松了一口气,但却对面前这头叫南树枝的猪升起了敬意,是真的敬意因为她明显感觉到了,它在让她南树枝的棋艺明显高于她,她就算全力以赴都不能赢得了它,虽然整个过程它看起来漫不经心,但实际上已经让了她很多步,有些很明显的是故意下错的但因为它是猪,它就算故意下错监考官也不会怀疑,如此不仅保全了她的面子,还让她顺利进入了下一场比试“树枝,你真厉害,咱们回去吧”李树丫虽然在监考官宣布和局的时候还有些懵懂,但那也就意味着南树枝和对面那个蓝衣女人都可以进入第三场比试“哎你们等等”周梓云见她们要离开,连忙叫住了李树丫。“什么事”李树丫有些戒备地看着蓝衣女人。她不会是不服气想要打一架吧“能不能和它握一下手”周梓云第一次说话如此小心翼翼,她感觉这头猪十分不简单,而且十分神秘,她不知道它还有什么绝技,但她知道只有和它做朋友才能给自己带来最大的利益。“你几个意思”李树丫不明白这女人为何如此。“本小姐想和树枝做朋友。”“朋友”李树丫有些怀疑地看着蓝衣女人,刚才还将树枝不放在眼里,不想和树枝一起比试,现在居然说要和树枝做朋友,她可不认为这个女人有那么单纯的目的。“哈哈哈她是不是傻了,竟然要和那头猪做朋友”“我看啊,八成是被刚才四十七号露的那手吓傻了”“连一头猪都赢不了,还好意思在那丢人现眼,这年纪大了脸皮也厚了啊”“”周梓云想要和南树枝套近乎的这一幕自然被很多选女瞧见,她们纷纷带着不屑,嘲讽那个不知吃错什么药的女人。可周梓云听了其他选女的话后,只稍微有些许恼怒,而后便镇定下来,她相信自己的选择绝对不会错,明天她们就笑不出来了,谁要是和南树枝一组,到时候哭都来不及。“这位姐姐,我声明两点。第一,树枝有自己的想法,我不能决定它和谁做朋友,这要看它自己的意愿。第二,并不是和它握了手就是朋友。”李树丫抱着南树枝不卑不亢地道。“你树枝睡着了好像,那既然这样,本小姐就下次再问它的意思吧”周梓云见李树丫怀中的南树枝已经闭上眼睛好像睡着了,全程都好似没有听到二人的对话,不由得有些气闷。“如此甚好,那我们便告辞了”李树丫视线流转,刚才还看到了太后娘娘,现在却没有见到了,难道她对树枝的表现不满意李树丫抱着南树枝朝着殿门走去,突然,一直闭着眼睛假寐的南树枝猛地睁开了眼睛。“啊啊好疼”钟其容头疼病又发作了,她都还没来得及看到南树枝是否胜了对方,不过南树枝的表现让她十分满意,那头小猪真是太聪明了。“太后娘娘您一定要坚持住古灵已经去请李御医了”桂嬷嬷让人将钟其容安置在礼神司的客房,并且派古灵去请李御医,古凤去北王爷,让冬谒去通知皇上。“桂嬷嬷桂嬷嬷哀家的脑袋要炸了哀家受不了了”钟其容在床上双手抱头,疼得滚来滚去,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珠直往外冒。“太后娘娘,您告诉奴婢该怎么做如何才能减轻你的痛楚”以前钟其容的头疼病也发作过,但从来没有如此剧烈地疼痛过,所以就连桂嬷嬷都有些束手无策。“哀家不知道,你杀了哀家吧杀了哀家太难受了哀家活了这么久也够了只可惜北小子不争气,哀家死不瞑目啊”钟其容的眼泪掉了下来,她一直放心不下君御北,如今她真的想不管不顾死了算了“奴婢万万不敢,太后娘娘,你一定要坚持住”“啊啊啊哀家受不了了快杀了我快杀了我”又一波疼痛袭来,钟其容将自己的头发胡乱地抓,捂着脑袋疼痛难忍。“太后娘娘,你咬着奴婢的胳膊吧”桂嬷嬷见钟其容将她自己的舌头都和嘴唇都咬出血了,连忙送上自己胳膊。“你走开哀家就算死也不会咬你的啊啊啊”砰“什么人”桂嬷嬷突然听见门被砸开的声音,连忙转身戒备地问道。她们刚才来的时候,冬谒已经安排了人守在外面,任何人都不能靠近难道有人想要对太后不利“嬷嬷不要惊慌,小女带树枝来救太后娘娘”李树丫刚才走到门口的时候,树枝突然趴在她耳朵边说太后娘娘有危险,让她按照它说的寻来,果然在外面就听见太后娘娘痛苦的叫声,可门外守着的人却不让她们进来。令李树丫没想到的是,树枝竟然对着那些守卫一指,守卫们便待在原地一动不动好似被定住了一般,然后又用前蹄一指,门就倒下了。“你好大的胆子还”桂嬷嬷见是那个抱着南树枝的小姑娘,怒气横生,这小丫头未免也太放肆了些随意地就闯了进来不说,还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