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佩服你们这些人。那个婴儿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至于你们一个个这么不要命的往上冲。算了,我一会给你个痛快,让你舒舒服服的走。早死早超生吧。”那杀手说完便抬起了手臂,手里的匕首直直的往顾平胸口扎下。在一旁的江天晓早在防备着他,此时见他举起匕首,便想也不想的向那匕首冲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顾平。江天晓只觉胸前一痛,耳边传来顾平的大呼那杀手也愣住了,慢慢的放开了手,直愣愣的看着插在江天晓胸前的匕首不再动作。江天晓的身子慢慢的软到,顾平扶住江天晓道:“公子,你怎么你怎么能这么傻你怎么能”江天晓笑了,有些恍惚有些如释重负的道:“我,我不能再让平叔替我死了。我欠的债已经够多。”江天晓说完,意识便开始有些模糊,她的耳边充斥着顾平的喊声,若儿的哭声。她忽然有些气馁,看来是要对李德福他们食言了,她这一死,小若儿怕是也活不成了。只是她太累了,这些生生死死的事搞的她太累了,穿越真他妈的累江天晓仰着头,靠在顾平怀里,正好能望见头顶的天空,那天空蔚蓝一片,纯然的干净,蓝的明澈,蓝的耀眼。这样的天,在她那个时代是从不曾有的。那么蓝,那么美,美的都有些不真实。她会回到自己的时代吗咦,怎么还有身穿白衣的仙女飞过。真的又仙女长得真美,她还在对自己笑呢原来仙女是长成这样的啊简直美呆了江天晓裂开嘴也笑了,对着那仙女姐姐笑了。然后她便渐渐的失去了意识,陷入了黑暗之中。第十七章 神仙姐姐江天晓意识逐渐清明之际,耳边听得潺潺流水之声,间或有一两声鸟鸣。极清净,极舒爽。江天晓慢慢的睁开了眼,入眼是白色的纱幔,有微风拂过,纱幔微微晃动,带来阵阵青草的芳香。忽然,一片花瓣随风飘落,轻轻的覆在了江天晓的鼻端,她闻到了一缕若有似无的香,像是海棠。这是仙境吗江天晓想起她最后看见的仙女,忍不住做如是想。她想要起身探个究竟,却发现胸口大痛,动都不能动一下。无奈之下,她只得歪了歪头,去探寻所处的环境。这是一处屋子,屋里布置的极简单,床的对面是一张小小的书桌,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屋外是连廊,屋子与连廊中间有八扇门,此刻都大敞着。江天晓躺着便能看见门外的连廊上的几塌。连廊外是湛蓝的天,绿绿的树和开得鲜妍的海棠。风轻轻吹过,海棠的花瓣纷飞,如精灵般舞动,这世上还有比之更美的吗江天晓感慨着,却忽然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漫天的花影里,落在窗外的连廊上,她轻移莲步,款款而来。江天晓不错眼珠的看着她。美,真的很美。一双灵动的眼,悠远的眉,琼鼻樱唇。一根白玉的簪子,全身雪白素雅,行走间身姿优雅飘渺,款步姗姗,裙裾飘摇,似乎随时会踏风而去。只是她脸上神情淡漠,看起来有些冰冷。她进了屋子,走到了床前,看着江天晓,轻启粉唇,问道:“醒了”她声音清脆却和人一样带了凉意。江天晓点了点头,看着那女子,越发是一副呆傻模样。女子蹙了蹙眉,转身要走。江天晓忙唤道:“神仙姐姐留步”那女子闻言转身,看着江天晓问道:“你叫我什么”江天晓忙回道:“神仙姐姐”那女子微微愣了下,眉间越发蹙起,道:“你要叫我姑姑才是。”江天晓愣了愣,见女子眼中闪过不耐,赶紧恭敬的唤了声“姑姑”。女子点了点头走回了江天晓床前,坐下问道:“伤口可还疼”江天晓听那女子关心自己,忙道:“不疼了,不疼了。见到姑姑这样的美人,立时就不疼了。姑姑,这里是仙境吗你是住在这的仙女吗之前和我一起的老爷爷和小婴儿呢只有我一人进了姐姐,哦姑姑的仙境吗”那女子先时听江天晓夸赞自己美丽,脸色便沉了下来。后又见其追问同伴下落,方才好转了些,只是她仍盯着江天晓,似乎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江天晓被她看的极不自在,想再说些什么。那女子却开口道:“小小年纪便这般油嘴。这不是什么仙境。这是在青连山中,我的隐居之所。和你一起的老头死了。婴儿被师兄抱走试药去了。”江天晓闻言大惊,叫道:“什么”他心下太过惊骇,便直接要坐了起来,谁知牵动了伤口,又摔了回去。她捂着胸口,身子蜷起,疼的直流冷汗,听那女子之语,她并没有死成,只是平叔和若儿却江天晓口中追问道:“平叔,平叔他怎么就死了我这般严重的伤,姑姑都能救回来,平叔怎么就死了。还有若儿,若儿他还是婴儿。何为试药。还请姑姑将他还给我。若实在需要人试药,让我去替了若儿可好”江天晓说话间,豆大的汗珠便沿着额头纷纷滚落,她哀哀凄凄的看着那女子,眼里满是祈求。那女子看了江天晓一会,忽避开她的视线。她看着门外,叹了口气,道:“看不出你还是个重情重义的。只是,你这么紧张那两人,他们跟你究竟是什么关系那情义又有几分”江天晓闻言道:“是我的错,醒来这么久都没跟恩人姑姑,说过我的姓名来历。我叫江天晓,那婴儿叫江云若。我们是兄弟。只因,只因我实话跟恩人姑姑说了吧。只因我们父亲得罪了当朝大学士李安。他便派人追杀我们。父母家人在追杀中失了性命,只余我们兄弟二人。我们辗转投奔了父亲生前好友顾言诚顾伯父家。他派了家中老仆就是平叔,护送我们兄弟来雍州藏身。只是没想到那李安狠毒,竟然又买通了绝杀门,灭了顾家满门。顾伯父之前派来的侍卫又都因保护我们而死。”江天晓说完便拿眼去看那女子的神色,见她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显然对于自己刚才的一番说辞并不相信。江天晓于是又道:“恩人姑姑莫非不信我姑姑对我有救命之恩,如同再生父母,我怎会欺瞒姑姑”江天晓说完见那女子神色未变,便又道:“姑姑若还是不信,我便可以发誓。我江天晓绝不敢有意欺瞒姑姑,若所言不实,愿受天打雷劈。姑姑,这下你信了吧只是那李安势力颇大,我不想再连累姑姑。还请姑姑告知我平叔和若儿的下落。我们一起叩谢姑姑大恩,便立刻离去。”江天晓说完便定定的看向那女子,她面上虽平静,实际心里却七上八下,她确实叫江天晓,这是她那一世的名字,除了杜撰了若儿的身份来历,其他的她可说的都是实话。她真不是有意欺瞒,实在是,实在是迫不得己啊。赌咒发誓这事她原不信,可自从穿越了,又不得不信,于是江天晓便又有点忧虑,担心自己是不是真的会被老天爷劈死。江天晓心下忐忑着,那女子却忽然笑了。然后站起了身,却不理会江天晓,径自出了屋子。江天晓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忽然间屋外又进来了一人。那是个小小少年,年纪与江天晓相仿,身形也极为相似。那小小少年慢慢的走了过来。江天晓看着那少年只觉非常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是不是真的见过,所以一时并不开口。那少年看着江天晓也不说话,只拿一双清清冷冷的眼睛看他。二人就这么对视着。忽然江天晓大喊了一声:“是你”江天晓满脸震惊的看向那少年,口中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竟会是你你怎么在这那恩人姑姑她岂不是岂不是”第十八章 他乡故人江天晓认出那少年之后有些太过惊讶,又联想到自己刚才所言顿时吓得语无伦次。原来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当日从董公公的阉刀之下换了她出来的那个小太监。江天晓曾在暗中从李德福与神秘人说话,知道那小太监被高人闯宫救走。如今想来那高人便是恩人姑姑了江天晓想到这小太监既知道自己的身份,那恩人姑姑自然也知道她来自宫中。李德福他们推断恩人姑姑其实是去救这原主的,只是误将那小太监救走了。如此说来,恩人姑姑定然是知道原主的身份来历的。可自己并不知道,刚才还对恩人姑姑胡说特说,赌咒发誓的。难怪她会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这下这下,可算是撞到了枪口上了。江天晓想到这心下着急,眼睛来回直转,却毫无办法。突然头上传来噗嗤一声。江天晓才想起屋里除了自己还有旁人。他抬眼看向那少年,只见他依然是记忆中那般清清冷冷的模样,整个人都木木的。只是此时他的眼里隐隐闪过笑意,唇角也微扬着,显是刚嗤笑自己,还没来得及收回笑意。他虽一贯清冷,毕竟还是有些少年心性,这一笑,人倒是鲜活了许多。可江天晓此时却看他极不顺眼,口中道:“你在笑话我臭木头没人跟你说老嘲笑别人会嘴歪吗”江天晓想起他二人初见之时,这木头也是这般嘲笑于她,顿时就黑了脸。那少年闻言愣了愣,看着江天晓脸色,然后嘴角又扬高了几分,显然也想起了当时情境。半晌他才努力木着张脸道:“师傅叫我拿药给你。”江天晓闻言眼睛一转,便明白,那恩人姑姑虽不信自己的连篇鬼话,却是真心要救她护她。自己的脑袋便是无忧了,只是平叔和若儿那里。江天晓点了点头道:“先不急。我来问你,你叫什么你不是李德福的小太监吗,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恩人姑姑这里还叫她师傅。”那少年道:“我叫木华风,当日被师傅所救并收为徒弟。”木华风说完,看了一眼江天晓道:“师傅要救的其实是你。”江天晓心头一跳,果真被自己猜中了。她这命真是。江天晓叹了口气道:“哦知道了,我再问你,我是如何被救的,和我一起的那个爷爷和小婴儿又去了何处。”木华风道:“我和师傅回山途中,见你们被杀手追杀。我认出了你,便与师傅说了,师傅就出手救了你们。”江天晓看着木华风,见其一板一眼的模样,心想,我就觉得恩人姑姑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是断然不会管闲事的。原来是你小子从中帮了我的忙。江天晓清了清嗓子,道:“如此还要多谢兄弟的大恩了,若不是你,我怕是已经去了阎王殿。只是,我那”木华风知江天晓所要问的,便打断他道:“救你的是师傅,给你医治的是师伯。不必谢我。何况,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有幸拜在师傅门下。你那老爷爷,师傅本也要一并救回来的,只是他毒入肺腑,见我们救下你的性命之后,便撑不住去了。师傅只好命我将他葬在之前遇见你们的地方。”江天晓听到平叔的事心下难过,他虽早就预感到平叔怕是不好,可他这样去了,江天晓心里却又十分难受。只想着等自己能下床了,要好好的祭拜他。木华风见江天晓伤心不语,顿了顿,才道:“那小婴儿。自你昏迷之后就开始大哭不止,后来又发起烧来。师伯一查之下发现那婴儿身中奇毒,若是放任不管,便活不过三岁。于是便将他带到药庐医治去了。”江天晓闻言,想那师伯竟然能救回自己性命,医术定然极为了得。若儿自出生后确实身子就弱,宫中又不便求医,他们还以为是因早产,且不能食母乳之故,却不想竟然是身中有毒。江天晓问道:“那毒很严重吗师伯他可又把握恩人姑姑之前说师伯要用若儿试药又是怎么回事”木华风闻言道:“这个,师伯醉心医术,那婴儿的毒很是奇特,自母体而来。否则师伯也不会主动要替他医治。师伯既然拿他做了研究的对象。想来,想来不会轻易让他死的。”江天晓大惊道:“什么都说医者父母心。你那师伯怎么听着这般无情歹毒。快把若儿还给我。我带他去找别人医治。”木华风道:“当今世上,若是师伯都不能治,别人就更加治不了了。”江天晓一愣,见木华风一脸隐隐的骄傲,垂下了头,她很是担心若儿,可此刻她确是伤重难行,且那绝杀门还不知如何,自己带了若儿走,只怕一冒头就死在杀手刀下了。青芜与原主似乎有着什么特殊的关系,是定然不会害她的,那师伯医术也该是极好,只是若儿他江天晓咬了咬唇求那木华风道:“我十分担心我弟弟,能不能求你将他抱来给我瞧瞧。”江天晓说完却见木华风摇了摇头,道:“如今他已在师伯处,就是师傅想见一面都难。师伯那医庐建在山后峭壁之巅,那峭壁高陡,除了师傅轻功了得,可纵跃而上,其余人根本爬上不去。”江天晓着急的看着木华风道:“可是,可是,若儿还小,又在发烧,身上还有毒。若是身边没人照顾可怎么是好。要不送我上去,我洗衣做饭,伺候师伯他老人家,你说行吗”木华风却再次摇头道:“师伯性子古怪,不喜人打扰,否则也不会选那峭壁做居所。他一直独自修行,身边连伺候的童儿都无一人。你上去了也无用。反而,反而可能惹恼了师伯,丢下那婴儿不管医治。”江天晓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那师伯真是个怪胎。毛病忒多他若看的好若儿还罢,若是不行,看姑小爷我怎么收拾他”木华风无语的看了看江天晓,她的自不量力让人同情。江天晓咬了半天牙,忽看向木华风道:“不过,你竟姓木,真是巧,看来这臭木头的别号就是专门为你量身定做的。我不叫都不成了。臭木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