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了都不消停。她看着台上的男生,白衬衫,黑西装,清俊优雅,声音低沉动听,明明十八岁的年级,却有着超乎年龄的睿智与自信,自身便带着强大的气场,灯光打在他的身上,简直让人移不开眼。这么好的男孩是她的,想到这件事,穆凉轩幸福得像是从心上开出了花朵。男生演讲结束,耐心地回答了提问便下了台。穆凉轩眼珠子转了转,悄声跟老师说了声不舒服要去洗手间,她一向在班里乖巧听话成绩又优异,老师自然不疑有他。她一路小跑到生态园,这里花木掩映,她四处张望了很久,终于在假山边看到了她想找的人,那人也看到了她,温柔地笑了开来,向她张开了手臂,她想都没想,扑进了他的怀里。“真是想死我了。”男生埋首在她颈窝处,灼热的气息让她脚都发软,分离了有一个月之久终于抱到了心尖尖上的人,他揉了揉怀里软软的小身子,满足地叹息。穆凉轩圈住他的脖子,口不对心地撒娇:“混蛋,被老师发现我就死定了。”天知道她收到男生短信的时候,心都快从胸膛里蹦出来了,又兴奋又紧张。段君然亲亲她的额头,嘴上恶劣道:“反正我毕业了。”她蹬他:“如果被找家长了呢”段君然想起了穆父那张不怒自威的脸,沉默了几秒:“乖,不会让你被发现的。”“你果然怕我爸”段君然揉揉她的头,心想着我拐了人家的宝贝女儿,不怕才奇怪好么。穆凉轩在他怀里蹭蹭,发现他口袋里竟然带了胸针一样的东西,很是奇怪:“学校让你带这个的”段君然把东西拿回了手里放好:“嗯,不然你会我会带这种东西”穆凉轩点头,想着男生也不会没事带这种东西,吐槽学校道:“这么丑的东西亏他们想的出来。”段君然笑着摸摸她的头没有说话。“他已经有行动了么”他离开国内一个月,那个男人该是按捺不住了。章禹城看着对面的男生点头道:“已经发现了踪迹。而且知道你最近会在n市待上几天应该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男生的配合下,警方多方试探,该是收网的时候了。然而事情并没有他们想的那样顺利,直到段君然要离开n市的那天,都没有任何动静。“陆深行为难测,或许还在等待,京城的警方已经答应配合工作,你先回学校。”段君然放下手机,看着黑色的机身,这是章警官专门给他的手机,里面是当前最先进的定位系统,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将坚实的机身握在手里,窗外乌云密布,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他皱眉。陆深,他真的放弃了这次的机会么穆凉轩已经恢复如初,他的怒火应该已经燃烧到顶点了这样的天气被告知航班晚点他一点都不惊讶,耐心地坐在大厅等待,突然衣角被拽了一下,他低头看去,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三面齐的樱桃小丸子头,看上去蠢萌蠢萌的,段君然俯下身拍拍她的头:“小朋友,有什么事么”小孩子大概五岁左右,似乎遇到了什么事,看起来怯生生的,很是惹人怜爱:“大哥哥,我妈妈不见了你可以帮我找妈妈么”小女孩儿的眼睛里都是泪,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段君然抹去她脸上的泪水,牵起小姑娘肉乎乎的小手,柔声道:“走吧,我带你去找妈妈。”女孩拉着他往前,似乎知道方向一样,本打算带她去广播找人的,段君然看她的行为,莫名地有种诡异感。他伸手摸摸口袋内侧的胸针,他没有告诉穆凉轩,这其实是一个窃听器,警方一直让他带在身上备用,他看着拽着他的手闷头向前走的小女孩,想了想还是打开了。很难想像一个五岁的孩子是怎样记住这样曲折的一段路的,他一直被带到一个隐蔽的空间,不出他所料,看见一个男人静静地站在那里,映着那张脸的通缉令已经贴满了整个n市。“段君然,你好。”陆深看着这个清俊挺拔的男生,笑了。屋外凄厉的风雨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狂风呼啸而过,此时的穆凉轩停下手中的笔,看向窗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烈。突然很想听男生的声音,但男生说最近在学校有一个项目非常忙,她又按下了念头。这雨,真是大得让人不安啊、chater29段君然二作者有话要说:写的不大满意以后可能会再修,更的有些晚,抱歉,头昏脑胀上午高烧不退已经跑去挂水了再次申明下次更新时间12号,考完试当晚就会更新,望理解。已入冬,风正劲,n市只有冬夏,雪开得突然,铺天盖地地落满了整个城市。月光落尽窗户,撒在男生的身上。他今天穿了一件垂感很好的白色衬衫,洁白,柔亮,去月光一般温柔美好。陆深看着面前出色的少年,想到穆凉轩与他的朝夕相处,几近变态的占有欲让他嗜血的欲望愈加强烈。“段君然,你好。”段君然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一想到他对穆凉轩做的事,对他蚀骨扒皮的心都有。“叔叔,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你,你可不可以放了我妈妈。”小女孩怯生生地开口,声音因害怕而微微地颤抖。陆深蹲下身与她平视,笑容温和:“想见你的妈妈么”段君然眼尖地看到男人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了暗黑色的物体,果断地将小女孩伸手抱了回来挡在身后,下一秒,枪声响起,女孩原来所站地方的后墙出现了一个弹孔。段君然眯起眼睛,温和不再:“陆深,你还真是心狠手辣。”男人站起了身,吹了吹温热的枪口,姿态闲适,似乎刚才那场杀戮只是梦一场:“我说的没错啊,送她见妈妈。”段君然将女孩护在身后,心下知道这次怕是凶多吉少“小乖,怎么还不睡”简女士推门进来,发现女儿穿着单薄的睡衣看着窗外发呆,蹙眉催促道。穆凉轩回头看了一眼,笑道:“妈妈,下雪了呢。”声音软软的,乖巧又窝心,让简女士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她笑骂道:“哪来的傻丫头,下雪有什么稀奇的。”然而自己也忍不住走到女儿的身边看着窗外,雪静悄悄地下,夜风朔朔,窗外的梧桐都弯了枝头,恍若童话。女孩蹭蹭妈妈的颈窝:“哥哥终于消气了呢。”被绑架的那段时间,因为穆泽轩国外的工作室刚起步,穆父觉得远水解不了近渴,干脆一个字都没跟他说,以免他事业上分心。最近因为一切都平复了,才把事情告诉他,果然远在大洋彼岸的人大发雷霆,昨天晚上打电话给她盘问近一个小时,才勉强放心。简女士揉揉女儿的小脑袋:“你哥还不是担心你。从小到大他都是护着你的。好了,明天还要上课呢。快睡觉。”这孩子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平时这个点早就嚷着困了,今天倒是格外精神。穆凉轩点头,慢吞吞地爬到床上,向简女士挥爪子:“晚安。”灯灭,她又坐起身,靠在床头,看向屋外的雪。这种心悸感到底是怎么回事此时,段家,段母收拾段君然房间时,又见窗外大雪,思忖着等今晚的航班怕是难了,连忙拨了电话给儿子,却得到“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音,又发现儿子平时用的手机被静静地放在床头,不由得疑惑。简女士刚要准备睡,客厅里的座机响起,暗自皱眉:这个点还有谁会打家里电话穆父让妻子别动,自己翻身下床去了客厅。“请问是穆凉轩家么”陌生的女声响起。穆父疑惑:“是的。请问你是”“你好,我是段君然的妈妈。我想问一下今晚我家孩子有没有和您女儿联系过”知道自己的电话很唐突,段母的语气很是尴尬,她进而补充道:“我已经问过他的朋友同学,都说没消息。按道理他今晚的飞机回学校,现在却联系不到人我想着他不是和穆凉轩处朋友么,就来问一下”两家孩子的关系已经是默认状态,彼此不说,但都是有数的。穆父知道这事说小也不小,连忙道:“没事,我帮你问问我女儿。”话音没落已经敲开了穆凉轩的房门:“小轩,今晚段君然跟你联系过么”女孩从床上猛然坐起,全没有睡着后被打扰的迷糊,她疑惑道:“我们已经两天没联系了,怎么了么”“段君然今天去机场之后就联系不到了。”穆凉轩瞪大眼睛:“今天他不是周一晚上就回去了”然而就在此时,手机振动了一下,她拿起一看,竟然是段君然的短信。当她点开内容的那一刻,目眦尽裂。“想见段君然就去找警方,不见不散。by陆深。”此时就算她再傻也已经意识到不对劲,段君然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和她隐瞒行踪,而用他的手机发来陆深的短信更是让她一身冷汗。段君然这段时间异常的行为在电光火石间串成了一条线,穆凉轩被自己一瞬间大胆的揣测惊出了一身冷汗。“爸,你有章警官的电话对不对给我。”她沉声道。穆父知道女儿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见她变了脸色,知道事情不对劲了。章禹城此时正一边监听着段君然和陆深的谈话,一边追踪着他们的下落。知道陆深以那个五岁小女孩的性命相要挟,段君然不得已随着男人上车转移地点,期间段君然试探着要求半路放走小姑娘,没想到陆深竟然同意了。这样顺利的事态发展并没有让段君然觉得轻松,反而压力陡增。陆深这样的态度,太无所谓了,就像是有了大猎物,其他的小虾米已经全然不在意。陆深开着车饶了很久,期间停下来,搜出他身上的手机,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这种危险的东西,还是丢掉为好。”段君然被他带到一个码头,男生打量四周:“这种废旧的港湾你是如何找到的”更让他没想到的是男人竟然准备了一艘游艇。“你想坐艇出海”陆深笑了笑,没有回答,伸手将人推上了船。段君然被桎梏着双手,就算想拖延时间也无济于事。因为段君然身上的窃听器没有被搜出来,章禹城一直能陆陆续续地收到一些线索,段君然也在有意无意地套着陆深的话,给他们传递消息。因为知道手机被扔,他们并没有受到干扰。听到段君然说“出海”他当机立断命令道“所有符合条件的码头,给我查”此时摆放在桌上的手机突兀地响起,他不耐烦地接起,正打算呵斥一番,却被清冷的女声止住了火气:“你知不知道段君然在哪里。”明明是疑问句,却是冰冷的陈述语气,显然问话的人已经笃定他们知道答案。“你是”“穆凉轩。”章禹城举着电话不知是不是该全然告知,又想起男孩的叮嘱,刚要开口却被女孩冰冷的话语泼了一身凉水。“瞒我没关系。但是他的父母总该有知情权。”此时正负责追踪的警员正好查出结果:“章队人在n市的云山码头”声音洪亮得让她一惊。章禹城暗骂“蠢货”,电话那头的人静默两秒:“我不会谢你。”说罢,挂了电话。章禹城看着黑屏的手机,又一脚踹向刚才的小警员:“马上准备船和两艘快艇看什么看快去”游艇慢慢离开港湾,铺天盖地的雪越来越大,落了满身。“n市很久没有下这么大的雪了。”陆深用手托住了一些雪花,入手既化,最后也只是捧了一汪水在手心。“那么多女生知道我为什么独独看上穆凉轩么”他在念穆凉轩三个字的时候故意停顿了一下,上下唇轻轻一碰,舌头微卷,每一个音节都像是细细雕琢出来一般。段君然看向他,不语。“因为眼神。”陆深并没有想要人回应,笑着自问自答。“那么多孩子,却没有一个人如她的眼神一般清澈,仿佛从没有看过世间的污秽。而我呢,最看不得纯粹的东西了。”游艇走的很慢,段君然心下焦灼:“所以你绑了我意义何在”他没有想到陆深这个疯子会把犯罪最后的舞台放到海面上。再不想办法他插翅也难飞。陆深提起段君然的衣领道:“要怪就怪你自己你带她走出了阴影,我就把她再推回去。我要她永远和我待在地狱里”森森寒意笼住了段君然:“你想要怎么做”“杀了你。再带她走。”“你做梦你别想再动她一下”陆深笑着凑近他:“你以为我开这么慢是为了什么我在等。她一定会跟着警方来的,我要在他面前把你炸成灰烬”段君然冷笑:“不会的。她不会来,你休想再见到她。”“是么”他托长了声调,看着远方慢慢驶进的一队警车,笑得开怀:“她会来的,不信你看”段君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