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大哥,幸好你在家。没有让我们扑空。”他指着身边穿着一身连头的奇怪黑衣的高大男子,介绍道,“这位是刘雷大人,有重要事情找你。”“看那人穿的衣裳,分别就是国事处的官员,不知他来此有何事”陆成垣一见那人穿的衣裳,顿时一怔,满脸狐疑地上前行了一礼,“大人,请屋里坐。外面雨大。”他顾不上细想,急忙将两人迎进屋子里。陆成垣之所以见到那人的衣裳便知道他是国事处的官员。源于一次同僚聚会。那天也是雨天。几个京州府衙的捕快正在酒楼里喝酒、聊天。有一名坐于窗边的弟兄惊讶的叫道,“你们瞧,那路上有两个傻蛋。大雨的天既不知道带把雨伞,也不知道找个地方躲躲雨。还只管在那雨水下边走边聊天”“你自己才是个傻蛋”一名见多识广的同僚当即拍了那弟兄的肩膀一下,打断了他的话语。指着那两个缓缓走在雨水里的人,羡慕的说道,“你知道他们身上穿的是什么吗那就是专门下雨天时穿的衣裳,叫雨衣。面料全是防水的布料,雨水从天而降,落在这件衣服上都会顺滑而下。雨水根本不会透进衣裳里去的。听说那一件雨衣就价值百两银子呢。妈的,只有国事处的那帮子爷们才有福气每人一件穿上身因为那衣裳原本就是护国侯研制出来的。”闻此言后,在场的捕快都羡慕的望着窗外街路上的两名身着雨衣之人,陆成垣更是眼睛瞪的大大的,心中暗道,“早就听说国事处的官员福利待遇最好,却不成想,他们居然会好的令人眼红。据说,他们不但拿着朝廷发放的俸禄,平日里过年过节之时,侯爷还常常自己掏腰包为手下分发红包。同僚弟兄们都私下里议论,那护国侯虽然年纪青青,却睚眦必报。与人交手极是凶狠,毫不留情。但护国侯此人特别的护犊子,任何人若是招惹了他手下之人,那就等于是招惹上了护国侯一般。绝对是不见红不罢休的。如今这京州城里一干衙门的官员们,有哪一个人敢明面上去得罪国事处的怕是几乎没有吧。”二狗子满脸微笑上前拽住陆成垣的衣袖,捶胸顿足地大声嚷嚷道,“恭喜大哥,贺喜大哥。你总算是有救了。你知道是谁要见你吗是护国侯呀大哥你遇见贵人了快收拾一下,跟我们进城去见侯爷。城里昨晚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侯爷让我们来接你去察看现场”二狗子神情兴奋不已,越说越激动,一个劲儿的催促陆成垣快些动身。陆成垣心头一颤,一把抓住二狗子的手臂,不敢置信的看着二狗子兴奋的面容,急切的问道,“二狗子,你说些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身穿雨衣的汉子上前一步,微笑的看着陆成垣,拱手一礼,说道,“早闻陆捕快大名,今日幸会,能得见足下,实是三生有幸。下官刘雷,是护国侯的亲卫。奉护国侯的命令,特地来请您去勘察现场,协助破案。只因今日在现场勘察时,京州府衙的众多捕快均异口同声的向侯爷举荐您,故而侯爷命下官请您前去相助。”刘雷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含糊,今日在案发现场,不仅是京州府衙的一众捕快,就连新任府尹的池田山也极力举荐陆成垣,说他办案经验丰富,无论什么样疑难、错综复杂的犯案现场,只要他在场,顷刻间就能说个不离十。闻此言,陆成垣立马有种被天下掉下的金子砸到身上,浑然不知所措的感觉,“天哪,这这是真的吗”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个原来京州府衙的小小捕头,如今倒了大霉之人,居然会被朝中重臣护国侯瞧上眼,派人专程找上门。二狗子见陆成垣呆呆的半晌不发一语,急得轻轻的推了一把陆成垣,“大哥,你怎么不说话呀你快点收拾一下跟刘大人走吧。”陆成垣这才惊醒过来,他死死的盯着二狗子,问道,“二狗子,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吗真的是侯爷让你来找我去查案的”二狗子指着一旁的刘雷说道,“当然是真的,这位刘大人就是侯爷派来的”刘雷见状,一边从身上背着的一只袋子里拿出一件黑色的雨衣,递给陆成垣,一边沉声说道,“陆捕快,事情紧急,请您带上必备的工具,随下官即刻动身去案发现场。”刘雷在路上就已听二狗子介绍了陆成垣家中的情况,这会儿亲眼所见。屋子里的家什俱是破烂不堪,外面下着大雨,屋里好几个地方下着小雨。陆成垣的母亲则病重躺在屋子里。刘雷见状一阵心酸,“这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呀。回去定要向侯爷禀报才是。”趁着陆成垣去收拾东西的空挡,刘雷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递给二狗子,“我看这里的屋子已经摇摇欲坠,万一下场大雨,恐会倒塌。你拿着这银子去雇俩马车,带着陆老太太去城里的“泰来堂”找个大夫好好的瞧瞧,配些药。若是不够,你先垫上,回头我会补给你。看完病,也别急着走,就先在“泰来堂”歇息会儿,等我过去。”刘雷见二狗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知肚明的摆了摆手,淡淡说道,“你不用担心银子,我来想办法。”陆成垣手里拿着蓑衣斗笠走至屋门处,又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看屋里。刘雷会意的对他说道,“陆捕快,我们两人骑马赶去现场。让二狗子留下来照顾令堂大人。”“是呀,大哥你就放心的跟刘大人去吧。大妈交给我照顾,你尽管放心。”二狗子满脸微笑的保证。进入京州城内,两人轻带缰绳,驭马缓行。刘雷方才轻描淡写的对陆成垣说了两句,“请陆捕快不要怪下官多事。适才下官听那二狗子说,近日来令堂大人的身子不是好,便自作主张吩咐二狗子雇辆马车带着令堂大人去城里的“泰来堂”药铺找大夫瞧瞧。令堂的病情不能耽搁了。”“这这怎么能行我没有银子呀”陆成垣忍不住看了刘雷一眼,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陆捕快不用担心银子的问题。我已给了二狗子五两银子,想来看病抓药应该是够的。”刘雷停顿了一会,看着陆成垣笑了笑,继续说道,“陆捕快,只要你有真才实学,侯爷是不会亏待你的。也许很快你就能够恢复公职,重新回到衙门,当一名捕快。”在旁边默默听着的陆成垣,闻言后猛提马缰回身立住,眼睛死死盯着刘雷,急切的问答,“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可以恢复公职,重新回到衙门当一名捕快”他越说声音越小,紧蹙眉头,“可是可是我得罪的是瑞王妃呀,侯爷一贯与瑞王交好,怎么可能为了我去扫瑞王府的面子呢”刘雷目光在陆成垣眸心停留了稍许,淡笑道,“只要陆捕快你这次能破获此案,找出真正的凶手。下官敢断言,侯爷必定会为你做主。到时候你不但能够恢复公职,也许还能得到提升。”他见陆成垣仍然一副余悸未消的模样,遂继续说道,“至于瑞王那里,你尽管放宽心事。只要我们侯爷说了话,王爷那里自然是什么都好说的。瑞王爷都没有意见了,王妃又怎么可能有意见呢你说是吧。”刘雷心中暗自思忖,只要这陆成垣真的有那么两把刷子,侯爷必定会启用他的。至于那瑞王妃从来便与侯爷不对盘,虽然侯爷从来不甩她,可她却几次三番的找侯爷生事。只是没有一次能够站上风,每次都被侯爷整治的灰头土脸的。连带着瑞王爷这些年来,更是看她不顺眼。据王府里的下人私下里传言,“那瑞王妃根本就是一摆设,王爷从来不进她那院子去。”瑞王爷对自家王妃不理不睬的,似乎是有些对不起这位瑞王妃。但若是追究起原因来,根子还是在这位王妃自己的身上。若不是这位王妃还是姑娘家的时候有次找上门去与侯爷吵架,惹恼了侯爷逃离京州京州坊间传闻,瑞王妃不得宠的原因就在此,侯爷也不会三年不见踪迹。至今,瑞王爷一提起此事,还恨的牙痒痒的。又怎么可能与王妃和睦相处。所以若是侯爷与瑞王妃发生争斗,瑞王爷自然是站在侯爷一面,绝对不会偏帮自家王妃的。刘雷和陆成垣赶到案发现场时,雨已经停了。护国侯、刑部尚书华玉、京州府尹池田山三人正在交谈着什么。 半个时辰前,在宝宝的力主下,以刑部名义发布的悬赏令已经张贴在了京州的大街小巷。悬赏令的内容如下,“二月二十五日晚,京州xx街路发生一起凶杀案。官府希望京州百姓提供有关线索。 刑部对发现线索的举报人,给予一千两银子的奖励;给予缉捕有功的单位或个人,将给予一万两银子作为奖励。以上悬赏的银子由护国侯个人提供。”京州府尹池田眼见着苦苦期盼的救火人到了,急忙迎上前去,“成垣,可算是盼到你来了。快过来见过侯爷、华尚书。”他边说边带着陆成垣走至护国侯和华玉面前。陆成垣恭恭敬敬的上前躬身行礼,说道,“草民见过侯爷大人。见过尚书大人。”他立时感觉护国侯那双黑幽幽的眸子电射般向自己扫来。陆成垣只觉得一瞬之间,周边的温度好似顷刻间降到了冰点,所有注意力都似被那双沉不见底的黑眸吸了去。护国侯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站着的青衫汉子,与华玉相互对视了一眼。宝宝轻轻的摆了摆手,温和的说道,“你不必多礼,还是抓紧时间去勘察现场吧。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不迟。”“草民谨遵侯爷令。”陆成垣深深地呼出几口浊气,吐出胸中郁结已久的恶气。他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工具,仔细地查看现场遗留下来的痕迹。虽然大多数的痕迹都已被一场大雨冲刷的干干净净。但是陆成垣还是凭着墙角边一溜没有被破坏掉的脚印,判断出两名凶手的大致身高和重量。听完陆成垣对犯案现场脚印的判断,宝宝与华玉低声的交谈了几句后。华玉正色的对陆成垣点了点头,示意身边的刑部捕快递给陆成垣一块刑部的令牌,沉声说道,“陆成垣,果然身手不凡现在本官就暂时任命你为刑部的捕快,负责此案的侦破。希望你不负众望,早日破解此案。”护国侯身后的罗庆也递给陆成垣一块侯府卫队的令牌。护国侯沉声说道,“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出声。本侯做你的后盾,要什么给什么若有人敢阻止查案,只管给本侯拿下。”很多年以后,身为刑部总捕头的陆成垣脑子里都牢牢的记住了天德七年二月二十六日这一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几乎走投无路,倒霉透顶的陆成垣因为一桩凶杀案,见到了闻名已久的朝廷红人护国侯。容颜出众的少年侯爷最后对陆成垣说了两句话, “陆成垣,只要你能破获此案,找出凶手,本侯保举你就任刑部捕头。”刘雷把罗庆拉至一旁,悄悄的向他禀报适才去陆家所见的情形。罗庆稍许思忖了一会,沉声说道,“大雷,这个事情还得劳动你去处理。只是一时之间,恐怕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屋子安置他们。住客栈也不是个事儿”刘雷闻言出声说道,“罗头,属下的姑母家中到是有间院子想出租,不如属下去和姑母商量一下,暂且借用些日子”“不必去商量借用,把那院子先租下来吧。”罗庆从怀里拿出三张百两的银票交予刘雷,沉声说道,“你即刻就去找你姑母把院子租下来,看看少些什么东西就先给添置上。若是银两不够的话,你也先给垫上。”他见刘雷想说些什么话,举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放心,这银子不会让你白出的。当然也不是我个人出。我自会去和侯爷禀报这银子啊,最后还是落在侯爷的身上。”他最后这句话,是趴在刘雷的耳边悄悄的说的。惹的刘雷吃吃的笑个不停。当晚,陆成垣和母亲便住进了新家。屋子里的一干家具几乎都是新的。 知道是陆母是护国侯遣人送至“泰来堂”就诊的,掌柜的自然是非常热情周到,特地将在后堂歇息的陈老先生请了出来,为其认真仔细的诊治了一番,就连走时给他们捎带走的一大包的贵重药材也没有收取半分的银两。言道,“此乃侯爷交代的,所有费用,均由侯爷府支付。”、125禁军大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或者说人民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悬赏令发布出去不到十二个时辰,就有民众纷纷前来举报。对于那些有价值的举报信息,一旦官府查证属实,均给予举报人一些银两予以奖赏。而对于那些想来浑水摸鱼,骗取银子的痞子,则一旦发现,也给予其重重“奖赏”打二十大板。这些举报信息中,有一个罗姓男子的举报引起了侦破小组成员的高度重视。那名罗姓男子言道,“自己家住在距离案发现场后面的一个巷子里,案发当晚,他看到了凶杀的过程。”接待人员立即将这一情况迅速的反馈了上去。护国侯杜宝宝接到禀报后,立刻命人将这名罗姓男子送至国事处,他要亲自召见这位罗姓男人。仔细的盘问他当时所见情况。罗姓男子是一位中年文士,他大概是被那晚的情形吓坏了,今日说起仍然是一副神色不安的模样。罗公子是这样叙述的:案发当晚戌时前,时辰记得如此清晰,则是因为过后不久,他便听见了更夫敲更。当时,他在屋子里秉烛读书,突听见外面起了风,院子里传来一阵响声。他心里寻思着,大概是风将院子里的什么物件给刮倒了吧。于是,他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边在院子里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