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执钢刀,在院墙四周来回巡视着。宝宝微微一笑,这支属于他私人的武装力量。等若是他在明面上的最强大地一批武装力量。不但可以光明正大的保护他极其亲人的安全,加重他的力量法码,也可以让他在与别人对决时,腰杆子壮了许多,更多了几分硬气。在没有兵权地情况下。手下有一支属于自己的侍卫队,这可是一件很值得安慰地事情哟。这个时候,原本是“醉春风”一天中最热闹,生意最为繁忙的时辰。但此刻大门外面却来了这许多手执钢刀,身着军服的冷峻汉子。顿时吓跑了不少来此寻芳问柳的风流雅士。使得“醉春风”今夜的进账,大打折扣。恼的那老x许翠莀扭着屁股进进出出不知道多少回。幸得今日大老板亲临院子,她也因此免去了不少心思。今晚,院子里有人来报,说是有五名客人偷偷潜入了后院,惊动了担任守护后院职责的“修罗门”弟子,双方发生打斗。因为潜入之人武功高强,双方相持不下。眼看潜入之人就要越墙而出。“修罗门”的一名弟子趁人不备释放出了毒药情草。四人被放倒,只有一人越过围墙,逃了出去。虽然逃出去的那人,最后也被杀死。但他临死之前却燃放出一颗红色的烟花。许翠莀心下明白,外面那些身着黑色军服,手执钢刀的汉子,只怕都是被这颗烟花招引来的。好在大老板率人及时赶到,迅速处理了四周留下的可疑痕迹。不然的话,自己这颗脑袋怕是不报。她虽然来到京州的时间不长,但护国侯杜宝宝的名字却牢牢的铭记在了她的心底。大老板、二老板都一再的告诫她,要她管束好自己的手下,千万别轻易与护国侯那小子正面冲突。那小子可是个非常记仇之人,若被他惦记上了,这院子也就算是快玩完了。许翠莀严令院子里的一干众人,不准任何人与外面那些护国侯府的侍卫发生冲突。只要那些人不冲进院子来,随便他们在外面什么做。反正没有京州府衙和刑部的搜查文书,外面那些人也不敢随意进入院子搜查。宝宝唤过马车旁边的一位警卫人员,轻声说道,“去把罗庆给本侯找来。”、169第 169 章桑榆恍惚间,感觉到有人在用力的拉扯自己的身体。她拼命的想睁开眼睛,却发觉眼前仍然一片黑暗。脑子里一片空白,一点朦胧的意识似乎都找不到。感觉到身边有人在呼唤自己,却无法 听个真切。她想张嘴说话,却发觉自己的嗓子根本发不出声音。身体不受大脑的控制,一如梦境中一般。晕眩的感觉更加严重。身旁的喧嚷声音越来越大,吵的桑榆头愈加疼痛起来,“放过我吧,别吵了”桑榆费尽力气的想发出声音,却不知怎的,只能发出些无意识的呻吟。她隐隐约约地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围绕在心里,“自己这是怎么了”“她还没有醒过来吗”一个冷厉男人的声音穿过桑榆朦胧的意识,清晰的传到大脑里。一种本能的恐惧让桑榆的心脏一阵紧缩。 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凌厉气息的身影来到桑榆的床边,几乎挡住了所有的光线。桑榆心中恐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身体都不由自主的颤抖。突然,桑榆被人猛地抓住手臂,从床上拖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冰凉的地上。 “疼”桑榆口中逸出破碎的呻吟,痛得全身蜷缩在冰冷的地上。没等桑榆身上的疼痛平息,就听见那男人一声厉喝陡然响起,“去拿盆冷水来浇醒这个x人”“是”须臾,便有一桶冰冷的水毫不留情的泼向桑榆。顿时,一股无法抵挡的寒意,直直的刺入桑榆的四肢百骸。“啊”突如其来的冷水刺激下,桑榆的意识渐渐被唤醒了。她清晰的发出了声音,用力张开双眼,比之先前来说,此时她的眼前多少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身影,气力也逐渐的回到身体里。滴嗒,滴嗒。冰凉的水滴顺着桑榆的头发,沿着她的脸庞淌下,全身的衣裳都被水浸透。“出了什么事我我这是在什么地方”桑榆怔仲地躺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睛亦是空洞无神。满脸阴鸷的男子,伸手抓住桑榆的头发,狠狠的拽紧,迫使她的头被迫仰起。 还未容桑榆反应,只听两声清晰的巴掌声响,桑榆的脸上挨了重重的两巴掌,白皙的小脸上刹时没了血色。那男人冷冷眯起眼睛,大手倏地一挥,将桑榆用力的往地上一甩,“你这个贱人,还不快醒来” 挟着不可遏止的冷酷气息,令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禁打了一个战栗。桑榆被重重地摔在地上。额头碰到床脚上,这次的疼痛终于让她的神智完全清晰起来。 桑榆皱着眉头好不容易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这是醉春风,自己的屋子里”此时桑榆的脑中尽管还是有些昏晕,但她看着房中这熟悉的布置,总算是清楚了自己目前所处的地方。只是现下这种情景,若不好好想个由头搪塞过去,只怕自己少不得一顿皮肉之灾。桑榆低垂着头,手捂住脸,眼眶里不住的往外淌着泪水,她低低地问道,“柳爷,奴家做错了什么事吗”被称为柳爷的男子嗓音冰寒似刀刃,步步逼近桑榆,一把钳住她纤细的臂膀,用力地彷佛要将她捏碎般。他俯子,紧盯着桑榆的眼睛,语气凛冽而阴沉的问道,“你房里的客人去了哪里你与他们在一起时都说了些什么你可听得他们都说了些什么”迫于那男子强劲的力道,桑榆不得不抬起头,看着那男子阴沉暴戾的眸光,桑榆不禁背脊一凉。“好痛”桑榆忍不住痛叫出声,她语调哽咽地哭诉道,“奴家,奴家并无说过什么呀。今晚来的那几个客人,只是让奴家唱了两首曲子。叫了一些酒菜进屋。奴家陪着客人喝了两杯酒,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迷迷糊糊的眼睛就睁不开了。柳爷若是不信,查问奴家房里侍候的丫头便是。” 痛哭中,桑榆伏倒在地,做恳切状。柳爷冷厉的眼神射向低垂着眼眸的桑榆,“你最好别给我耍什么花招,若 是让我知道了,你有心隐瞒。哼哼,小心我扒了你的皮喂狗去”桑榆闻言心中一震,对上柳爷那双阴鸷无情的眼眸,背脊顿时凉透。“这个魔鬼”一想到柳爷平日里使出的那些整治院里姑娘的狠毒手段, 桑榆的身子就恐惧的不断颤抖。她眼泪就再也忍不住,唰唰的滚落下来,“ 奴家奴家怎敢欺瞒柳爷,奴家真的什么也没有说过”门外就传来一个娇媚的声音,“柳爷。”老x许翠莀扭着身子,走了进来,对着柳爷福了福身子,“奴家已经查问过了,那几个客人在桑榆房中确实待了不大的时辰。酒菜里下了迷药。”柳爷看着扭着身子走进屋的老x许翠莀,冷冷的问道,“都查问清楚了”而阴鸷的目光却牢牢地盯着桑榆丝毫不放松,冷冽的黑眸闪着熠熠光亮。“是的。”许翠莀莞尔一笑,瞟了伏在地上的桑榆一眼,盈盈走上前,扭着身子唤了一声那男子,“柳爷。”整个身子贴到他的身上,附在他耳边轻声的说了几句。那男子听后,脸上一片铁青,目光森然地望着桑榆良久不语,那双黑眸中尽是阴鸷的光芒。让她如坐针毡般的不安。桑榆本能地感觉到面前这个相貌堂堂,外表儒雅的柳爷隐隐透露出的一种让人心惊胆战的感觉。桑榆表现的更加卑谦,低眉垂目地伏地哭泣,嘴里不住的说着一些祈求饶命的话语。柳爷似乎被桑榆的这种谦卑态度所迷惑了,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目中的阴森才渐渐散去。柳爷漆黑光鉴的剑眉一挑,薄唇轻抿,随意挥了挥宽大的衣袖,看着伏地的桑榆,对许翠莀示意道,“我这就过去,这个女人交给你全权处理。”桑榆闻言心里骇然,却不敢有任何表现,只是头低的更低,表现的更加谦卑。许翠莀捏着一方丝帕,抖动两下,展开如沐春风的笑容对柳爷柔声说道,“柳爷尽管放心,奴家一定会好好加以管束的。”“好,等爷忙完了事,就与你这妖精好好乐上一乐。”柳爷邪笑着,伸手将许翠莀揽在怀中, 低头在她的粉颊上亲一口,惹得许翠莀“咯咯”媚笑,像个狐狸精似的。“好了,都去忙自己的事儿吧,别都杵在这里当树桩。”老x许翠莀挥挥手里的丝帕,将屋子里的丫头打发了出去。这才一手插腰,一手指着跪在面前垂头不语的桑榆恨声骂道,“你这个小蹄子,你倒是说说看,怎的就这么不警醒好好的,居然能着了人家的x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害的老娘差点被连累”桑榆低着头,愁眉深锁,满是愧疚。她跪行了几步,到了许翠莀的面前,拽着她的衣裙抽泣道,“嬷嬷容禀,那些客人眼生的很,奴家也是第一次见。听他们自个儿说的,来自北边的客商,头一次来京州送货的。听人说起咱们院子的声名,这才有心进来玩耍的。客人听奴家唱了首曲子,便赏了奴家这些东西。”桑榆不舍的从怀里磨磨蹭蹭的掏出两块金子,递给许翠莀,“喏,这些便是那些客人赏与奴家的。奴家见客人出手大方,便有心奉承。若不是如此,奴家也不会愿意陪客人喝上两杯酒的。谁知道会这这样的”桑榆越说声音越低,到后来又开始哭了起来。她边哭边说道,“这些个东西,奴家全都孝敬给嬷嬷,求嬷嬷帮着在柳爷跟前说上几句好的,搭救奴家。奴家做牛做马也不忘记嬷嬷大恩。”“这客人出手确实不小。”许翠莀伸手接过两块指头粗细的金子,拿在手里掂了掂份量,她脸色顿时缓和了少许,嘴角微微的牵起,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你到是个懂事的,知道嬷嬷的幸苦。哼,若不是看在你平素里还算安份守己,老娘今日就让人将你丢进蛇窟里去喂蛇,省得留下什么祸害”许翠莀嘴里这样说着,眼中已释放出兴奋的光芒。她小心地将金子收入自己的怀中。许翠莀面上带着笑意走出屋子,对站在外面候着的丫头说道,“果儿,快进去替你们家姑娘换身衣裳,好好梳洗打扮一下。到大厅来候着客人。”她扭着身子,甩着手里的丝帕扭着身子一摇一摆的离开了。身着绿色衣裳的十二三岁的少女手里提着一桶冒着热气的水走了进来,一眼见到脸色煞白的桑榆正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急忙放下水桶,上前扶起她,嘴里问道,“姐姐,你受苦了。快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吧。” 果儿伶俐将热水倒入浴桶,伸手拂了拂浴桶里的热水,试了试水温。果儿走至桑榆身旁,伸手想服侍桑榆脱衣服。桑榆眨了眨眼睛,不让眼中的泪水滑落出来。她避开果儿的手,故作轻松的对她笑了笑,说道,“我自己来吧。你怎么样也被他们打了吗有无伤在哪儿”“只是被柳爷踢了两脚。”果儿咬了咬唇,眼角流下了两行清泪,“姐姐,这样的日子,咱们还要熬多久呀”桑榆露出柔和的笑容安抚果儿,声音有点沙哑,“快了,果儿,咱们的苦日子就要熬出头的。你偷偷的看一看外面有无人守着,姐姐有事交代你去做。”果儿闻言,脸上露出了希翼的光芒。她擦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珠,快步走到门口,假装往外面丢东西,打开门张望了一下,方才关上门走回屋子里间。挨近桑榆好奇的问道,“外面现下无人守着,姐姐有事只管吩咐。”桑榆凑近果儿耳边,慎重地吩咐她,“你找个由头出去打探一下,今晚来我屋子的那几个客人去了哪里是否被柳爷他们抓了起来有无逃出去的人外面有无什么新鲜的事儿”“我知道。姐姐放心便是。我到厨房去烧碗姜汤来,就便打探一下。”果儿听了桑榆的话,虽然感到吃惊,但还是什么也没问,悄悄的领命而去。桑榆盘腿儿坐在浴桶里,闭上眼睛,任温暖的热水温柔地按摩自己的身体。脑子里一团乱麻,不知不觉垂下了沉重的眼帘桑榆原是江南绸缎大户莫起梓的大小姐莫榆颡。当年莫家在江南也是数一数二的富贵之家。只是由于莫榆颡的父亲莫起梓一时手头紧张,没有及时满足江南特使陈青碾的要求,满足他的贪婪的欲望。因此便被陈青碾指使人设下圈套,遭其陷害。陈青碾指控莫家上交的绸缎贡品有残次,是对朝廷的大大不忠,藐视天子。莫家因此遭致惨祸,被官府满门抄斩。十四的莫家大小姐莫榆颡和八岁的莫家公子莫瞳则被官府充作乐籍。从云端上跌落的感觉便就是如此。前一刻莫榆颡还裹着绫罗绸缎,抱著金缕手炉,怨父亲不给自己买下漂亮的玉手镯,下一刻便被人送进“春花阁”江南的一家青楼,烟花之地。刑场上父母家人那洒出的鲜血与高高抛出的头颅,彻底结果了莫榆颡无忧的童年。莫榆颡个性争强狂傲,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起初她也以各种手段抗争过,甚至想一死了之。但最后莫榆颡却被青楼里的一位年长者的话语劝服。这才咬紧牙关苦苦的煎熬下来,只因为她心底一直有着一个念头,“要找到弟弟,与他团聚。要为家人报仇雪恨。”莫榆颡至今还牢牢记得那位长者对自己说的话,“在这个世上,活着比死更难。死只需要一时的勇气,而活下去,却需要一世的勇气。你若是想要报仇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