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她被问得说不出话。顾淮阳也有些诧异,看向她。“哟,小师妹,你不会是那天和顾淮阳定下的名分吧。”但是,她怎么成了中心了,她不过是来打酱油了,却被这么多人惦记了这么久。“那个”遇安眨着单纯无辜的眼神看着那位师兄,“师兄,你认错人了,我没有回来过。”“怎么可能,除非我眼瞎了,我一向记性好,而且我们打过招呼,你叫了我名字的。”遇安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师兄,记性这东西会随着年龄的增加而呈现递减的趋势,而递减程度和他胡思乱想的程度成正比例关系。”“”某师兄欲哭无泪。敌不过在坐的调侃,还没有坐热,遇安就找个理由跑出去了。“就是毕业礼那天,我们碰到过,在礼堂后头。”遇安慢悠悠走在校园的小道上。又是一年一度的毕业季。礼堂挤满了人。宋遇安站在礼堂后头,听到主持人念顾淮阳的名字,他果然,还是一如往常的优秀,作为毕业生代表发言,不过他的话也异常简单。“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也没有什么好介绍的。”一脸的傲娇高冷,他还是那个样子,隔了三年也没有变化。她笑了笑转身离开,不再听讲台上人的话,她怕多一秒,她都舍不得离开。“学长,有没有什么毕业想做的事”底下有个学弟忍不住道。“我只想听一个人为我献上一首毕业歌。”遇安往礼堂后和一个男人直面撞上了。“不好意思。”那人正是殷戚成。他诧异看着多年未见的师妹,“小师妹”遇安也有些诧异,却不想和他多说,点头就匆匆离去,他也是疑惑,却也没当回事,然后就忘记了。遇安径直去了云梦广场,炎热的下午,她完成了她18岁生日的第二个愿望。参加顾淮阳的毕业礼,为他献上毕业歌,这是大惯有的传统习俗,也是她曾经对他说过的话。“顾淮阳,等你毕业那天,我要为你献上一首毕业歌。”、我赢了原来很多事情都会来不及。“溪宸哥。”苏文青见到杨溪宸不是不惊讶的。除了之前两次剪短的寒暄,他们貌似没有联系过,其实他们以前都是一起玩到大的。“第一次来,差点找不到。”杨溪宸站在她教室不远处的树下,他的身影看起来那么落寞。两个人走在校园里,沉默到尴尬。看过往的学生,偶尔有认识的学生八卦地看着,苏文青举了举拳头,学生貌似不怎么怕她,却还是乖乖离开。“你还是老样子。”杨溪宸道。“我”苏文青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和遇安一样爱闹腾。”苏文青买好两杯喝的,递给他一杯,他下意识谢谢,她却道,“变得是你吧,溪宸哥,我们什么时候是这么客气的关系了。”他一笑,也不再说什么。两人坐在台阶上,苏文青说着他们三个的过往,还有他没有参与的她们的高中,还有大学。他大部分时间只是静静听着,很少打断她。“当时就因为那个男生长得帅,我们硬是跟了一路,结果第二天他吓得都没来上学。”他的离开,没有带给她们太多伤痛。苏文青说,遇安当时闷在房里哭了整整一夜,请了几天假,结果到周一的时候,她和没事人似的,照样笑照样闹。遇安,她为你哭过的。那时候她是喜欢你的,只是那种感觉还不算深刻,你就离开了。苏文青说,遇安喜欢上一个男孩,到现在七年了。他知道,那个男孩是现在的顾淮阳。他那时候没有抵抗家里的能力,也不能对她给出承诺,把所有的一切埋在心里,他想着等他足够强大了,能够回来的时候,告诉她。他总以为一切还来的及,可是当她的眼光全心全意在别人身上时,在她奋不顾身为了另一个男人,他发现,原来很多事真的会来不及。那个会半夜翻到他家,用石头砸他家门;那个阳光下朝他微笑的女孩,原来离他那么远了。杨溪宸漫不经心走着,似乎外界的一切吵闹都与他无关。风吹过柳叶,惊动了树枝上的鸟儿,轻轻展翅,掠过湖面。阳光打在水面,波光粼粼,给毕业季上染上最好的分离。“顾师兄,能不能一起合影”女孩盯着一言不发的男人,美丽的眼睛在闪动。穿着学士服的男人冷冷看了眼她,女孩便有些可怜地走开。“老顾,你可是行走的雕塑,怎么能拒绝一个又一个的可爱漂亮的学妹”另一个看不下去了,凑近说教,换来了也不过是冷冷一眼,并不比之前女孩好到哪里。“唉,又有多少女孩子要哭了,那些女孩子干嘛不来找我我很愿意和她们一起合影。”男孩又继续叹气,“我一个整日里乐呵呵的大好青年没人光顾,偏偏要吊死在一被冷冻的千年老树上。”“那是你道行不够。”另一个男孩笑着道。“”调侃人反被调侃的突然歪着脑袋,“我怎么觉得这话如此之耳熟”“”“还不是小师妹之前经常说”没有眼力劲的正是周思楠,大家面面相觑,扫了眼冷着脸的男人。此刻一个个站在他面前,这感觉,就像一个老师在训斥一群不听话的学生,不过老师杀伤力太强,还没有开口,几个人就有些不自然紧张了。顾淮阳站在桥边,柳条偶尔被吹动,打在他身上,身后是潺潺流水,斑驳璀璨的湖水,还有从柳树上轻轻掠过他头顶的倦鸟。可是,即使风景再美,也不如他,不过是站在那,万般风景皆是褪了色,只余他在相框中。看着定格在手机里的照片,躲在不远处,带着鸭舌帽的女孩轻轻一笑。我是一只倦鸟,掠过你的天空,可是,你期待的不是我。“毕业快乐,顾淮阳。”她看着远处发呆,又在他周边转悠个不停的几个师兄,不禁莞尔一笑,对着手机里唯一的他,小声念道,又多看了两眼,朝另一边转身走去,她怕再多一眼,都舍不得离开。没想到又过去两年了。遇安不知不觉抬头,看到自己站在逸夫楼门口,突然浅浅一笑,原来这个习惯还是没有变。她很多习惯都与他有关。“我和你说话呢,顾淮阳。”徐弈博见他半天没有反应道。“嗯。”“嗯是什么意思不是再问你,为什么拒绝张教授无论是北京还是美国,那都是难得的机会。”徐弈博一直觉得他就是个操心命。“不想去。”“北京觉得远的话,美国呢美国还有遇安在,你可以去找她。”“美国”男人看着流水发呆,他冷冷的语气,徐弈博看着他疑惑的样子,其实这三年,小师妹消失的几年,虽然他变化不大,可是却比之前更沉默。“美国太大了。”顾淮阳低喃,大到不知道去哪里找她。“”徐弈博不知道他内心的变化,只是叹气。“你们两个,悄悄话说够了没”另一个男人跑过来,“等下聚餐,走了。。”“我不去了。”“都毕业了,老顾。”徐弈博无语于他的拒绝。“有一个地方我要去。”“哪”可是起哄的人群没有再得到他一丝的反应。“你不觉得他有点奇怪”徐弈博作为顾淮阳一直最亲密无间的挚友加操心的老妈子,扫了眼一群大惊小怪的男人,“他什么时候不奇怪了”众人皆是点头。“可是”又似乎说不上什么。一阵静默着的,让众人调侃,又因为冷漠让人没有兴致的顾淮阳,突然和旁边的教授说了几句话,便往外去。“你去哪里”徐弈博看到起身的男人。“出去透透气。”话才说完,徐弈博脸上便浮起笑意,“她丢不了。”“谁说我去找她了”顾淮阳傲娇冷眼,便离开。徐弈博却心知肚明,由他去了。“顾淮阳去哪里了”旁边几个小声问候。“是不是找小师妹去了”“他们真的在一起吗”“我之前去医院也没见过小师妹,听说是最近回来的。”“他们之前是不是吵过架有过什么分手了然后现在破镜重圆”徐弈博嘴角轻轻上扬,喝了一口酒,把众人急个半死,在众人万分幽怨中,满满道,“你们去问当事人。”大家颇为嫌弃,更加哀怨鄙夷他,他却不再回答。原来顾淮阳那种慢慢吞吞,顾左右而言他的话,还真的能把人气个半死。突然很想见到她。顾淮阳走进了学校,她的手机打不通,他脑子里想了半天,却不知道她会去哪里,发现对她的认知很少。只能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转悠。“小师妹。”遇安没想过再碰到沈谜,有些干笑打招呼,“沈师兄,没想到再这里碰见你。”“你的意思是不想看见我”沈谜的话让她无语。“”遇安看着他,轻咳了咳,转移话题,“师兄怎么会在这”“那你怎么在这”遇安感叹一下,“没想到沈师兄的话还是让人无法反驳。”“我记得当初辩论赛率先选的是你。”“”遇安一脸黑线,这个师兄真记仇,“大概是因为物以稀为贵。”“”沈谜狐疑地看着她,有一刻的诧异。又听到遇安说,“男多女少。”沈谜失笑,这么久了,她还是那么的冷幽默。其实无法让人反驳的是她吧。一阵沉默,沈谜道,“你话少了很多。”遇安干笑,沈谜又道,“我那时候那么无聊,你一出现,我就觉得在学校的日子一定会很好玩。”遇安和这个奇葩师兄的故事简单到几个字,那时候他很无聊,而遇安有事求他,所以她陪他“玩”了一阵子。“师兄一点没有变,还是这么实诚。”遇安内心却是挺想逃离的。“怎么想着回来了”沈谜问,她没有任何预兆的回来,就如当初她走也让人措手不及。“”“你当时走也是那么悄无声息,后来听别人说的,说你去做了一年的交换生,可是也没有见你回来。”遇安看他说的认真,她当时不过是找个理由离开这里,回来的时间却是一拖再拖,直到可以不回来。“害我还期盼着和你见面,结果到毕业也没有看到过你。”“”“因为顾淮阳回来的”遇安看着这个人精一般一眼看穿她的男人,又听到他叫了一声,“顾淮阳。”遇安眨了眨眼,他好像不是开玩笑,猛地往后偏过头,那个应该在学校外头聚餐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还阴沉着一副本来就严肃到不行的脸。顾淮阳也是绕了很多地方,她以前上课的地方,还有他们一起自习的地方,没想到,他们之间有过这么多的交集。在到篮球场前面,便看到他看着不太和悦的一幕。那个男人他认识的,沈谜。曾经两个人还打过一架。而遇安,此刻背对着他,低下头,唯命是从的样子,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遇安看到他有些惊慌,转头一想,她又担心什么了可是,遇安记忆里,顾淮阳好像不太喜欢沈谜,虽然他对谁都是一副冷冷冰冰不客气的样子,可是好像看到他,顾淮阳会很生气。嗯,抿着唇,黑着脸。遇安干笑了笑。“沈谜”他皱了皱眉,扫了眼看着他充满唯唯诺诺眼神的女孩,又看着那个男人。“没想到又碰到你了。”沈谜无奈感叹,貌似碰上他是多大的灾难一样,那夸张的样子,和以前相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遇安忍不住一笑,却偏过头对上不太和悦的凌厉眼神,她马上收敛了笑意。“顾淮阳,你怎么还是这么霸道”两人就这么站在篮球场,看到几个学生抢板投篮,一阵沉默,两个人从过去好像就是一言不合的。而遇安却异常的尴尬无比,这两个人的冷漠气场很强烈。“有没有兴趣比一场”沈谜突然开口。顾淮阳冷冷扫了他一眼,半天才道,“好。”遇安在最后,跟着他们走进球场。沈谜朝几个学生一说,就借来了球。走到遇安身边,二话不说,脱了身上的西装塞给了遇安,“帮我拿一下。”和以前一样,她还没有拒绝,他就率先往球场去了,心里感叹一下,是读书那会做了他奴隶,所以他顺手使唤她惯了正在偏头之际,本来就自带冷冻系统的男人此刻比刚刚脸色更加难看,还盯着自己手上。她轻咳了咳,对他道,“要不我也给你拿外套”他默不作声,直到沈谜叫他,遇安率先去抢过他手里的风衣,“扔地上多难洗”顾淮阳扫了一眼她,把她手里另一件西装扔在台阶上,便云淡风轻过去,速度快的让遇安咋舌,他怎么看起来这么的小孩子气。她一定是想多了,又顺手捡起来,放在腿上。“你还真是幼稚。”沈谜嫌弃道。某人不语,两个人开始篮球赛。遇安狐疑看着弥漫着硝烟的球场。两个人穿的都是那么正经,拿着球在操场上的感觉怎么这么奇怪如果他一身换成白色的球衣,就像回到五年前,那场友谊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