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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村子的时间一前一后相差不过几天,红石还跟着娘姓。以前村子里还有他们两家是夫妻闹矛盾的流言。景杉虽然不知道红氏对她的态度为什么和对景三的态度截然相反,但却是知道红氏不是她娘。景三提到娘亲时语气就会柔许多,与和红氏对话时的语气完全不同。斜坡下面有一条河流,河水流动地并不湍急,只有水流经水草时才发出一点声音,很轻,很熟悉。就像景三以前经常待在村外的那条河流的声音,景杉曾经问他是很喜欢河他说他不喜欢水,只是爱在这里看夜空。景杉抬头望着夜空,只有几颗星星在,还不是很亮。感觉很遥远。她和景三的关系并不好,景三经常打她。她哭要挨打,她笑也要挨打,她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也要挨打。景杉在景三经常待的地方,看他爱看的夜空,觉得很遥远。他是否也像她一样,在此情此景下,感觉到谁离他很遥远。之后的一天,景杉就跟着其他被救回来的俘虏一起训练。她背上的伤还没好,动作大点就会牵扯到伤口,完全跟不上其他人的动作。红石来巡查的时候,景杉把动作做得标准些,结果背后一阵剧痛,景杉忍不住哼了一声。不过红石竟然没听见似得,看都没看过来,就这么过去了。这时景杉才注意到前面监督着他们的士兵也没指出她的动作不标准。那天晚上,景杉躺在斜坡上又被红石抓了个正着。“你背上有伤怎么还这样躺”红石问。“本来是趴着的,听见声音就翻了个身,结果翻过头了。”景杉说。“不是外人,不用在我面前做样子。”红石说着,帮景杉把身体翻过去,趴在斜坡上。“喂,你对我好过头了,不像红石啊。”“少得意忘形。”红石在一旁坐下,看着远处,问:“我们走之后发生了什么景三虽然不算个好人,但以他的本事,保护你不被野人抓走也不是不可能。”景杉转过头看着红石,说:“因为他在野人来之前走了。”红石见她不说了,提醒着:“继续。”“他走了,但他让我留下来。待在那个地方,总有一天他会来接我。”景杉淡淡地说。“他不是个男人”“喂喂,你在我面前骂我爹就很男人吗”“那时我不该阻止我娘,带你一起去南方。”“这是我家的事,你不用愧疚。”景杉话锋一转,问:“你为什么跟你娘姓,你爹呢”“我是个孤儿,爹娘是谁都不知道。是我娘收养了我。”红石自个儿哀愁了一会,突然说:“跑题了吧。”“原来是有主题的吗”景杉见红石的又变得严肃起来,看他脸色变来变去的,景杉起先还觉得有趣,后来就没感觉了。景杉说:“我不是还活着嘛,那些事都过去了。不过没想到你还挺在意我的安全,同乡就是不一样。”红石笑了笑,说:“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啊”“当然是夸你。”“你嫌弃我小肚鸡肠来不及,还来夸我不会是想趁机攀高枝吧。”“少自恋。”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回忆,主要是想说明阿杉的过去、性格和向往,次要是提一下有红石这个人。、从军记下之后的几天晚上红石都会去河边找景杉聊天,景杉伤好后就陪她去校场练箭练枪。景杉当了六年的俘虏,功夫却是不错,练了几天后就耍枪耍的有模有样。红石以前也没见过景杉练武,大多看见她的时候她也是在看书。问过后,景杉却说:“打架需要练吗还不如看书。”红石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这肯定是她老爹说的,这老爹能不能靠谱点。红石认定景杉是个习武天才,手把手教她耍枪射箭,时常练到三更。然而,景杉学的很慢,根本不是他想想中的习武天才。呜呜呜,说好的习武天才呢,难不成景杉的那般武艺是和人一样从娘胎里生下来的。景杉不知道红石在想什么,她只是练练练,每晚都练到很晚。很快就过了三年,景杉经历了数场战役,却仍是个小兵。她没想到这里的士兵抢人头如此疯狂,她一打完就松懈,一松懈就没力气。而且她也不喜欢拿着人头去邀功。三年下来,景杉只觉得疲惫。三年里这支萌国的军队不是长胜,胜仗却是打得比败仗多,就算是打败仗也不是大败。萌军的气焰可以说是高的不能再高了。三年里的某一个晚上,景杉独自在校场射箭,直到红石过来,景杉也没停下,平时景杉都会跟他打声招呼再继续。红石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确定他确实是被无视了,咳了几声,景杉还是没反应。红石只得开口问:“你晓得我来了吗”景杉才如梦初醒一般扭头看着红石,眼睛却是木木的没有光彩。红石又唤了一声景杉,景杉才放下弓,向红石打招呼。“在想事情心不在焉的。”红石问。景杉应着,拿起弓,取一支箭搭在弦上,拉开,箭却始终没有射出去。景杉手上的力渐渐变弱,把弦归位后取下箭,说:“我有些累。这些月来我总是难以入睡,打仗和操练多累也不能很快入睡。睡着了也是噩梦连连,惊醒时身上都是冷汗。”“这几个月的确很忙。明天休沐,我们去附近城里玩一天,放松一下。”红石说。“不是忙不忙的问题。”景杉顿了一会,说,“萌军什么时候突然提升战力的没记错的话,是三年前。三年前,这个军队一直打败仗,城池也被抢走了许多。直到萌国对着山发射了一颗导弹。我从野人的俘虏变成萌军的士兵,也是那一年吧。”“嗯。”“你知道我们打仗为何不用枪械而是用刀枪吗”“因为枪械的杀伤力大,耗费的财力也多。这么做是为了减少战争的伤亡,并且把更多的钱用在发展上。”“那是官方的解释。那你知道萌国建立时,战争是有人数限制,而且开放枪械的吗”“没听说过。”“那时的战争,每方的人数上限是一万人。若是超过上限,那一方不仅是输了,还是整个国家甚至是全世界的敌人。现在已经不止是这个数了吧,上限一直在扩大。萌国现在征兵征的很厉害。不知道和以前比,伤亡是增是减。百姓的生活比以前也就好一点,没有大的发展。制造枪械的钱不知道多少用在制造杀伤力比枪械更大的武器上。这又是隐藏的战争。在萌国发射导弹后,野国那边没什么动静。我们是断定了那边没有比这更强的武器,才士气高涨的吧。这导弹不是用在战争上。但哪一天发射的武器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抵抗,不知道这武器对着的是山还是人。”“你想太多了。”红石有些不耐烦。“萌国的导弹发射后,野军就有撤退的趋势。那时也是利用我们这些俘虏来延长撤退的时间。他们的意图很明显,你们不可能看不出来,你们把野人赶尽杀绝,你们还杀了被俘虏的同一个国家的人来充当野人挣军功。我曾问过父亲为什么要打仗。他说因为君王有这个欲望。我看不止是君王,士兵将军或是其他人都有这个欲望。”红石见景杉只是皱着眉头,语气里却听不出任何情绪,不免叹气,摇头说:“不是战争的欲望,我是要给死去的兄弟报仇,并且收回失地。”“是啊,反正在你们眼里,这些东西比生命重要。”“同袍共饮的情义和国土被抢的尊严当然比生命更重要”“你根本不知道死有多么恐怖。”景杉静默了一会,垂下眼帘,继续说,“我是因为怕死才去杀人,我为了活下去给野人做牛做马,情义和尊严什么的,反正我都没有。”景杉放下弓和箭就往外走,红石快步跨去抓住景杉的胳膊,制止她继续走。红石说:“我没有看不起你。你我说的都是个人看法,我们又不是同一个人,看法不同是理所当然的,没必要一样。”景杉说:“你误会了,我没觉得你看不起我。只是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闹出矛盾。与其让矛盾激化,不如趁现在各走各的,省了许多不必要的事。”“不会闹矛盾,我会让着你。这次我不会离开你,我会保护你。”景杉皱眉,说:“不管你现在怎么说,你还是会不停地打仗。你不要以为现在战争已成定局,这种事无法预料,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还来向我保证这个如果你这么做是因为那时没有带我搬去南方而产生的愧疚的话,你不用这样。放手吧。”“这不止是愧疚。”红石没放手,走到景杉前面,看着她的眼睛,说:“景杉,不要想太多,你不需要想这么多。这个国家正如她的名字一样,在萌发,在成长。这个时候需要的是希望和勇气。你是士兵,只要听我的指令就行,不要想太多。”红石说的诚恳,他拍拍景杉的肩膀,说:“明天出去好好玩一场,啊。”景杉也看着红石,说:“那好。”红石的表情还没完全舒展开,景杉就继续说:“我会出去,但请你记住,你是将军,我是士兵,不要和我有过多的来往。”这话仿佛是一个霹雳,使得红石不能动弹。景杉甩开红石的手,绕过他往外走去。红石很快就回过神来,上前几步钳住景杉的肩膀:“等”景杉突然往后退去,同时一只脚往后横劈过去。红石只是防备着她继续往外走,哪里料到她会突然退后,被景杉的那一腿劈地失去了平衡。景杉顺势抓住红石抓住她肩膀的手,反手一掰,把红石掰倒在地。红石被景杉掰倒在地,见景杉的脸在她眼中迅速变大,一拳接一拳毫不留情地打到他脸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恶,景杉就这么放不下以前一直以来的恩怨么,毫不理解他的用心红石抓住景杉又要挥过来的拳头,凭借着他更强大的力气,带着骑在他身上的景杉一个翻身,瞬间就把景杉压制在他身下。为什么你就这么想离开我红石紧绷着肌肉一拳砸下去,却在离景杉的脸只有一寸的时候停下,拳风吹起景杉鬓角的发丝,在两人之间飘扬。景杉没有挡,紧绷的眉头下是紧闭的双眼。她时刻都在等着红石反击的那一刻。只有红石反击了,他们的关系才会破裂。景杉却始终没有等到红石的那一拳。只一双大手抚上她的脸庞,粗糙而又温暖。那双手的大拇指按在她额上,缓缓地替她舒展紧皱的眉头。一滴泪砸在她脸上,不重,不疼,却只能用砸来形容。“好,从此你只是士兵,我只是将领。”红石有些模糊的话渗入景杉的耳中。景杉微眯着眼,只看见红石强忍着眼泪却故作坚强的脸。“我”景杉只觉得喉咙口有什么东西堵住,说不出话来。“我”景杉一把推开红石,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我”我做错了么景杉终是没说什么,一转身朝她的帐篷跑去。一样,这感觉同那时的感觉一样。那天景三难得地用手抚摸着她的头,问:“阿杉,最想看什么”景杉早就想好了,这时候想都没想就脱口说:“想看光,还有阿爹。”“最想看的只能有一样。这样吧,你先看光。”景杉感觉到缠绕在眼上的纱布有些松了,景三一圈圈地绕着纱布把它解开,其间他的指尖时不时地触到景杉的皮肤。景杉觉得有些痒,却是不敢笑。“在这等我。等光消失,我便来接你。”景三说完这话时,纱布已经腿地只剩薄薄的一层了。那层纱布很快地垂落下来,景杉艰难地打开眼皮,睁开双眼。眼前有个黑色的人影,景杉下意识地伸手去抓,“阿爹。”景杉的手指刚触到一片衣角,人影就突然消失了,眼前只剩下一个刺眼的太阳,那强烈的光芒刺地景杉双眼刺痛,她马上闭回了眼。她明明一直想看见光,看见她身处的世界。但她真正看到的时候,却又很害怕,这让她觉得不知所措。她明明想和红石分清关系,但真的等红石说出来时,她又觉得有些失落,明明之前她一直觉得就该这样做,这也让她感到不知所措。后来萌军又夺回了一座城池,野军却没有撤退,在城外驻扎,看来是决心一战了。红石领了一支人马出城迎击野军,重伤敌方数千,虽然左肩被箭射中,但也是大捷,使得野军暂时停止了攻城。红石的名声在军中顿时又响了些。毕竟红石才二十多岁,就当上了千夫长,在军中一直是年轻的羡慕,年老的嫉妒的对象。不过那天大家舌尖的话题不仅是红石白天的英勇事迹,还有他死活不肯大夫包扎肩伤的事。那天晚上,景杉本来想去看看情况,结果还是不了了之。毕竟好不容易把关系撇清了,再去接触他就显得多此一举了。第二天晚上,红石的手下被召集起来,要跟着红石发动夜袭。夜袭很成功,他们偷袭的时间正是人睡得最深的时刻,等野军匆忙拿起武器迎战时,他们的营帐已经处在火海当中了。虽然野军的驻扎地一片混乱,但人却是有实在的几万人的,红石的队伍虽然没有闯到中央,但也不浅,很快围着围过来的人数少说也有五六千的。要尽快逃回城,不然赶过来的敌人只会越来越多,凭着红石带领的一千人马,是万万没有胜算的。景杉在队伍的中间对抗敌军,并随着队伍一点点地向前推进。他们在马上,敌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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