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男士留给您的。”千期月接过钥匙,眉眼低垂:“他有说什么吗”小白摇头,千期月嗯了一声,大踏步向外走去。考虑到千期月的状态不适合驾车,她就和叶帆坐一辆车,其他的人自己开车去了机场。到的时候,千期尧已经在候机大厅的长椅上坐了好一会了。看着这一大群人,他眼角抽了抽。走近之后,他一把抱过自家妹妹:“小月你想我没”千期月被他揉在胸前,隔着衣服咬牙切齿:“没。”千期尧开怀大笑,搂着千期月出了机场。千期尧,是个妹控。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千期月,从小就会刺激她哥哥,这也众所周知。看来,事情越来越好玩了。叶帆掐断手里纪娅茹的电话,嘴角微勾,眼睛明亮,明显在筹划着什么。、第二十一章 陆溪千期尧在帝都并没有居住的地方,他爹妈在他留学后不久就移民了,目前只有千期月的房子可以让他住。可是来接他机的毕竟都是一群活蹦惯了的人,怎么可能让他一下飞机就休息一行人不由分说,架着千期尧就进了暗火。看见那些简单却不乏喜庆的布置,千期尧心里也是一暖:果然还是回来好啊。千期月一直被她哥哥搂在怀里,轻而易举的察觉到了他的放松,刚想说些应景的话,就发现身边的气场又不对了。她抬头看看,认命的闭了眼:抱着一束玫瑰的纪娅茹穿的很是艳丽的站在莲堂正中央。莲堂在旁边一脸无奈的看着门口。千期尧和一行人略过笑得灿烂的纪娅茹走进来,随意的把行李箱放在一旁,长腿一蹲,整个人稳稳的坐在了沙发上。千期月从千期尧得怀里挣脱开来去吧台拿酒,纪娅茹盯着她的眼神几乎冒火。千期尧自然是看见了这一幕,状似随意却是绝对警告的出声:“你在干嘛”纪娅茹被唤醒,见千期尧终于搭理自己,就不顾那么多了,在他身边一屁股坐下,把手里的花献上,心情的激动让她的声线微微发抖:“阿尧,欢迎你回来。”千期尧接过花,轻轻的放在茶几上,补一句:“不要这么叫我。”纪娅茹身形一抖,心里刚刚燃起的火苗瞬间被浇得透湿,苦涩漫进嘴里,是想哭却哭不出来的凄凉。千期尧可没搭理她,接过千期月递过去的酒之后,勾起唇角调戏叶帆:“跟你家那口子怎么样了我记得你说过在我回来之前一定要把他拿下的。”叶帆得意洋洋,笑得一脸甜蜜的回敬他:“小逸才没你那么没心没肺,放着这么好的一颗真心不要。”边说还边给千期尧投去“你不识女人心”的怨妇一般的表情,着实恶心到了他。不过,现在只要一想到穆逸,叶帆就开心的要死,桃心泡泡满地飘。这么滋润,怎么可能过不好千期月看着叶帆尾巴恨不得翘到天上去那副样子,轻笑着在后面接:“他们已经见家长了,小日子过得可是好着呢。”千期尧挑眉:“哦那请客的日子不远了啊。”众人和千期尧一样眼里闪着揶揄。叶帆狠狠瞪了千期尧一眼,决定今天不把他灌醉誓不罢休。拿起一瓶白酒笑着说:“期尧啊,这刚刚回来,不喝醉可不能走哦。来,好好跟我们喝一杯。”千期尧也不拒绝,笑吟吟的抓过酒瓶子,开始了敬酒车轮战。纪娅茹被晾在一边,走也不是留也不对。千期月看着她局促难安的样子,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走吧,他现在没时间跟你叙旧。你也看到了他对你的态度不是么。”纪娅茹眼神空洞,被千期月拍回神志之后冲她笑了一笑,满脸满心的怨毒和不甘:“你最好离他远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起身,一脸傲娇的出了门。这就是纪娅茹不招千期月喜欢的原因。她哥是不是妹控也不是她能决定的,这么迁怒别人,还表现得那么明显真的没关系吗这个人虽然一直倒追自家哥哥,可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万一那一天这家伙因爱生恨了那就好玩了。不过若有那一天也不怕,千期月的原则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不看到桥头就不转弯。她很少和哥哥喝酒,不仅是因为家里不许的关系,还因为她哥哥真的很少喝酒。好不容易逮到一次,不喝个够都对不起父老乡亲。只是她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她倒是也想继续喝,可是再喝估计就得送医院了。千期月在洗手间一边吐,一边想着。她不是这么没酒量的,只是最近这几天过得不规律而已。先是早上起晚了煮饭吃,加上公司的事一忙就忙到晚上,本来还是吃了点东西的,被杨嘉画的告白呛出来不少。她的身体一直都算不上有多好,也正是这样家里才会常备胃药,她今天凌晨到现在,基本上醒着的时候都是在喝酒。这么不规律的生活她的胃早就在抗议了,只是她一直无视罢了。吐完之后,千期月眼前已然发黑,脑子也晕晕沉沉,恍惚间,她想起杨嘉画跟她告白的时候他的表情,认真到虔诚的地步,目光清澈,面容柔和,声音细软,恍如幻境。或许她不该执着,只是都已无法挽回。虽然她现在都不清楚杨嘉画的身份,但是她还是看出了那个人对他的用心,她怎么能告诉他自己在把他当替身用怎么能够告诉他他所有的好都被她转移到了另一个人身上这样对他不公平,她不值得他的在乎。很多事情并不是你努力就可以做到的,杨嘉画虽然付出了他所能付出的全部,可终究没有赢到他想要的东西。千期月虽然很努力的想要把杨嘉画和那个人区分开来,可是仍旧没有进展。两个人和自己纠缠,和对方较量,终究什么都没赢得什么都没输掉。千期月知道现在的自己仍然不能区分杨嘉画和陆溪,所以她不能让他留在身边,那两个对她这般关怀的人,要是记串了,伤害的可不只是任何一方。吸吸鼻子,收拾一下,千期月出了卫生间。刚刚踏出去就看到了倚在墙边双手抱胸的千期尧。小小的惊讶一下,她正色:“哥,你怎么过来了他们呢”千期尧嘴角弯了弯:“趴下了。”那群家伙,一个个都嚎着要把她灌醉了送夜店里去,谁知他还没醉他们自己先醉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本来他还想说好好和千期月喝的,等把人都灌趴下了之后却没找到千期月的影子,问了莲堂才找过来。看见她苍白的脸色,千期尧从包里拿出一片药:“又没吃药吧”似乎有些责怪的样子。千期月看他脸色不对,深怕他再唠叨几句,急忙解释:“这几天太忙了,没有好好吃饭,所以药也没怎么吃。”她哥哥很喜欢念叨她,跟她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而他那种轰炸式的“关心”着实让喜欢安静的她受不了。千期尧看她把药吃下去之后才小心的问:“我听叶帆说有人跟你告白了”千期月白他:“一次性说完。”千期尧在她身边坐下:“叶帆跟我说之前给你找了个司机,人挺好。昨晚上还跟你告白了。是不是真的”千期月点头,叶帆的速度比她快多了,果然是酒后出真言么“我拒绝了。”千期月垂眸,因为刚刚的呕吐声音有些沙,听起来很难受的样子。可是千期尧炸毛了,这个时候他没有关心自家妹妹是不是需要水,反而有些无奈的看着她:“不要告诉我是因为陆溪。”暗暗的咬牙切齿,千期尧对陆溪似乎很不待见。事实也是如此,从千期月认识陆溪以来,千期尧对他就存着一股敌视,千期月感觉莫名其妙,直到后来知道了妹控之后才明白了为什么。那段时间这俩人没少在她面前装模做样,耍宝卖乖,那个时候的千期月整天快乐得像个泡泡,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起来。只是风没有把她吹起来,倒是把陆溪吹到了远方,最后丧生在车轮下。没有人知道那场惨剧是怎么发生的,千期月知道的就只是一个结果和一小袋骨灰。她给是孤儿的他找到了好墓地,每年都去看望他,在她所不知道的天堂,她每年都会祈祷他过得好。只是这样并不够,千期月把自己完完全全锁进了箱子里。她家的孩子从来就没有亲情的滋养,父母每天忙得跟陀螺一样。只有哥哥会来看她,跟她讲一些自己知道的最可爱的笑话。那个时候,两个青春期的孩子翘起较坐在书桌边缘,就着窗外西下的夕阳,男生总是喋喋不休,女生一直一脸淡漠。时间慢慢从窗台的缝隙里溜走,带着她此生最美丽的风景和身边的一切嘈杂。她也不是说要记他多久,只是实在忘不掉而已。每天早上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跟自己说忘记,可是越想忘记就越是忘不掉。她一天里有多少次想到忘,就会有多少次记起他的好,越是剧烈越是在乎。他就像她身体里一个咒,越想忽略就会越痛,越痛就记得越清楚,越清楚就越愧疚。擦不掉也撤不销,锥心蚀骨,日夜折磨。遇到杨嘉画是个意外,她也没想到自己偶然捡到的司机会对她这么好,好到她都已经快要忘记失去是什么滋味了。她害怕也愧疚。她不敢摸着良心说她把杨嘉画和陆溪是完全分清楚了的,她也不想再承受一次失去。人都是这样,痛过一次之后身体就会自动建立起防御机制,不想再次被伤害,就要不再接触,不触则不伤。千期尧看千期月长久沉默就已经知道了问题的答案,他知道千期月的心结,却没有要帮她保守的意愿:“我会去见见他的。”千期月的心结她一个人绝对解决不了,看她这憔悴的样子,多半也是动了些真心的,要这么放弃的话,未免太划不来了。能遇到让自己动心的人已经是难得,更何况千期月遇到了两个,前一个错失了也就罢了,这后一个要是再错失了,就不知道要等到哪年哪月去了。他也是听了叶帆说的话的。叶帆说那孩子对千期月极其的好,不仅肯舍身相救,还自动洗手作羹汤,看起来还是个值得信任的。他觉得有必要去见见他,为了千期月也为了自己。自己可还和叶帆打着赌呢。当然这不是重点,千期尧身为当哥哥的,见过千期月所有的样子,不敢说百分百了解,至少也是有经验了,那个人或许真的有什么地方值得千期月也不一定。“哥,叶帆跟你说七号仓库被入侵了吗”千期尧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冷不防千期月问了这么一句话。摇摇头,千期尧确实是不知道。千期月叹气,也不说什么,笑了笑:“你是要跟我回去还是在这里将就一晚”千期尧提起行李:“早回晚回都是回,还是早点走的好。”也不管一群人躺得七七八八,千期尧关了门就带着千期月要回卓锦城。走出暗火,千期尧主动请缨去取车,千期月也没反驳,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口等他。橘黄的灯光和远处的霓虹照在她脸上和身上,衬得那团黑色的修长影子寂寥无比。不远处的草丛里有异动,千期月挑眉,踟蹰了一会终于还是上车扬长而去、第二十二章 你敢第二十二章你敢“柳秘书,叫广告部总监过来一趟。”黑色的话筒里传出一个略显苍老但颇具威严的声音,另一端的女声轻嗯,挂了电话。这里是22层,鼎湖董事们的聚居地。千期月供职的公司就叫鼎湖,这幢写字楼也是鼎湖的产业,从16层往上就是鼎湖的员工们工作的地方了,广告部在18层,上来也没花多久时间。几分钟后,礼貌的敲门声响起,三下,不轻不重,修养良好。推开门,迎面而来的就是贵气。的确,这间办公室铺着猩红色暗花纹地毯,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便宜货。屋子的左边,文件柜占了几乎一面墙,各种颜色的文件和书籍错落在一起,出乎意料的和谐。她的正前方是一张水曲柳台面的长桌,要她来的boss正支着手打量着她。千期月今天仍旧是白衣黑裙的标配,只是在胸前点缀了一串玻璃装饰品而已,素静,但不平凡。“纪董。”声音也不错,不刺耳也不难听。千期月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面前这个笑得有几分诡异的中年男人。他不像她看过的那些商界大腕般肥头大耳,反倒有几分瘦削,但是,既然能爬到这个位置,付出的自然多的很,这样的老狐狸,并不容易对付。纪诚又看了好一会才问道:“千总监,最近工作还好吗”千期月轻轻点头:“是,很好。”基本上所有人都会寒暄,就像他们没有什么其他目的只是想和你聊聊而已,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沉不住气的那个绝对会是输得最惨的。东拉西扯好几句,纪诚终于切入正题:“听说你手下有个叫纪连的人”千期月心里暗笑:终于是憋不住了吧。“是的。他刚来没多久,我是叫我的助理先带着他熟悉一下业务。”千期月答得恭谨却也不卑不亢,纪诚看着她,突然就明白为什么自家儿子拼死拼活都要她了,这个女人,确实不容小觑。可现在,并不是应该暴露自己身份的时候。“之前柳经理跟我提过,说那是个不错的孩子,在千总监门下,你可要好好教导了,为我们鼎湖再培养出一个栋梁之才。”纪诚笑眯眯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很慈祥的老者在跟她讨论今天天气怎么样一般,可对于纪连的身份,两人都是心知肚明。纪连是长者,又是上位者,她没必要挑明白了说,说多了反而伤了这表面的和气。千期月点头,很是慎重的样子。或许是她认真的神情打动了纪诚,纪诚并没有再跟她说什么就让她下来了。千期月关上玻璃门,暗叹:果然富人的世界她不懂。刚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千期月就被等在那里的穆逸丢了一把伞:“外景。”穆逸脸色有些不好,吐出这两个字就往外走去。千期月疑惑,叫上楼琳急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