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湖很重视,为了跟他们抢生意还特意成立了一个部门专门针对,因为想着对外影响不好,于是宣称的是37号部门,以简单的代号替代他们的真正性质,还算是有点头脑。女人其实很熟悉,眉眼高昂,琼鼻秀嘴,江璐。“总体情况还算不错,客源抢回去了一些,大概有三分之一,其他的客户已经定下来,暂时不会走了。”江璐站得笔直,看着面前不动声色的男人谦卑有礼,已经没有之前的狂傲,成了精明的职场女性,也不知道受了什么,或许男人深有体悟。“接下来是要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还是有什么别的安排”这个男人已经改了很多遍作战计划了,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对很多事情都要跟他请示,不然做错了又会被骂。“继续,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我有什么事的话会告诉你们的。”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不沙哑也不磁性,很干净,就像是没有经历过变声期一样纯粹,很好听,也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影响。的确,他已经改了很多之前的原定计划了,就只是因为那个人,又或者是为了不想这么快就结束,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哪个原因,但就是做了,很直接的做了。女人点着头出去了,不知名的笑在嘴角蔓延。江璐自己也没有想清楚为什么会从搞软件开发和it技术应用的千秋跳槽到主业是广告制作和市场营销的世风来,是很曲折奇妙的缘分,怎么看怎么觉得像场梦。她本来在千秋混得好好的,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是也还是k很开心的过着,混日子也好,候场子也罢,她在千秋的日子本来滋润得不像话,在千期月他们进来之前。千期月他们拿了股份带着一个鼎湖的人大张旗鼓的走进来嚷嚷着要改革要创新,然后就以她整天无所事事的理由把她给刷下来了,本来江宇安抚她的时候就说了会在这件事平息之后再把她送回去,就算职位不高她还是能拿和之前差不多的薪水,但是她不愿意。从总经理的位置上跌到谷底,肯定会听那些三八六婆的挤兑吐酸水,她何必要给自己找堵啊,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凭着啃老的想法她在家里耍了好久,一天晚上出门去后街晃荡的时候遇到了那个男人。他当时在舞台上跳舞,有劲的爵士随着舞曲的变幻,他在舞台上恣意舒展四肢,奔放狂野,自信爆棚,像是掌控了世界的王一样。明明就是一个单薄的男孩子,顺着舞步的飞转成了场上的绝对主角。那时候她完全是被那种张狂吸引,就算是之后的追随也有很大的因素是因为他的自信和张狂,也是因了这一点她在发现他是她上司之后也没有选择离开。正常情况下她把夜晚和白天分得很清楚,晚上有了关系的人第二天白天再见是绝对不会承认的,转头就走才是她的本色。但那个男人是不同的,他没有死缠烂打也没有倾情挽留,爱走不走,想留随意。他越随性,她越放不开,心甘情愿的就进了这家小公司。这家公司也刚成立不久,但办公地方倒是还过得去,米色的主色调看得人莫名的有了归属感。江璐听说要针对鼎湖抢人生意的时候,积极的递了申请。杨嘉画是鼎湖的boss,照理说她应该会保护鼎湖,但实际上,知道穆逸是鼎湖的人还和千期月走得很近的时候她就放弃了,杨嘉画本来就不喜欢她,还纵容千期月那样羞辱她,穆逸和千期月很亲近,又是把她挤出千秋的罪魁祸首,她放得下才有鬼。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千期月,她在受苦,怎么能容许她好过她在世风忙得要死,她在鼎湖舒服混日,凭什么她就要比她高一等男人今天有些惆怅,站在窗边看着底下的车水马龙,人人微贱如蚁,但他不是,他有绝对的雄心壮志,只要他敢出手,整个帝都都能乖乖的被收入囊中,何愁心中不平虽然偶尔也会想起年轻的时候那些情情爱爱,但现在想来什么意义也没有,除了作岁月的点缀之外一钱不值,实用价值甚至连一枚铜钱都比不上。看到的看不到的,他无意间为了那个人留下的一些习惯现在还在脑海里,偶尔表现出来也只是会心一笑然后恢复正常。初恋都是这样,只适合缅怀不能够重温,物是人非,前尘不再,一切都变了,人的毕生追求可不止有爱情。他看着外面的喧闹,一点点拥抱着自己的薄凉,人群拥挤,他心飘摇。鼎湖的表现在他看来完全正常,他也从来不指望凭着这次毫无技术含量的抢单重挫鼎湖,重头戏还在后面,善于借助外力的才是君子。后街。闫一和叶帆相对而坐,同时笑笑,然后低头在白纸上签下自己的尊姓大名,从即日起,闫一完全把自己给卖了。签订的合同内容很简单,天火还在,闫一仍掌,暗火入股,两相结好。叶帆什么自主权都给了闫一,一句“你看着办”就是全部态度。因此大部分内容是闫一敲定的,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心里建设也完成,在云台之夜过后第三天,天火暗火,正式结盟云台管理员的异动,出逃背叛者的行动,未来满是荆棘,两个人都已经明白,什么都说清了,接下来一起面对就行了。云台那边他们完全没有把握,毕竟是从这里一建立就存在的几个人,代表着后街真正的权利者,他们只能被动接受。但是那个背叛逃亡的二当家就不一样了,只要他敢在后街冒头,他们就敢动手惩戒。没有人可以欺负他们,特别还是这种敢私自偷逃的人。走就走了吧,还带走了那么大一部分天火的人员和战斗力,完全是找死的节奏。“帮我找到那个杂种”闫一放下笔,开口就不善,不是对和暗火结盟有意见,完全是因为不想被那个兔崽子牵着鼻子走。他不是第一次被窝里反,但是这样的实在有些过分了,亏了他之前还那么倚重他,想着他还年轻不可能一辈子埋在后街,连退路都给他想好了,偏偏这个人给了他最严重的下马威。他本来以为他会好好的做事,然而并不是这样,那个人卷走了东西之后消失无影,骗的可不止是他的兄弟,还有心意啊。“这是自然。那种人不配活在后街。”叶帆很平静,看着闫一红红的眼睛忍不住笑。闫一实诚他之前就知道,这么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但他这么对他还是好事,至少说明闫一接受他了,真正打算融入暗火。小白今天没有来,一准又是陪着叶梨去仓库了。这些天叶梨貌似稀罕上了仓库,没事就在里面泡着,能不出来就不出来。他不想也没兴趣知道柳彦他们是不是还活着,就算死了他还是一样有办法遮掩过去,当然没死最好,因为善后很麻烦。他相信叶梨是有分寸的人,就算愤怒也不会把他们真正杀了,有条命比什么都重要。下午,叶帆和闫一坐在地板上看文件,天火的所有文件和出入往来都在这里了,堆满了整个地板,白白的纸刺得眼睛有些生疼。叶帆明明都说了不用这样,闫一坚持,完全不知道为了什么,他又不是不信任他。晚上华灯初上的时候才看完一半,有人进来,看着资料堆里的叶帆低头说道:“老大,有人进来把小白带走了。小白说是他的亲戚,让我跟你请几天假匆匆的就走了。”小白走的时候脸色都变了,那个黑衣人长了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才怪。那个人生得及美,妖娆的眼影,纤瘦的身材,挺直的鼻梁,怎么看怎么媚。他觉得小白的交友圈还不至于混乱到人畜不分,他又要请假,敏感神经绷紧,他皱着眉说出来。叶帆点头,看着那个若有所思的人,利落开口:“那你去找梨梨,把具体的情况跟她说说。”那人出去,闫一看着门口,若有所思:“貌似你这里的人都不老实啊,个个鬼点子那么多,你就不怕翻船么”轻描淡写,像是打趣又像担心。叶帆笑:“那哪能啊。这群人越活跃,暗火才越有意思。”竞争越强烈才越能表现出暗火的制度,他管得住,一切问题就都不是问题。“街上新成立了一个组织,鬼火。”顾岸发过来一条短信,然后沉寂下去。叶帆看着正楷黑字,挑眉。顾岸已经是要弃了的人了,这个时候只能算最后一个忠告了,从今往后,应该再也见不到他了才对。“再见,顾岸。”叶帆轻轻呢喃,看着“鬼火”那两个字,勾唇轻笑,就知道。、第128章 就此第128章就此叶梨一个人站在仓库里,面前的两个人相对被绑在椅子上,满脸血污,眼神无光。一男一女,没有了当初的张扬轻狂,在每天无穷无尽的折磨里被磨成了死物,一点生气也没有。但是,叶梨一点也不开心,看着两个人在她面前低头,她本能的觉得一点意思也没有,这两个人选定她的理由,她怎么都觉得扯淡。“我最后再问你们一遍,你们当时为什么要选上我和叶帆”叶梨的声音很淡定,回想那些日子,那个他们像神明一样出现在小巷的样子,只觉得无比恶心。柳彦已经没有力气再开口说话了,这些天叶梨不在的时候,遇到鞭打他总会不顾一切的护着何丽,虽然不能严严实实一丝不漏,但还是替她挡去了大部分鞭子,现在的他全身是伤,连张一下嘴都费劲,只能不服输的看着叶梨。何丽看着对面的爱人被那么虐待自然心疼,但看到叶梨这个“始作俑者”,澎湃的悲伤化成了愤怒,瞪着她,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叶梨熟视无睹,挥着手里的皮鞭,好整以暇的看着何丽。痛苦么那就对了,要是不痛她又怎么会有和她一样的体悟她的老公,她的哥哥,谁做的孽谁就要承担,不要怎么活下去“不说么那何丽你来选吧,打你还是打他”她没有太好的耐心。“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是大师的决定啊,你不信我有什么办法,这就是事实啊,你还想问什么啊”何丽暴走,已经跟她讲了很多遍了,但她就是不信,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说的她又不信,到底是想怎样啊咆哮模式都开启了,她确实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愤怒了。叶梨轻动手腕,鞭子带着凌厉的风甩在柳彦的脸上:“我说过了我不是你叶家的废物,有事跟我好好说,不然我可不保证他能活着。”心痛和肉痛是有区别的。她看得出来,就算是何丽这么刻薄的人,对柳彦也是用情至深。已经说过了,在敌人面前不要暴露自己的弱点,不然会比被打死更痛苦。“那就跟我讲讲你那个神一样的大师的来历吧,能让你们这么供奉着,我倒是真的很好奇。”但是何丽一直不开口,嘴闭得死紧,眼睛慢慢阖上,一副“有本事你弄死我”的死鸭样子,叶梨勾唇笑笑。既然从他们那里得不到信息,就从那个神秘的人着手,她横竖不信这件事这么简单。“既然你跟我说你们的目的这么单纯,我也不可能一直把你们囚禁在这里,我就跟你讲些事情,你若同意我就可以放你们走,你要是不同意你就只能一个人走。晚些时候我会把你丈夫怎么死的视频资料发给你,如何”她不能把他们留太久,会招来怀疑。叶氏那边运行得还算好,只是没有见到柳彦他们有些慌,已经在小规模的搜索了,她们留的时间也够久,可以了。她已经做好了不在场证明,柳彦他们带人来了之后不久就离开了,而她因为“知道收养真相身心俱疲”一直在莲堂休息,其他人去了云台替天火镇场子,证人,证词都已经对完,条子要查随意,不查最好。“你想怎么样”何丽一听可以出去了,整个人都来了精神,血痕遍布的脸上有了笑容,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有些狰狞。柳彦也抬起了头,看到叶梨清澈如水的目光又缓缓低下去,心里直觉没有这么简单。一个人对自由有多渴望,得到了就有多狠毒的反扑,叶梨明白得很,但她还没有老实到那种地步。“我也不要多了,也不跟你狮子大开口。你们毕竟救过我,我也就放过叶氏,10不算多吧,我哥哥和我,就占这么些。你们要是自己给我们也乐得接受,你要是不想给,等叶氏落到我手里,你们可就什么也得不到了。”这是一笔很简单的帐,叶梨也没有打算要他们还价,要给就给,,不给她就自己抢,反正她有的是办法。千期月说过,要钱要资本什么的都是不合算的,股份才能钱生钱,要想多赚就多要点,不想亏死就悠着点整。很简单的逻辑。何丽一听到要分股份,整个人再也不能淡定,歇斯底里,恨不得咬死她。叶梨揉着自己的耳朵,随后从桌上摸了块抹布就向何丽走过去。不知道谁说过,女人的聒噪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低音炮,那家伙真的用上劲的话,耳膜被震破都是正常的。她用了自己能够想到的最恶毒的词汇渴望能把她戳成筛子,但是叶梨完全不为所动。何丽的嘴和抹布显然的不兼容,叶梨也没有要把抹布缩小一点再塞的意思,直接伸进去,哪怕她嘴角开裂也一样不管不顾,平常还真的看不出这软妹子有这么大的主观能动性。眼神冰冷,跟在摆弄一条已经死透了的鱼一样。拍拍手,她转身看向一直不说话的柳彦,他自己清楚,除了叶梨一天在这里耗上几个小时之外根本就没有人要对他们用刑,万一真的打死了可怎么好,所以,柳彦的伤根本没那么严重,她是有私下叫人好好招待他们,但是也不至于这样才对。仓库的人有多残暴她大概还是知道的。“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了我们”相比被威胁说要灭柳彦口的何丽来说,当事人的反应超乎寻常的镇定,这会看见何丽被塞抹布,也只是声音清冷,不知道是谁更绝情叶梨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