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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白皙的手,映着十指蔻丹更加鲜红夺目。那样明媚的红,却让她心中一凛,隐约觉得,这灿烂的红,有沉闷阴翳的血腥气息她一凛心神,微笑着用另一只得空的手去拍她的手背:“王爷这样疼爱妹妹,妹妹怎会是福薄之人呢”这是来探病还是来故意显摆夏侯景睿对她的爱的不过,她要显摆,也该是在在乎夏侯景睿的人面前才有用吧在她面前还是省了吧,这纯属浪费力气的举动眉眼轻扬,瞥了眼垂首不语的曹容儿,她面上似有灰败的颜色,越来越浓烈的翻滚着喏,那才是会在乎的人呢翠衣面上立刻笼上了一层忧伤,抿唇,很是委屈的摇摇头,簪上垂掉着流苏轻轻拍打着她完美无瑕的芙颜:“姐姐错了,翠衣这样卑贱的身份,哪能得到王爷的疼爱翠衣心中也很明白,王爷他他并非真的疼惜翠衣”哟,这上演的又是哪一出云怀袖几不可见的蹙了蹙不画而黛的秀眉,拍着她的手背安慰道:“妹妹这可就是误会王爷了吧这山参如此名贵,还是上回我陪王爷进宫时皇上赏赐下来的呢,你看,王爷自己都舍不得用妹妹怎还说王爷不疼你呢这不是冤枉了王爷么”她这样说着的时候,不停拿眼尾去看曹容儿的面色,果然,听她这样讲,她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手中巾帕以飘零的姿势垂落在地,她却并不自知,只怔怔然的坐着,大大的眸里,有氤氲的水雾,一点一点变的浓重起来。这曹容儿定然也很爱夏侯景睿,才会在听见她这样说的时候,难过的无以复加吧情爱这东西,历来都是在乎的人容易受伤有了如夫人的前车之鉴,她难道还看不开吗翠衣似乎并没发觉曹容儿的失常,哀哀说道:“王爷若真心疼我,怎会这么久了都不给我一个名分呢”名分这才是她今天来找她的主要目的吧不动声色的冷笑了笑,她反手握了她的手,轻言软语的安慰:“妹妹别急,许是这些日子府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王爷才无暇顾及吧妹妹的事,王爷定然是放在心上的,断不会叫你受了委屈”“我也知道,如夫人的事情让王爷很是难过我心里心疼王爷,不敢觉得委屈,只是昨儿个”她一边说着,一边拈了巾帕轻轻压了压眼角,似是很难说得出口的事情,又或者因为难过委屈,连嗓音都哽咽了起来。一直没有开口的曹容儿幽幽一叹,似是终于回过了神来:“昨儿个翠衣妹妹想要吃木薯丸子,差人到总管处领取木薯粉,结果被怡云阁那位连打带削的嘲笑了一顿说翠衣妹妹没名没分住在王府里言语极尽刻薄,我当时就在旁边,所以明白翠衣妹妹因为名分所受的委屈”反正说来说去,她二位来找她,就是冲着“名分”来的就是了只是不知道,曹容儿既然那样在意夏侯景睿对翠衣的爱,又为什么肯帮她说话她轻叹一声,唇角的笑容恰到好处的表达了她的遗憾:“这事儿也确实叫翠翠妹妹受委屈了。大家都是服侍王爷的,说这样的话,未免太伤人了只是名分这事我这身子不济事,府里的事情怕也说不上话这样吧,若王爷来我这边,我一定寻着机会提醒他”不过张口之劳的事情,也不会损她任何利益,她若想的起来就提一提啰,想不起来那就很抱歉啦“多谢姐姐垂怜”翠衣连忙起身,敛衣下跪,感激道:“姐姐肯为妹妹费心,大恩大德,妹妹无以言报”“你你你你赶紧起来”云怀袖吓一跳,几乎是从椅子里跳了起来她这样做,不是要折她的寿么不道德“咱咱们姐妹之间,不兴这样的,快起来”“姐姐肯为妹妹在王爷面前美言,便是对妹妹最厚重的恩德了,妹妹只能以这样的方式酬谢姐姐”翠衣坚持不起身,甚至还要磕头为谢云怀袖用力按住她的肩头不准她磕都已经跪了,再拜的话这不是诅咒她么微沉了面孔,冷峻的表情竟也有难以忽视的威严:“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翠衣怯怯咬唇,大眼快速扫过她的脸颊,到底还是起来了:“姐姐别生气妹妹的事情,便有劳姐姐了”又闲话了一阵,翠衣终于千恩万谢的走了曹容儿也随着她一起离开,可不过片刻,她又独自折了回来。云怀袖心中诧异,微扬了扬眉,却也没有将心中的诧异表现出来,只关切道:“容妹妹脸色很差,可是生病了”也绝口不问她重又返回来是何目的或者用意她若不说,她绝不会问曹容儿很是虚弱的扯了扯嘴角,极其绵长无奈的轻叹一声:“王妃不问问我,为什么会陪着翠衣走这一趟”云怀袖极宽容的笑了笑,伸手为她整了整头上微有些歪的蝴蝶簪子:“妹妹若不想说,便不要说吧只是,你这样自苦,我看着,心里也很难过”“自苦”曹容儿怔怔望着她,唇角的笑容缓缓凝固:“也许是吧我始终做不到像王妃这样自得,所以只好自苦了我是不是很没用”“这样妄自菲薄,可一点儿都不像我刚进王府里看到的那样鲜明快乐的你呢”又将不小心滑下来的碎发拨到她耳后,她才笑着拍拍她的手背,牵着她往湖边漫步走去。朝阳阁本就依水而建,是整个王府里最为凉爽的地方,不很大的湖里,玉盘般大小的荷叶舒展的铺在水面上,碧绿衬着或粉红或纯白的荷,煞是迷人。或者因为上次如夫人的事件,她站在她这边,有帮她说过话的关系,所以她对她虽然戒备,但瞧着她如此可怜失意的样子,她又忍不住生出不忍之心来。也或者,根本就是自己吃饱了撑的。“初进府时,王爷的万千爱都给了我,那时候,自然是鲜明快乐的。”曹容儿苦笑一声,神色坦然却凄苦的望着云怀袖:“总以为,王爷虽然心,但他对我那样好,一定是很爱很爱我的。后来,我眼看着你嫁进王府,眼看着你不得王爷的喜欢而住在最偏远的意竹堂里,我甚至还觉得你好可怜”她这样说的时候,面上有忐忑的神色,见她始终含笑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她因不安而微皱的眉心才缓缓松了开:“回想起来,那时的自己,真是无知又愚蠢”“容妹妹哪里有说错我本就不得王爷喜欢,让我搬来朝阳阁也是王爷他心地好,哪里有什么别的涵义”心地好呃,她暂时也想不出别的什么理由嘛“王爷自然是很爱很爱你的,怎么无缘无故胡思乱想了起来”“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曹容儿缓缓念道:“虽然我并未读多少书,也不能完全理解这句话是何意思,但听说梧桐是凤凰所栖的地方,也只有梧桐才配得上凤凰的贵气听说,从没有人能住进这里”她仰头,望着阁前那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梧桐树,目中有着无比向往却酸楚的神色:“我曾经说来好笑,我曾经要求过王爷说要住进来,你知道王爷他说什么吗”她转回视线,深深的望住云怀袖我怎么会知道你们俩情话绵绵的时候我又没有在现场云怀袖心底不住的嘀咕着,面上却始终保持淡淡的微笑:“我自然不知道”曹容儿轻笑:“他说,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总归太凄清了,不适合我居住”她顿了顿,面上的笑容更深了些,也衬得那愁苦更浓了:“可是那晚,翠衣来的那晚,王爷设宴朝阳阁,我跟在你们后面,我听见王爷说,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我听见他说,梧桐象征对纯真爱情的追求以及忠贞不渝,他也喜欢得很我才知道,因为我不是王爷想要相待到老的那一个人,所以,我没有资格住进来”“蓉妹妹,你”想太多了吧一个朝阳阁,她若喜欢,她让给她住也就罢了话说,她不会是专门来跟她要朝阳阁的吧“我知道在你面前说这些话不合适也不应该,可是,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找谁说”她哀戚一笑,反倒让云怀袖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只好拍着她瘦削的肩头安慰道:“要知道,自己身体才是最紧要的”跟她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吧她又没有爱一个男人爱得要死要活的经验,如何能够理解她的心情她只能苍白的安慰她说,自己的身体比较重要当然这也不算敷衍,她向来认为,为情伤风为爱感冒的举动,是很傻很不值得的有什么比自己的身体更重要“我从前自恃颇有几分姿色,便不将众人放在眼里后来翠衣来了,她比我更年轻更貌美,王爷对她也更爱,我不甘心,我装病装晕”她说的应该就是如夫人有孕时候,夏侯景睿带着翠衣住进玉屏馆为她安胎的那段日子依稀仿佛记得,她有一次还差人到她这边来请走了夏侯景睿。“王爷只是任由我闹,他对我,还是一样好,吃穿用度样样不缺,只是再也没有从前那样的”她幽幽叹口气:“直到如夫人出事,直到王爷若无其事的将她遣到西院我惊得不知如何是好,会不会下回,被遣到西院的人,就会是我了我焦虑不安,夜不能寐,直到翠衣找上了我,她请我帮她来你这里为她说说话,她保证,王爷今晚会来我的房里”云怀袖有些僵凝的眨了眨眼,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王爷已经许久许久不曾踏足寄月馆了”她似乎看出了云怀袖的惊讶,低声笑一笑:“每晚,我点着长烛,不死心的等了又等,总是自欺欺人的对自己说,再等等吧,他就要来了可是他一次也没来”第四十七章 学她这样无望的等待,于曹容儿来说,是甘之如饴,可是对她云怀袖来说,只觉得很不值有那样的时间还不如用来睡美容觉但是她也不能对神情如此凄惶的曹容儿嗤笑以表达她的不赞同,毕竟人家已经很可怜了,她若再嗤之以鼻岂不更伤人眼下,她就静静的扮演好那个装着“国王长了一对驴耳朵”的秘密的树洞就行了。“王妃知道无止境的等一个人的滋味吗”她似随意的拢了拢耳边的发丝,声音仿佛不是自己的,神思荡漾在不知名的地方:“即便是酷暑如斯的夜里,也让人觉得仿若浸在寒冬腊月的雪水里一般,我的寄月馆有一千零八十六块砖石,多是岗岩铺就,唯进门处,有十块上好的白玉石,我每天亲自擦,总要将它们擦到照得出来人的影子为止。我的妆盒里,有三十二支金步摇,十六支玉簪,二十支发钗,二十二朵钿”云怀袖轻咬住唇瓣,终于,她的沉痛和无奈,她好像有一点明白了“妹妹本是聪慧之人,何苦让自己如此的”想不开呢世界上又不是只他夏侯景睿一个男人,好男人一大把呢谁规定说女人就该守着那棵树吊死啊不过,古人的思想,大抵就是这样吧,唉“所以,我才格外钦佩王妃,羡慕你与世无争与辱不惊的性子”她抬首望住她,心悦诚服的眼里有明亮的泪光点点:“总是这样的怡然与自得,并不让王爷的态度主宰你的情绪是因为,不在乎所以能如此吗”是啊,就是因为不在乎嘛不过话又说回来,她最近倒是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而频频失控不过她想,这应该,没有任何意义吧都怪那家伙实在太太莫名其妙了她听见自己低低在笑,接着,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王爷是我的夫君,我怎会不在乎呢不过,我只在乎他身体好不好心情是否愉快至于其他的,不该是我能在乎或者该在乎的”“王妃真能如此看开”曹容儿似有片刻的怔怔,惊讶的眸里有掩饰不住的怀疑。女人,在乎的不该是自己爱的人对自己的态度么然而她却说她是不在乎的除了不爱,她实在找不出别的什么理由来她握一握她冰凉的手指,坦然笑道:“妹妹清减不少,不就是在乎了太多不该在乎的么容我说句重话妹妹该知道,王爷是一府之主,不是只属于你或者我的,也永远不会专属于你或者我,你要找到令自己宽心的法子,否则,这样下去,苦的还不是自己就算这次翠衣能有法子让王爷到你房里,下次呢王爷不去你房里的时候,你又要怎么办”曹容儿眉心猝然一跳,有短暂的沉默,寂静的湖畔只听的知了声嘶力竭的高歌声,片刻,她眼中闪过一丝难言的凄怆,连蜷在袖中的手指,都不可避免的抖颤了起来。然后,她对着她,深深的弯腰鞠了一躬:“谢姐姐开解也避免了使我日后沦为别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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