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伤害她呢他明知道,云家无论哪一个人出事她都会悲伤难过,他爱她,又怎舍得让她难过呢“是啊,我怎么会这样爱你这个让我变的一点儿都不像我的小麻烦精呢”他的语气听似懊恼,其间浓浓的欢喜与满足却无论如何也掩不住,用下巴处新冒出来还没来得及打理的胡渣子惩罚似地去扎她颈侧娇嫩的肌肤,惹得她咯咯笑着在他怀里不安的扭着身子。“我不相信你就因为我跳出来救你所以相信我了,总还有别的什么原因,说来我听听”他喜欢听她分析,头头是道的,有条不紊的,让人惊讶她的冷静,更爱她的心思缜密。要不要这样了解她啊害她在他面前都快变成透明的了。“首先是秦慕然,她是你的人,然而一开始她来到云府的时候,却并未打着你的旗号,若不是那场火灾,我也不可能知道她是你派来的。我后来猜想,你定是怕我因为怨恨你或者担心你借她的手再次伤害我二哥,而拒绝让她替我二哥诊治,所以一直不说,也不让秦慕然说”那天晚上,她知道秦慕然是拼尽了全力才将二哥从生死边缘救了回来的如果,他真的是打伤二哥的那个人,又怎么可能希望二哥活过来与他对质呢这是疑点之一“我想,你是真的想要救活二哥,那么之前便不可能出手伤他我只是不明白,早前你为什么不对我说二哥曾找过你的事情”这也是害她一直怀疑他的原因“你们谈了些什么”夏侯景睿长叹一声,搂着她躺下,调整好了令她舒适的姿势,才微蹙眉心,淡淡道:“当日你二哥进宫来找我,便是抱持了几分对我的信任当然也不是全然的相信,所以想要接你回云府,因为他认为你在我身边并不安全,然后我告诉他,不安全的其实是云府,接着,我跟他说,天音被人打下崖底的事情我知道你跟你兄长们之间的感情,尤其是云天音,所以自然不敢将事情告诉你,这也是我对你只字不提的原因”“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她仰头去看他,尽管看不清楚,仍是看的专注无比。“秦慕然上山采药,刚巧见到天音被银面修罗打下崖底的那一幕,所以她立即跑来告诉了我,因为她知道,那个银面修罗不是我”看她面上涌上的愧疚不安,他忍不住笑捏了捏她消瘦不少的脸颊,“自然不能全怪你,你也料想不到会有人借我的身份伤害云家人,所以气急之下,会恨我怨我也是正常的,我不怪你,真的”“你敢怪我是你自己当初不跟我说的”但她明白,那是他体贴她,心疼她,怕她骤然听见那样的噩耗会受不了而且,她那时候那样气他,就算他说了,她也未必听得进去“是是是,不敢怪你,只怪我自己处理的不好”他很大度的将错扛了过去。“就凭这一点么”“还有乔玉娇她是你特意喊回来保护我的,对不对”她一直觉得乔玉娇的出现太过突然,后来她帮她筹银子,轻松的找到了帮她打劫的人,她就觉得不对劲了乔玉娇只是夏侯凌的一枚棋子,短短时间内,她是如何找到那么多可靠之人的除了他,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可能来而如果借钱借人的都是他,他自然明白她要那些人是作何用途的,但他帮她如果他的目的真的包括云家商行,那么他有什么理由要暗中帮助她第八十四章 不可思议“我想过很多人,但想来想去,还是乔玉娇比较合适,而且也不会显得特别奇怪或者突兀,所以特意让人去找了她”夏侯景睿顿一顿,爱恋的亲一亲她光洁的额,“本来没有把握她会帮忙,没想到她立刻就赶了回来”云怀袖瞥他一眼,似笑非笑的勾了唇瓣,微扬下巴:“这说明,你人品好还是我人品好”“自然是你”她这是在吃醋看着却又不像,听着,又像是那么回事,“不然,你以为她是冲着我回来的”“想得倒美,她自然是因为我才回来的”不过说起来,他们的关系,算不算是前夫前妻的关系呢这样一想,果然让人不太舒服呢“后来,岐南山上,你一露面,我就想,你定是不放心,所以才跟过来的”再结合他之后的表现,她若还当他是凶手仇人,她就真的是白痴笨蛋了“对了,我的那批货,送到琉毓国了吗”这可是冒了她生命危险做的事情呢,只顾着跟他诉衷肠了,差点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放心,已经安全送到了云家商行的名誉也因此保住了,但是,想要恢复从前的规模,恐怕有些困难呢”虽然琉毓国的客户是保住了,但是内部斗争如此严重,许多从前隶属云家的商行都自立门户了,想要整顿也不是一两日便能成功的事情。“哼,我就抢到他们都害怕,必须要依附云家为止”阴招她既然已经用过一次了,就不怕再用第二次第三次。“你是说”不是吧她还抢上瘾了“你还要继续抢劫别家商行”云怀袖嘿嘿一笑,甚是奸诈的模样:“反正你已经将那些人借给我了,抢一回也是抢,抢两回又有什么区别他们不是要自立门户吗我就让他们自立,然后他们出货我就抢,抢到他们害怕为止”“虽然有点不入流”“你说什么”说她不入流皮痒了讨打呢“但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一定会这样做”甚至会抢得比她更凶,因为这确实是最好最快的方法,一来,节约成本,二来,让那些人知道,离开云家,他们什么都不是道上的人,只会给云家商行面子,其他的,统统抢。这样一来,怕也没有人敢去别家商行买东西了云家商行因此客源滚滚,还能趁机再赚取个好名声谁还管这办法是不是不入流了“这还差不多”她傻笑,窝进他的胸口,心情大好,被他纵容的语气安抚的很温顺。“可是,大哥的兵符却一直都找不到,还有,假扮你的人究竟是谁他的目的是你还是我兵符有没有可能已经落到了他手里”愁人的事情还是一大堆,唉夏侯景睿捧着她的脑袋,将唇吻上她的。“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或许会觉得不可思议,但你一定要认真听我说,好吗”他火热的唇舌流连在她的软唇脸颊,不知餍足的滑到耳边,舔舐着她的洁白圆润的耳珠子,看似,低低的话语却一字不漏的传进她的耳里。他想说什么不能正经点说么非要用这种折磨人的方式这样要她怎样认真专心听他说话啊“我一直怀疑杀害你大哥的,打伤你二哥以及将你天音哥哥打下崖底的人是夏侯玦嘘”她惊恐的尖叫出声发出之前,他吻住了她的唇,直到他失控的深入,直到她几乎换不过气来才缓缓自她甜美的吻里退了出来,却仍是不知足的浅啄着她嫣红的唇儿。他好久没有这样吻过她,他也明白,她与他的身体状态。但他有在忍,却还是忍不住要碰她,果然,一碰她便会放不开唉,他的自制力,因为她而变得越来越好无奈的轻叹一声,一只大手缓缓滑到她的小腹间,边聊胜于无的轻啄她的唇,边等她自惊愕中回神。好半天,云怀袖才消化完他给的讯息,仍是不敢置信:“你说夏侯玦怎么可能呢”若说别的任何人,她也许都不会这么吃惊,可他偏偏说的是夏侯玦那个有着严重自闭的表现得如此依赖她信任她的少年,要她相信,云家所有的灾难都是他一手而为“我不相信”“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所以没有证据之前一直不愿意告诉你”因为没有证据证明,那些事情都是夏侯玦做的,连唯一知情的翠衣,也不见了云怀袖止不住心中剧烈一抖:“那你现在有证据了”如果真的是他那么,她对他的关心照顾,视他为好友亲人,甚至因为夏侯凌的关系而对他无比愧疚的心情如果都是假的,自闭是假的,依赖她是假的,信任她是假的教她情何以堪他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认真看着她,不舍的她因此而皱眉伤心,他从前总想她自己去发现真相,然而现在只是听他这样讲,她都这样难过,若真被她自己发现,不定得多伤心呢大手揉着着她的头发,抚慰她的震惊与难过。“还没有,但是,他却是最可疑的”他顿一顿,又道:“我怀疑他背后还有一个人,可是我猜不出那人是谁”“那你凭什么说他可疑他杀大哥他为什么杀大哥天音哥哥也跟他无冤无仇,既不会威胁他也不会伤害他,他又为什么要伤害”她越往下说,心里的惊惧越深。夏侯景睿瞧着她惊惧不已的模样,低叹一声,轻声道:“为了更好的嫁祸我。或者,只为了迫我们决裂”“我不懂”云怀袖可怜兮兮的仰面揪着他的衣襟,咬着下唇的模样更是将孤苦无依表现的淋漓尽致。她懂他相信她是懂的,她只是接受不了,如果那真的是事实“不懂就不懂我只是想告诉你,他其实并不是表面看来的那样无害,你要小心些”“可是他舍身保护了我对了,他没事吧”忆起那一日,他及时抱住她,她好像听见血肉撕裂的声音又伤害她,又保护她他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听说还昏迷着,我已经让太医去看过了,应该没大碍的”他的神情一点一点冷下来,连带着嗓音都变的冷淡起来。她如何听不出来,默然一叹,双手捧住他清瘦许多的俊脸:“我只是没有办法相信,但我以后会仔细会当心,不要生气好不好”“我没有生气。我只是觉得很不公平”他是疑犯的时候她对自己又恨又怨的模样,夏侯玦是疑犯时她不相信,唉,如何能让人心理平衡“算了,总有一天会让我找出证据来,当然,你要有心理准备”“嗯”他这不已经在给她做心里准了么闷闷应一声,神情还是黯淡的很,显然还没有完全从夏侯玦的震惊中醒过神来,“景睿”“嗯”她的声调懒懒的响起,像是疲倦,更像无所依傍的小孩一般无助紧一紧她腰间的手臂,亲昵的蹭一蹭她有些凉的脸颊。“景睿”她又喊一声,绕过他颈脖的双臂缓缓收紧。“嗯,我在”她是不安吗还是累了“若是累了就再睡会儿”“你会一直都在吗”一直在她身边,不管是被她误解也好,怨恨也罢,都会在她身边,不离不弃吗“我在,会一直都在”怎么忽然不安了起来大掌轻柔的拍着她的背脊安抚道。“永远都在”不会像哥哥们一样她这般无助又可怜的寻求他保证的语气让他不自觉的揪了眉心,双手捧起她藏在他怀里的小脸,郑重道:“怀袖,我答应你你不离,我不弃即便你要离,我也不弃”这样,她有没有心安一点云怀袖满腔的伤感便被他认真严肃的即便你要离,我也不弃的话语赶跑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轻轻皱了皱小鼻子,嘟唇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逼你哦说得出便要做得到”不行,她还是觉得不放心,索性伸出小指头,幼稚道:“拉钩盖章”这不是小孩子玩的把戏的么夏侯景睿有瞬间的无语,垂眸瞧着她雪白的等着他去勾的小指,片刻,伸出自己的小指,勾上她的云怀袖忍不住轻笑出声,伸手将他伸进她衣服里作乱的大手拉了出来,吻一吻他的下巴,“好吧,如果你实在憋的不行,你可以去找别的女人”“然后被你恨死么”小妮子,嘴上说的这样大度,心里怎么想他还不清楚么“你不试试,怎知我会恨你”她挑眉,愈发调皮的问。他懒得理会她了,松开她,仰躺着身子,她果然乖乖的靠了过来,寻着他没受伤的胸膛靠过去:“好,不说废话了”夏侯景睿从鼻腔里回她一声轻哼她也知道她刚刚在说废话她不跟他计较他拿鼻腔回答她的不礼貌行为,轻轻抚摸着他左边胸口受伤的位置,那里仍是缠着厚厚的布条,“这伤要紧么”“你别再吓我,它没机会再次裂开,应该就不要紧了”秦慕然说,若非他命大,寻常人伤口这样裂来裂去的,只怕早早就驾鹤西去了。察觉到她身子微僵,他立刻补充道:“现在已经没事了,被他们送回宫时,只昏睡了两天便醒了,倒是你,比我睡的还久”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