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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会出事因为你的关系,因为你让他看到了百姓安居乐业的画面,他其实并不想起兵”“然而,大哥又是忠心耿耿的人,他若不起兵反景睿,便是对先皇的不忠――”云怀袖眉心飞快抽动,恍然大悟,“所以,他将兵符交给你,所以他根本早就存了一死之心,不,不是这样的”大哥怎么会愚忠到那样的地步啊就算――夏侯不杀他,他一定也活不了的一方面,他不忍天下黎民百姓因为战争受苦受难,一方面,他又必须忠于夏侯凌反,他会受着良心的谴责,不反,他会认为自己是不忠不义之人“我后来也是这么猜想的”云天音轻叹一声,终是忍不住将不敢置信的她拥进怀里,她在他怀里,颤抖的很厉害,“他将兵符交给我,再嘱我定要保全那些与他出生入死的将士们大哥的酒量你很清楚,然而那天,仅是一坛菊花酿,他便酩酊大醉了,絮絮叨叨的抓着我的手臂,告诫我要孝顺爹娘,照顾妹妹”他深吸一口气,终是再也说不下去了云怀袖无声哽咽,一层层的悲翻涌上心头,刺痛宛如绣花针一根一根绵绵密密的扎在心尖上,泪水潸潸而下。大滴大滴的泪珠滑落在他染满血迹的白衣上,晕出斑驳的泪痕“都怪我当时太大意,只想着商行的事情――”如果他当初追问下去,如果他让人多加注意,也许,大哥就不会死爹娘,怀袖也不会这样伤心了“天音哥哥,你知道吗云家出了好多好多事情”她趴在他胸口伤心的抽泣,“大哥过世,二哥他他也被人打伤,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然后你又被人打下悬崖你知道吗若不是还有病中的爹娘与二哥需要人照顾,我我也熬不到现在啊”“呜呜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你也不在了,好害怕我会撑不下去,好害怕云家就此散了”好害怕她好容易才享受到温暖的家就这样没了。“丫头,你做得很好”云天音收紧手臂,在她耳畔轻声宽慰道,“你将爹娘照顾的很好,二哥也有醒过来的希望,还有是你的努力,才使得云家商行没有成为历史真的,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呜呜真的吗我,我只想着你终有一天会回来,我要替你撑着云家,撑着云家商行等你回来”真的被她等到这一天了,呜呜“嗯,我回来了”谁也不知道,他是怎样回来的谁也不知道,他是凭着一股什么样的信念活下来的但活下来了,回来了,真好“以后有我,我会照顾爹娘,保护你跟二哥绝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承担这一切了”她啊,被他们三兄弟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无忧无虑的小丫头,竟然独自背负了一个家族的命运这样长的时间他只要想一想,都会觉得心酸心疼的厉害,这个躲在他们羽翼下的小女孩,真的长大了云怀袖哭了许久,才在云天音的安慰下找回了已然沙哑的声音:“对了,你你怎么会被人打下悬崖是什么人”真的是夏侯吗云天音似有一瞬间的僵滞,“银面修罗”“他”要告诉他那个银面修罗根本就是另外的人假扮的么“他为什么要找你的麻烦他跟你说了些什么”云天音不着痕迹的抹去额上的冷汗,目中飞快闪过歉疚之色:“他并没有与我说话,上来便以命相搏我与他连过数百招,他的功力在我之上,所以”“你一定吃了很多苦”那断崖深得可怕,听夏侯景睿说,那下面还有可怕的猛兽出没“景睿派人下去找过你,然而,只发现一滩血迹,他说下面的猛兽非常可怕我每每想起,总是害怕的不能成眠,天音哥哥,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啊”“嗯我被人救了下来”他绞尽脑汁编着谎言,以宽她的心:“因为伤得很严重,所以调养了很长时间”“被人救你说那崖底下住着人”云怀袖惊讶的抬头,卷翘的长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要掉不掉的模样,格外惹人怜惜。云天音的长指不受自己控制的落在她颊上,以指尖撷去她睫上的晶莹,点头笑道:“的确。所以我运气很好啊――碰到了隐居在那里的世外高人”他的声音是如沐春风般的温柔,然而,那一张沾染了血迹的秀丽面容,却扭曲的近乎狰狞。“嗯,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好好感谢救你的世外高人――”她点头,重又趴回他怀里,如从前一般撒娇的蹭着他的胸膛,却立时觉得不对劲,小手想也不想的隔着衣衫摸索着他的胸膛,眉心倏然紧皱,失声惊呼:“天音哥哥,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她摸到的是什么是一根一根硌手的、突起的肋骨,骨缝与骨缝之间,那么明显云天音迅速捉了她的手,笑着安慰道:“这个是因为受伤比较严重你若不喜欢我太瘦,那我以后一定努力调理,争取早日恢复成从前的样子,好不好”“好以后由我监督,一定要给你好好调理,非把你养胖起来不可”她含泪,哽咽的说道,被他握住的手,紧紧反握住他的――天音哥哥,在骗她吧因为不想让她担心难过,所以以只言片语打发她坠崖后的事情,或者,连世外高人的话,也是用来哄她的吧这是天音哥哥的体贴,她知道――他不愿意她难过――所以她不追问,这是她的体贴天音哥哥一定是吃够了苦头才能活着出现在她面前“以后,我会保护你的我一定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云天音一愣,这应该是他要说的话吧,怎么被她给抢去了含笑拍拍她鼓鼓的脸颊,点头允道:“好,以后你来保护我”直到天边的启明星慢慢淡了下去,东边天际太阳缓缓爬了上来,云怀袖才支撑不住睡在了云天音的怀里。累了这一宿,其实早撑不下去了,一直强打着精神跟他说话,说二哥,说柳语,说她如何想法子不花一分钱便将货物凑齐如期送往琉毓国云天音低头瞧着沉沉睡在自己臂弯里的女孩子,她也瘦了不少,一张本就不大的脸如今更小了,从前圆润的下巴现在好似削尖了一般,面容苍白憔悴,长睫下方,透着淤青的眼窝陷的极深,只唇角,挂着放松的甜甜地一抹笑。长指不舍的在她颊上小心徘徊,丫头,这些日子,苦了你了殿门被轻轻的推开,云天音身子一顿,并未回头,只收回了她颊边的手指。夏侯景睿缓步走上前,深深看他一眼,俯身抱起他怀里沉睡过去的云怀袖,将她安置在柔软的榻上,盖妥锦被,才挥下帐帷,挡了云天音一瞬不瞬的视线。“方便聊聊么”他转身,淡淡问一句,也不等云天音回答,便率先往外走去。云天音只犹豫一瞬,便起身跟了上去。殿外,清新的空气夹杂着微凉的寒意扑面而来――昨晚令人作呕的血腥场面,已被人收拾的干干净净,爽适舒畅的空气里,闻不见一丁点异样的味道。仿佛,昨晚上那一切,只是做了一场噩梦而已,梦醒,连痕迹都寻不着了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穿过长长地朱红色走廊,拐过风景依然秀美的像是不曾被破坏的御花园,来到他平时批阅奏折接见大臣的御书房一路上,两人未曾交谈过半句――直到进了房间,夏侯景睿伸手取过一旁早命人准备好了的干净衣裳,往他面前一递:“先换上这身衣裳”云天音也不推柜,伸手接了过来,三两下脱了身上几乎全是血迹的白衣,从容换上夏侯景睿递给他的衣衫。“有没有受伤”待他坐定,夏侯景睿才淡淡的开口,舒缓的神态语气,与昨晚两人几乎要大打出手的针锋相对截然不同。“一点小伤”云天音淡淡回道,疏朗的眉目平静淡然,没有一丝起伏之状。“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夏侯景睿坐在书桌后,十指拱成好看的塔状,开门见山的问道。名义上是她的哥哥,实际却是他侄子与他一样流着夏侯家族的血的云天音,复杂又繁乱的关系“被送到蜀山的第二年,有一个女人去看过我,她跟我说,我的父亲其实是那时候便知道了”云天音坦承的回答,没有装听不懂他的问题。夏侯景睿放松身子,往椅背后靠去,眸子深邃,直勾勾的瞧着从容淡定的云天音,微抿唇,似斟酌了一番,才淡淡道:“你知道我一直在找你”“只知道有人在找我,起初并不知道是你”直到不久前――“为什么明知道,却要故意抹去种种有可能找到你的痕迹”他看他的眼神多了探索。“自然是不希望被人找到”云天音挑一挑眉,勾了唇似在笑他问的问题很可笑。不希望被人找到他是皇族后裔,是真正的皇位继承人,然而他明知道,也不愿意被人找到他,“为什么”“自然是想活的更长久一点”云天音唇边的笑容更浓了些,却明显带着讽刺的意味。“你是觉得,我会对你不利”凤目微眯,折射出些许冰冷危险来。云天音不答反问,明亮的眸里明目张胆的染上嘲笑:“你不会吗那么,你一直找我,又是因为什么因为你怕,你担心这世界上会有那样一个人,有朝一日真的威胁到你的地位,所以,在你还没有登基之前,你便一直在找我,这不是未雨绸缪吗”夏侯景睿不置可否,只浅浅牵动了一下嘴角:“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想过找到你后会真的杀了你”“或者只是想将我软禁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这样一段隐秘而肮脏的宫廷往事”云天音眉目依然清越明朗,与他脱口而出的轻蔑语气丝毫不符。“我得承认,你的确是往年事件中的受害者,然而――”夏侯景睿脸色微凝,顿了顿,才继续道:“如果不是丽珍姨娘昔年将你送出宫,拿夏侯取代了你或许,你根本没有机会活到现在”又或者,现在与他斗得两败俱伤的人,便换成了他“你在说什么”什么丽珍姨娘将他送出宫他怎么听不懂“丽珍姨娘不是去看过你,她没有告诉你事情的始末”他那样茫惑不解的眼神,一点儿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她只告诉我,我的u亲被人诬陷说与人通ja,而被他那个男人毫不留情的赶出了皇宫,在赶出皇宫之前,还命人残忍的打了她四十大板,以至她动了胎气,生下我就不行了”看他的表情,听他的语气,难道昔年的事情,不是那个女人告诉自己那样的“是她看我可怜,又担心那个男人一怒之下连我也处死了,所以冒着生命危险连夜将我送出宫去,恰逢我爹家里的龙凤双生子不幸夭折”于是他便摇身一变,变成了云家的孩子――他定也是查到了怀袖的身世后,顺藤摸瓜查到他的吧夏侯景睿久久的陷入了沉默中,他想,他有些了解丽珍姨娘这样做的动机了――她那样做,便是要让云天音对夏侯凌心怀恨意,如果她还有时间,如果来得及的话,她一定会怂恿云天音为他的母亲报仇然后亲眼见着他们父子自相残杀“所以,我从前一直以为,找我的人是他因为知道我活了下来,因为断定我是孽种,所以”想要斩草除根,“直到后来他死了,却仍是有人不放弃的在找我,我才知道,不是他那么,可以告诉我这整段故事究竟是怎么样的么”夏侯景睿目光深沉的看着他,似在打量,又似在考虑,最终,语气平缓的将当年的事情毫不保留的告诉了他,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从容。那样从容不迫的气度,便是连夏侯景睿,都是钦佩不已的。“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只是当年宫廷斗争中的一个不起眼的牺牲品甚至,我还比别的人来的幸运,因为至少我活了下来”他虽表面冷静,然而出口的话语,却不自觉地尖锐与嘲弄。“你能否认,在云家的你,的确是快乐而知足的么”虽然,丽珍姨娘自私的将他送出宫,更自私的欺骗他甚至打算利用他然,他真的能否认,在云家的日子,他不快乐吗云天音微怔,在云家的日子呵他怎么能否认,他确实是快乐而知足的善良和蔼的双亲,外冷内热的兄长,活泼可爱的妹妹,他如何能否认,与他们在一起,是世上最最幸福的事情“所以你是想跟我说,这如何不是一件因祸得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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