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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1 / 1)

摸了摸陆福生的脸说道:“什么,大爷听着呢”陆福生道:“妾是染上了花柳病给院子里的妈妈赶出来的”刘誉愣了一下,伸手给了陆福生一巴掌,一把把陆福生推到一边:“你她娘的是玩老子的不是老子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老子的”陆福生道:“妾不敢欺瞒大爷。你想想,妾方妙龄,开始接客也没有多长时间,妈妈本钱还没收得回来。要不是得了病,妈妈怎舍得放妾出来妾也不是偷偷跑出来的。和笙坊对小娘的管制有多严刘大爷这种常客也知道的,妾怎么可能自己遛出来呢”陆福生偷偷瞅了刘誉一眼,他正怔着出神,陆福生便作势去解自己的衣带:“妾要说的已经说完了,信不信就是大爷您的事了。您若不信,大可一试。妾说过,愿陪大爷一晚。”刘誉厌恶地拍了拍衣服,道:“算了,算了,算老子晦气。”陆福生见他走了这才抱紧了包袱松了一口气:“还好,我还活着,包袱还在。”天上乌云密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几阵雷声响过,天空突然一亮闪过一道闪电,瓢泼大雨就落了下来。陆福生急忙跑开找地方躲雨。跑了好久陆福生才发现一处可避雨的地方,那是一户富人的后门,门前有遮雨的房檐。这样的阴雨天气,又是晚上,想来应该没有人进出。雨越下越大,伴着狂风不时横扫到房檐下的大门上。陆福生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她颤抖着又从包袱里取出一件衣服裹到身上,喃喃说道:“这么些年什么风雨我都经历过了,如今竟要死到这里么”陆福生蜷缩在那门的前面,还想着要不要敲一下门试试,万一是个良善之家呢可万一又是龙潭虎穴怎么办呢他们和她夙不相识,凭什么会救她要是再碰到瞿庭东那样的人,救她一命又把她卖回去怎么办她好不容易逃出来怎么可以再回去,申琳姐姐也说过,死也得死在外面,绝对不能回去。陆福生不知怎么竟又想起娘亲死的时侯的样子。娘亲絮絮叨叨地说:“皑皑,你得活下去。好好活下去。为了因保护你去世的忠伯李叔,为了娘,你得活着,不管有怎样的苦难你都得熬下去,你也得等你哥哥来找你,你得让你哥哥为你爹爹报仇,你得让你哥哥把娘的尸首和你爹爹殓在一起。”她也想活,可是没办法了,真的活不下去了。她等了哥哥十年,等了她的符郎十年,可始终没有人来找过她。她在风雨中飘摇,然而再没有第二个瞿庭东能过来救她了。当年林蔚山屠南宫氏一门的时侯,南宫阔被林蔚山打伤,陆福生小小年纪也被林蔚山打了一掌。南宫阔抱着陆福生带着陆祥云躲进密室,他们躲了三天,林蔚山就在南宫家守了三天。林蔚山知道南宫家有密室,可他的密室没有粮食,就算是饿,也得把南宫阔饿死。南宫阔决定出去跟林蔚山再斗一场,制造混乱让陆祥云带着陆福生离开。陆祥云不肯,坚持说:“我们一家人死也得死在一起。你若死,我不独活。”当时南宫阔说:“祥云,你随我死了,皑皑怎么办她还怎么小,她怎么办”陆祥云努了努嘴道:“皑皑也一定会跟我们一起的。”南宫阔说:“你说皑皑会做什么她便一定会这么做吗你问问她,她想怎么样”南宫阔搂住陆福生,轻声问道:“皑皑,你想不想死”陆祥云道:“你不可以怎么问”陆祥云搂紧福生,“皑皑,你想不想一直跟爹爹娘亲在一起”陆福生点了点头说道:“皑皑要和爹爹娘亲永远在一起”南宫阔怒道:“你这是要骗她跟你一起去死你再问她,她是想要活下去,还是想让她的母亲带着她一起去死。”陆祥云没有说话,南宫阔摸摸陆福生的额头又问了一遍:“皑皑,你想不想活下去陆福生脸色苍白,强忍着后背上掌伤的疼痛甜甜说道:“皑皑想活下去。”就是这一句“皑皑想活下去。”南宫阔拖着重伤之体冲出密室,打伤了林蔚山自己却以身祭剑;陆祥云以心头血喂长生蛊为陆福生续命,自己则注定活不过五年;忠伯李叔为护送福生离开,被林蔚山手下所杀身首异处。陆福生自言自语道:“娘,是不是皑皑错了是不是我当年就不该活着我要是跟你们一起死了,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就不会有现在这生不如死的日子了。”陆福生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包袱里的衣服也已全部裹到身上了。好冷,若是师傅还在就会把她拥入怀中帮她取暖,会给她身上输真气为她驱寒。可是现在师傅不在。脑袋混混沌沌的,陆福生觉得有些困,眼睛越来越睁不开。她掐了掐自己的手心:“陆福生,你不能睡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再忍一会儿,忍一会儿师傅就会过来救你的”恍惚之间陆福生竟看到了瞿庭东朝她走来。天上还打着雷,眼前的屋宇在闪电下骤然发亮。亮光中瞿庭东打着伞,朝她伸着手,顶着漫天狂风暴雨一步步朝她走过来。陆福生伸过手叫道:“师傅,师傅福生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瞿庭东一步步走来,一点点接近她,穿过她的身体,却什么都没有留下。陆福生拼命拉住他,可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泪水突然抑制不住地流出来,陆福生哭喊道:“师傅”幻觉,不过是幻觉罢了。师傅早就不要她了。陆福生喃喃自语:“瞿庭东,既然你救不了我,当初又何必给我希望”陆福生没能坚持到天亮,哆哆嗦嗦强忍了半夜之后眼皮还是忍不住合了起来。赵谐成发现陆福生是在后半夜。赵谐成身中寒毒,每逢阴冷天气,寒气入骨,他的身子总是得闹上一阵。他身边的仆从赵温赵婉兄妹出身江湖,武功高强,见捂多少被子都不管用就强给赵谐成体内输真气,赵谐成则是极力推拒:“没用的,别浪费你们的内力了。他没想要我的命,只是想我痛苦罢了。雨过天晴之后我自然就会好的。”后半夜雨停了赵谐成的身子才好了点。赵谐成睡不着,赵温赵婉便陪他出门走走。神医安子砚是个夜猫子,最喜欢晚上捣鼓东西,这时去找他正好。赵谐成怕惊动府上的人,就从后门出去。赵温刚打开门赵谐成就看到了瑟缩在门口的陆福生。赵谐成道:“赵温,你过去瞧瞧。”赵婉道:“公子,全天下都是这样的人,救不完的。”赵谐成道:“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没有办法坐视不管。饥饿,寒冷,绝望,你们也都经历过,知道那是怎么样的感觉。我救不了天下人,可眼前能救的还是得救。”赵温走过去探了探陆福生的鼻息,又叫了叫她,见陆福生不醒,无奈地对赵谐成说:“公子,是个姑娘,晕过去了。”赵婉道:“算这丫头走运,给我们公子捡到了。要是给府上别的谁捡到,怕有的是罪受。大哥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位姑娘抱回去啊公子今晚不出门了。”赵温“哦”了一声把陆福生抱起来,送到了院子里的客房。赵谐成吩咐赵婉:“你去叫几个丫鬟给这位姑娘准备些热水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在外面淋了一夜,怕是冻坏了。”洗过澡换过衣服陆福生还是没有醒,赵婉叫来赵温把陆福生抱出去。赵温把陆福生搁到床上,叹道:“这个姑娘好轻啊。”赵婉道:“不说是你自己五大三粗,偏说别人瘦。”赵谐成没有理他们,坐到床边给陆福生盖好了被子,又抽出她的手要探一下她的脉象。拔步床坐北朝南陆福生头朝西,露出的手正是受了伤的右手。还没来得及把脉赵谐成就看到她手上红肿的伤口,在水里泡得久了伤口外层还泛起一层白皮。赵谐成看过她的手背又掰开她的掌心仔细观察了下,道:“是针伤,从掌心里穿过去,应该还有毒。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对这么小的姑娘下这般狠手。”、来历赵婉道:“她身上的伤不止这些。属下刚刚为这位姑娘换衣服时看到她的后背上有许多未愈的鞭伤,伤口处也有细密的针眼,应该是嵌了针的鞭子抽的。除了鞭伤,这位姑娘的背上还有几处棍伤。新伤底下似乎还有一两处陈年的刀剑伤疤。伤口大都集中在背后,属下只知道妓院里老鸨调教小娘有这样的打法,不伤脸,只伤在后背或者什么隐蔽的地方。属下曾经在几个小娘的背后也见过这种鞭伤。可是老鸨调教小娘都是尽量避免给小娘身上留疤的,打个鞭子扎个针也算是极限了,应该不会动刀动剑的。这个姑娘应该是妓院里的小娘,但这一身刀伤剑疤又像是江湖人士。她若是江湖人士,何必留在妓院里被那些老鸨龟公鞭打她是不是江湖人士徉作小娘故意弄成这副可怜样子来骗取公子同情,然后”赵温笑道:“纠结这些干什么我知道你是仵作出身,喜欢根据尸体上的伤痕分析问题。可是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待会儿等她醒来直接问她不就行了。”赵婉略沉思了片刻,道:“有些事你就算问她,她也未必肯说。公子属下还在这位姑娘发现别的痕迹。若是别的女子看出来怕是不会明说,但属下是仵作出身”赵谐成道:“但说无妨。”赵婉道:“这位姑娘的衣服是属下换下来的。估计是为了挡雨避寒,她当时身上裹了好些衣服,里面的衣服也没有完全湿透。她外面穿的都是粗布袍子,里面却是一件质地还行的锦绣罗衣。属下仔细看了那罗衣,不仅被撕坏了而且还有许多血迹。属下给这姑娘脱了衣服,在这位姑娘的颈间、肩头和胸前还发现一些淤青,旁边大都伴着齿印,似是吻痕。她的上身血迹很多,下身却只有大腿内侧有一些,像是不久前房事过的痕迹。与这位姑娘同房的人动作极为粗鲁,可我看她周身的伤势,也不像挣扎过的样子。事后她何以衣服都未换就这么出来了这位姑娘的来历不见得会很简单,会不会是苦肉计公子”赵谐成脸色微变,打断了她:“够了。我差不多已经知道了。是我出门捡到了她,并不是她主动找的我。她不知道雨什么时候会停,也不见得知道我可能会出门,不可能是那人派来的内应。那人势大,向来拿捏我于指掌,何须如此再者说,这么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她满身是伤,又在雨中淋了半夜,就算是她真的别有居心,我也会救她。”赵谐成摸了摸陆福生的额头,又为她把了把脉。她发着高烧又浑身是伤,脉象虚弱的紧。赵谐成写下一个药方给了赵婉,药煎好之后他亲自喂陆福生喝下。陆福生手上的伤口他也敷了药细细地包扎了。等到完全收拾好了他才回房歇息。陆福生第二天醒来的时侯才发现自己已不在自己昨晚避雨的那处地方,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换了,身上清清爽爽的似乎还洗过澡。红木五蝠捧寿图案的拔步床,轻罗软帐,锦绣的褥子棉被,这是什么地方陆福生拨开床帐往外看了看,整齐的桌椅几柜,木地板熠然生光。窗子半开着,窗台上摆着的文竹青翠欲滴,是个十分雅致的地方。陆福生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中衣,是质地不错的锦缎做的。床边的剔红衣架上只闲闲地挂了一方毛巾,陆福生在床上找了找没有发现自己的衣服,床下的踏板上也没有鞋子。陆福生光着脚下床在房间里的柜子里翻了翻,只有几床被子和枕头,并没有发现什么衣饰。陆福生立在窗前透过半开的窗子朝门外看了看,是一个小院落。院子里铺着地砖,一夜风雨之后雨水大都透过砖缝流入花坛和地下,只留下一片残枝落叶。两个小厮拿着扫把在院中清扫,一边清扫一边谈笑,扫帚一下下落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陆福生心想,这里应该不会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家吧“嘿你们两个,还在闲聊呢这么几片树叶都要扫到中午了就是欺负咱们公子脾气好是不是”一阵尖利的女声传过来,那两个小厮顿时止了声音。陆福生闻声亦是骇然。接话的是一个年轻男人,声音温润和气:“赵婉,别说他们了。昨天晚上是我闹的太晚,害的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没好好休息,不怪他们。”陆福生听声音越来越近,怕是要来自己的房间,就轻手轻脚地走回去躺到床上,还特地遮好床帐。他们果然在陆福生房前止住了脚步,陆福生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急忙侧过身子闭着眼装睡。赵婉道:“这个时侯也该醒了啊,怎么回事”赵婉收起拔步床两边的床帐请赵谐成坐下。赵谐成坐到床边拉过陆福生的手正要探一下脉象,陆福生的身子却抖了一下突然间起身挣开他的手,扯过被子躲在床角。她揪紧自己的领口,表情紧张而慌乱。陆福生瑟索地说道:“求求你,别碰我。”赵谐成想起昨天赵婉的一番论述,大致也能猜到她不久前经历过什么。赵谐成含笑道:“姑娘,赵某并无恶意。姑娘发着高烧,赵某久病成医略通药石便想给姑娘把一下脉,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不要怪罪。”陆福生也不看他,只是揪紧自己的领口,死命抱着被子。赵谐成自然瞧出了陆福生的警惕和戒备,又解释道:“赵某昨晚本欲在雨后访友,恰巧看到姑娘晕倒在府门口,便顺便带姑娘回来了。姑娘的衣服是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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