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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3(1 / 1)

是难得。”二人喝了几局已觉杯小不够尽兴,央人换了酒碗来,依旧对饮。几盏酒下肚,李皓面色微红,道:“这酒是林初夏陪嫁来的女儿红么倒挺烈。”陆福生不语。李皓又道:“今天沈斯年那小子成亲,是个高兴日子。可是本王就是不高兴。他如今一妻一妾,倒是享尽了齐人之福。我这个王爷却比他惨的多,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嫌弃拒绝。”陆皎闻言,亦是低头不语。陆福生亦是微醺,略有些醉态:“妾又何尝不是妾都不明白,自己究竟差在哪里为什么也是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厌恶抛弃”李皓笑道:“今天你丈夫要娶别人。我呢,也是热脸贴上了冷屁股,被拒绝了个灰头土脸。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没想到倒了竟是咱们两个难兄难弟,老是被人放弃。”二人又共饮半晌,旁边的人大多散了,也有些人围在一边看他们拼酒。陆皖陆皎等人也像劝李皓,可哪里劝得动难得王爷赏脸共饮,申琳也没法子劝陆福生忤逆他先停下来。李皓已是半醉,又朗声大笑站起身来:“陆福生,跟你喝酒真是痛快我李皓交了你这个朋友了。今天我们拼酒,还须有个赌注才好。我当你是朋友,就给你做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陆福生身上有长生蛊,毒都不怕,焉能怕酒不过确实喝的多了,她的意识略有些迷离,但仍算清醒。眸子浸了酒反倒越发黑亮起来。陆福生问道:“什么”李皓瞧见陆福生的一双眼睛只觉得熟悉的紧,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只得作罢,又道:“这样,我们以酒作赌。你不是丢了一个哥哥么你若赢了,我把自己赔给你当哥哥,保你今后在沈府里无人敢惹,就连林初夏见了你都要低头行礼;我若赢了,你什么也不用赔。如何”陆福生闻言微笑,也站起来:“倒真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这样好的生意福生为何不做今晚妾与殿下不醉不归”李皓道:“爽快”这宴席也吃了一个多时辰,该吃饱的也都吃饱了。席上的人都在看着李皓和陆福生拼酒,李皓便使人撤了桌上饭食,另抬两坛酒过来。、邀宠75邀宠两坛酒尽,二人大醉,却仍旧难分高下。院中众人早已散尽,几乎所有人都围在四周看着相王殿下与新郎官的小妾拼酒。又隔了一会儿,李皓中间离席呕了一次回来,陆福生却仍是面不改色。李皓此时大势已颓,已呈败像。新郎官却突然冒出来,拖着陆福生就要离开。马上就要胜了,陆福生自然不肯离开,极力推拒他:“不是都送入洞房了么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如此月黑风高”陆福生“呃”的一声打了个酒嗝,又扯了扯沈子忱的红色礼服,“新郎官不去陪你那人比花娇的新娘子,过来管我干嘛”沈子忱一把将她抱起来,低声道:“你醉了。不能再喝了,我送你回房。”陆福生在他怀里扭了几圈就是不肯,指着李皓说道:“我没醉,他才醉了不行,你不能这样我都快赢了。你看他,不出三碗,一定栽倒。让我再喝三碗,让我赢了他”沈子忱哪里肯依她抱着她就离开了。刚出院门,李皓噗通就倒下了,陆皖急忙去扶。李皓喃喃说道:“沈斯年在么才来啊总算没输。”然后仰头一栽,就不省人事了。沈子忱抱着陆福生回到偏院的房间。沈子忱解了陆福生的外衫,将她塞进棉被里。陆福生倚在被窝里眯着眼看他,半醉不醉的模样,漆黑的眸子蒙上一层烟雾,朦胧迷离中又似淌了河流,竟有流之不尽的缠绵情意。沈子忱心里发软,帮她掖了掖被角。门外有婆子跑过来催:“大公子,该回去了。新娘子的红盖头还等着您掀呢”沈子忱扭头瞧了一眼,道:“知道了。你先去吧,告诉夫人,我待会儿就过去。”沈子忱直起身子,正欲抽身离开,却冷不防被陆福生扯住胳膊。她顺着他的胳膊往下摸上他的手指,如同一个小孩子一样死死攥住他的手指。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死死拉着他。沈子忱无奈的说道:“福生,听话,乖乖睡觉。我明日一早过来看你。”陆福生却偏偏不松手。明明喝醉了,力气反倒比之前更大了些。沈子忱看着她那副泫然欲泣的眼睛不仅心软,手也软了,竟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从她的手心抽离。陆福生道:“我不要听话。我若是听话,你今天就要去找别的女人了,明天也不会来看我了。你不要骗我斯年,我不高兴你娶别人。”“斯年”沈子忱有些发愣。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叫他,全然没有之前惯有的冷漠疏离;她也是第一次除了发怒时之外不自称“妾”,语气温软,竟如同撒娇一般。她跟他一年多,鲜有如此光景。沈子忱微笑,今天是他与林初夏大婚的日子,她难免会不高兴。可他却很高兴,她竟然也会为他吃一回醋。陆福生拉着沈子忱的手,将他拉至进前。她将他按在枕上亲吻,双手探到他的腰间,要解他的玉带:“我不喜欢林初夏,你别娶她好不好有我在你身边,不好么”沈子忱推开她翻身起来:“福生,你喝醉了。”陆福生却伸臂搂住了沈子忱的脖颈,呢喃道:“我求你,别走。你留下好不好就今天晚上,你留下,好不好”沈子忱本就不喜欢林初夏,今晚就算是真的回房怕也不会发生什么。更何况,陆福生这般模样,他根本没有办法拒绝。陆福生只觉她的力气大的出奇,轻轻一拉,竟又把他拉了回来。她仍旧抱着他的脖颈,继而又搂住他的腰。她感受到他的回应,沈子忱也捧着她的脸颊轻轻吻她,几番缠绵,几乎连血肉都融在一起。什么洞房花烛夜、正房里还等着他掀盖头的娇妻,尽数被抛在脑后。魇足之后,她趴在他的怀里紧紧拥住他,软语呢喃:“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好多年。在和笙坊的时候我有好几次都险些给妈妈打死,只是心里想着你,这才坚持下来。其实我不喜欢赵谐成的。但是每次无论我遇到什么样的危险,只有他肯帮我,而你一直不肯出现。我不是不喜欢你。可是你这个人很贱的。越是对你好,你越是不屑一顾;越是对你不理不睬,反倒被你视若珍宝。所以,我一直都不敢对你好”沈子忱听的半懂不懂。后半截倒勉勉强强算是他,可是前半截,他是一点也听不懂了。她第一次见他不是在和笙坊么陆福生又喃喃说道:“我不想待在这里。符郎,你带我走好不好”沈子忱闻言如遭雷击。符郎她竟是把他当成了旁人。沈子忱起身捏住她的脸,问她:“符郎是谁”陆福生是真的困了,眼睛死活睁不开,说道:“符郎就是单符郎嘛”沈子忱使劲掐她的下颌,逼她睁眼看他。厉声质问她:“单符郎是谁”陆福生正昏沉,也没有回答,沈子忱却越发恼怒:“瞿庭东,赵谐成,这会儿又来个单符郎。陆福生除了我你到底还有多少男人嗯”陆福生吃痛,抬起眸子看他,眼睛有一瞬间的清明。见是他,满脸都是惊恐:“沈子忱”她急忙挣扎,可他却偏钳着她的身子不肯放手。她哭着说:“求你放了我吧要不你杀了我好不好我不想再这样了。沈子忱,我不想再这样了”沈子忱瞪大眼睛,连眉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沈子忱松开她起身下了床,披上自己的衣服就离开了。回到正房时灯火未息,似乎还在等着他。林初夏陪嫁过来的霜儿等几个丫鬟婆子都还在门口守着。喜娘看到是他便迎了过来。沈子忱本就心情不好,更不耐烦敷衍她。一句“滚开”之后就推开她直接进了书房。沈子忱坐在书桌后的玫瑰椅上。衣袖往桌上一拂,书册、砚台、镇纸、笔筒、笔山乒乒乓乓掉了下来,碎了满地。桌上写过未写过的宣纸也都慢慢飘下来铺了一地。沈子忱想起陆福生说的话,胸口一阵气闷。她说:“我不是不喜欢你。可是你这个人很贱的。越是对你好,你越是不屑一顾;越是对你不理不睬,反倒被你视若珍宝。所以,我一直都不敢对你好”他又何尝没有这样想过他当时对她不理不睬,她曲意逢迎,如今他越是对她好,她却越是对他不屑一顾。可他偏偏那样贱,非得对她更好,竟还奢望有一天她会回头看她。可听听她说的那些话,轻声细语,绵绵情意,竟是说给不知是谁的哪个野男人听的。正房卧室和书房就隔了一道门,书房动静太大,难免会惊动正房。新娘子闻声,自己掀了盖头走到书房来。沈子忱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喝了一声:“出去”可新娘子哪里肯听新娘子依旧是那身红的耀眼的嫁衣,她抬头望向他,眼神含羞带怯,微笑时竟是款款深情。那张脸与林初夏一般无二,额角亦有缠枝牡丹纹样的花钿。新娘子轻声唤道:“斯年哥哥。”沈子忱却是大惊:“翦秋为何是你”赵翦秋这才咬唇说道:“斯年哥哥,我是替姐姐嫁的。我姐姐不想嫁给你,跟家里闹了好久。哥哥说这婚事是他撮合的,他要负全责。姐姐若不肯嫁,可以不嫁。”赵翦秋看了眼沈子忱的神色,又道:“我姐姐不喜欢你。”沈子忱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我知道。”赵翦秋却道:“可是斯年哥哥,我喜欢你。”沈子忱抬头看了一眼赵翦秋,神色有些错愕。沈子忱与林初夏婚礼的前几天林初夏就在闹,说她有喜欢的人,抵死不肯嫁给沈子忱。可沈子忱是林蔚山和赵京同时敲定的女婿,怎会许她不嫁因此早早的就将林初夏关了起来。赵谐成说责任在他,他肯帮林初夏离开,也安排了车马助林初夏逃婚,之后的退婚事宜他会再仔细安排。赵翦秋听闻却跑过去毛遂自荐:“哥哥,你再帮助姐姐逃婚难免会让爹爹和外公恼怒。外公是武林盟主,势利滔天,你若安排姐姐逃婚,怕是事情不成,反而还会害了姐姐。”赵谐成自然知道她是有话要说,要不怎么会平白跟他说这些于是赵谐成问道:“那依翦秋所见,这事情该怎么办”赵翦秋不无羞赧的说:“哥哥,我想替姐姐嫁给斯年哥哥。这样对所有人都好,不是么”赵谐成问道:“你喜欢斯年”赵翦秋点点头“嗯”了一声:“原先姐姐跟斯年哥哥定亲,翦秋自然不敢跟姐姐抢。可是姐姐另有喜欢的人。翦秋求哥哥让翦秋替姐姐出嫁。”赵谐成又问她:“你可知斯年已有心仪之人”赵翦秋道:“我知道。但福生姐姐那样的身份必定做不了斯年哥哥的正妻。反正斯年哥哥必有正妻,为何不能是我况且福生姐姐喜欢的是哥哥你,并不是斯年哥哥。”赵谐成道:“斯年并非是三心二意之人,就算福生不喜欢他,他也未必肯再要别人。”赵翦秋反问道:“那翦秋便是三心二意之人吗除了斯年哥哥,翦秋也不会再爱上别人与其与一个翦秋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不如嫁给一个翦秋喜欢的人。至少我是他的正妻,以后永远站在他身边的人是我。我还有机会让他爱我。”“翦秋若是放弃了,日后听从父兄安排嫁给旁人,我一定不会喜欢他,可那人也不一定会喜欢我。与其像姐姐和斯年哥哥那样两两相厌,倒不如让我嫁给斯年哥哥,至少我喜欢他。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可是翦秋能嫁给他,日日瞧见他也是好的。哥哥已经将最爱的人生生推给别人,难道翦秋也要放手吗哥哥固然是君子,可在这件事情上,哥哥那样懦弱,翦秋不愿意学。”哥哥已经将最爱的人生生推给别人,难道翦秋也要放手吗赵翦秋当真是戳到赵谐成的死穴了。是啊,他这样懦弱。什么成全,奉献,全都是假的,他只是太懦弱。赵谐成苦笑一声,说道:“好吧,或许你是对的。”婚礼中有哥哥背着妹妹上花轿的旧俗。赵谐成虽体弱,但就将妹妹从门口背到花轿上还是可以的。赵翦秋替林初夏穿上嫁衣,赵谐成背着她到了花轿前,轻声说道:“妹妹,你要幸福。”语气轻柔,赵翦秋至今还记得。、嫡妻76嫡妻陆福生沉沉睡了半夜,第二天一早惠然就叫她起床去正房给大夫人敬茶。陆福生昨日醉酒,发生的事情已经忘了大半,还是惠然对她说了昨日的情形。说是她昨日与相王殿下打赌斗酒喝醉了,大公子把她抱回房。大公子新婚之夜没有理会新娘子,就在她房里歇下了。隔了一个多时辰,大公子不知怎地突然间就发了怒,一脸大为光火的表情从她房里出来,回到书房就摔东西,笔山、笔筒、笔架、砚台通通砸了个稀烂。后来大夫人过去看,大公子怒气未消,到底没有跟她同房,只在书房里歇了一夜。陆福生摸了摸略有些肿痛的下颌,想起昨晚沈子忱使劲掐她的下颌的场景。他逼她睁开眼睛,厉声质问她:“单符郎是谁”后来越发用力,似乎颇为恼怒的说:“瞿庭东,赵谐成,这会儿又来个单符郎。陆福生除了我你到底还有多少男人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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