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性子说:“你们女人家心思细腻,拐弯抹角的,我又不能钻进你心里看看,谁知道帮你是怎么想的”“爷这话就说错了您啊”张氏眼波流转间又怯生生的补充了一句:“时时刻刻都在奴家心里呢根本就不用钻”兰齐朵跟夏侯翼呆在房顶上,只听到那女人声音里仿佛都裹满了蜂蜜一样,尤其是那个“您啊”仅仅两个字就转了三个颤颤巍巍的音,兰齐朵一辈子都没这么说过话,听吧,哪怕听过娇娇嗲嗲的声音也没有像这样的,瞬间整个人都抖动了一下,仿佛是听到那种椅子跟地板一不小心摩擦出来的声音一样,整个人都不好了。夏侯翼跟兰齐朵一样自然听见了那声音,只不过跟兰齐朵不同的是,他听见这个声音满心都是愤怒,兰齐朵抖了一下自己距离她最近,自然能感觉到。把心神全部放在兰齐朵身上终于发现这个姑娘竟然那一副嫌恶的模样,夏侯翼瞬间明白了蓝旗度的意思,因为底下那两人狼狈为奸的愤怒心情也一时间减轻不少。他应该庆幸自己的父亲早早就去了,不然以父亲那耿直的性子,估计能被气的吐血吐血夏侯翼突然想到父亲过世前确实吐血了,当时年幼还被吓了一跳,自己一直猜想父亲的死跟二叔有关。如今看二叔和继母的关系。会不会是夏侯翼脑子里千头万绪,要留心房间里面的情形,还要防止被人发现。更要担心兰齐朵的安全,整个人都一心多用起来,突然听见房间里似乎有不同寻常的声音传来,他一愣。赶紧留心听起来,不听不要紧。一听夏侯翼简直不知道自己的脸要往哪里搁却原来,里面那两个人说话说着说着就开始了,兰齐朵虽说前世成过亲,但也架不住她现在是跟一个男人在房顶偷听别人说话啊一时间臊的满面通红。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兰齐朵开始还能听到几句,张氏说既然自己对她另眼相看,那么也不知道能不能要自己帮忙将夏侯帅弄出来。虽然里面不时的夹杂一句暧昧的话,好歹能听见去。到了后来不知怎么的全都成了“你这个小浪货就是爷肚子里的蛔虫”。“奴家不仅身子是爷您的,心更是爷您的”,“只要奴家能替爷做到的事情,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听到后来,兰齐朵只觉得自己都麻木了,来来回回都是打情骂俏,也没几句有用的,她都不敢看夏侯翼的脸,如今待在这个地方除非她念大悲咒杜绝一切杂吵,不然那两人说话的声音还是能持续不断的钻进耳朵的。兰齐朵只觉得自己一个姑娘家听到这些话不好意思看夏侯翼,大概她没有想那么多,只从自己的这一点出发,觉得跟一个男人听这些污言秽语羞耻、不好意思。夏侯翼不一样,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的人,一个是自己的二叔,一个是自己的继母,戴了绿帽子的人是自己的父亲,这些都是夏侯家的丑事,如今完全被兰齐朵看在眼里了,他从心理上都觉得丢人,抬不起头,但是见兰齐朵脸红红的样子,他又有一种最私密、最不堪的事情唯有兰齐朵知晓,这种微妙的心理。兰齐朵不好意思听这些,尽量叫自己分散注意力,不去关注底下那两人,夏侯翼却仍然认认真真的仿佛对待自己的公务一样听着下面两人的对话,兰齐朵悄悄抬头就见夏侯翼眼神朝上正凝神听着里面,看他那样认真地样子,兰齐朵脸上刚刚退去的热度再次燃烧起来。夏侯翼跟兰齐朵平躺在房顶上,身子底下都是七彩油布,这种虽然叫布但实际上跟瓦片一样的作用,这也是夏侯翼早早就看好地形才带兰齐朵上来的原因,不然上面都是瓦片,先不说瓦片被压碎了被人听见声音怎么办,光是兰齐朵这样一身细嫩的肌肤,他也舍不得叫兰齐朵受这样的罪。夏侯翼体贴的将自己的胳膊给兰齐朵做枕头,为了让兰齐朵好受一点他一只手尽量放在胸前也不去看兰齐朵一眼。如今这种情形兰齐朵胡思乱想,突然房间里面的说话声没有了,兰齐朵心下一喜,难道这两人打算离开了然后随之而来的就是“窸窸窣窣”声音,四个人几乎就是隔了一道墙,窸窸窣窣的自然是衣服走动见摩擦的声音,但那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是怎么回事兰齐朵不是没经过人事,虽然这种事情不熟悉,但她的父皇那么多小老婆,没吃过猪跑难道没见过猪肉吗这两个恬不知耻的东西,竟然光天化日之下,不是,白日宣淫兰齐朵以为听了这一对狗男女之间的已经是极致了,哪里知道如今她堂堂大齐的公主还要跟一个男人,一个不是自己夫君的男人在楼顶上听人家的活春宫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忍着羞耻去看夏侯翼,就被吓了一跳夏侯翼只觉得气血都往自己头上涌,知道他们给自己父亲戴绿帽子是一回事,要亲耳听见他们行这样苟且之事又是一回事了这一刻什么都不想顾及了他的眼睛慢慢的开始充血,一片红未完待续。、第四十八话 锦绣堆里腌臜事三兰齐朵是什么人,如今这种境遇简直就是在侮辱她的耳朵,夏侯翼的顾虑原本她多少知道一点,不就是家丑不可外扬吗她如今有求于夏侯翼,那就顺着夏侯翼来。但顺着夏侯翼不代表她本人就是这样忍气吞声的性子,楼里的声音更加不堪入耳,兰齐朵就想叫夏侯翼带着她不管不顾的冲下去去他娘的,天塌下来还有她这个公主顶着呢,谁爱呆房顶呆房顶去,她受不了这乌烟瘴气了如今她真真切切的看到夏侯翼一幅眼睛瞪的比牛眼睛还大、眼睛布满猩红的样子,兰齐朵突然觉得要是真的让夏侯翼下去,他一怒之下将两人宰了的可能性极大楼下那不堪入耳的声音还在“嗯嗯啊啊”的继续,兰齐朵忍下心中的暴躁,在房顶艰难的转个身,轻轻扯扯夏侯翼给她做枕头的那个肩膀。夏侯翼感到有人拉扯自己,眼神如同寒刃一样钉到兰齐朵身上兰齐朵被吓了一跳,那一瞬间她犹如置身寒潭。好在夏侯翼及时回过神来,但兰齐朵还是感到夏侯翼的身体僵硬的如同一块石头,她知道夏侯翼这样紧绷不好,但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有用的法子,只好将夏侯翼没有受伤的那只的手掌拉过来,在上面写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虽然刚刚她自己恨不得冲下去出一口恶气,兰齐朵觉得自己名字出现在这对狗男女口中都是一种侮辱但如今冷静下来,夏侯翼明显是那个需要被安抚住的人,她冲出去了又能怎样,将人打一顿闹得人尽皆知看看夏侯翼的表情就知道了,如果可以这样做的话。他早就动手了,但就是如今这样青筋暴露的样子,他不也是仍然继续忍着吗夏侯翼被兰齐朵手在他心里写的字划的终于清醒了,他紧紧的抿着嘴角,一看就是心情很不好的样子,但是哪怕心情再不好,他也没忘记兰齐朵的右手也受伤了。小心翼翼的将兰齐朵的右手错开。两人再次听着房地下那磨人的声音。原本两人要是不管对方如何,想着自己的事情也就罢了,只好还能表面上装装样子。自己不在意或者不知道对方在听这活春宫,但是此时他们都知道对方在听里面的声音,这种心情就不一样了,因此房间里那些下作的话还有“啪啪”的声音简直让他们两人度日如年兰齐朵没有别的办法不去听那些声音。只好不停自己说想象那些美好的事情,比如自己的小侄子。比如以后万一自己嫁不出去说不定还能云游四海呢,去大齐的各个地方看一下,可不就是她最终想要做的事情吗甚至她的父皇、皇兄都没有她这般自由呢也许是这种催眠自己的方法真的起到作用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兰齐朵感觉自己被人轻轻撞了一下,就见夏侯翼神色凝重的示意她听房间里的话。兰齐朵只听见一个柔媚入骨声音说:“爷觉得怎么样”什么怎么样,兰齐朵竟然漏掉了一般的话。赶紧集中注意力听起来“帅儿是我唯一的儿子,我自然要为他打算的。这点你放心”夏侯翼的二叔声音里带着餍足,有些懒懒得说。兰齐朵心中冷笑,自己的儿子不好好教育,如今沦落到这种境地还有脸说然后接下来的话却叫兰齐朵差点一个激动滚到房顶下面去“奴家自然知道爷的心思,帅儿也是我儿子,我们不为他打算谁为他打算”夏侯翼倒是沉得住气,一把将兰齐朵的嘴巴捂住将兰齐朵整个人都抱在怀里,放在自己胸前箍的紧紧的兰齐朵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夏侯翼,整个人都有点凌乱,夏侯翼的继母和二叔竟然生了一个孩子,而且这个孩子还跟夏侯翼年纪没差多少“哎,也不知道这件事行的通行不通,公主殿下毕竟是女人。”“女人怎么了爷难道忘记奴家也是女人了”夏侯翼的二叔仿佛想起这个女人当年帮他将夏侯翼弄走又夺下爵位的事情,一时间心中倒是有些想法。张氏只草草将衣服盖在身上,跟夏侯翼的二叔并排躺在那窄窄的小榻上,有些斯斯艾艾的说:“老爷能不能使点钱财给帅儿打点一下听弟妹说帅儿在那边最近过的很是清苦,我虽然生了他一场但一直是弟妹养着”“清苦什么,要不是他如此胡作非为又不知收敛,怎会落到如此地步简直将我的脸全都丢光了”二老爷说完又想到这是张氏跟他的儿子,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养不教,父之过”,他自己也是有责任的,就迁怒道:“溺子如杀子,要不是吴氏那个蠢货,将帅儿冲的不知天高地厚,想我儿小时候那般聪慧机灵,长大后怎会如此愚钝不堪”二老爷说道这里,仿佛找到发泄口一样,不停的开始数落自己的结发妻子,又抱怨自己生不逢时,在朝中即使积极钻营也郁郁不得志,张氏少不得做那解语花,在一旁开解安慰。兰齐朵在一边听了这么久,简直对这一堆狗男女鄙视道了几点,自己过的不好就都是别人的错,儿子被养歪了也要怨愤自己的妻子,最恶心的是,用一个奸生子来冒充弟嫡子,兰齐朵真是被恶心到了,那吴氏也是个可怜人,替别人养了儿子还要被这两人背后埋怨“奴家以为大少爷如今年纪不小了,母亲也是担心他的婚事呢,不如爷趁机给大少爷找一门当户对的亲事,您是他的长辈,相比大少爷不会反对的”“门当户对的亲事那个小杂种也配门当户对,不过是个满身铜臭、爱攀高枝的下贱女人生出来的下三滥东西罢了”夏侯家二老爷嘴里骂骂咧咧,兰齐朵眼疾手快的捂住夏侯翼的嘴巴,她知道任是谁听见有人辱骂自己的母亲都会压不住愤怒,但是很明显夏侯家二老爷跟张氏还有话说呢。未完待续。、第四十九话 锦绣堆里腌臜事四张氏听到他辱骂夏侯翼过世的母亲,心中暗自欢喜。脸上挂着甜蜜的笑容道:“哎呀爷难道还不知道奴家奴家的身子,奴家的心都是您的,您好了奴家自然就开心了别人的死活与奴家何干”那一口一个奴家直将夏侯翼和兰齐朵听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了夏侯翼仿佛在兰齐朵伸出手捂住他嘴巴的时候就老僧入定一样,再没有对那两人说的话有何反应。兰齐朵也不知道为何会在他们谋算夏侯翼婚事的时候如此紧张,只觉得自己下意识地想听他们说什么,这回是她心甘情愿的呆在楼顶的。夏侯加二老爷有些不快的说:“那你说要给他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是什么意思”他脑子转得快,立即又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了”张氏抿嘴一笑:“爷果然知道我”然后张氏就将图芊芊的事情说了一下,夏侯翼的二叔果然心动。“那姑娘年纪不小了,着急嫁人,虚荣又自私,嫉妒心还强,到时候随便有个大少爷宠爱的女人,就能让她们窝里斗”兰齐朵听到她对图芊芊的评价,心中不是不生气的,图芊芊再不好那也是她外祖家的人然后有些不悦的看向一边没什么表情的夏侯翼,这家伙才是祸患的根源呢,一想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酸酸的告诉自己,夏侯翼桃花运再旺盛,那也是夏侯翼的,跟她有什么关系“你可是确信能斗得过她们”张氏自信一笑:“那爷就拭目以待吧看看我能不能降的住那些小妖精”二老爷看到她如此有自信。不知道在张氏身上哪里捏了一把,只听张氏急剧的喘口气,然后用酥媚入骨的声音娇娇的骂了一声:“爷是属狗的吗怎么能咬人”“打是亲骂是爱爷就爱你这算计人的小模样”二老爷似乎又动嘴咬了一口张氏,两人半天又开始粘粘乎乎了。兰齐朵呆在房顶吹冷风至少有半个时辰,还要忍受耳边各种魔音穿脑,时不时还要担心夏侯翼暴走,不管不顾的冲下去将那两人当畜生一样给下刀宰了。几乎觉得从未如此心交力瘁原以为他们说完话做过那是就了结了。谁知道竟然还有春风二度,兰齐朵已经麻木的连自己感兴趣的事情都不想听了夏侯翼其实一直关注着兰齐朵的表情,知道她不耐烦